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烏宸訕笑,將不安分的手放到地上。 柔軟的毛發(fā)不停的在烏宸的腰間撓來撓去,感受到溫?zé)岬拇胶蜕倌暾麄€貼在自己身上的身體,肌膚之間的觸感,烏宸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戰(zhàn)栗了起來。 這手感,真好…… 越臨低著頭,不想讓烏宸看見自己通紅的臉,一邊吸一邊不停的給自己做心里建設(shè)。 你是醫(yī)生,你是醫(yī)生,你這是在醫(yī)治病人,烏宸身材再好你也別亂摸啊,你個男人瞎害羞個什么勁! 醫(yī)生個屁,吸大腿這么羞澀的事情,以后的人生請不要出現(xiàn)第二次!(╯‵□′)╯︵┻━┻渾身觸電的感覺,烏宸感覺到身下已經(jīng)有隱隱抬頭的趨勢。 看著覆蓋在身上的獸皮,安心了不少。還好越臨讓自己用獸皮擋住晉江,不然要是被越臨知道自己的反應(yīng)……不敢想象。 烏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jīng)被自己摔的粉身碎骨的三角頭的斜鱗蛇,如果越臨知道其實(shí)這條斜鱗蛇沒有毒,會不會宰了自己…… 給烏宸吸完毒,越臨滿臉通紅,耳根子都紅了,雖然是給烏宸吸毒,可是還是覺得好尷尬。 “越臨,你臉好紅。”烏宸打趣地看著越臨,用手輕輕掐住越臨通紅的耳墜。 越臨哼了一聲,低下頭雙手扶住額頭,辯解道:“哪有,你看錯了!” “是我看錯了!”烏宸順手在越臨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樂呵呵地盯著越臨道。 “你,摸哪里呢?!”越臨像受驚的兔子,向后一蹦,趕緊和烏宸保持安全距離。 烏宸走到越臨的面前,將越臨圍在山壁上的一個巖石上,伸出右邊修長的手臂,撐在越臨的腦袋邊上,另一只左手在越臨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摸你屁股。” “……” 這到底是壁咚還是咚壁啊?! 越臨整個人都被烏宸突然如此親昵的舉動嚇呆了。 見越臨愣住,烏宸哈哈一笑,說道:“走吧,回去,等下天要黑了,天黑了下山太危險。” 越臨笑笑,所以這是友誼升華的一種方式么!烏宸可是第一次對自己做這么親密的動作,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算是烏宸的好兄弟了吧!以后再焱燚部落有未來首領(lǐng)罩著,想想還覺得有點(diǎn)小開心。 “好。”越臨自己想明白后,對烏宸露出一個笑,道。 綠色的青苔密密麻麻布滿在巖石上,綠色的須根樹葉隨著風(fēng)抖動。 少年有一雙漆黑的雙眸,眸子深不見底,大約二十歲上下,身段修長,鼻子很挺,嘴唇周圍有短短的胡子渣,他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弓著身子,緊張的盯著地上一個用土堆壘砌的火爐子。 “越臨,你都在這里燒了幾天,這到底是要做什么?”烏宸用手擦拭過越臨滿是汗水的額頭,疑惑地看著地上一地有一地被烤裂的塊狀碎裂的土塊碎片。 “哎呀,你別過來煩我,我正在看有沒有裂紋!”越臨拍開烏宸的手,因?yàn)檫@兩天一直失敗不成功,越臨顯然也有些煩躁,說話的聲音都不由大了幾分。 烏宸愣愣地看著自己被越臨打開的手,也不惱,知道少年這幾天一直失敗,心情不佳,只好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少年全神貫注地盯著火爐里的火的顏色,頂著天上的烈日,身邊的火爐的散發(fā)出的熱度,心疼少年,又無可奈何。 少年專注的神情和忙碌的身影在烏宸的面前晃過來晃過去,烏宸不開心,越臨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好好的理會過自己了,每天燒完火爐就去洗澡,洗完澡就躺在地上睡覺…… 雖然每天偷窺越臨洗澡的福利還在,偶爾還可以摸摸越臨的屁股,可是越臨這幾天明顯為了火爐里的東西不怎么搭理自己了!晚上睡覺也不和自己聊天,倒頭就睡,白天也不理會自己,忙著燒火。 越臨此時忙得焦頭爛額,自然不知道烏宸的想法。 看這火的顏色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越臨將放在火堆里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掏了出來,放在地上等它散去炙熱的溫度。 手中的罐子沒有像前兩天烤的罐子一樣裂成碎片,越臨仔細(xì)地拿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 “烏宸!烏宸!我成功了!