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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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怎么都高興不起來,這個小奴隸太不上道了(╯‵□′)╯︵┻━┻聽出越臨口中的意思,野禪板著臉看向眼前只到自己眉頭的少年,說道:“說吧,想去什么地方,我給你們野禪大人的管家說說,把你調過去。” 越臨眼睛一亮,這句話代表了很多意思,這人不是野禪,這人愿意幫自己換個崗位! “我要調去大門!” 要逃跑當然是大門口最方便,越臨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大門?大門都是士兵,你去做什么?”男人瞇著眸子一臉疑惑地看向越臨。 “你知道奴隸每天都在同一個地方做同一件事情,不像你們貴族隨時都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就想在離大門近的地方,看一眼外面就好,我從小就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很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大人你可以幫助我嗎,我真的很想很想去看看!” 野禪看了一眼越臨,說道:“好吧,我等下去和管家說說。” 轉身離開的野禪面上略帶微笑,如果不是因為注意到這個小家伙,自己向管家詢問了一番,也許還真信了小家伙的鬼話,什么想要看一眼外面的世界,距離大門近的地方? 一個才被販賣沒幾天的小奴隸,說沒見過外面的世界,這肯定不是真的,想逃跑才是真的。 野禪嘴角上揚,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有點兒意思。 第二天早晨,越臨剛起床,大門前一個穿著白袍的女侍就拿著一件新衣服低到越臨的手上,客氣地說道:“你被調到北庭,換上衣服馬上跟我過去。” “北庭?” 跟著侍女的的腳步,越臨來到了北庭,上工的第一天,越臨的內心是這樣的——呵呵,離大門那么遠,掉到廁所的大兄弟,你真的不是在逗我?(╯‵□′)╯︵┻━┻ 第96章 北庭是一座極其豪華的大殿和曲折的長廊,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的大殿表面覆蓋著綠色的藤蔓,曲折的長廊上掛滿了綠意盎然的藤蔓,藤條順著柱子兩邊羅霞,一些青苔已經爬上大殿外的高墻,藤蔓順著白色的柱子纏繞上去。 走進北庭內,路彎彎扭扭如同一個迷宮,在曲折的路邊上是一個個蓄水池,水是活水,不急不緩的慢慢流動,北庭是一個圓形建筑,中間鏤空,夜晚只要站在大廳里抬頭就能看見漫天的星空。 細小的雨絲淅淅瀝瀝地落下,滴答滴答的在北庭中間鏤空的部分激起層層水花,越臨站在巨大的石柱邊上躲雨,大廳里的男侍和侍女們一個一個都端正的守候在自己的位置上,并不為天空上的飄雨影響。 噠噠噠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所有大廳內的奴隸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身體站得筆直,像一座座雕像。 男人眉梢帶著幾分焦慮,右手緊緊握著腰間的長劍,腳步凌亂,顯然來的路上匆忙,走進北庭的腳印還帶著水痕,一步一個水印,幾個男侍趕忙上前拿出準備好的手帕低到男人的手中。 黑色的發絲上是瑩瑩的水珠,幾個年長的男侍熟稔地幫男人脫下外套,取下腰間的佩劍,外面的盔甲抵擋住了大部分的水珠,不過男人的里衣依舊濕了,他坐在池子邊上,辦瞇著眸子,低沉的聲音帶著獨特的磁性,俗稱低音炮。 “你家主人呢?” “主人正在在中庭……” 男侍的話語還沒說完,男人起身就往中庭的方向走過去,中庭是北庭的一個部分,只是放在了北庭連接的另一座小屋子里,是野禪休息的地方。 “洗澡……” 中庭有一部分也是露天的,這一塊露天的部分剛好是一個巨大的水池,和外庭修著曲折走廊的水池不同,這個水池是一個沐浴用的水池,其他地方都沒有水池,而是放著書桌柜子。 此刻天然的雨水正從圓形的空頂上落下,男人的下半身裹著白色的棉布,身上排列有序的肌rou就算是讓男人看了也不由暗嘆一聲羨慕。 益槐今天的心情很差,作為暴鴉軍團的團長,雖然軍團屬于城主遂蚺,但是讓軍團去參加兩個島城的戰爭,讓暴鴉軍團作為雇傭軍去參加戰斗那根本和找死沒有區別! 靠近海域,所有的戰爭都幾乎發生在海面上,暴鴉軍團的人雖然個個都是打仗的好手,但是在陸地上打,和在海上打那個可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兒! 雖然軍團是靠著殺人拿錢為生,可是去參加海上的戰爭那和送命有什么區別? 走進中庭,眼前是綠意盎然搭配著正飄落而下的雨滴,空氣中散發出清新的泥土氣息,男人懊惱走進門的瞬間又幾分后悔,因為水池里的男人正半裸著,像女神像,不,應該說是男神像,尊嚴肅穆,又透著禁止靠近的威嚴,還有……誘惑? 