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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當家農(nóng)女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蕓露驚訝的望著他,未料到薛柏一下子就猜出來了,驚訝歸驚訝,她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露兒,你這……”

    薛柏惆悵的嘆了口氣,他就想到會是這樣,那次淳于顯來宅子的時候他就察覺出不同來,畢竟二人朝夕相處過那么久,加上少女懷春,而淳于顯本身優(yōu)秀,蕓露對他產(chǎn)生感情并不奇怪。那時候他就想早些給蕓露定下來了,免得蕓露越陷越深,可那時候因著要去行宮忙了一陣子,等從行宮回來就是現(xiàn)在了。

    沒等薛柏想出勸她的詞,蕓露自個先說了,“爹,我知道你是想說他那等門戶,不是我們這等小門小戶能高攀的,但是女兒就是喜歡他了,旁的人都歡喜不起來。”

    “你這是何苦呢,且不論這高不高攀,你這是一廂情愿,不是害了自個嗎。”薛柏皺著眉頭,又嘆了一口氣。

    “爹,女兒我不瞞你,公子他說他也心悅我,說等你回來就上門提親。”蕓露是豁出去了,她既然選擇相信淳于顯就不會懷疑他,也就這么跟薛柏坦白了。

    薛柏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怕蕓露是因為涉世未深被人騙了,但是又覺得淳于顯此等人物定不會騙他們,想來想去,只想到一個可能。“莫不是要納你為妾?”

    蕓露搖了搖頭,“他說是正妻。”

    “正妻?這等門第,可是好進的,露兒你可莫要被甜言蜜語給誆騙了。”

    “我信他,他說是正妻,必定會是正妻,若不然我也不敢跟爹說。我知道您是在擔心什么,請您給我一段時間,若是下個月他沒有來提親,或是說要納我為妾,那我就聽爹的,嫁給趙大哥。”

    蕓露堅定的話讓薛柏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這個女兒本就倔強早熟,這些年又不怎么相處,她在他看不到的時候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可獨當一面的少女。她既然認定了,薛柏也不好再勸或者否決,就這么默認了,不再談論這個事情。

    中秋過后,蕓露心就浮躁了起來,跟云姨學東西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每日都盼著淳于顯能來提親,又害怕他這個月不會來。

    因為學的時候不上心,學的不好,還被云姨罰了,她站了半個多時辰都沒有讓浮躁的心靜下來。云姨見罰練立姿不奏效,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讓她去寫字。這寫字也是課程之一,她每日都要寫幾頁字,如今字不再是狗爬似得了,雖然還稱不上好看,但是能見人了。

    她這次抄的是佛經(jīng),寫了一頁,漸漸沉靜了下來。等她抄完了幾頁,云姨才進來跟她說話。

    “雖然不知道這近來是因為何事讓你如今焦躁,不過我想要告訴你的是,無論遇到何事,都要能保持鎮(zhèn)定,不鎮(zhèn)定也要想法子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心浮氣躁是大忌,會降低你的處事能力和判斷能力,就比如你現(xiàn)在學習的時候就沒有之前學的快了,還出現(xiàn)了不少不該有的錯誤。”

    “謝云姨教誨,蕓露定謹記在心。這幾日是我焦慮了,多謝云姨點醒我。”蕓露反省自己,近來的確做的不好,憂思過慮,都有些魔怔了。

    “明白就好,再抄一頁吧,抄完今天的課程就結束了。”

    蕓露聽話的又抄了一頁,讀著那些佛理,心慢慢靜了。

    就在蕓露期盼間,淳于顯上門提親了,因為他父親已經(jīng)過世,和他一道來提親的是他大伯,青原侯。除了他們,還有一個媒婆,他在此之前就已經(jīng)和薛柏見過了,還給薛柏透過氣,怕自己突然帶著媒婆上門嚇著他,只是他不知道早前蕓露就自個說了。

    這日薛柏休沐,早早的就換了最體面的衣服在家里等著了。因著是提親,全程淳于顯都很安靜,都是那媒婆和他伯父再說。而現(xiàn)在薛柏只想確認一件事,那便是蕓露是嫁去為正妻,并不是妾,故而特意多問了兩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放下心。

