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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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個焱燚戰(zhàn)士悄悄的靠近羊群,捕捉羊群。 …… 一只頭羊四十五度仰望著天空,它緩緩的低下頭,等著它的小眼睛,用著不太靈光的腦袋。 “咩咩。”一二三四五六…… “咩咩。”一二三…… “咩……”一…… “咩?!”我老婆都不見了,是哪個瓜戳戳的瓜娃子把老子的婆娘都弄起跑咯?! “咩!”有種站出來單挑! 它瞇著眼睛瞪著周圍的母羊公羊,老羊,小羊。 就在這只頭上有犄角的它陷入憤怒,瞪著周邊的幾只公羊的時候,突然一根長長的桿子上套著一跟大拇指粗的麻繩咻的一下飛了過來,穩(wěn)穩(wěn)的套在四十五仰望天空的頭羊腦袋上,頭羊愣了一下。 “咩?”啥子情況哦?! 羊群被安置在新作的羊圈里,幾只半大的狼時常在羊圈變走來走去,嚇得羊群只能在巨大的羊圈里跑過來跑過去,瑟瑟發(fā)抖。 四十五的仰望天空的頭羊看向自己消失的老婆們,然后露出一個只有羊才知道那是多么猥瑣的表情。 “咩!”老婆你們都在這兒啊! “咩!”我找你們找得好辛苦哦,到底是那個龜兒子把你們弄到這里來了! “……”幾只母羊紛紛轉(zhuǎn)過腦袋不去看它。 “咩?”婆娘些,你們這是在爪子哦? 越臨看向正在羊群中間發(fā)著羊癲瘋的四十五度悲傷的頭羊,然后疑惑地看向烏宸,說道:“那只羊不會有病吧?要不把他隔離出來,免得感染了其它羊。” “好。”烏宸瞇著眸子看向正在獻殷勤的頭羊,疑惑地瞪了一眼,這體型怎么看也是頭羊的級別,怎么會是個腦袋有問題的…… 荒蕪的黃沙揚起塵土,風(fēng)帶過的揚起的灰塵,一匹馬干癟的尸體躺在地上,rou已經(jīng)開始腐爛,幾只禿鷲在空中盤旋,時不時落下啄食,然后飛起。 突然遠處多了幾個身影,噠噠的馬蹄聲穿過遼闊的平原,為首的男人在右臉頰上穩(wěn)著一個可怕的紋身,上面是刻著襄遂城人才能看明白的文字和一串奇怪的字符。 為首男人身后的幾個高大的男人都和他一樣,臉頰上紋著字,上面都清清楚楚可以看清脈絡(luò)。 為首男人身后的一個男人下馬,走到馬匹旁仔細地看了一眼,用手中的刀槍敢走了幾只禿鷲,然后蹲下身子仔細的查探一番。 “頭人,我們繼續(xù)跟下去?”男人疑惑地看向為首的男人。 “馬已經(jīng)死了,他們沒有馬肯定逃不遠!” 被喚作頭人的男人,冷笑了一聲,道:“當然,只要抓住倉壑和那個大個子,就能得到拉布城主的賞金,而且還可以在拉布城獲得貴族的身份,一旦有了貴族的身份,我們以后就不用再小心翼翼的躲避襄遂城的人了,害怕襄遂城的人隨時把我們抓回去了!” “可是……頭人,我們也是奴隸出生,這樣做不太好吧?”冷橫微微有些不忍心,作為襄遂城里逃跑出來的奴隸,在這個充滿了城池和可怕戰(zhàn)士的地方,作為奴隸的冷橫只希望能夠像那些平民一樣,不用每天被鞭打,隨時可能丟掉信命就很滿足了。 “管他們做什么?倉壑現(xiàn)在雖然很慘,可是他以前也是城主的兒子,享受了這么多年的福,也該付出了,為了咋們兄弟未來的好日子,這兩個家伙的命,我枯斬要定了!”枯斬臉上的奴隸編號隨著臉頰上的肌rou動了幾下,冷冽的眸子透著幾分冷意。 冷橫微微有些不滿,但是卻沒有表達出來,只是跟在騎著馬匹跟在后面,作為最新加入的人來說,自己確實還沒有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 殺馬人——是別人給他們的外號。 意思是只要有過路的商客遇上他們都會被殺馬人殺掉馬匹,帶走所有的物資,如果遇見的是貴族和士兵,都會被他們殺掉,而平民反而不會被殺害,只會搶了所有的錢財讓他們離開。 而殺馬人最讓人恐懼的不是他們路上劫財殺人,而是他們還兼職殺手一職,在中州的城池中就有一個殺馬人的城池,殺馬城。 