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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凰歸(重生)在線閱讀 - 第35節

第35節

    蘇磬謙言道:“不敢當王妃的贊譽。”她抬手理了理頭上的散發“言語樓的上一任主人乃是已逝的明妃娘娘,明妃娘娘的身份想來王妃已然心中有數,只是明妃娘娘入宮卻是頂了蘇家旁支的身份,京中上下都道我是蘇家長女,只是蘇家人自己心中有數,我的父親就是當年明妃娘娘入宮頂的那位蘇家旁系唯一的子嗣,明妃娘娘入宮不久,我父親就亡故,我當時尚在腹中,蘇家得知其中的關系,將我抱回了鎮國公府充作長房嫡女。“當年父親到底為什么和謝家的聯系蘇磬已然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蘇家抱養她自然也不是顧念那微薄的血緣關系,不過是為了宮中的明妃娘娘。但是蘇家卻不知道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的舅舅是燕語樓的大總管,忠心耿耿的舅舅怎么能容許自己被蘇家所欺騙,早早的在她身邊安插人手,暗中教育,為的不過是有一日能為主子辦事。誰能想到明妃娘娘一病亡故,燕語樓卻交到了睿王的手中,年幼的睿王不過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徹底控制了燕語樓,而自己的身份卻是再瞞不住了,擺在自己眼前的路從來不多。

    這樣的身份于睿王而言并無多大的好處,那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博弈,親自求見睿王,甘愿效命,她的身份是最好的掩飾,誰能想到閨閣女子卻是燕語樓的掌控者。

    她同陳慧都是背負命運之人,行走在黑暗之中,沒有前路,所以她不愿看著她去死。

    林夙遙看著眼前云淡風輕的人,這樣的蘇磬是陌生的,不是那個名滿京中端莊典雅的鳳棲郡主,而是一個看透世事的出世之人。

    她怔怔的想著,恍然間好似看到了前世那個已然出家的蘇磬,上一世蕭晟的死亡是否給了她解脫,不,想來沒有,燕語樓仍然在,想必那個時候她不過是受困于佛寺之內。

    林夙遙低垂眼簾嘆了口氣道:“碧珠領郡主去偏殿休息會!”她沒有應允什么,蘇磬之言固然可憐可嘆,但是內情如何,還是要問蕭晟。

    ☆、第六十三章

    蘇磬倒是不以為意,福身一禮就同碧珠離開。林夙遙頹然的坐下,手撐著額頭,合上雙目,疲憊之意盡顯。青鸞近前輕輕的為其輕輕的揉捏肩部紓解疲乏之意。心中卻是暗惱:郡主真是的,何必說這些煩心的事情叫姑娘知道。

    不提青鸞心內如何腹誹,林夙遙略緩解了下即睜眼道:“派人去盯著,若是王爺下朝,就請他早些回來。”蘇磬只道出自己的身份,卻沒有提陳慧,但是林夙遙經此一事,卻不會認為陳慧的身份只是這般簡單,十之□□仍有□□在其中,既然這般那么皇后將其留在宮中的原因就不得不惹人深思。

    睿王回歸,朝堂之上的局勢再起變化,一直不曾出言的睿王一系終于就北府軍的兵權之事諫言。只是未想齊王和平王不敢再言,反對的卻是鎮國公府。

    鎮國公蘇懷已過花甲之年,兩朝元老,端看蘇氏女受封郡主,就知道蘇家的皇恩。更重要的一點是當年睿王初次出征正是鎮國公領兵,可以說若無鎮國公當年的周全,只怕睿王無今日。因而世人一直默認鎮國公當時睿王一系,但是如今睿王一系的官員推舉的人選卻叫鎮國公給駁了。有不明就里者目光隱晦的在睿王和鎮國公身上來回。

    蕭晟位列在最前面,身后的這些目光他自然不可能無所感覺,但是他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淡定,好似這朝堂上的爭執與他無關。現在已經眾人爭議的推舉北府軍副將接手北府軍一事更是與他無半點干系。

    可惜有人看不過,只聽得身后一人出列“兒臣啟奏父皇,北府軍鎮守北疆,震懾北元關乎大楚安寧不可等閑視之,如今朝堂爭執不休,雖有副將暫代,但日久恐軍心不穩。四皇兄曾統帥大軍大敗北元,另其聞風喪膽,兒臣大膽建議父皇可將北府軍交由四皇兄之手,想來有四皇兄在,北元定然不敢有所動作,我大楚邊境得以長久安寧。”一番拳拳之心蕭晟嘴角勾起瞧著分外有趣。

