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書迷正在閱讀:昭王寵妻日常、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杏花雨、驕嬌之欲(重生)、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不良世子妃、當愛成癮、藥女淼淼、重生九七年、寵妃無度:暴君的藥引
遠處是一座巨大的遠山,一個身影出現在那座高山之巔,他踱著步子,年輕的臉龐出現在蒼穹之下,任雨水隨意的落在他的臉龐上,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然后低低的自言自語了一聲。 “就要到了。” 這是一個少年,他的臉龐白皙,他有一雙極其好看的眸子,身體比起部落人顯得瘦弱一些,他身上的衣服是白色而柔軟的棉布,手中杵著一根拐杖。 天空的雨沒有停止,不停的下著,滴答滴答的水聲配合著流水從山上流淌下來,清澈的雨水不帶一絲塵埃。 “我說你們這樣用狼追捕獵物的方法真不錯,這樣尋找獵物可方便多了!”一個大風氏族的戰士臉上帶著一道長長的疤痕,年代陳遠也看不出是被刀劃傷的還是被動物的利刃撕破的,他手里拿著一大坨rou撕咬著。 “嘿嘿,我們部落的狼可是個頂個的好!能尋找獵物,還能騎著走!” “對啊,對啊,你沒看見邵麟那小子坐在阿大的身上可威風了!” “廢話,坐在阿大身上能不威風嗎?阿大可是狼王!” “哼,沒狼養的,就別在那里廢話了!” “說得好像你有狼一樣……” 幾個焱燚人激烈的爭論這關于狼的問題,在瑩瑩火光下透著幾分熱烈。 烏宸有一搭每一搭的看看部落族人,用手中的烤熟的rou喂到傲風的嘴巴里,傲風乖巧的用頭蹭蹭烏宸的手臂。 “嗷嗚!”還要! 烏陽好笑的看了一眼自己養的小狼傲風狗腿子的模樣,不禁露出一個笑。 雨自然連接而成的簾子掛在洞口,像一個小型的瀑布,遮擋著山洞外的世界,山洞外模糊成一片,只看見綠黃相間,時不時傳來幾聲獸鳴,幾聲鳥叫。 “外面有人?”烏宸皺著眉頭看向外面,模模糊糊有一個人影正在向山洞靠近。 幾只巨狼嗅出陌生人的味道,發出兇惡的嚎叫聲。 一個細微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幾只巨狼突然停下威脅對方的嚎叫,反而不著痕跡的后退了幾步。 少年的臉頰上掛著雨滴,他的頭發不像部落人一樣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也不是用繩子簡單的扎起來,他頭發是凌亂的編制在一起,隨意的耷拉在右邊,凌亂卻不失美感。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夾袍,腰間綁著一根簡單的腰帶,一頭烏黑的頭發隨意搭在肩上,有著一雙漠然的眸子,此刻卻目似朗星。 走進洞里,他審視著眼前的每一個人,然后露出一個微笑,這微笑瞬間奪走了人的魂兒。 如果越臨在的話,看見少年的外貌,一定會夸贊一句妖孽。 “你們好,我在這里迷路了,可以讓我稍微在此休息一下嗎?”少年的聲音敲進人的心神,大風戰士都齊齊點頭,像一群二傻子一般齊刷刷的點著頭,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少年的臉。 焱燚戰士或許因為沒有離開過部落,不知道城池里的人是如何審美的,就荒寂山脈周邊有的部落甚至有以黑胖為美的部落不可說不多,所以對于少年的外貌焱燚人沒有太大的想法,但是大風戰士卻不同。 因為長時間走商,經常和別的部落城池打交道,大風部落的審美非常接近城池里的人,在大風戰士的眼里少年就是天仙下凡,所以聽見少年的請求,由不得他們不點頭,像豬哥一樣流口水。 烏宸本想拒絕,這個少年出現的太過詭異,讓烏宸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只是大風部落人已經表態贊成少年在山洞里休息,自己也不好在多說什么。 “你好,不知道這位小哥叫什么名字?”大風男人拙劣搭訕看在少年的眼中,少年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完全不在意這些如狼似虎的大風戰士赤裸裸的目光。 他稍稍點頭微笑,道:“我叫萬懿,你們可以叫我小萬,或者小懿。” 烏宸和烏陽坐在火堆旁沒有搭話,焱燚人對少年也不熱絡,如果焱燚人完全接受城池人的審美,一定也會像大風部落的戰士一樣,表現出一臉的豬哥像。 萬懿席地而坐,他稍稍掀起身上的衣裳,坐在一張干凈的麻布上,這張麻布整整齊齊的疊放好放在他隨身的行李當中,他背上的掛著一個包,從包里拿出幾顆果子啃食。 “來來來,小萬吃rou,吃rou,野果子有什么好吃的!” “謝謝。”萬懿禮貌的向遞給他rou的男人露出一個微笑,點點頭。 星空若然,天際上掛著幾顆繁星點綴蒼穹,高高的囊括著整個星空上的景色,月兒好似一把鐮刀掛在高空之上,透著幾分冷意,雨已經停了,萬懿站在洞口外,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卻好像一點也不冷,寒風拂過他的臉龐,他依舊只是站在星空下,他望著天上的月亮。 “這月亮也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過。” 第56章 少年的臉頰倒影著月光下,黑色的眸子在月光透著冷意。 