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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魅王毒后在線閱讀 - 第76節

第76節

    白霜兒咬緊紅唇,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她求救的眸光落在了馬援臉上。

    馬援的眸光微微一動,嘆道:“霜兒有了身孕,跪禮就免了吧?免得動了胎氣。”

    白霜兒聽馬援為自己說話,眼底的委屈識才少了幾分,但很快,寧玥的一席話,又叫她當場愣住。

    “既然父親說免,那就免了吧。白霜兒你看,我父親對丫鬟是極好的。”

    她父親說的是免去跪禮,又不是不用行跪禮,表面上是解決了她的燃眉之急,讓她保住了掩面,實際,卻變相地默認了寧玥硬塞給她的丫鬟身份!

    馬援張大嘴,半晌失語。

    白霜兒也意識到自己掉進寧玥挖的深坑了,氣得面色發紫。她與馬援是在臨淄拜了堂的,馬援許她平妻側室之位,怎么一轉眼,就被這丫頭坑成了通房丫鬟?

    她不要做丫鬟,死也不要!

    她吸了吸鼻子,眸中很快落下淚來。

    馬援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心底劃過不忍,正要開口,卻被寧玥搶白了,寧玥說道:“喲,這就哭上了?我好像沒把你怎么樣吧?啊,一定是我年紀小,說話不知輕重,霜兒jiejie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與我計較!”

    女兒才十三,白霜兒卻已經二十了,這么一想,馬援不免覺得白霜兒的度量太小了些,居然跟一個孩子慪氣。已經到嘴邊的要為白霜兒說情的話,生生地咽了下去。

    白霜兒一瞧馬援神色不對,便知自己落了下風,原以為一個在病床上長大的小姑娘,心眼不會多到哪兒去,沒想到才一見面,就讓自己吃了這么大一個悶虧。

    而且,主母的瘋病也好了,瞧馬援那神思迷惘的樣子,似乎對對方還頗有幾分情愫未了——

    這種復雜的局面,是白霜兒做夢都沒想過的。

    就在白霜兒糾結著要不要繼續跟馬援爭取自己的位份時,又一輛轎子被仆人抬過來了。

    轎夫撩起簾子,一名戴著青色幕籬的少女躬身走了出來。幕籬的半透明紗幔一直垂到裙底,將她的容顏與身形輕輕掩住,只隱約看到她腰肢特別纖細,膚色特別白皙,白得……好像沒有溫度。

    她朝這邊緩緩走來,在她之后,又有一個約莫九歲的小姑娘跳下地來。

    那小姑娘與白霜兒長得頗有幾分相似,也是難得的美人胚子,她揚起笑臉,腳底生風地來到馬援身邊:“姐夫!你們到的真快!我就跟二jiejie買了點桂花糕,就差點兒追不上你們!”

    姐夫?二jiejie?

    寧玥看看她,再看看那位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幕籬美人兒,嘲諷地笑出了聲:“我們馬家什么時候這么缺丫鬟了,還拖家帶口的來呀?”

    說完這句話,寧玥再懶得跟姓白的廢話了,一來來三個,真把馬家當冤大頭!

    “娘!我們走!”

    等了兩輩子,等到的居然是這種結局,是不是前世的父親如果沒死,馬家便真的要多出一個白夫人?

    寧玥攙著藺詠荷回屋了。

    馬寧馨瞧母女二人的臉上都是菜色,又瞧馬援沒與她們一塊兒過來,隱約猜到發生了什么不大愉快的事,趕緊叫人把廚房的餃子撤了。

    妞妞睜大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四爺爺呢?不是說今天回來嗎?”

    馬寧馨啞口無言。

    藺詠荷情緒不對,沒回蘭芷院,就留在了寧玥這邊。紅玉服侍她洗漱后,她便抱著寧玥睡了。當最在乎的兩個男人,一個因為早逝、一個因為背叛,都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時候,她能抓住的只有女兒了。

    寧玥明白她的感受,當初司空朔領著寧溪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時候,她也是氣得恨不得殺了兩個。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是對的,她真該殺了一杯毒酒毒死他們。她沒這么做,結果就是,她被他們兩個折磨到水牢里去了。

    前世的教訓告訴她,任何時候都不要對任何敵人抱有仁慈之心,否則最終受傷的會是自己。馬援是她父親,她不會傷害他,但白霜兒那個狐貍精,趕著上馬家送死,最好,別叫她逮住把柄,否則——她可不保證不會把她變成第二個藺詠荷……現在的藺詠荷。

    那邊,馬援把白霜兒三姐妹安頓下來了,暫時住清輝院。清輝院是一個兩進的院落,寬敞明亮,奇花林立,雖不在將軍府的中軸線上,但勝在清靜。

    白霜兒還算滿意,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名分,又不免黯然傷神。

    馬援就道:“這事兒怨我,我不知道蘭芝痊愈了,沒跟她打招呼。等過會兒她氣消了,我再與她好生解釋一番。你放心,她是極好的性子,跟玥兒一樣,都非常容易相處。”