    這種時候蕓露是不方便露面的,就一直窩在閨房里,她那顆懸著的心在聽到淳于顯對她爹說:“我是真心誠意求娶蕓露,我定會一心一意對她,請叔叔放心。”后就落了下來。

    這全程最懵懂的是范氏,她聽太不懂官話,只知道是有人上門提親的,而且對象還是淳于顯。因為一路上承他照顧,她對他印象是極好的,開始還想過撮合蕓露和淳于顯,路上就沒少給二人制造相處的機會,只是得知他的身份后就熄了這個想法,才轉而有意徐振陽。

    這會淳于顯上門提親了,范氏還有些不敢相信,等人走了,范氏才問薛柏,得到薛柏肯定的回答后,范氏笑開了花,直言,“淳于公子好呀,以前我就覺得他和蕓露相配,又對蕓露好,是個良配。”

    不同于范氏的喜悅,薛柏有許多憂愁,自個選趙奎的時候就愁著趙奎配不上他女兒,只是沒有更好的。而如今這配他女兒綽綽有余的淳于顯來提親了,他又擔心著人家會對他女兒不好怎么辦,怕蕓露嫁進那等人家會低人一等,想著淳于顯以后會不會有妾室,想著……想著想著,就覺得他女兒似乎還不算大,可以再留兩年,沒必要這么急著嫁出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當?shù)膽n愁!養(yǎng)的白菜被豬拱了的心情!!(我說男主是豬,醬紫好嘛,不管了,作者最大*(^o^)/*)

    (。ve?v。)

    估計還有幾章就成親啦!終于快可以開始秀秀秀恩愛的日常了!!!

    ☆、五十七:薛柏受傷

    那日淳于顯來提親排場還很大,周圍的鄰居都知道有一個貴公子跟她提親了,而且十有八九她家答應了。

    這事自然傳到了徐家耳朵里,還有人跟她們說些嘲諷的話。他們一直相中蕓露做兒媳,但是蕓露他們不松口,就一直擱著,現(xiàn)下聽說了這事就坐不住,多方打聽得知真是貴公子跟蕓露提親了,那貴公子還是侯府的公子。那邊徐家老太太就是可惜,但是她兒媳卻不這么認為,有些怒了,范氏去找徐老太太聊天的時候就在旁說了些風言風語。

    范氏被氣的要死,氣哄哄的回來了,一進門就罵徐家媳婦,那日薛柏正巧在家,一聽自家娘罵人就問她何事這么氣。

    “哼,還不是哪個徐家媳婦,她竟然跟我說我們瞧不上她家是賣了閨女攀了高枝,說蕓露是去跟人做妾的,真是的,我們是賣女求榮的人嘛?如果不是正妻我還不愿意蕓露嫁呢。以前還想著結為親家,現(xiàn)在看來,還好沒有,要不然有這么個婆婆,就是坑了蕓露。”

    “娘,莫要氣,我們知道并不是這樣就好了,與他們氣甚。”

    不同于范氏,范氏官話只能說幾句日常的,也就聽得懂幾句日常的,自然沒有聽到其他鄰居說的風言風語,他每日都少在這邊待都聽了不少,可見他們每日都會談多少。

    他剛聽到的時候也很氣,只是氣過之后就在考慮另一個問題,是不是該換個房子了。這地離金吾衛(wèi)有點遠,金吾衛(wèi)是在皇宮邊上,而他每日還得騎馬去皇宮值班巡邏,這也太難了,加上如今院里人越來越多,有些住不下了。

    這么想就付諸了行動,得閑的時候就去找找房子。

    而淳于顯和蕓露的婚事也進行的很快,問名,納吉就是走了個流程,十天之內(nèi)就給過了,過了這兩個流程,二人就算定親了。剩下的就是納征,請期,親迎了,后面這些要繁瑣些,故而也慢些。

    很快就到了九月,皇帝要去秋獵,薛柏沒找兩日房子就忙了起來,便只能先擱下了。

    九月初四,天和日麗,皇帝攜眾臣民出發(fā)去秋獵了,作為臣子的淳于顯和作為金吾衛(wèi)小隊長的薛柏都一并去了。

    蕓露這邊就是準備著待嫁的事宜,她母親過世了,范氏不懂都城這邊的習俗,這大部分還是云姨在幫著準備。比如繡嫁衣,就是云姨院中一位擅繡工的婢女在繡,蕓露她那繡工就只能繡一部分,真要全繡,那嫁衣沒法見人了。所以,她每日還是會來云姨這邊,除了繡嫁衣,她也沒有擱下禮儀這些的學習,還多學了其他東西,她每日在云姨處學了,回家還練習消化,那努力程度堪比高考。