他慢慢的走到山洞里,打量了一眼四周橫七豎八躺著的大漢們,眼睛停留在烏宸的身上駐足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 夜風吹過地上蹭蹭的草地,高到人腿的雜草隨著風的形狀波動,變成波浪形蕩漾,如果此刻是白天,就能看見一片綠色的海洋。 焱燚部落里族人大多數已經睡下,只剩下幾個守夜的戰士還站在高塔上聚精會神的小心提防著四周的動靜,不過偶爾傳來的狼叫聲已經不再是焱燚戰士的注意的重點,畢竟部落周圍住了一大群狼,有幾聲狼叫在正常不過了。 大風巫坐在新作的木桌子旁,用手撐著自己的下顎,自言自語嘀咕著:“用線縫合在一起的傷口,肚子上的道口那么長,線縫上也有用?到底是用什么線縫合?” 大半夜還沒有閉眼的大風巫坐在桌子旁,頭發都白了兩根。 “巫,你不用多想,讓風花多照顧那個女人幾天,先看看情況再說。”易峰見大風巫急不可耐的樣子勸解道。 “怎么不著急,太想學了,如果學會了,部落可以就有保障多了。 “著急也沒有用。” “唉,你說的對。”大風巫沉吟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東西,一溜煙躺在床上,三秒鐘不到就響起了如雷的鼾聲。 易峰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不愧是大風巫,果然一倒頭就能睡著。 天空飄著小雨,稀稀拉拉的飄落在焱燚的每一間屋子的上方,細小如一根根棉針,從高空落下。 白翎依偎在青回的懷中,思考著春天到了自己是不是也該再下幾顆蛋了? “咕?”老婆怎么了? “咕!”沒看見老娘正在想事情嗎? 一巴掌呼嘯在青回的臉上。 青回拍了拍自己的臉,習慣就好…… 夜色下兩只巨鳥相互依靠在一起,頭挨著頭,喙挨著喙,胸脯挨著胸脯,紛紛閉著雙眼打盹。 在越臨的小屋內—— 兩只小白尾雕正在為了鳥窩的所屬權打架。 此時白萌正窩在越臨的手臂之間,舒服的睡著大覺。 風吹過遼闊的平原,一只雕齒獸正挪動著巨大的身體,慢慢的移動,它的嘴巴里含著草,草的汁液順著它的嘴角滑落,一根長長的鼻子此刻正耷拉在水中吸著水,愜意的享受這初春的美好季節。 荒寂山脈的樹木和花草就像瘋了一般快速的生長著,開花結果,憑借路過的動物傳播自己的種子,厥頂囊迎著太陽的方向轉動嬌嫩的身軀。 越臨悠閑的游走在焱燚部落,而另一邊的大風巫卻抓耳撓腮的每天想著關于接生難產孕婦的方法,思考著月光肚子上的傷口和肚子上縫合用的線。 須根樹邊的小木屋旁—— 白翎嗚嗚叫了幾聲,突然從屁股下掉出一個白色的東西,落在地上。 “咕,咕!”老公,我又生蛋了! 正趴在地上享受越臨的揉下巴的青回歪著脖子走到白翎的面前,瞪眼看了地上的東西一眼,然后它左看看右看看。 “咕!”這不是蛋。 “咕?”不是蛋? “咕!”不是! 青回最近覺得自己的老婆好蠢,每天老婆都以為自己是生蛋了,可是明明最近不是夏天,難道白尾雕的孩子不都是夏天出生的嗎! 就連一顆不小心吃進肚子里的石頭,老婆都能以為自己是生出了一顆蛋,每天神經兮兮的老婆看著心里好難受。 我老婆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qaq “咕,咕,咕?!”老公,真的不是蛋嗎?你確定? “咕……”我確定以及肯定…… “咕!”但是我覺得應該是我們的蛋! “咕……”你可以試著孵一下…… 青回望了望天空,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自己神經質配偶白翎。 一天時間悄然無息的過去了,天色漸漸變暗。 “阿巫,我今天給月光擦拭身體的時候注意到那些線好像都不見了,就好像融合進了皮膚一樣!”風花驚奇的把自己的發現告訴這幾天一籌莫展的大風巫。 “融合了?” 大風巫詫異地盯著風花,驚奇的反問了一句。 “是的!” “怪了,還沒聽說過線也能融進人皮膚?” 大風巫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最后只能哀嘆了一聲。 越臨自然不知道大風巫的苦惱,而是一個人愉快的陪著幾只鳥兒玩耍。 畢竟部落里教部落人識字有邵樂,教弓箭有赤戰,教治療處理傷口有公羊鴻,教木器,鐵器制作有匠人氏族的人,越臨反而成了部落里最悠閑的人。 白翎繼續折騰著自己的老公青回,每天都懷疑自己下蛋。 “咕!”你奏凱。 “咕!”你把舌頭理直了說話! “咕!”你走開。 “咕!”不走開! 青淵瞄了青鳴一眼,話是說清楚了,可是本大爺可沒說過說清楚就讓開。 青鳴和青淵兩兄弟每天都在打架,為了自己的小窩,為了自己地盤。 “咕!”兩個傻帽。 白萌歪著腦袋看著自己兩個為了爭搶地盤相互‘廝殺’的哥哥,然后飛騰這翅膀,穩穩的落在越臨的床頭,熟練的拉起被子的一腳,然后把自己埋進去,像越臨一樣有模有樣的睡覺。 三只小白尾雕也長大了一圈,長到了越臨的膝蓋高,發現兩只鳥天天打架的越臨終于大發善心給三只小家伙一鳥做了一個新窩。 綠色的倒影匆匆晃過,周邊的風景不斷的變換,男人帶頭走在前方。 烏宸走在前方帶著隊伍,身后一輛輛車馬,上面捆綁著各種巨獸,有死的也有活的,還有半死不活的,紛紛被捆綁的嚴嚴實實放在車上,車輪碾壓過道路,然后留下長長的印記。 一行人中,很大一部分大風氏族的戰士圍繞成一個巨大的環形,將萬懿圍繞在中間。 萬懿禮貌的笑著應對每一個人的問話,保持著簡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