    平王之言頓時驚起千層浪,朝堂之上議論紛紛,有皺眉不滿,有思索之后面露喜色的,神態不一。

    皇帝于御座之上俯視殿下眾臣“諸位卿家以為如何?”北府軍人選之事久懸不下,長久之下并要生亂,平王此言卻也有些道理。皇帝也不欲再拖,當下就要將此事定下。

    平王此刻眉眼帶著隱隱的得意,這一次既可以將蕭晟趕出京城,又能得到父皇的賞識,看誰還能小看他。至于北府軍兵權,若是他真的承繼大統,這天下都是他的,區區幾萬人能做什么。

    不得不說平王之愚蠢在諸位皇子中算是少有的,齊王低著頭眼中滿是嘲諷之意,這嘲諷是對著誰的,不言而喻。身為皇子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想要那個位置是錯的,天家無父子,他最蠢的卻是以為父皇真的對自己懷有慈父之意,卻不想到頭來不過是父皇手中的棋子,甚至是棄子,不甘心又能如何,他沒有蕭銘的狠絕和心計,這一次若是不退等待他的不過是囚禁。

    帝王垂問,自然有人出言,有附和者,自然也有反對者,就如平王所想的,朝堂之上皆是聰明人豈會想不明白。只是固然兵權重要,傾向睿王的大臣卻不大愿意,其中多是文臣,睿王是嫡長子,在文臣看來嫡長子為太子,這是最安穩的權利過渡,比起睿王前往千里之外的邊關鎮守,他們更傾向于留下睿王在京中,以讓皇帝早日立儲。

    比起文官團體的考量,武將們想得卻是更簡單,兵權在手自然是好的。因此倒是不需其他人出言,偏向瑞玩的額文武官員倒是打起了擂臺。

    “臣附議平王殿下之言。”

    “臣反對,陛下,睿王殿下身份尊貴怎么可以長期鎮守邊關,且本朝也無親王守邊關的規矩,此例不可開呀!陛下!”

    “陛下,睿王用兵如神,若得殿下鎮守,邊境可寧,為大楚的安寧,臣認為此事可行,陛下!”

    “陛下!”文武官員紛紛出言,你來我往的爭執景元帝聽得眉頭緊皺直接道:“夠了!”

    帝王出言,眾人忙跪下請罪“臣等失儀,陛下恕罪!”

    “晟兒,你自己怎么想?”景元帝索性問起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兒子。

    蕭晟出列行禮淡淡道:“兒臣聽憑父皇吩咐。”卻是不反對也不主動尋求。這話一出,立在齊王身后的蕭銘就微微皺了下眉。

    見此事再次成僵局,蕭銘不顧左列隊中一著侍郎官袍之人給其使的制止的眼色直接邁腳出列。

    “兒臣有本奏。”蕭銘朗聲道,打破了安靜的局面,景元帝微微頷首“準!”

    蕭銘方道:“北元自景元十年潰敗于四弟之手,至今已三年,今年北邊旱情嚴重,邊關數次加急來報道北元恐有異動,為邊境安寧,兒請四弟以大局為重。”最后一句卻是對著蕭晟道。言辭懇切,就是之前一直反對的諸位大人聞言,也面露思索之意。

    至三月之后邊境屢有上書,確實說過北元動作不斷,若是真的如此,那么睿王鎮守卻是必須的。

    蕭晟淡淡的掃了眼義正言辭的蕭銘,眼角微微揚起,露出似笑非笑之意“邊關上書直接送抵兵部,三哥分管戶部倒是對兵部之事很是清楚。”

    不理會蕭銘一瞬間的僵硬轉而對景元帝道:“父皇,北元大汗去歲亡故,如今的大汗乃是其幼子霍烈,霍烈其人兒臣曾見過幾回,殘暴自私之人,加強邊關確實刻不容緩,為大楚安穩,兒臣愿鎮守邊關,為父皇分憂,保大楚安寧。”說完撩開衣袍跪下。

    “請陛下圣裁。”眾臣緊跟著跪下齊聲道。

    景元帝默不作聲的看著殿下眾人,從蕭晟到蕭銘,而后是一直不曾出言的齊王。手心緊緊的扣著,兒子多了終究是債。良久他才道:“晟兒有此心,朕很是欣慰。都是蕭家男兒,豈能畏縮不前,自然當守邊衛國。傳旨,加封齊王撫遠大將軍之位,擇日往邊關接手北府軍,鎮守邊疆。”

    此言一出,眾人具是一驚,齊王?不說其他人,就連齊王自己也是一臉茫然,險些回不過神來。好在總算記得這是殿堂之上忙出列謝恩“兒臣領旨!”

