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他會這么好心?你可不像是他說什么你都會相信的人。” “我知道他不安好心,可是我不做出要跳進他的陷阱里的樣子,又怎么能把他弄死到他自己的陷阱里呢?” “要不要我幫忙?”魏振楠帶著笑意問。 “暫時不用,需要你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總不能白讓你睡。” “隨時歡迎你需要我,應付不了記得打電話給我。” 雖然喬辰自己可以搞得定,但是有那么一個人可以讓你依靠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齊宇軒把喬辰帶到一家娛樂會所,這家娛樂會所前世的齊北辰也來過很多次,是舒家的產業,專門方便舒文杰在這里玩樂和做一些齷蹉的事情,舒文杰別的也許不行,但是吃喝玩樂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兩人剛進門舒文杰就迎了過來“總算把你們等來了,這就是北辰弟弟吧?” 舒文杰比喬辰還小兩歲,但是卻叫他弟弟,一方面就是為了在嘴上占個便宜,另一方是他覺得自己跟齊宇軒的關系叫他一聲弟弟也是可以的。 “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北辰,這是我朋友舒文杰。”齊宇軒為兩人做了介紹。 舒文杰親熱的摟著喬辰的肩膀,帶著兩人繼續往里走,邊走邊說“總聽宇軒提起你,我早就想見見你了,你說你總躲在家里干什么?大男人的就應該多出來玩一玩,多認識幾個朋友。” 他們走進一個房間,里面有七八個人正在玩牌,舒文杰對那些人說道“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宇軒的弟弟北辰,宇軒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你們以后都照顧著點啊,誰敢不給他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知道了嗎?” 那七八個人連忙答應著,說著以后都是自己人,都是朋友之類的話,然后招呼齊北辰過去玩牌。 舒文杰把喬辰按到桌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他的旁邊問“會玩嗎?不會我教你,挺簡單的。” “會一點,但是我沒帶多少錢。”喬辰說。 “沒關系,你宇軒哥肯定帶了,輸了算他的贏了算你的,他沒帶我借你,你盡管玩。”舒文杰一副非常大氣的樣子。 齊宇軒也附和著舒文杰的話,讓喬辰只管放開手玩。 喬辰知道這是齊宇軒給自己設的第一個陷阱,先讓他贏一段時間,然后一群人對他的牌技和運氣各種褒揚,讓他以為他最近的運氣真的特別好的時候再把他帶到賭船上去賭,舒文杰就在旁邊唆使他越賭越大,然后他就越賭越輸,越輸越賭。 一開始舒文杰還會借他錢去賭,借的多了之后就介紹高利貸給他認識,最后要債的上門找到齊父,齊父不但把他罵的狗血淋頭,還用煙灰缸把他打的頭破血流,說要把他趕出去,齊北辰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齊父打罵。 第一天喬辰滿載而歸,舒文杰送他跟齊宇軒出去的時候還不停的感嘆“你這運氣真是太好了,幸好你還不太會,要是會了還得了,那群人連褲子都要輸給你了,明天你再來,趁著運氣還在,把牌技好好的練練,以后靠這個就能賺不少零花錢了。” 之后的幾天,齊宇軒每天都帶喬辰去舒文杰的娛樂會所,他每天都在贏錢,而且越贏越多。 “你這運氣真是絕了,難怪你最近才被找回齊家,說明你現在正是運氣最旺盛的時候啊,你就只在我這會所里跟幾個朋友小打小鬧的玩玩牌實在太可惜了,明天我帶你去個更好的地方,好好的利用好你這難得好運,不然運氣用光了誰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又走好運呢。”舒文杰一副對喬辰的運氣心服口服又羨慕不已的樣子。 第二天舒文杰果然又打電話給喬辰,用很神秘的語氣說要帶他去一個特別好玩的地方,又說以他的運氣去了那里會如何的大殺四方,至少能賺多少錢。 