殺馬城中的人不一定都做過殺馬人的勾當,但是無一例外地是他們都是逃跑的奴隸,他們都殺過人。 冷橫就是其中之一。 一行人在平原上策馬馳騁,三天后—— “頭人,我好像看見他們了!” 一個矮胖的男人,興奮的大叫起來,指著遠處的兩個正在地上艱難前行的男人。 第65章 “駕!駕!” 馬蹄下是飛揚的塵土,沙塵被揚起在地上肆意的翻滾,枯斬臉上用黑色墨水紋制的奴隸標記在陽光下尤其的顯眼,馬鞭揚起,打在馬屁股上,一聲嘶鳴響起,隨即是策馬狂奔。 黑熊轉(zhuǎn)過身,看見遠處五六個人馬,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傷口處傳來的撕裂感直達神經(jīng),手臂上的傷口太深,黑熊手中緊緊握著一把鐵質(zhì)的長刀,看向倉壑,神情微顫。 長途的行走,倉壑的臉色變得蒼白,看見身后的追兵,雙手握拳,心生絕望,殺了拉布城的人,現(xiàn)在又來了新的殺手。 他連連后退了兩步,一雙眸子此刻直勾勾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黑熊,你一直往前走,這是到襄遂的地圖,往后回部落的路,你自己一定記得吧,謝謝你一直以來的保護和庇佑,如果沒有你恐怕幾個月前我就已經(jīng)死了!” 倉壑將懷中的地圖一把塞到黑熊的手中,微微皺起的眉頭,流露出一種不明的情緒,他突然轉(zhuǎn)身往前走,向著殺馬人的方向。 “我說過你救過我,我會帶你離開,如果我黑熊什么都做不到,那和廢人有什么區(qū)別。”黑熊一把拉住倉壑,然后直奔一旁的草叢堆,草叢不算很高,但是齊及人的胸口,偶爾幾根還極其的高,遮擋人的視線。 “你把腰躬下來,別把頭露出草叢,拿好刀,不要怕。” 黑熊將倉壑安放在稍隱蔽的地方,叮囑道。 倉壑猶豫的看著手中的長刀,又看看黑熊,“我……” 草隨意的隨著風(fēng)吹搖曳,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揚起兩人因為逃難許久沒有清洗過的散亂發(fā)絲,倉壑本來干凈的臉上此刻都是黑漆漆的,上面附滿了泥巴和一些樹木的塵土。 “黑熊!”倉壑心情激動波涌,小聲的喊了此刻正要離開的男人,然后一把拉住男人,小雞啄米的姿態(tài)讓人忍俊不禁。 嘴角溫?zé)岬挠鄿刈尯谛芤汇叮缓蟊緛眵詈诘哪樛蝗灰患t。 微微下撇的嘴角,黑熊一把將倉壑按住在草叢堆里面,盯著倉壑的臉頓時覺得非常不自在,黑熊期期艾艾地說不清話來,“你,你……好好藏著,別……別亂動。” …… 黑熊手中的長刀在光線下發(fā)出陣陣寒光,然后他貓著步子,撿起地上一根足有一人高的木枝,隨意的用長刀三下五除二的將枝椏的兩頭削成尖的。 這是部落人才會使用的武器,用長長的木刺射殺獵物,冷靜的在草叢中半蹲著等待機會,天空上的風(fēng)塵肆意的吹過,一個狩獵者此刻安靜的等待馬上就要過來的另幾個狩獵者。 …… “頭人,他們在里面。”矮胖的男人第一個到達卻不敢獨自進入草叢,只是等著身后的一行人,他縮著脖子走到枯斬的面前獻媚道。 枯斬歪歪脖子,從馬匹上一個翻身下來,然后舒展開自己的身體,手中的刀發(fā)出淡淡的寒光,“把他們給我找出來!” 黑熊手中的木刺緊握,就在兩個人走向他距離三米處的距離,黑熊整個人都蹲下,前腳掌落地,后腳微微踮起。 “是誰?!”矮胖的男人站在另一個高個子男人的前面,聽見一聲小小的枝椏斷裂的聲音,驚疑地看著四周齊刷刷的草地,看見腳下的碎裂的木屑,稍稍放心。 矮胖的男人順過氣,然后對著身邊的高個子男人說道:“原來是踩到木屑了,我還以為真就讓我們兩個遇上了。” 高個子男人不發(fā)一言,慢慢的跟著在后面,然后走過去。 躲在草叢中的男人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手中的木刺像利劍一樣,短距離的沖刺,全身上下的肌rou爆發(fā)出最大的力量。 