    九月初八,秋獵隊伍回都城,薛柏是被抬著回來了。傷的有點重重,腿骨折了,沒法走路,隨軍的太醫(yī)已經(jīng)給處理了傷口,上了藥,還拿夾板給夾了腿。

    蕓露蕓霜回來看到受傷的薛柏,嚇的快哭了出來。

    薛柏臉色蒼白,看到兩位女兒傷心的表情,還是微笑安慰她們。

    “不用為我擔心,傷的不重,養(yǎng)一陣子就好了。”

    蕓露深呼口氣才沒哭出來,她走到床邊,看了看薛柏受傷的腿,還用手輕輕摸了摸,終是沒忍住,掉了淚,蕓霜也沒忍住,站在蕓露身側也哭了出來。

    她哽咽著,抬頭問薛柏:“爹,疼嗎?”

    “不礙事得,已經(jīng)不疼了,你也莫哭了。”

    蕓露嗯了一聲就擦了眼淚,仰頭看了一會屋頂就止了眼淚。蕓霜也學她將眼淚憋了回去。

    淳于顯進來的時候蕓露只是眼圈紅紅的,在問薛柏他是怎么受傷的。

    “沒什么,秋獵總有意外……大人來了呀。”見淳于顯進來,打斷了薛柏的話。

    淳于顯點了點頭,側過一邊,讓跟在他后邊的太醫(yī)上前。

    “這位是沈太醫(yī),麻煩沈太醫(yī)了。”

    沈太醫(yī)是個年近花甲的老太醫(yī),他點了點頭就走到了床邊。

    蕓露還沒反應過來,只來得及給太醫(yī)讓個位置,站在了淳于顯身側,都忘了要行禮。不過這時候也沒誰在乎這個。

    沈太醫(yī)是太醫(yī)院最擅骨科的太醫(yī),因為年紀大了,今年秋獵并沒有跟去。回了都城,淳于顯就去太醫(yī)院將沈太醫(yī)請了過來。

    沈太醫(yī)仔細檢查了薛柏的受傷的腿,又看了之前那位太醫(yī)開的方子,過了好一會才跟他們說:“雖傷及經(jīng)骨,不過傷的不深,救治及時,尤太醫(yī)用的藥也都沒錯,都是治愈脛骨的好藥,所以并無大礙。得將養(yǎng)幾個月,每日用藥,外敷加內(nèi)服,我再添兩味藥,先用著一陣子。”

    聽到太醫(yī)說無大礙蕓露蕓霜的心都放了下去,又問了太醫(yī)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都用心記了下來。

    太醫(yī)走的時候淳于顯也跟著走了,這剛秋獵回來,他還有很多事情處理,原本也不需要他親自過來,只是他擔心蕓露,怕她受不住,便跟過來了,現(xiàn)在薛柏無大礙,看她平靜了下來,他也就安心了。

    晚間,淳于顯還派了一個小廝過來,帶了不少東西,腳尿壺這些都帶了,這小廝來了就不走了,說是過來幫照顧薛柏。這家里有勞動能力的就她們幾個女人,而且都不小了,有些事情做起來的確不太方便,比如這如廁。蕓露也就沒推辭,這屋房間不多,都沒有空的房間,也就庫房和書房比較寬敞,想了想,蕓露將書房騰了一塊地,將翠雯房間多的那張床搬去了書房,攤了被褥,能睡下一個人。

    那小廝年紀不大,卻是個機靈細心的,他是家生子,名福順,一直都是在淳于顯院里做事,淳于顯問了院里管事,便挑了他來。

    第三日,這小院熱鬧了起來,皇帝派人給他賞了東西,蕓露第一次體驗跪著接圣旨,也第一次見這朝代的太監(jiān)。因著薛柏受傷,還免了他來接旨。

    宣旨的內(nèi)侍用尖細的嗓音宣讀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金吾衛(wèi)果毅都蔚薛柏英武神勇,救紀王……,賞黃金百兩,二進房屋一座,良田二十畝,升為五品左郎將,傷愈后入職。欽此。”