這個時候齊宇軒就要開始避嫌了,不再每天晚上跟喬辰一起出去,而是待在家里向齊父請教一些公司里的事情,做出與喬辰賭錢完全無關和不知情的樣子。 但是只要齊宇軒不去,喬辰就絕不單獨跟舒文杰出去。 齊宇軒和舒文杰布了這么久的局,又故意讓喬辰贏了那么的錢,怎么可能這個時候放棄,齊宇軒只好陪著喬辰跟舒文杰一起去,想著到時候再找借口走掉,或者等事發了再編個其他的理由讓齊父以為他對喬辰借錢的事情并不知情。 第6章 豪門鳩占鵲巢(5) 他們來到一艘巨大的游輪上面,這是一艘合法賭船,進入大廳就好像來到了賭城最豪華的賭場,里面的燈光亮堂尤如白晝,各色男男女女或坐或立的在大大小小不同的賭桌旁邊,有人眉頭緊鎖,有人紅人紅光滿面。 舒文杰和齊宇軒把喬辰帶到一張壓色子大小的賭桌前,先從最簡單的開始讓他玩。 舒文杰拿著籌碼在一邊說道“咱們先拿這個給你練練,就當是熟悉一下這里,輸了也沒有什么,反正你之前已經贏了那么多錢,就算全輸了你也不虧。” “你們在這里玩吧,我四處去看看。”齊宇軒找借口離開,不和他們在一個地方。 “你去哪兒?”喬辰一副你要走的話我也走的樣子。 “我就在旁邊玩其他的,不會走遠的。” “我陪著你呢,擔心什么,來來我告訴你這個怎么玩,很簡單的,買大小就可以了。”舒文杰連忙轉移喬辰的注意力。 不過齊宇軒倒是真沒走遠,就站在他們相隔了一個賭桌的地方,喬辰稍微偏頭便能看到他的背影,這個距離足夠他用系統控制齊宇軒腦中的意識了。 喬辰一邊壓著大小,一邊啟動腦中的系統發動電波侵入齊宇軒的大腦,這個電波雖然不能控制人的行為,但是卻可以控制人的大腦最深處的意識,就像之前喬辰用電波侵入楚梅的大腦讓她一睡著就會做惡夢一樣,齊宇軒只要看到和賭有關的東西就會控制不住的越賭越大。 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觀察自己,喬辰抬頭看向遠處四樓包間的窗戶,然后用系統將遠處的視線不斷的拉近,他看到魏振楠正站在窗戶后面用什么東西看著自己。 又玩了一陣后,喬辰跟舒文杰說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去廁所,然后在廁所給魏振楠發了個信息問他是不是在輪船上。 看著魏振楠給他發的門牌號,喬辰悄悄的上了四樓,四樓只有幾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都大門緊閉。 喬辰站到自己要找的房間門口,正準備敲門,門便從里面被打開了。 “你怎么在這里?”喬辰一進門便問。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魏振楠的手指在他的臉上劃過,然后摟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你在這里才比較奇怪吧。” “你是這里的老板?這艘賭船也是魏氏集團的產業?”就他對魏振楠的信息了解,魏氏集團旗下的產業并沒有這艘賭船,難道是他看漏掉了? “我不是老板,這也不是魏氏集團的產業,不過老板是我關系挺好一朋友,我偶爾會過來玩玩,剛才在下面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不過我看你跟那個姓舒的玩的挺不錯,應該不想讓我過去打擾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這段時間兩人每天晚上都會通電話,喬辰毫不隱瞞的把自己這段時間每天被齊宇軒帶他去找舒文杰都在干什么告訴了他,并跟他說了自己猜測到的齊宇軒的目的。 “感覺。”喬辰只能這么說,難道說我親眼看見的嗎?隔著那么遠,他又不像他拿著可以遠距離觀看的工具。 “這么說我們是心靈相通?”魏振楠把喬辰放倒在寬大的沙發上,伸手便要脫他的褲子。 “等一下,我有事情要拜托你。”喬辰按壓住魏振楠在他身上作亂的手。 “真是難得,終于肯讓我幫忙了?”魏振楠在他的耳后用力吸吮了一下,然后又要吸咬他的脖子。 “別留下印記,我等一下還要下去,不然他們要懷疑了。”喬辰推開魏振楠的臉說“既然這是你朋友的地方,那你幫我給齊宇軒也設個局,讓他輸的越多越好,沒錢了就讓他寫欠條讓他在規定的時間里還錢,然后再讓人提前去找齊建業要錢。” 