木刺風(fēng)馳電掣,帶著空氣被撕裂的聲音,穿透兩個男人的身體,兩聲可怕的慘叫穿透天際,枯斬聞聲迅速的轉(zhuǎn)身只看見兩個男人的身體已經(jīng)被穿成了烤rou串。 “看來還挺厲害?” 黑熊站在草叢中,望著剩下的三人,手臂上本來止住血的傷口滲著點點的血跡,血順著手臂手腕向下滑落,右手上的傷口完全撕裂開,刺痛直入神經(jīng)。 黑熊仰著頭,怒目瞪著遠處的枯斬,兩人相視對望。 風(fēng)揚起地上的塵沙,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兇悍。 “冷橫你和尺猿繼續(xù)給我找倉壑那個小子,我去會會他。” 枯斬冷笑了一聲,然后扛著巨大的長槍,跟在黑熊的后面,冷冽的眸子就像看見了有趣的獵物一樣。 “天啊,剛剛那個人看起來比我們殺馬人還可怕,你看見他的眼神了嗎?簡直就想要吃人一樣。”尺猿瞄了一眼已經(jīng)離開的枯斬和黑熊,然后踱著步子靠向冷橫說道。 “那個拉布的戰(zhàn)士也是厲害,竟然一路守護倉壑到了這里,而且就他一個人,你說當初那二十來人的追兵他們到底是怎么殺掉的?” 冷橫微微眉頭緊鎖,沒錯兩人的人頭價格本來還沒有很高,可是后來因為追殺的士兵一個也沒能回去之后,拉布城的倉段就不愿意再用城池的士兵去追殺兩人害怕繼續(xù)損失人口,所以才有了追殺他們的獎勵掛在殺馬城。 “我怎么知道。”冷橫用手中的長刀打開面前的草垛,突然一個人人影落入他的眼眸。 少年的眼睛微紅,半倒在地上,刀柄緊緊的握住在少年的手中,看見冷橫驚恐嚇得他握刀的手都在顫抖。 “噓——” 冷橫將食指放在嘴邊然后對少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漠然的將被自己分開到兩邊的草合攏在一起。 尺猿罵罵咧咧地抓耳撓腮道:“這個小子到底躲哪里去了?不會和那個大黑高個子一樣在那個方向吧?” “冷橫你那邊有嗎?” 冷橫微微搖頭,然后說道:“不如我們?nèi)ツ沁吙纯础!?/br> 尺猿渾身毛骨悚然地打了一個寒顫,說道:“我……我不想過去,剛剛你沒看見矮胖和高個子的死樣?媽的,一根木刺就把他們串成一串而了。” “那男人哪里來這么大的力氣?” 尺猿心下怕得要死,不肯過去,“我還是在這邊找那個小家伙吧,就算這里沒有,頭人過去也能找到那小家伙。” 草叢外的黃沙上,地上是受傷的‘獵物’留下的血跡,血跡一只從草叢里連接到外面,混雜著塵沙變成醬黑色,還夾雜著殷紅刺目的紅。 黑熊頭疼欲裂,鮮血順著他的頭向下流出,落在地上,形成一片不大不小的血泊,手臂上的傷口也留著鮮血,他倒在地上,此刻的天空昏暗如暗日。 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男人,枯斬舞弄著他的刀槍,槍頭刺入地上躺著的他的腳,殘忍的笑聲傳遍天際。 “你殺我兄弟,我要好好的玩死你,不,不能死!活的更值錢。”枯斬干裂的嘴唇上帶著血絲,冷冽的眸子被貪婪和殺戮充斥。 我,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巫,我還能回去嗎? 黑熊絕望的眸子,微潤,天空上壓低的層云像是應(yīng)絕望而生低沉,呼吸都要斷裂了一般,黑熊長長的嘆息。 “殺了他,殺了他!” 枯斬走到黑熊的面前,居高臨下,手中的長槍快如閃電,風(fēng)馳電掣,就要刺下…… “站起來,站起來!” 黑熊用腳一把將男人滑到在地,突然翻身躍起,雙手緊緊的按在枯斬的腦袋上,渾身上下就像突然多了一股力量一般,十幾秒的時間如漫長的幾個世紀,血順著指縫流出。 …… 枯斬的致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必勝的境地下被人反殺,頭骨破裂,鮮血肆意還伴隨著腦漿,黑熊累癱半坐在地上,腳上被枯斬刺透的傷口一個巨大的黑洞流淌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