    容易相處?誰?那個說話夾槍帶炮的三小姐?她只怕是這世上最難相處的人了。

    盡管才打了一個照面,白霜兒心中卻已經對這位四房嫡女產生了非常不一樣的看法。

    很早以前,她便知道馬援家中有嫡妻、有子女,但據說嫡妻是個瘋子,嫡子又已過世,嫡女健在卻一直患病多年,近幾個月才出現好轉,應該是個很弱的姑娘。此外,馬援還有一個側室,是嫡妻的庶妹,但她在不久前便開始生病,據說一直沒好,估計好不了了。只要自己與馬援真心相愛,在馬家的日子,基本上是無憂無慮的。可現在,她突然不像剛開始時那么確定了。

    安頓好白氏三姐妹后,馬援即刻去了福壽院給老太太請安,從老太太那兒,知道了府里的近況。他沉默了許久,不知想了些什么,老太太問他是不是要把寧溪接回來,他搖了搖頭:“母親處置得對,就讓那孩子在庵堂潛心修養吧!”

    之后,他又去二房、三房與弟弟們見了面,再之后,他去往了棠梨院。

    藺蘭芝已經睡下了,聽說馬援來找她,不想搭理,磨磨蹭蹭了老半天才在隔壁廂房見了他。

    馬援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繃帶也拆下了,左臂垂在身側,微微地僵硬,想來,是留了一些后遺癥。藺蘭芝的心頭掠過一絲心疼,剛剛只顧著跟他慪氣,都忘記問他到底傷得如何。

    她剛要開口詢問一番,馬援卻先說話了:“蘭芝,你今天不該那樣對霜兒的。”

    藺蘭芝如同被澆了盆冷水,哇涼哇涼的。她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愛慕了大半輩子的男人,失望地問:“你大半夜來找我,就是為了替那個狐貍精討回公道?虧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要跟我道歉呢!”

    “你說的像什么話?”馬援皺眉,“什么狐貍精?”

    藺蘭芝冷笑:“勾引有婦之夫,不是狐貍精是什么?”

    馬援訕訕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稀疏平常的事,怎么不見別人被說狐貍精?”

    藺蘭芝顫抖著手,指向窗外道:“那是因為別人都過了明路,得元配允許才去伺候男人的!誰像你們……不聲不響便抬進門了!要不是玥兒把我從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救出來,還治好了我的瘋病……我問你馬援,你可會跑到西冷院,真心實意地問我一句同不同意!”

    馬援被嗆得講不出反駁的話來,半晌,聲音低低地說道:“她懷了我的孩子,總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頂個外室的身份。”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藺蘭芝更氣:“你只知道她的孩子,那你可還記得我的孩子?”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我會對玥兒很好的,客卿……客卿我也記得,但他已經死了……”

    藺蘭芝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是啊,我的兒子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你就跑去跟別的女人生孩子了!你當初是怎么跟我說的?說你決不負我!跟別的女人生孩子,這就你的決不負我!”

    馬援被嗆得面紅耳赤:“我……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怪就全都怪我吧,霜兒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這名分,怎么也得給到她。”

    “敢問老爺想給她什么名分呢?姨娘?平妻?要不要我自降為妾,把嫡妻之位拱手讓給她呢?我倒是舍得,就不知她配不配!”

    “藺蘭芝!”馬援沉下了臉,“你說話不要這么刻薄。”

    藺蘭芝笑了:“你現在又來說我刻薄?合著你就是看我不順眼了是吧?想讓我再搬回那個不見天日的西冷院,好給你的新歡騰地方兒是吧?馬援我告訴你,你想得美!”

    馬援氣得臉都綠了:“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在你眼里,我做得出那種寵妾滅妻的事兒嗎?當初藺詠荷是怎么逼我的,岳父大人又是怎么逼我的,你全都忘了嗎?藺詠荷挺著大肚子,說不讓她過門,就一頭碰死,我答應她了嗎?”

    “你后面不還是答應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瘋了?我怕你沒人照顧,才將她接了進來……”

    藺蘭芝厲聲道:“接一個情敵進來照顧我,馬援你還能再編得再漂亮一點兒嗎?”

    “你……”馬援氣得兩眼冒金星,“你怎么變得如此不可理喻?我以為她是你meimei,起碼待你……會比那些沒血緣的人待你好,我真沒想到她會那么……沒有良心。”

    藺蘭芝譏諷一笑:“真沒料到,還是料到了卻不想承認?就因為是我meimei,還跑去勾引我丈夫,這種人能有良心嗎?馬援你說這種話也不怕天打雷劈!”

    馬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眉頭緊皺地看向她:“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非得跟我這么罵是嗎?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六年了,你就不能讓我在家里舒舒心心地待一會兒!”

    “想舒心,找你的白霜黑霜去!”

    “你……你怎么還揪著她不放了?我在邊關,像個苦行僧一樣過了六年,才這么一個女人你就嫉妒成這樣!”

    藺蘭芝不屑地笑:“怎么?一個還不夠?嫌少是嗎?好哇,改明兒我就給你納十個姨娘回來!正經姑娘若不喜歡,我給你買怡紅院的頭牌回來,反正我錢多,燒不完!”