我燒出陶罐了!”越臨將抱著手中的陶罐看向正在默默獨(dú)自生著悶氣的烏宸喊道。 越臨烤了三天的陶罐終于成功了,之前烤的不是烤太久燒爛了,就是沒烤好不能用,越臨烤了三天,每天不間斷地盯著火的顏色研究,大熱的天每天都是被火烤出滿身的臭汗,頂著天空上炙熱的太陽。 陶罐的烤制沒有測量溫度的溫度計,胚體稍有溫差就容易出現(xiàn)裂縫,燒的過程中裂紋會逐漸擴(kuò)大,然后變成一堆碎片,可想而知越臨手中這個陶罐來之不易! 烏宸聞聲,坐起身子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越臨的身邊,接過越臨手中的陶罐,看了好半天,又用手掂了掂,然后詫異地盯著越臨說道:“這個好輕,比起部落用的石碗和石鍋都要輕好多!” 越臨露出一個笑,得意地說道:“那是!你小心點(diǎn)!這個陶罐可以用來裝水也可以用來裝吃的,還可以用來儲存東西,也可以當(dāng)石鍋用!最重要的是它比起你們經(jīng)過多年打磨的石鍋石碗好用多了!” “你真厲害!”烏宸毫不吝嗇自己的表揚(yáng),伸出手拍拍越臨的腦袋。 你每天都在給我?guī)眢@喜!越臨帶給自己的驚喜實(shí)在太多太多!烏宸看向越臨白皙的側(cè)臉,一雙漆黑的眸子將越臨的身影深深的映入眼底。烏宸看著手中的陶罐又看看越臨,露出一個溫柔似水的笑。 每次吃飯手里拿著一個重達(dá)一斤的石碗,越臨看了看自己的手膀子,感覺手上的肱二頭肌明顯胖了一圈!怪不得焱燚部落的人都這么壯,吃飯都在鍛煉…… 越臨得意的看著手中的陶罐,中國老祖宗的智慧那可是無窮的!老祖宗們盜用你們的智慧造福一下焱燚部落,你們可不要見怪啊! 越臨燒好一個陶罐后,決定再燒制幾個陶碗和陶鍋用來吃飯!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后面雖然也失敗過幾次,但是比起之前一天都燒不出一件東西好了很多。 …… 小屋內(nèi),越臨正在給烏宸撥筋揉骨,突然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在門外大喊,還帶著哭腔! “阿哥,阿哥,不好了,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 1用三角頭和圓型頭分辨蛇是不是有毒是不合理的。 2排毒,可以用刀劃開rou,把毒按出來。 3用嘴巴吸毒的話,請保證嘴巴內(nèi)無傷口。 第22章 碰的一聲,小屋的大門被少年用力的踹開,門應(yīng)聲倒地,落日余暉的光纖從小屋的門照射進(jìn)來。 汗水在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滲出,凝結(jié)成黃豆打下,掛在少年的發(fā)鬢之間,順著臉頰,下顎滑落,掉在地上洛下一塊黑色的濕印,烏古慌張的聲音在空氣中破了音。 “怎么了?!”越臨停下手中的動作,趕忙走到烏古的面前,拍拍烏古的背,想讓少年緩口氣。 因?yàn)橐宦放苓^來,少年大口大口的喘息,臉上兩行眼淚在聽見越臨的問話時,順著臉頰就滑落下來。 “阿爸,阿爸肚子……肚子受傷了,巫說傷到腸子……”烏古說道一半,嗚咽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嚎啕大哭起來,眼淚不停流下來。 “阿嫂,怎么辦,怎么辦啊?阿爸,阿爸……” 烏宸坐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眼中全是擔(dān)憂,男人焦慮地往外沖去。 越臨連忙抱住少年,柔聲安慰道:“別怕,別怕!你現(xiàn)在立馬和我還有你阿哥去看你阿爸,不要慌!聽我的,冷靜。” 越臨趕忙帶上自己的手術(shù)工具和自己采來已經(jīng)經(jīng)過人工研磨曬干后的藥草,跟著烏古一路跑到焱燚部落。 焱燚部落的門口圍著很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們臉上都蒙上了一層哀傷,烏宸的出現(xiàn)甚至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越臨拉過烏宸寬慰地向他點(diǎn)點(diǎn)頭,“不要擔(dān)心。” 烏宸站在人群外圍,一雙眸子盯著臺上的焱燚巫和黑猛發(fā)出寒光。 跟著烏古從人群間擠過,越臨感受到焱燚部落人哀傷的情緒,腳上就像綁著幾百斤的石頭一樣,沉重得越臨都覺得挪不開步子。 巨塔一樣的男人此刻正躺在一張老樹藤編制而成的藤網(wǎng)上,他緊閉著雙眸,傷口裸露在外,一旁的幾個前幾日見過的阿叔正和一個黝黑的大漢劍拔弩張,那大漢的身后正是焱燚巫。 “巫,你不要包庇黑猛!就是因?yàn)樗最I(lǐng)才會受傷!”