軍團里的男人對于是和男人在一起還是和女人一起并不介意,一群精力旺盛的男人在沒有女人的時候,也會偶爾搞到一起,相互幫忙。 作為團長的益槐當然不需要這樣,甚至每次出去做雇傭軍的時候自然有人送上上等的美人給男人享用,但是此刻益槐居然有一個瞬間覺得也許男人也不錯? 這個想法一出現,益槐頓時立即搖了搖自己的那顆腦袋,甩掉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就算肖想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也不敢付出實際行動,畢竟這可是野禪…… 野禪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裸體看的男人也不介意,坐在水池里,單手撐著下巴,嘴角微微上揚,問道:“有事?” 益槐回過神,想到今天自己接到的命令,連忙說道:“城主想讓暴鴉軍團去參加兩座島城的戰斗,您知道我們的軍團一直都是在陸地上征戰,很多人甚至不會游泳,一旦到了水上,戰士們活著回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普羅和潘波勒,兩個海上城。” 益槐直勾勾地看向眼前的男人,說道:“是的,遂蚺大人希望我帶領軍團過去。” 水中的男人任由雨水沖涮他結實的肌rou,愜意的表情慢慢淡去,帶上一絲疑慮,遂蚺不是并不像去參加這件事情嗎? 兩座島城也不是沒有向襄遂城要求征用軍隊,都是以支付金錢或者物品的方式請求遂蚺幫忙,可是遂蚺一直猶豫不決,作為唯一個養著大批雇傭軍團的城主,遂蚺肯定也知道暴鴉軍團過去也并沒有任何作用,海上作戰對于長期習慣于在陸地上戰斗的士兵來說,無異于自殺。 野禪凝神盯著水中的倒影,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我會和城主說這件事情。”野禪聳了聳肩。 野禪微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女道:“叫今天新來的那個奴隸把紫水送進來。” …… 正在發呆的越臨突然被人敲了一下肩膀,猛地轉過頭只看見兩個漂亮的侍女正端著一個盤子,歪著頭正瞪著自己。 “……?” “大人叫你端東西進去。”漂亮的女人不由分說將手中的東西塞到越臨的手中。 越臨看著手中的盤子以及盤子上的好看的紫色液體,“端東西?” 侍女蹙眉,見越臨似乎不愿意過去的樣子,頓時沒了好臉色道:“別讓大人等久了,你還想不想活了,別連累我們!” 端著手中不知名的紫色漿水,越臨加快了腳步走進中庭內,穿過曲折的長廊,一個露天水池出現在他的面前。 哦,不是水池,是洗澡堂。 北庭的雄偉遼闊,充滿了沖擊性,就想一座中世紀歐洲的建筑,古樸,別致,即便越臨作為一個現代人也不得不震撼于這座獨特建筑的雄偉。 雖然極其不想說眼前這個露天的水池是——澡堂,但是正在里面泡澡的男人顯然沒有給越臨這個機會。 拿著酒站在水池的附近,水池里的男人終于轉過身從水池里走了出來。 幾個侍女趕忙將浴袍給男人穿上,胸口裸露在外,棕色的頭發因為雨水變得極其濕潤彎彎曲曲地貼在他的胸口上,幾個侍女紅彤彤的臉低著不敢直視,紛紛低下頭。 茅坑里的那位大兄弟? 越臨看著男人隨意的從自己手上的托盤中拿起杯子和壺,一杯接著一杯,一旁的男人絮絮叨叨地報道著情況。 端著盤子在柱子旁站了半天的越臨努力舉著手中的托盤,太重了,托盤很粗糙,由于技術和條件限制的原因,盤子厚重頓時,好幾斤的重量一直單手拿著,任誰也會手酸。 “那大人我就先回去了。”報告完事情,益槐恭敬的向男人行禮,右手握拳放在左邊的心臟邊上,說完得到男人的示意后,轉身就往外走。 正在心理非議男人的越臨突然眼前一黑,男人擋住了所有的光線,微笑著道:“看見我你好像并不驚訝,又在想什么東西?” “……” 越臨收起心中所有的非議,正色道:“其實我特別驚訝,真的,我沒想到原來……” “掉在廁所的這位大人,您就是野禪大人。” 聲音驟然變小,為了給男人一些面子,越臨小聲地對眼前的男人說到后面半句話。 “……”(╯‵□′)╯︵┻━┻ 野禪盯著眼前的少年看了一會兒,伸出一雙手突然抓過越臨的雙肩,然后順手把越臨丟到池子里,連帶著托盤里所有東西,掉到水里。 在水中撲騰了好一會兒的越臨,終于站穩了腳,耳邊響起男人威脅地低語,“再提這件事情,我就把你丟在廁所里,淹死。” 隨后男人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可是越臨卻覺得渾身發冷,自己現在是奴隸,應該擺正自己的態度,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再喪心病狂一點,可能那天晚上自己救了男人之后,就該命喪黃泉,到地府報道了,更別提自己還在男人的面前提起男人掉在廁所的這件囧事。 男人穿著浴袍,站在高臺上俯視著水中的人,一雙迷人的墨綠色瞳孔,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光輝,似乎想要從水中的人眼中看出些什么東西。 