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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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證明?” 黎瞇著眸子,一雙碧綠色的眸子透著點點冷光。 “只要找出部落正常的人父母之間的關系就可以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看著越臨和烏宸離開的背影,黎瞇著眸子,心里盤算著,“你在想什么?”九不知道黎在想什么,疑惑問道:“你真的打算用越臨給出的方法去找部落的人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變成畸形的嗎?” “為什么不可以,大不了就浪費一些時間而已,但是如果真的找到了原因,那部落已經就不會再是怪胎,而是和其他部落一樣正常的人,也不會再有人和你我一樣,從出生就連在一起,永遠都分不開。” 天空上的細雨如飛絮,看著一張張寫出來對照的部落所有人的之間的關系,黎和九都沉默了。 “可笑,我九黎一直以來都以為我部落被祖神詛咒,沒想到竟然兄妹之間不可以在一起。” “還好,還好,現在已經知道原因了,以后部落的人一定會變得正常了,不會再有那么多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 九哀嘆了一聲,部落的人大多數先天畸形,但是其實還有更多的嬰兒在出生的時候就死了,能活下來的畸形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部落這么多兄妹在一起的家庭,到底要怎么才能拆開他們…… 九黎巫一想到這個問題頭都大了一圈。 “你知道九黎人怪胎的原因,告訴九黎巫真的是因為想要腰機?”烏宸又幾分疑惑地看向越臨,因為腰機其實并不是焱北的必需品,麻布也可以穿,腰機其實對于一個焱北來說并不重要。 并不是為了腰機,而是因為…… 大概自己不忍心看這個部落人的最后消失吧。 而且作為一個醫生,既然知道原因,必然應該幫助這些人。 “我不想這個部落消失,如果不告訴他們原因,這個部落最終只會消亡,以后焱北來這里的時候就沒有落腳點了!”越臨吐吐舌頭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的自己竟然覺得小東西的笑很刺眼,烏宸一雙手拉住越臨的衣袖。 “你不會離開我對吧?” “痛!”手腕上一個可怕的紅印落下,聽見少年的呼聲,烏宸下意思的放開手。 越臨趕忙吹了兩口,瞪著男人,用手輕點男人的腦門道:“你在想什么呢!痛死了。” “你會離開我嗎?” 男人的眸子里深邃的光直射人的心間,認真的神色不容質疑,越臨看著男人整個人都掛上去。 “不會,我保證!” 得到保證的男人扛起懷里的人,放在床上。 _(:3ゝ∠*)_ 太陽剛蒙蒙亮,幾個四肢健全的九黎族人就在忙碌起來,在商隊居住的小屋一間房一間房的敲門。 “今天中午別出門,襄遂城的人會過來買東西,聽見了嗎?” 男人極其的矮小,腦袋很大,身體就只有他頭三個那么長,看上去很滑稽,但是比起大多數九黎人這個男人擁有四肢就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轟然的馬蹄聲響起,一行人的身上穿著紅衣頭上戴著鐵盔,馬兒在奔跑,轟轟轟—— 揚起一道塵沙。 為首的男人是一個光頭,他取下頭上的頭盔,用帕子抹掉頭上的汗水,黝黑的皮膚在太陽下顯得更黑,他的臂膀充滿了爆發力的肌rou,像一尊雕像從馬背上下來后就不停的擦著頭上的汗水。 “媽的,又讓我來這個鬼地方,都是些不人不鬼的東西,看著就惡心。” 男人低低自語了幾句,命令自己的手下立刻進去用刀幣迅速的和九黎人交換制作好的衣服和紙張,這個地方簡直不想多呆一刻,水放在桌子面前,男人卻厭惡的看了一眼后沒有動一下,只有在最后的時候男人才稍稍露出一個微笑。 