其實這些事情喬辰都可以自己做,但是這樣的話他不但要侵入齊宇軒的大腦還要侵入賭場里面的人的大腦,再安排高利貸什么的,過程有些復雜,魏振楠這么精明,要是這家伙之后天天都來這里盯著自己的話肯定會被他看出些什么的,既然如此干脆就把事情交給他來做好了。 “我是很樂意為你效勞的,不過……”魏振楠的手又開始動起來。 “明天上午我去找你。” “那就這么說定了。”魏振楠在喬辰的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喬辰整理好被魏振楠扯亂的衣褲,回到下面的賭場。 “怎么去了這么久?等你半天了。”舒文杰問。 “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去問服務生找了點藥。”喬辰在舒文杰的旁邊坐下,目光朝齊宇軒的方向掃了一眼,看到他賭的正歡。 “吃了藥應該就沒事了,接著玩吧,要不咱們換個賭桌?” “就玩這個吧,不用換了,其他的我也不怎么會。” 三人一直玩到深夜才坐游艇回到岸邊準備回去休息,喬辰在賭桌旁坐了一晚上沒輸沒贏,舒文杰還贏了點,只有齊宇軒一晚上輸了不少,下了游輪才有點反應過來自己輸的太多,臉色有些不好。 接下來的幾天舒文杰和齊宇軒非常賣力的說服喬辰每天跟他們一起去賭場,但是喬辰每次去都是坐一晚上沒怎么輸也沒怎么贏,反而是齊宇軒越輸越多,連舒文杰私下都勸他不要賭了就在一邊看好了,但是每次齊宇軒都是抱著這次絕對不賭的心態去,可是一看到賭桌就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的開始賭。 魏振楠安排的人也開始有動作了,是賭場的經理,這人有意無意的先和齊宇軒接觸了幾次,然后把他帶到一些專業賭徒的賭局上,齊宇軒對上這些人,賭場都不用動什么手腳他就輸的一干二凈了。 然后經理就給簽借條,借條上的利息很低,還錢時間也很寬裕,但是齊宇軒心里知道這個借條他是絕對不能簽的,但是為了繼續賭下去,他的大腦無法控制的簽下了借條。 魏振楠海邊山上的屋子里,兩人一絲不掛的在屋內各個角落歡愛,喬辰渾身無力的躺在餐桌上,他的大腿被魏振楠壓在胸口,小腿掛在他的肩膀上,正以高難度的瑜伽動作承受著他的猛力撞擊,每一次的撞擊都感覺靈魂要被他撞出了身體。 魏振楠抱著喬辰在浴室洗了澡,喬辰感覺自己的屁股已經不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已經快要麻木到沒有感覺了。 喬辰趴在床上,魏振楠抱著他的腰趴在他的身上親吻他的腰窩,喬辰在心里抱怨著魏振楠這禽獸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多消耗不完的精力,這輩子可不要沒有死在齊宇軒的手里,結果任務還沒有完成就被他先給做死了。 床頭的手機鈴聲響起,喬辰伸手拿過手機,看到是舒文杰的電話直接掛掉然后關機。 這幾天喬辰已經不怎么跟他們一起去游輪上賭了,雖然舒文杰還是每天都打好幾個電話試圖說服他去,但他都以沒有贏錢光是坐一個晚上太無聊給拒絕了,齊宇軒現在已經陷得太深了,就算自己不去他一個人肯定也是會去的,所以現在該他來做齊宇軒前世的事情了,等他一出門,喬辰就會回去在齊家人面前露個臉,然后在房間里裝模作樣的看著他自己買的基本經濟學的書,如果齊父晚上在家的話就時不時的去跟他請教一些問題。 現在喬辰不但沒有欠下賭債,反而是齊宇軒欠的錢越來越多,這讓兩人非常焦慮,一開始舒文杰還會幫著他一起還一點,但是這個洞越來越大,根本就不是他們兩個能夠填補的了的。 下午的時候兩人終于起床,喬辰軟著手腳做了晚飯,兩人坐在玻璃墻旁邊的餐桌旁,一邊吃著晚餐一邊看著海岸線那邊美到讓人有些暈眩的夕陽。 兩人就這樣默默無語的對食,仿佛是已經相處了多年的老夫老妻,氣氛寧靜而美好。 吃完飯喬辰要離開,魏振楠摟著他的腰不停的親吻他的臉,不想讓他走“又不留下過夜?你欠我的早餐到底什么時候才給我做?” 喬辰午餐和晚餐都給魏振楠做過了,但是早餐一直沒機會給他做,所以魏振楠便一直以這個為借口要留他過夜,不過喬辰現在正跟其家人做戲呢,當然要把戲給做足了,晚上如果不是跟齊宇軒一起出去,就一定會按時回齊家。 “你找廚師來給你做,或者讓你助理給你送不就行了。”喬辰已經知道魏振楠是真的不會做任何的料理,他做的任何東西都會變成黑色的不明物體,他冰箱里滿滿的食材都是他的助理給廚師準備的,他想吃了就讓自己酒店的廚師上門現做。 “你不是要離開齊家嗎?到底什么時候才離開?”魏振楠問。 “還不到時候。” “那就加快數度,趕緊離開齊家來和我同居。” 喬辰睜大眼睛瞪他“誰說我離開齊家就要和你同居了?你以為我會找不到地方住嗎?” “你不跟我住,我就去跟你住,這個我無所謂。”魏振楠用舌頭將他的嘴唇描繪了一圈后說“你知道我總是有辦法讓你同意和一起住的。” 喬辰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心里也知道自己拿他沒辦法。 回到齊家,只有齊父和齊母在家,齊宇軒和齊雨欣都出門了,喬辰跟兩人打了招呼后便回房間休息了,這次是真的休息,被魏振楠折騰了一天,他累的不行,沒有精神再裝求學好問的好學生了。 第7章 齊宇軒最近因為太常夜不歸宿,最近也不怎么去公司上班了,去了也是無精打采的樣子,這讓一向對他放心的齊父也開始過問起他的最近的狀況。 齊宇軒為了不讓齊父懷疑,這兩天倒是都有按時回家吃晚飯。平時他總會在飯桌上跟齊父聊一些公司和生意上的事情,在齊家人面前裝出一副好學有為的樣子,然后還會在話里話外的奉承一下齊父,他很知道該如何討齊父的歡心,又有齊母和齊雨欣在一旁幫腔,他們到顯得才是和樂融融的一家人,讓原本存在感就很低的齊北辰更加有被排除在外的和被忽視的感覺。 可是現在的齊宇軒,雖然已經很努力的不讓給自己表現出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但也沒有了和齊父高談闊論的心思。 齊父幾次和齊宇軒說話他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也就不再問他什么,喬辰一向是不在齊家的飯桌上發言的,于是飯桌上只有齊雨欣一個人不停的說著她又看上了哪些新款的包包和新款的衣服的事情。 正當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傭人過來說外面有一個人說要找齊父,還帶著幾個保鏢。齊父心里雖然疑惑誰會帶著保鏢來找自己,但覺得可能是自己生意上的朋友,就讓傭人把人請了進來。 齊宇軒一看到進來的人臉色馬上就變得十分的難看,他快速走過去想要和那人說些什么,但是卻被保鏢給擋住了無法接近。 齊父并不認識這個人,很是疑惑的看著他然后問他是誰。 這人正是輪船賭場的經理,想齊父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拿出齊宇軒簽下的幾張借據說明自己的來意“這是齊宇軒跟我們借錢的借據,一共是三千萬,上面有他的簽名和手指印,雖然離還款還有一段的時間,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讓齊總知道一下,好提前先把錢準備好,畢竟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你說什么?三千萬的借據?”齊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大聲說,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借據仔細的觀看,齊宇軒的字跡他還是認識的,這借條確實是齊宇軒親筆寫的。 “這怎么回事?”齊父看著齊宇軒,等他解釋。 齊母和齊雨欣也是一臉驚訝又不相信的眼神看著齊宇軒,等著他說這是一場騙局或者是他們在陷害他。只有喬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著看好戲。 齊宇軒臉色有些慘白,嘴唇干澀的張嘴說道“我在賭船上賭輸了錢,想要回本就問他們借了一些,但是沒想到越輸越多,也就越借越多。” “這么說這些借據都是真的?你真的借了三千萬?”齊父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