    “你……你你你……你簡直……古人誠不欺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馬援氣得都結巴了,綠著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沒一會兒,又皺著眉頭折回來,看著才一會兒功夫便已經淚流滿面的藺蘭芝,語氣軟了下來,“別哭了,是我不好,不該惹你生氣。”

    他去拉藺蘭芝的手。

    藺蘭芝想也沒想地甩開!

    他的喉頭滑動了一下,又道:“我們和好吧。”

    那語氣,竟異常委屈。

    嚇得在隔壁聽墻角的寧玥與馬寧馨差點兒從椅子上栽下來!

    藺蘭芝哽咽道:“少跟我來這套!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你給我走!”

    馬援站起身,在藺蘭芝的眼前晃來晃去。

    藺蘭芝低叱道:“叫你走沒聽見嗎?”

    “我是在走啊,你瞧,走得可勤快了,一下都沒停。”馬援賴皮地說。

    藺蘭芝氣得側過了身子。

    馬援在她身旁坐下,拉過她的手道:“我錯了,蘭芝,你原諒我。”

    藺蘭芝想抽回手,抽了半天抽不動,卻反而把他剛剛結痂的傷口扯裂了,鮮血滲出來,藺蘭芝握緊了拳頭:“你都會用苦rou計了是不是?你吃準了我喜歡你、心疼你是不是?我告訴你,馬援,你就算在我面前疼死我也不會原諒你了,再也不會了!”

    她奮力推開馬援,一刻也不想跟著男人多呆了!

    馬援望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怔怔地出神。

    寧玥與馬寧馨面面相覷,都表示沒見過藺蘭芝發火的樣子,沒想到這么狠。她們還以為,藺蘭芝跟她(馬寧馨)是一個類型兒的,遇到委屈只會一味地忍氣吞聲呢。反倒是馬援,在她們印象中一直不茍言笑、嚴肅,在藺蘭芝面前卻完全強勢不起來。

    馬寧馨瞠目結舌:“玥兒,你的性子原來是遺傳了你娘啊。”

    寧玥撫額,好像還真的是這樣……

    馬寧馨碰了碰meimei肩膀,小聲道:“四嬸一直不點頭,是不是白霜兒就一直嫁不進來?”

    其實,若真的只是抬個姨娘,縱然藺蘭芝這里不同意,老太太那兒點頭了也一樣,可馬援要給白霜兒的是側室平妻。在大新朝,平妻是有資格入族譜的,百年后也能葬入祖墳的,這是對嫡妻的極大威脅。

    你說生前忍著這些狐媚子就算了,死后起碼落得清靜,能與夫君在地底下長眠廝守。可現在,黃泉路上都有人跑來給你搶男人,惱不惱火?

    是以,為了保證嫡妻們的權益,大新朝不提倡娶平妻,若一定要娶,則必須征得嫡妻與嫡妻母族的同意。當年的藺詠荷能翻身成功,就是鉆了藺蘭芝瘋病與藺家身份的空子。如今藺蘭芝痊愈了,白霜兒想效仿藺詠荷的成功之路,怕是沒這么容易。

    不過,也不排除她父親直接繞過她娘,到朝廷上給白霜兒請封的可能。

    馬寧馨到底是過來人,很快也猜到了這一層,說道:“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得看四叔。四叔要是哪天,在乎白霜兒比在乎四嬸多了,四嬸再怎么阻攔都沒有。眼下四嬸的話尚且管用,是因為四叔心中還有四嬸的一席之地,萬一……”

    萬一她娘一味地鬧騰,把僅存的夫妻之情都耗光了,白霜兒進門就“指日可待”了。寧玥凝眸,望向了幽暗無邊的夜空。她倒是像勸她娘,用點法子,先籠住馬援的心,再離間一下馬援與白霜兒的關系。白霜兒不是想母憑子貴嗎?必要時一不做二不休,一碗紅花下去,看白霜兒還能生出個什么東西來?但同時,她也明白,她娘不是這種人,做不來這些事。她大哥正是與她娘親一樣耿直,不懂得哄住藺詠荷他們,還惹怒了他們,最后被他們除掉。她娘要是有藺詠荷一分彎彎腸子,別說一個白霜兒,十個也不在話下!

    “還是先弄清白霜兒在我父親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分量吧!那樣,我才好知道,自己該拿什么樣的砝碼出來與她抗衡。”

    與藺詠荷的纏斗不同的是,她與藺詠荷斗的是計,與白霜兒,則很大一部分成程度上斗的是寵。

    所以她要查清楚,她父親為什么這么寵白霜兒!

    寧玥回房時,藺蘭芝已經重新躺下了,寧玥輕手輕腳地上了床。

    藺蘭芝問:“去哪兒了?”

    “如廁,拉肚子。”寧愿撒了個謊。

    藺蘭芝沒說什么,側過身,用溫柔的手輕輕地揉起了女兒的肚子:“快來月事了會有一點。”

    月事?她都給忘了,好像是明后兩天。

    她娘明明被氣成這樣,居然還記得這種旁枝末節的事,寧玥眼圈微紅,躺下來抱住娘親道:“我不嫁人了,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咱們娘倆過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