因為九黎巫單獨給了男人一袋子刀幣。 “好啦,東西收好了,我們先走了。” 光頭騎上馬,身后二十來個戰士將東西放在木板車上,看押。 九黎巫見襄遂城人離開,隨即命令族人通知各個走商隊可以出來走動。 “大人,野闡大人說……說想要多拿一部分紙張,這里的紙恐怕城主大人不夠用。” 光頭眉頭一擰,看向小兵罵罵咧咧道:“你小子怎么不早說!我都忘了這事兒了。” 紙,野闡可不是用來寫字的,而是倒賣給別人,這賺的錢可就多了,在襄遂城紙是一個刀幣一張,其他城里紙更貴,兩個刀幣一張的紙還供不應求,但是在九黎紙是一個刀幣十張,中間的利潤想想就讓人心動。 “媽的,野闡也就是運氣好,把巫香夫人獻給城主大人,如果沒有巫香看他還能蹦跶!” 光頭一拍馬,轉頭道:“走回去!” 第92章 九黎族人拿著剛剛收到的錢幣慢悠悠地一塊一塊清點,點清后矮小的白發男人將手中一大袋刀幣遞到九黎巫的手中,并不留戀。 為了讓九黎人遠離金錢的誘惑,九黎巫和族長并不讓族人在身上放錢,這個部落與城池的交易以及和其他部落的交易都是有部落的專人來完成的,然而刀幣卻都上交到了九黎的庫房,九黎族人的身上摸不出一個刀幣,雖然這個部落里很多東西可以使用刀幣交換。 九黎巫隨意地看了一眼刀幣,他并不關心手中的刀幣代表什么,他將刀幣遞到一個族人的手中,示意族人將東西放到九黎專門放置刀幣的地方。 不止九黎這樣,其他部落其實也差不多,他們到九黎換取刀幣的意義也只是為了和城池里的人進行交易,因為城池里的人并不接受以物換物這樣的形式,刀幣也的確很方便。 “那群人就是城池里面的軍隊。”元蒙皺著眉頭,看著遠處襄遂城人離開的方向,一條人走出來的小道,兩旁是低矮的草叢。 自己的部落滅絕就這這群混蛋干的! 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其余幾個戰士也滿是復雜的心情望著一望無垠的綠色草地。 路途上那些被燒毀的部落每一個此刻都在眼前浮現,里面的白骨累及而成的小山,那曾經都是有血有rou的尸體,是一個一個真實的部落人。 而此時京鴻正瑟瑟發抖的躲在草棚的角落里,因為軍隊的人突然出現,整個人都陷入了惶恐不安。 “京鴻快出來,他們已經走了,不要害怕。” 越臨蹲下身體,伸出一只手,對著少年歪歪頭,說道:“京鴻,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瘦小的男孩顫抖著身體,“他們真的走了嗎?” “走了,我會保護你。”越臨露出一個微笑,拉過男孩的小手,笑了一聲抱住這個孩子,卻不由覺得有幾分心疼,整個部落抓的抓,死的死,只剩下京鴻,這小身板一個人在野外生活那么久,也就在遇見了自己一行人這小家伙才能有人說兩句話。 “走吧,我們出去逛逛,來了這里這么多天,我還沒逛過這里。”越臨拉著京鴻,兩人走在小路上,風吹過地上的野草,當初綠色的浪花,一層一層蕩開。 花香隨著風竄到人的鼻尖,淡淡的香味飄在空氣中,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 “吁——” 黝黑的手上是厚厚的老繭,手心里攥著馬韁,男人瞇著眼睛,嘴角向上揚起,嘿嘿地怪笑了兩聲。 抬起手擦過光禿禿的頭頂,光頭歪歪脖子臉上的大胡子被編成一個麻花小編,用醬紅繩子扎起。 九黎巫聽見馬蹄聲,九和黎都是眉頭一皺,伸出手掌樹立,表示讓所有人安靜下來,馬蹄突然踏進部落的大門,坐在馬上的顯然就是剛才來九黎部落購買紙張的襄遂城人。 帶頭的光頭瞇著眼睛審視著四周的人,舔舔嘴角,騎著馬走到九黎巫的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九黎巫。 整個九黎部落都因為突然回來的襄遂城人靜默下來,九黎巫訕笑了一聲,問道:“侍衛長怎么又回來了,是城主大人還有其他的吩咐?” 