越臨促著眉頭,也不做辯解,用著用自己的雙手將自己的身體從水中撐了起來,拂過額頭上的露水和雨水,狼狽的走到男人的面前,低下了頭。 野禪好笑的看著像落湯雞一樣的小奴隸,此刻小奴隸似乎有點緊張。 “之前不是挺威風的嘛,每次見著我,膽子不是很大嗎?現在怎么了?” 越臨看這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之前我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是這個地方的主人,既然你是主人,而我是奴隸,那我就應該對你尊重。非常抱歉我之前的無禮的行為,希望你……您不要記在心上。”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起那件事情,否則我真的會把你丟在廁所里淹死。”聽了越臨的道歉,男人滿意的點點頭,瞇著眸子看向眼前的小家伙。 男人甩下一句話,一雙腳赤裸的踩過滿是水的路途,“跟我來。” 緊跟在男人的身后,穿過一片白色的長廊,長廊的邊上是嘩啦嘩啦的水聲,濺在地上形成白色的水花,因為地上的積水,雨水滴落,形成大片白色的水花,長廊的邊上是綠色的藤蔓,圍繞盤旋。 在雨水的洗禮下,這座庭院就好像是一個水底世界,在雨聲中寂靜聆聽著夏意連綿。 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緊貼在身體上,渾身不自在的越臨跟在半裸的野禪身后,心里難免抱怨了幾句。 走到一間屋子里,小屋內陳設著一些簡單的擺設,男人就站在對面,突然抬手從柜子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遞到越臨的手中,“這是你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洗好了,給你。” 接過男人手中塞來的白色衣衫,遲疑地看了男人一眼,越臨點點頭,沒有說話。 野禪將衣服遞給越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瞇著眸子看向越臨,“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給你,至于理由,你知道。” 大概是因為不想要欠眼前這個人任何東西,野禪慷慨地說道。 耳邊響起男人如低音炮一樣的聲音,越臨抬頭看了男人一眼,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 這又是個什么節奏?!剛才還說要把自己丟在廁所里淹死了,現在又問自己有什么要求,想要的東西?這是要給我一巴掌再給一顆糖?! “既然你把我調到了這個地方,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我昨天說的話都是假的,我是最近才被帶到你這里做奴隸的,如果可以,我想回去找我的家人。” 越臨滿懷希冀的看向男人,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也許野禪自己的這個現任主人會答應自己的要求,他并不缺一個奴隸,畢竟這里有這么多的奴隸為他服務,供他驅使,而自己卻必須回去,自己的男人還在等著自己,與其冒著危險被殺,不如乘著這次幾乎表明態度。 “你是一個貴族,只是不小心被人抓了?”野禪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所有他能夠記得的貴族什么樣子?卻沒有一個和眼前這個少年長得相似的人。 野禪撐著臉龐,隨意的坐在自己的長椅上,問道,“你是哪一個城池的貴族?” “我并不是一個貴族,我只是一個普通平民,我因為不小心和家人走散,所以才會被人抓走,那個抓我的人一路帶著我到襄遂城,我想我的家人正在焦急地找我,所以我才會跟你說,希望可以調到大門口,其實也是希望能夠可以離開這里,回去找我的家人。” 男人突然低頭,神色嚴肅,他的眸子里透著幾分冷意,似乎在思索越臨所說話的真假。 等待這野禪的答復,越臨焦慮緊張地看著眼前這個可以決定自己去留的男人。 “好,明天我就讓人送你走。”雖然眼前的小奴隸很有意思,但是也只是有意思而已…… 野禪撇撇嘴。 這么容易? 也對,自己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對于眼前的人來說,自己的去留其實并不重要。 聽見野禪答應自己的請求,越臨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看是不是在做夢!感覺,“高興傻了?”野禪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并沒有想過要殺眼前的小奴隸。 被人帶到新的小屋,顯然這間屋子是給有一定級別的人住的,越臨推開房門,里面的家具一應俱全,比起之前所住的大通鋪這里簡直就是豪華酒店的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