鹽洪聲音冷厲,對著躲在焱燚巫身后的黑猛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沖上去殺了黑猛這個混蛋! “對,巫,你走開,今天這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左山拿起自己的石刀,舉過頭頂。 不知道是狩獵隊(duì)人群中誰喊了一句,“背叛部落者,殺!” 隨之而來,整個部落的人都激動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黑猛,巨大的聲音蓋過天際。 “背叛者,殺!” 黑猛瑟縮著身體,縮著頭躲在焱燚巫干瘦的身體之后,感受到來自整個部落的殺意,身體不自然的有些顫抖。 焱燚巫甩了甩被黑猛抓住的衣服,雖然自己說過要弄死烏陽,可是沒有讓黑猛這個傻子在狩獵的時候不配合部落的進(jìn)攻,雖然惱怒但是此時不是對黑猛發(fā)脾氣的時候。 焱燚巫慈祥的老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說道:“你們說是黑猛在狩獵當(dāng)中故意不配合,讓劍齒虎傷到烏陽,可是我也不能只聽你們的幾人的話,黑猛你來說說看當(dāng)時的情況。” “當(dāng)時我們圍獵劍齒虎,已經(jīng)將幾把木刺插在劍齒虎的胸口,是烏陽自己不小心被劍齒虎一口咬到,和我沒關(guān)系!”黑猛此刻也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看著眼前這群想要吃自己rou,扒自己皮的焱燚大漢,此刻說真話不是找死么? 狩獵隊(duì)的炎狐焦急地對著焱燚巫大喊道:“巫,你不能信黑猛副首領(lǐng)的話,啊呸,黑猛這個混蛋的話!都是他拖延時間沒有把最后一根木刺插到劍齒虎的眼睛上才讓首領(lǐng)受傷的!” “對,我們都看見了!” 焱燚巫臉漆黑,低下眉頭,斜著眼看向第一個說話的炎狐。 “閉嘴,一切等首領(lǐng)醒了再說,黑猛畢竟是焱燚部落的副首領(lǐng),我一個人也無權(quán)決定。” “cao尼瑪,水蟻你這個老東西,真他媽以為烏陽現(xiàn)在昏迷不醒,我們幾兄弟就拿你沒辦法?!我他媽弄死你!”左山拿起地上的木刺,沖到焱燚巫的面前。 焱燚巫身邊幾個大漢也拿起地上的木刺,一個聲音中氣十足的在空氣中響起,質(zhì)問道:“左山你瘋了?!住手!” 焱燚巫冷笑一聲,很久沒有聽見有人這樣直呼自己的姓名了,在焱燚,在荒寂山脈,誰看見自己尊敬的不喊一聲焱燚巫?看見被人擋下的左山,焱燚巫氣得怒火攻心,臉上卻搬出一副慈藹的模樣。 烏陽真該死,左山這幫人也該死!如果不是自己,哪有焱燚的今天?烏陽憑什么比自己在焱燚還有更高的威望?我是巫,是部落的巫!我才能決定部落的未來,巫只能有一個,但是首領(lǐng)卻可以換無數(shù)個!憑什么烏陽比自己有威望,憑什么部落的大部分人都聽從他的?! 焱燚巫氣急,但是一雙枯老的眼珠看向躺在地上的烏陽,心里頓時舒坦極了。 烏陽,你比我威望高又怎么樣?他們都聽從你的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是我主宰你的命運(yùn),傷了腸子,腸子只會慢慢腐爛掉! 可以看見你痛苦的死掉,真好。 “山虎,左山只是因?yàn)閾?dān)心首領(lǐng),太過激動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巫不會怪他。”焱燚巫露出一張惹人厭惡的慈愛的臉,張嘴說道。 焱燚巫露出哀傷的神色,道:“左山,但是以后絕對不可以有下次。” 焱燚巫一步一緩地拄著拐杖,他祥和如圣人一般,說道:“我的族人們,祈禱祖神的保佑,你們的巫會在巫廟為首領(lǐng)祈福,愿眾神保佑他。” 焱燚部落的人,紛紛伸出雙手,然后雙腳落地,跪在土地上,向著巫廟最上方的聳立的石像磕頭,前程地在閉著雙目。 “愿祖神保佑,焱燚之火將生生不息,燎原四方。” 黑猛趕忙跟上焱燚巫的步伐,向巫廟之上的高臺走去。 焱燚巫站在高臺上,抬眼俯視下方的情況。 一雙渾濁的雙眼,驚奇的看向在下方一個角落里站著的年輕男子,男人有一雙漆黑的眸子,黑色的發(fā)隨意的散落在背上,棱角分明,迎著落日的余暉,好看的臉披上一層淡淡的紅色。 “烏宸……” 左山看著焱燚巫和黑猛離開的背影,雙手握拳,雙目瞪紅了眼,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低低的念叨:“水,蟻。” 焱燚巫離開,四周焱燚部落的族人從地上站起來,迷茫地看向巫廟的所在。 “我們這么多族人都可以作證是黑猛害得首領(lǐng)受傷的,巫竟然……” “就該把黑猛燒死!”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