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節(jié)
主席輕笑,原本那有些沉重的心漸漸開始變得平復(fù),這丫頭,總是有這樣的魔力;她當(dāng)真以為他們不知道,盛振宏那老家伙會天天去冷家報到,根本原因其實就是因為她自己罷了。 還有一點便是,冷家,熱鬧;那個地方,確實,是連他偶爾都是會向往的存在。 這些大家族當(dāng)中,也唯有冷家,才能有這樣的氛圍。 這樣想著。 “好啊,今晚,我就去冷家做一次客好了。”他也已經(jīng)許久,沒有好好的吃一次家常菜了,就讓他任性這么一次吧。 顧文在邊上微笑不語。 去冷家,和這丫頭吃飯,他也是很期待的。 …… 夕陽西下,今天的冷家門前,可是來了個不得了的大人物,一個,讓人根本就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主席,您怎么來了。”吃驚,然而平日里大大咧咧大嗓門的冷建軍這下還真不再大嗓門了,倒是顯得有那么些小心。 雖然很熟,但是主席畢竟還是主席啊。 更何況,主席已經(jīng)多年沒有離開那里出來走走了,怎么今日會突然光臨他們冷家,而且還是跟著他們寶貝兮兒一起回來的,難不成,這丫頭嘴巴太快闖禍了?不至于吧! 冷建軍簡直就是自己在嚇唬自己。 等下要是知道冷兮專門找來主席就是為了躲那么多滋補的湯湯水水,估計冷建軍該吐血了。 真是…有這么嚇人的嗎! 但是冷建軍也是佩服,這么多年,也就只有他們家這丫頭,才能將主席給請出那個地方,想必過了今天,這話題在他們這一層的人里,又該傳播的沸沸揚揚了。 主席這樣做,想必,也是在讓有些人看看他的立場吧;冷家,他是全然信任的。 看著已經(jīng)被嚇呆到魂游天外的冷建軍和盛振宏,主席輕笑,道:“來你這吃頓家常便飯,不用緊張,正常就好;這丫頭說了,你們家的家常菜最好吃了,說的我的嘴都饞起來了,有我們的位置吧?” 丫頭,真的是很親切的稱呼;除了冷兮,也沒誰了。 “有有有。”冷建軍趕緊說道,然后側(cè)身將主席給迎了進去;而原本在邊上的秦邕在主席說到家常便飯的時候便退了進去張羅位置去了。 呵呵…還好他們最近家里燒的飯菜比較多,多招待兩人,也已經(jīng)足夠了。 這臭丫頭,邀請了人,而且邀請的還是主席也不知道事先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太調(diào)皮了。 冷建軍瞪了冷兮一眼,第二次想抓起她來好好揍一頓,輕輕的… 冷兮咧嘴笑開。 誰讓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 飯桌上。 “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啊。”看著坐上那營養(yǎng)有豐富的餐點,主席也不免有些食指大動。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平日里吃飯,一般也只是像是在過任務(wù)一樣,不餓,就好了。 “那您老就多吃點。”無比順手的幫忙盛了一碗湯,冷兮遞到主席的面前,“好好補補。”看得冷建軍一臉吃醋的表情。 主席先是微微一愣,隨后接過,“謝謝。”有種溫暖的感覺在心底發(fā)酵。 “不用客氣。”冷兮的雙眸微瞇,有人幫忙分享這湯,挺好。 看著自家爺爺吃醋的模樣,冷兮無比順手的又給他也盛了一碗,冷建軍剎那間喜笑顏開,也是好哄;然后是盛振宏,再來就是桌上的所有人,就這樣,這桌上的湯,終于所剩無幾了。 對于這點,冷兮表示很滿意。 冷建軍完全沒有想到,自家孫女,居然會這么狡猾,而且還…這么的幼稚。 一頓飯,一開始有主席在場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壓抑,但是在冷兮這輪番盛湯之后,桌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和諧了起來,總而言之,這頓飯,是主席這敘舊以來吃的最舒心,最自在,也最開心的一頓飯了。 在自己的家里,氣氛,遠遠沒有在冷家來的自在舒心,家中的孩子個個不是害怕他就是敬畏他,因為他是主席,因為他的高高在上,但是他們卻并不知道,除去主席這個身份,他也只是個父親,是個爺爺,是個普通人。 偶爾的時候,他也會想要,享受那天倫之樂。 主席喜歡冷兮,其實就是因為在這個少女的身上,他感受不到一絲的畏懼,面對她,他很自在,也很輕松。 做主席,他自認(rèn)為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敬業(yè);但是作為一個父親和爺爺,他卻是不及格的,比不了冷建軍,能夠教出這么優(yōu)秀的兒女孫子還有冷兮這個孫女。 吃過晚飯,主席并沒有在冷家待的許久便離開了;凝望著主席那有些蕭索的背影,冷兮莫名的嘆了口氣。 如果說她邀請主席來家里吃飯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不想再被補了,那么另一個稍微次要一點的原因便是,她是真的想讓這個老人也輕松那么一回,就算只是一小會,也好。 特別是在今天。 這點,其實,無論是主席還是顧文,甚至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心知肚明。 此時的冷家,是溫馨的;但是另外一邊,卻是嗜血,而冷酷的。 …… 這是一座無比郊外,卻廢棄的倉庫,附近那偶爾爬過的老鼠還有頂上角落的那些個蜘蛛網(wǎng)都在告訴人們一個清晰無比的答案,那就是這里,已經(jīng)廢棄已久,許久,都沒有人類這樣的生物找這里出現(xiàn)過了。 終于悠悠轉(zhuǎn)醒,身子微微一動,卻發(fā)現(xiàn)仿佛是被束縛住了一般,絲毫無法動彈半分;眸子睜開,眼前那凌亂的環(huán)境終于映入了眼前。 坐直身子,袁浩的身子猛地一掙扎,可惜卻是連人帶凳子的全部跌到在地,無法起身,甚至無法動彈。 “怎么樣,這階下之囚的滋味,是不是很不錯。”輕巧的把玩著手上那把漆黑的槍支,盛璟熠嘴角的弧度邪氣,嗜血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