    “薛姑娘,替你父親接旨吧。”說完,那內(nèi)侍收了圣旨,雙手遞給跪在最前面的蕓露。

    蕓露伸出雙手接過圣旨,雖緊張,也還記得說那句:“謝陛下隆恩。”

    那內(nèi)侍將圣旨送到了,賞賜放下了,便就走了。皇帝賞的還都是實在的東西,那百兩黃金都是沒有官印的,可以拿去兌換銀子。還有房子和田,直接給的房契和田契,契上有地址,那房子還是在朱雀街,蕓露知道那是離皇城比較近的的街道,住的大都是官員。除了這,還給升了官,果真是富貴險中求,她爹這是拿命換來的榮耀。

    她也知道她爹是為了救驚馬的紀王才受的傷,那紀王皇帝最小的弟弟,如今才十一歲,年紀小騎術不好又貪玩才驚了馬,若不是隨行的薛柏當機立斷,不要命似得去救,估計躺在床上的就是紀王了。薛柏運氣也好,那馬只是踩了一下他的腿,就被不遠處發(fā)現(xiàn)不對的淳于顯給一箭射到了馬腿上,那馬受傷跪地,被隨行的其他侍衛(wèi)制服了,沒再受二次傷害。

    他爹這個當事人倒是沒太多感慨,他從軍到現(xiàn)在哪次不是拿命在拼,這次是比較輕的了,打仗那會傷的更重的都有,那時候還沒似現(xiàn)在有太醫(yī)治,就軍醫(yī)開的那些藥就只能治治外傷,全靠身體素質(zhì)好熬過來才活下來。

    皇帝賞了黃金,屋子和田地,薛柏想著就不用為找房子的事情愁了,有了這百兩黃金,蕓露的聘禮也可以好看很多了。只是想完這些后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朱雀街那邊的房子很貴,一進的房子至少兩千兩,更別提二進的,貴的不止兩倍,他之前就沒想過去那邊買個房子。雖然他這幾年攢下不少錢,給蕓露做日常開支的只是一部分,但是這錢他有一部分是拿來給兩個女兒準備嫁妝的。雖說他救了紀王是可以得到賞賜,但是這賞錢賞地賞屋還升官的,特別是他現(xiàn)在住的屋子就是賞的,這就有點多了,不由得他多想。

    他也沒想多,這屋子原本是不在賞賜范疇的,黃金和田地倒是在規(guī)劃內(nèi),這屋子是淳于顯借皇帝的手賞下來的。之前薛柏找房子淳于顯是知道的,本想幫他,但是薛柏拒絕了,他也只能想折中的法子討好一下岳丈,比如這皇帝要賞東西了,他就自己主動跟皇帝說加個屋子,這屋子他出。最后還是皇帝自己出了這個房子,還跟淳于顯說,他下聘后他再去賞賜一番,只是被淳于顯拒絕了,讓他等他成親之日多賞點東西就成。

    作者有話要說:  (* ̄3 ̄)你們說皇帝在男女主新婚那天賞什么比較好。

    ☆、五十八:搬家納征

    因為薛柏受傷,蕓露和蕓霜的學習就耽擱了下來,直至薛柏的傷好了許多二人才繼續(xù)去學習。在家的時候二姐妹都有練習,倒也沒落下多少。

    養(yǎng)了半個多月的傷,薛柏就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閑下來的時候就想著什么時候搬個家。在此期間還讓蕓露他們?nèi)タ戳朔孔印?/br>
    那房子離英武街有些距離,坐馬車都得近一個時辰,但是離皇城近些,若是搬到這邊了,以后薛柏也無需提前一個時辰出門了。而且這是二進的屋子,比之前那個大了不止一倍,之前那個加倒座房和堂屋也不過十間屋子,而這個足有二十三間,其中倒座房四間,東廂房四間,西廂房四間,正房除了堂屋外,兩側各有一間主臥,主臥兩側各還有一間小房子,可以用作書房或是庫房,正院后面是后罩房,有四間屋子。除此之外還有個跨院,有兩間屋子,院中種了不少花果樹木,怎么安排他們一家子都住的下了。

    聽蕓露講過后薛柏更想去看看院子了,一個大屋子,若是花錢買不下于五千兩,他覺得自己這傷值了,從軍本就是靠著拼命才能換來生存和富貴。

    一直養(yǎng)的不錯,受傷一個月后,薛柏能下地走兩步了,便讓蕓露安排人去收拾那邊的屋子,擇個好日子遷過去。蕓露也想搬了,這邊鄰居閑話太多,出個門就能聽著,她也聽厭了。