    景元帝這才微微點頭道:“此事就此定下,爾等不必再言!身邊侍候的內侍首領領會圣意立刻出列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眾人的恭送聲出景元帝退朝。待到皇帝一走,眾人起身,才三三兩兩的湊到一塊,為著剛才的事情竊竊私語。

    齊王蕭愉起身看了眼四周,最后卻是看向揮一揮衣袖就打算離開的蕭晟。沒理會湊過來的蕭銘,蕭愉幾步追上已經先走了的蕭晟。

    看著擋在身前的蕭愉,蕭晟淡淡點頭“皇兄有事?”

    蕭愉以眼示意身后的蕭銘才道:“四弟成親這么久,為兄都不曾上門拜訪,今日個時辰還早,去四弟宮中坐坐可好?”

    “大哥有心,自然歡迎,請!”蕭晟懶懶的道,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但眼中卻透著趣味。

    掃了眼不遠處看著自己兩人的蕭銘,蕭晟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蕭愉雖是自己尋上蕭晟的,但是一路上卻是沉默的很。蕭晟也不急,好似真的只是請兄弟上門小坐一般。

    林夙遙得了蕭晟命人送來的消息,道齊王前來做客,心下訝然,忙安排了人下去準備,另遣了青鸞去偏殿給蘇磬傳話,只讓她稍等。

    待到蕭晟蕭愉到的時候,林夙遙親自出來迎了一回,露了回面也就退下了。

    蕭晟將人領到了書房,蕭愉隨他回來自然不可能真的為了那過來坐坐的話。

    重華宮到底是在宮中,自然與王府不同,若是一定要說許多的布置都不是親王能用的,不過皇帝不說,內務府這么做,也沒有提出來。但是蕭愉此刻匆匆掃過,眼中的涼意卻是越發的深了。“四弟想必很高興吧!”

    “父皇將北府軍交到大哥手中,高興該是大哥才是。”蕭晟抿了口茶水慢條斯理的道。

    蕭愉露出一抹冷笑“你何必再裝,父皇會讓我去,不過是因為你不想而已。”

    “大哥既然明白,又何必再問。”蕭晟眼中滿是冷漠,勾起嘴角倒像是笑話蕭愉的自取其辱。蕭愉見此如何忍得住豁然起身“蕭晟,你當真以為你坐定那個位置了,你不要太得意。”

    “看來是我誤會了,我原以為大哥來是為了合作,如今看來大哥卻是早有打算,很不必我再出手相助。既然如此,大哥請!”蕭晟斂去臉上的笑意,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蕭愉的臉色一僵,手緊緊握成拳,眼中閃過一抹什么,拂袖就走。行至門口卻又轉身道:“蕭晟,還沒到最后一刻,你還沒贏!”

    ☆、第六十四章

    “大哥這話,孤記下了!”蕭晟眼皮一撩輕笑道。

    這邊蕭愉剛被蕭晟氣走,林夙遙就得了消息趕了過來,進了書房只見一身親王冕服的蕭晟不動如山的坐著,見了她進來才起身“悅安來得正好,幫我換了這衣裳,這些日子舒散了,倒是受不得這個了。”

    “靜之好好的怎么又去惹那位?”林夙遙示意碧珠去取了常服過來,上前為蕭晟脫下厚重的冕服,一面問道。

    蕭晟側著頭問著身前的幽香,聽得問才收斂心神“今日朝上父皇已有決意,悅安不若猜猜是誰掌了這北府軍?“

    林夙遙側頭露出思索之意“莫不是齊王,但是為什么?”

