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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魅王毒后在線閱讀 - 第435節

第435節

    寧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微微一笑:“別叫了,叫得再好聽也沒用,我不會同情你,更沒有所謂的仁慈或惻隱之心,就沖你對我丈夫做的事,我就恨不得你去死一百次!”

    “你……真是惡毒……”她艱澀地從喉間發出低低的嘶吼。

    寧玥不可置否地說道:“對,我就是惡毒,比你惡毒一百倍,只是沒你那么無恥,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啊,忘了,你已經招惹了。”

    司空朔拍拍寧玥肩膀:“姓趙的要醒了,走吧。”

    寧玥掃了一眼正在揉眼睛的趙島主,把他身上的銀針全部拔了下來。

    另一邊,司空朔抱起不省人事的玄胤,像抱著自己的孩子似的,與寧玥一塊兒走出了洞xue。

    沒多久,身后便響起了掙扎與反抗的聲音,更多的,卻是男人得逞的聲音。

    “趙島主會不會突然恢復神智,然后就這么停了?”寧玥好奇地問。

    司空朔道:“不會,他中了耿皇后與幻蛇的毒,比玄胤還深,意志力又比玄胤薄弱,絕對能沉浸在溫柔鄉里。”

    “看來我們的皇后要度過一個美妙而**的夜晚了。”雨勢已經停了,只葉子上殘留著一些雨水,寧玥探出手,接了接樹葉上落下的雨滴,“可惜陛下年事已高,趕不來這深山老林欣賞妻子與朋友的風流好戲。”

    不是沒想過讓南疆王撞破趙島主與耿皇后的事,但無論從時間上還是距離上,陛下都趕不到現場,何況就算陛下有心趕來,她也不放心讓他頂著那副風燭殘年的身子進入這處處充滿兇險的叢林。

    “唉。”她嘆了口氣。

    司空朔涼薄地勾了勾唇角:“陛下不能來,但是有人能,一樣可以讓陛下‘親眼所見’!”

    ……

    另一處山洞中,兩名衣冠楚楚的俊美青年正為了一塊鹿rou大打出手,說起來十分可笑,單瞧他們的穿著,便能推斷非富即貴,卻跟兩個毛小孩兒似的爭奪一點下肚的rou。

    “這頭鹿是我獵獲的,三弟,可別吃嗟來之食呀!”宣王陰陽怪氣地說。

    “哈!”三皇子給了一個大大的嘲笑,“明明是我先發現的,我還沒射,你就一通亂射!僥幸讓它中了箭,卻后者臉皮說它是你的!好,就算是你獵獲的,但這洞里的火是我升的、柴是我找的、鹿皮是我剝的、鹿rou是我烤的,怎么,你像個大爺似的坐了一晚上,好意思從我嘴里搶rou?”

    宣王自打知曉玄胤是皇長孫,就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嚴惠妃與三皇子投靠了玄胤,這不是在刀戳他心窩子嗎?自然,他就怎么看三皇子都不順眼了。

    至于三皇子,他是典型的孝子,嚴惠妃讓他干什么,他便干什么,哪怕是輔佐自己侄兒。

    二人相爭不下,虎視眈眈,誰也不讓誰。

    就在這時,一道健碩修長的紫色身影邁步進入了洞xue:“聽到有說話的聲音,本座便前來打攪一下,本座爭扎……咦?是宣王殿下與祁王殿下,有禮了。”

    語畢,司空朔拱了拱手。

    宣王狠狠地瞪了三皇子一眼,松開了手中的鹿rou,對司空朔道:“是中常侍啊,你不是身體有恙在別院靜養么?怎么會來了狩獵場?”

    此時的宣王還不清楚之前與自己合作的“司空朔”就是玄胤,以為司空朔與自己一樣,都被馬寧玥給蒙蔽了,心中想著,司空家與玄家不對付,雖在南疆這邊暫時抱成團,但司空朔肯定沒料到玄胤會成為南疆的皇長孫,日后玄胤繼承大統,玄家在西涼如日中天,怕是沒司空朔什么地位了,這么看來,司空朔與我其實有個共同的敵人啊!

    念頭閃過,他又忙將司空朔迎到了自己身邊,語氣和藹,“坐吧,外頭雨大。”

    “多謝宣王殿下。”司空朔客氣地說道:“前日偶感風寒,的確一直在房中靜養,但長孫妃不放心長孫殿下,便叫了本座一同前來尋找。”

    他說這話時,眼神恰如其分地透出一絲閃爍。

    宣王當即明白了他的暗示:司空朔尋人是假,看好戲是真,恐怕,司空朔希望找到的是玄胤的尸體吧?難道……司空朔聽說了什么消息?

    他壓低了音量:“皇長孫有危險?”

    司空朔輕聲道:“本座聽到風聲,皇后要朝玄胤下手。”

    “她?”宣王一叫,忙捂住了嘴,低低地道:“她好像也來狩獵了,她殺得了玄胤?”

    “男人對女人,防備總是沒那么深的,你說呢?”

    宣王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你是來……”

    “當然來看他到底死了沒有,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司空朔“小心翼翼”地說。

    宣王已經能完全確定司空朔與玄胤的結盟崩掉了,不由地慶幸自己雖然失去了馬寧玥與玄胤,卻得到了司空朔,一樣地如虎添翼。

    三皇子被二人神叨叨的模樣弄得不耐煩了,呵斥道:“你們唧唧哇哇地在說些什么?”

    宣王淡道:“沒什么,中常侍大人在向本座問路!”