光頭不屑的冷哼一聲,伸手拍打黎的臉龐,惡劣的語氣帶著輕蔑的態度道:“我還以為九黎就你們幾個怪物,沒想到還有這么多的正常人,呵,有趣,有趣。” 這種侮辱性的動作落在焱北人的眼中,幾個戰士相互看了對方一眼。 男人打臉的可是一個部落的巫,巫都被人這樣侮辱打臉了,如果這個部落還不打狠狠的教訓這個侮辱部落象征的人,那以后這個部落也不能再其他部落面前抬頭! 九黎人全都捏緊拳頭,直端端的看向光頭佬。 只等族長一個眼神,就沖上去殺了這群來九黎耀武揚威的襄遂士兵! 九黎族長斬站在九黎巫的身邊,就等自己巫的一句話。 巫的動作卻很奇妙的停下,黎不語,豎起的手掌讓九黎人都停下躁動,他瞇著眸子,好像并不在意這樣的侮辱,他淡然的問道:“不知道兵長去而復返是為了什么?” 光頭輕哼一聲,輕蔑的笑露在臉上。 “果然是最低級的蠻人,這些蠻人和奴隸有什么區別?” “對。” “看我做什么?想打我?殺我?一群蠻人!”男人仰著高傲的下巴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九黎巫,你把我剛才給你的刀幣給我,再給我紙張,你知道這東西很麻煩,我也不想報告城主大人你們這里有這么多的……正常人。” 黎沉默著看向男人,點點頭,對著身邊的斬道:“把刀幣拿出來給兵長。” “巫!”斬雙手緊緊握著長劍眉頭深深皺起,怒火燃燒在胸口卻不能發出,急促的呼聲在九黎的耳邊響起。 “把刀幣拿給他,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黎的眸子掃過斬的臉,聲音平淡無奇,但是斬知道巫很生氣。 矮小的白發九黎人拿出裝著刀幣的袋子,恭恭敬敬地遞到九黎巫的手中,九黎巫遞到光頭的手上。 “呵呵,算你識相。”光頭咯咯怪笑了一聲,冷冷的掃過其他部落的戰士,嘲諷道:“一群低等蠻人。” “cao,你們以為你們是什么東西?!”一個部落人不滿的憤然因為這些人輕蔑的語言。 “對,你們算什么東西?!” 烏宸冷冽的眸子透著清冽的光,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中透著的冷色。 身后焱北戰士手中緊緊握著刀具,高大的身材看上去極其的顯眼,元蒙握緊的拳頭,看向這群士兵,就是這些人殺了自己的族人,抓走了所有人,讓部落破滅! 感覺到身后的目光,光頭轉頭呵斥道:“看什么!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元蒙怒目而視,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 “還看?” “老子弄死你!” 光頭從馬上下來,手中的鐵器被磨得光亮,一看就鋒利無比,一步一步的走向元蒙,身后的幾個士兵也從馬上下來,手中雪亮的長槍刺刀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臭小子,敢瞪我,我要挖了你的眼睛!” “你們這群蠻人給我聽好了,在這里你們都得聽我的,我說的話你們必須聽,否則就和這個人一樣!” 光頭拔出長刀笑吟吟地看向元蒙,手中的長刀豁然亮刀,烏宸上前一步,身后焱北戰士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刀,和鐵刀的灰色不同,銅刀的綠色透著瑩瑩冷光。 “你要給這人出頭?”光頭瞇著上眼睛,黝黑的臉泛著油光,咧嘴不屑的看向烏宸問道。 烏宸俯視一眼光頭一眼,輕笑一聲,道:“他是我的族人,我當然要出頭。” 媽的,這群野蠻人還真敢對自己動手?光頭后退兩步,“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馬背上的旗子代表什么!” 九黎兩人同時睜開眼睛,兩張嘴巴說話,發出詭異的疊音,“一個都別讓他們跑了,全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