    “不過是平衡之術。”蕭晟道,眼底沒有半點笑意,父皇當真是狠心,這是不給蕭愉活路。

    蕭晟能想到的,林夙遙自然也明白,如此一想亦是有些不寒而栗。“靜之前些日子不是說父皇有意讓齊王就番,怎么?“

    “平王奏請讓我前去鎮守邊關,誠王附議,更是拿北元異動說事,好似我不去,這大楚的天就該塌了。父皇索性將北府軍交給了齊王。”今日朝堂之上平王誠王聯手為的就是將他排擠出京中。但是他們唯一料錯的就是皇帝的心思,這個時候皇帝說什么也不會放他出京的。

    既然事成定局,林夙遙也不再出言只轉而說起蘇磬之事,她倒是沒瞞著,只是最后說到蘇磬身份時語氣淡然,面色如常,不見喜怒。蕭晟聽罷就覺不好,湊上前去刻意討好“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悅安的眼,也是我一時忘了,沒曾同你細說。悅安莫要生氣。”

    “王爺日理萬機自然沒功夫就得這點小事,妾身怎么會怪王爺呢!”林夙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芊芊玉手為他輕輕的撫平衣裳。賢良的模樣讓蕭晟心驚,一把抓著那玉手放到嘴邊輕吻一口“悅安,我當真錯了不成。再不敢有隱瞞可好?”

    手心傳來的柔意讓她耳尖泛紅,一路蔓延到臉上,微微一撇看到偷笑抿嘴的丫鬟越發的紅透了強撐著威嚴道:“你們下去,我和王爺有事商量。”

    “是!”青鸞幾個齊聲道,但是嘴角的笑意出賣了她們,趁著王妃惱羞成怒牽連無辜之前幾人趕忙退了出去,順道帶上了門。

    待到屋內只有兩人之時,林夙遙這才收回了手捶了他一把道:“誰要聽你說。”氣得背過身去。

    蕭晟笑著將人攬了回來,將蘇磬之事交代清楚,事實基本同蘇磬說得無多大的出路,唯一例外的大概就是他留下蘇磬的原因“蘇磬確實有些手段,但是到底困在閨閣之中,能力有限,我縱然再不濟也不必依仗這些。當初留下她不過是為著二哥的意思,她也算可憐,明母妃到底是欠了這家的恩情,若是放著不管,眼見她沒有用處,蘇家豈會留著她,只怕最后不過是病死的下場。”

    林夙遙倚在他的懷里細細想著卻也知道他所言非虛,閨閣女子受限環境真的能做的實在有限,她倒是沒有平生什么醋意,若是蕭晟真有這個心思何必再尋她,這人一貫是自傲的很。

    蘇磬之事好說,但是尚有陳慧,縱然知道不會有什么,但是想著蕭晟身邊多是這樣的女子,心中也忍不住酸意涌起。哪個皇子平白無故的和這些姑娘扯到一塊的。

    蕭晟聽得陳慧如今身在云臺宮時眼中閃了幾閃,沉默了會才道:“此事不必插手,陳慧無性命之憂。”

    “又是我不能問的?“林夙遙沉默了會道。

    蕭晟將頭靠在林夙遙的肩上輕聲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事我不說明白,只怕你心里又要胡思亂想了,陳家早知道母后的身份,因此陳慧是他們自幼□□的,更是在幼年時曾送其入宮。只是當年陳家算計的時候出了錯,陳慧幼年識得的那個根本不是我。”

    聽到前頭林夙遙心內含酸,待到后來卻是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

    “陳家有這個心思自然不可能跟當時才幾歲的小女孩說,只不過叮囑她要好好的同皇后的兒子玩。只可惜那會我已經在皇祖母身邊,少有回母后那,倒是二哥因為體弱,母后多有看顧”下剩的話就不必再說,年少無知的小姑娘以為那個體弱的皇子就是皇后的親子,恪于家中長輩的叮嚀而故意接近,但到底只是孩子,存粹的感情油然而起,懵懵無知的年紀許下關于以后的承諾,只是待到長大以后才發現不過是命運的一場捉弄,背負家族的期望她沒有選擇人生的權利。

    陳家幾次算計他,到如今還能留著性命,不過是蕭晟給蕭靖面子罷了。林夙遙這才恍惚想起當日在西郊別院蕭靖曾言他心中有人,這人竟然是陳慧。再思及上一世想來那個時候陳慧應當是沒有活下來。