    “切!”三皇子翻了個白眼。

    宣王用只能被兩個人聽到的音量道:“那本王也去找找。”早點找到尸體,早點安心,若還沒死,送他去死。

    司空朔神色不變地說道:“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萬一你找到尸體的時候,恰好被皇后的人瞧見,污蔑是你殺了玄胤……”

    宣王眼睛一亮:“對呀!本王怎么沒想到這個?那狡猾多端的女人,最喜歡給自己找替罪羊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有了!他直起身,對三皇子道:“中常侍說來的路上碰到了一頭黑瞎子,巧的很,本王一直想弄一對熊掌給母妃補補身子,這鹿rou,三弟自己吃吧!我去找更好的了!”

    三皇子又哪里是真的想吃鹿rou?不過是要一直與他對著干罷了,眼下聽說他去獵黑瞎子,當即把鹿rou一扔,冷哼道:“黑瞎子是嗎?本王的母妃也挺愛吃熊掌的!”

    宣王暗暗發笑,這呆瓜,隨便一忽悠便上了當,不愧是出了名的草包皇子!

    他在笑三皇子時,卻不知司空朔也在笑他。

    司空朔抿唇,不動聲色地說道:“二位快去快回,免得黑瞎子跑了。”

    二人爭相走出洞口,你擠我一下,我推你一把,險些雙雙跌進泥濘。

    待到二人走遠,司空朔對樹干上的一名玄家影衛打了個手勢。

    影衛會意,學了兩聲布谷鳥叫,同伴們聽到暗號,將獵獲的熊瞎子驅趕到了兩位皇子附近,引領著皇子們一路朝那**的洞xue走去……

    司空朔回了馬車上,寧玥握著玄胤的手,見他進來,問道:“還順利嗎?”

    司空朔得意一笑:“本座出馬,就沒有不順利的時候。”

    寧玥笑了。

    “好吧,在你手里栽過幾個跟頭,但馬寧玥,那你因為你色誘本座!”他傲嬌地哼道。

    “是是是,我色誘你,早告訴過你的,我會忍不住利用你。”寧玥唏噓地說。

    司空朔噯了一聲:“小沒良心的。”

    ……

    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

    天沒亮,宣王與三皇子便踩著泥濘路回了住處,一到那邊,便爭先恐后地拍響了南疆王的門板。

    “開門!快開門!本王有事啟奏!”

    是宣王的叫喚。

    三皇子也不甘示弱:“小德子!聽到沒?快過來開門!”

    開門的是之前接待過寧玥的小太監,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二位殿下,你們輕點兒聲吧?陛下還在歇息呢,吵醒陛下……”

    “滾!”宣王一腳踹開了他。

    “宣王殿下!您不能進啊!”他焦急地喊著,宣王卻已絕塵而去,他忙又去抱三皇子的腿,想著哪怕攔下一個也是好的,哪知三皇子比宣王更難對付,直接一記手刀將他劈暈了過去。

    兩位皇子,都生怕對方搶了先,急急忙忙往南疆王的臥房沖。

    小德子打著呵欠從偏房出來,一邊扣扣子一邊道:“是不是長孫妃又來啦?我說您吶,自個兒也是需要靜養的,多睡會兒不好么?天都還沒涼呢,呵——”

    又打了大大的呵欠。

    “小德子!”

    宣王扣住了他的肩膀。

    小德子嚇了一跳:“宣王殿下,怎么是您?”

    三皇子上前,撞開了宣王,握住小德子的手道:“父皇呢?快稟報一聲,我有要事啟奏!”

    “祁王殿下,您……”小德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二皇子、三皇子素來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會流到一塊兒,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竟一起出現在了他面前。

    “別你你我我了,快叫醒父皇!我有要緊事!”三皇子焦急地說。

    宣王瞪了三皇子一眼,也跟著道:“是啊,小德子,事關重大,必須父皇親自裁奪啊!”

    小德子看看宣王,又看看三皇子,想起先前郡王妃也來找過一次,心中,不免也多了一絲擔憂,點頭,進了南疆王的房間。

    南疆王睡前服了些藥物,睡得很沉,小德子叫了半天才有一絲反應。

    “怎么了?有事?”他迷迷糊糊地問。

    小德子道:“宣王殿下與祁王殿下來了,說是有要事啟奏。”

    南疆王迷糊地嗯了一聲:“他倆能湊到一塊兒,稀奇了,何事?”

    小德子輕聲道:“奴才不知,二位殿下就在外頭候著,可要宣他們進來?”

    南疆王想了想,道:“讓他們去找皇后吧。”

    小德子心道:您可真是放心皇后啊。

    “陛下,皇后娘娘昨兒去狩獵,您忘了嗎?”

    “還沒回?”南疆王皺眉。

    “雨太大了,剛剛才停呢,怕是在哪里住了一晚。”

    南疆王無可奈何地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二人一前一后進了屋,宣王在前,三皇子在后。

    “兒臣叩見父皇。”

    二人齊齊行了禮。

    “免了。”南疆王擺手,“到底什么事兒,天不亮就把朕吵醒?”

    先前二人爭著要到父皇面前告狀,可真被父皇問起,又有些猶豫。

    南疆王最討厭吞吞吐吐的做派,隨手指了指宣王:“老二,你說!”

    宣王清了清嗓子,道:“兒臣……看見……”咽了咽口水,腦海里閃過那香艷的一幕,心里一陣慌亂,“看見皇后了。”

    “多大的事兒?”南疆王又問三皇子,“你呢?你又是為什么非得來吵朕?”

    三皇子見父皇如此漫不經心,心中也不免一陣打鼓,支支吾吾道:“兒臣……兒臣也……看見皇后了。”

    “所以?”南疆王不解地斜睨著他們。

    “所以……來……向父皇……稟報。”三皇子硬著頭皮說。

    南疆王本能預感到了一絲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