    淳于顯得知蕓露他們要搬家,便著人將院子收拾好了,還添置了不少東西,那些基本的家具比如床桌子衣柜的都給買了,也免得搬來搬去。

    一晃,就到了十月十三,今兒個是蕓露生辰,她又長了一歲。這生辰禮非及笄,就沒有cao辦,倒是淳于顯記得,那天白天蕓露一出門就把人截走了,一直到晚間才送人回去,宅子里的雖覺得這不妥當,但是想到事蕓露生辰,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淳于顯說要帶她去感受一下都城的繁華,給她蒙了面粉色面紗,就牽著她的手逛集市。

    無論哪個時代,逛街總是讓女孩子開心的事情,蕓露來都城這么久,就沒好好逛過這繁華的都城,一直向往著,今日算是如愿了。

    而同樣的,男人給女孩子買東西也是會讓女孩子開心的事情,淳于顯帶著蕓露邊逛邊吃邊買。蕓露終于見識了負有盛名,一向只在攀比中聽過名字的云妝坊,點翠閣和錦繡莊。顧名思義,云妝坊是都城最有名的賣胭脂水粉等化妝品的鋪子,點翠閣是都城盛名的首飾鋪子,錦繡莊是賣布匹成衣的鋪子,這三家的東西可以說是都城女人們夢寐以求的,有人終其一生都不能在里面買樣東西。而他們也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很貴,裝修亦豪華大氣。

    蕓露看中了一個鑲金翡翠珠釵,一問價格,要一百兩,她們薛家一個月的日常開支才七八兩,相當于她們一年的開支了,嚇得她忙放下釵子。淳于顯倒不覺得貴,出手買下了那個釵子,一般這首飾都是成套的,他也一并買了。

    一下子沒了幾百兩,蕓露覺得rou疼,出了鋪子她還瞪了一眼淳于顯,怨他沒聽她說她不需要,硬是買了。

    淳于顯拉住蕓露的手,走至跟前,將釵子插在蕓露的發(fā)上,笑言:“很美,這釵子與你很配。”

    看著他的笑顏,蕓露也氣不下去,雖覺得貴了卻也接受了這禮,內(nèi)心亦喜滋滋的,只是后面的云妝坊和錦繡莊她便沒挑了,也沒表現(xiàn)出喜歡哪樣,就看了一下,飽了飽眼福。

    逛街也是個累人的活,逛累了,淳于顯便帶蕓露上了馬車,去了另一個地方。這會他帶她去的是都城內(nèi)一塊地勢很高的地方,那兒還修了座望景樓,五層樓,加上高臺差不多十六米高。淳于顯帶著她走上頂樓,可以瞭望大半個都城,還可以看到皇宮。

    蕓露被自己看到的景驚呆了,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美的古城,也第一次見識雄偉的皇宮,第一次領略一座皇城的繁華。如今是十一月,樹葉枯黃,天氣變冷,未下雪,都城里還是最原始的風貌,古樸的房屋鱗次櫛比,一排一排形成一條條街道。

    淳于顯先是含笑看著她得反應,之后湊到她身邊,跟她說:“如今有些蕭條,等過陣子下雪了我再帶你來看。”

    想象這座城市白茫茫一片的樣子,蕓露欣喜的點了點頭,“下了雪,白皚皚一片,那時候應該更美,還有春夏花團錦簇的時候,想來應該也不錯。”

    “嗯,到時候帶你來。”說完便坐在蕓露身側,跟她介紹入目的建筑和那座皇城。

    這個生辰蕓露過得很開心,近身感受了這座城也算達成了她來都城前的心愿,她在來的路上就常和淳于顯念叨要見識這座城。

    送她到家后,淳于顯還給她一個盒子,“這是我娘留下來的,說以后要留給她兒媳,我如今送給你。”

    她打開一看是一個孔雀點翠金步搖,有點陳舊,是有些年份了,蕓露也不矯情拒收,反而還有些感動,眼淚都濕潤了,這是淳于顯他娘留給未來兒媳的遺物,送給她是代表了他對她的情誼。

    “謝謝你,這禮物我很喜歡,這個生辰我過得很高興。”

    蕓露覺得這是她近幾年過得最開心的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