    嘆息了一聲林夙遙悶悶道:“二哥是怎么想的,還有母后是否知此事?”若真是顧念著情分,卻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陷入如斯境地。林夙遙自然明白陳家行事不當,于蕭晟似敵非友,但是她到底是個女子,聞得這樣的事情自然會可憐陳慧。

    “二哥自幼身子不好,太醫明言他活不過二十,如今雖然過了這歲數,但是到底能到哪一日,誰也說不得,二哥,二哥不過是不愿拖累于人。”提起蕭靖,蕭晟也不免嘆息無奈,他自然希望護佑自家兄長,但是有些事情縱然他權勢在手也無能為力。

    蘇磬在重華宮偏殿等候著蕭晟的召見,林夙遙自然不會讓人慢待她,但是蘇磬自己眼中卻波瀾不驚。甚至有解脫之意,這些年的總總她早已累了,背負父輩的重擔,她早就明白自己不會有幸福。如果能救陳慧,也算是了了她一樁心事。

    蕭晟林夙遙攜手進來時,只見蘇磬愣愣的坐著,也不知再想什么。見了她二人忙起身,對著蕭晟跪拜“蘇磬參見主上!”

    “起吧!”蕭晟不置可否,攜著林夙遙坐下。

    “你這些年掌管燕語樓無多大的過錯,也算是有功,如今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孤給你一個機會,放你自由。”蕭晟冷冷道。

    蘇磬臉上露出不可置信,放她自由,轉向林夙遙,見她含笑點頭,蘇磬明白這是真的。落入谷底的心復又升起,只是瞬間的驚喜之后卻猛然想起什么“主上,陳慧?”

    “蘇磬,你當知道什么事情該問,什么不該問。回去吧!今日這事孤既往不咎,若有下次!”未盡之語蘇磬自然明白,一臉冷然的蕭晟,她自然不敢觸怒,但是心中到底放心不下陳慧,只拿眼看著林夙遙,目露祈求之意。

    林夙遙只對著蘇磬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再提,而后喚了人送她出去。蘇磬無法,只能告辭。

    云臺宮規矩深嚴,等閑宮人不許四處走動,偏殿的房間內,一位素衣女子長身玉立,手執一管蕭,默然不語。赫然是蘇磬尋之不得的陳慧,只聽得推門之聲想起,身著宮女服飾的女子款款進來,手捧一食盒,見站在窗邊的陳慧一面將食盒內的飯菜取出,一面笑道:“陳姑娘可是悶了,婢子請示千羽姑姑讓姑娘出去走走可好?”

    陳慧回身“不必麻煩了,我若是出去若是叫人瞧見,只怕還要連累你受責罰。”

    “云臺宮內,素來沒有外人來,姑娘只放心就是。”那宮女手上的動作不提,只笑道,很是不以為意。陳慧聞言目光略閃了閃,次后低垂眼簾“雖然沒什么別人,但是睿王妃想必還是會來請安了,若是撞上了可就不妥當了。”

    “娘娘免了王妃的請安。”宮女接口道,但立時又止住了話頭,只上下瞧了眼陳慧復又嘆息道:“陳姑娘,娘娘這是為姑娘好,你何必再折騰。鎮北侯府被抄家,滿門流放,姑娘就算能出去,又能如何,倒不如留在這宮里,好好聽娘娘的話。芳草雖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比不得陳姑娘知道的道理多,但這話卻是芳草的肺腑之言,姑娘好好考慮吧!”說完福身一禮帶著空的食盒離開了屋內。

    陳慧苦笑了一下,她豈會不明白這宮女的話,父親到底糊涂,父親只想著各處討好,明知道睿王已然震怒,還瞞著她同太后牽連,她苦勸不得反倒是被父親訓斥,只道是她無用,若是她能夠成為睿王妃,何至于家族有今日之禍。

    家族榮辱只看著她一個女子,她能如何,睿王是何許人,莫說她入不了他的眼,就算是她真成了睿王妃,因著睿王的脾氣,父親所作之事只怕他也饒不得,但是父親卻看不清,才會有今日的傾族之禍。

    ☆、第六十五章

    她一心想要出去倒不是為了家族,早在父親同太后協議要送她進重華宮時,她就死了這心,生死不過一命,只拿著償了家族的養育之恩。可如今皇后娘娘目的不明,將她困在這里,她只擔心最后害的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