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陳珈誠搖了搖頭,一副沒眼看的眼神睨著顧文哲,笑了笑。 齊悅心漸漸平靜下來,想起還有別人在場,不好意思的挪動了身體,捧著杯子低頭喝咖啡。 顧文哲好笑的看著他,幸虧這杯子小,不然他得把臉埋進去。 吳曉峰與陳珈誠看著兩人,相視一笑,為他們開心。 吃午飯的時間,四人開車去了市中心一家高檔飯店。 到了地點,顧文哲先停好車,帶著齊悅迅速走到陳珈誠車旁邊,敲了敲玻璃。 陳珈誠打開車窗,顧文哲道:“我們先進去,你倆在車里坐會。” 陳珈誠嘴角一揚,不理他直接打開車門走出來,“這種應該同歸于盡的時刻,我會放過你?” 顧文哲臉一黑,拉著齊悅就要走。 齊悅不明所以,被他拉著走,還不住回頭道:“不等他們?不太禮貌吧。” 顧文哲余光掃了眼四周,腳步不停,迅速回他一句:“快走,不然來不及。” 齊悅納悶的撓了撓頭發,怎么了這是。 吳曉峰朝齊悅奔去,一下拉住他的手,讓兩人無法再前進。 齊悅回頭,吳曉峰笑容可掬,“一起進去唄。” 陳珈誠上前搭住吳曉峰的肩膀,眼神頗有意味,“是啊,一起唄。” 顧文哲雙眼微瞇,將齊悅的手抽回來,不讓吳曉峰拉著,擁著他邊走邊提醒:“把墨鏡帶上。” 齊悅不知道他三人玩什么啞謎,聽話的戴了墨鏡。 很快,他就被揭曉了答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陣尖叫聲從四面八方齊齊涌來,把齊悅嚇得一抖。 什么情況!誰家的豬圈倒了?! 他連忙轉頭一看,一群少男少女如龍卷風一般,瘋狂涌來,雙眼如火炬般的熾亮。 而在他們身后,一些不明所以的吃瓜路人也跟風加入,場面一時失控。 耳邊不絕于耳的尖叫聲,將齊悅嚇得趕緊捂住耳朵。 但他的動作終究慢了一步,高分貝的嘶喊讓齊悅的腦袋嗡嗡作響。 他一臉懵逼的喃喃道:“我失聰了嗎。” 顧文哲見他被炸的發呆,趕緊的擁著他往前走。 陳珈誠和吳曉峰緊跟在他們身后,顧文哲眼見人潮洶涌奔來,回頭嫌棄的瞥了他們兩眼,加快步伐。 但他們的步伐再快,終究抵不過瘋狂的圍堵。 被尖叫的人群包圍住的時候,齊悅一瞬明白了陳珈誠為什么要說同歸于盡。 被人群擠得七歪八扭的齊悅,腳跟都離了地,被迫像芭蕾舞演員一樣,用腳尖踮著。 所幸,飯店工作人員出來幫忙解了圍,才讓他們進入飯店。 進了包廂,吳曉峰大大的舒了口氣,將墨鏡摘下,“這地段人太多,進一趟跟沖副本似的。” 陳珈誠笑了笑,幫他拉開椅子,“誰讓你那么喜歡吃他們家的菜呢。” 齊悅用紙巾擦了擦額頭,看著一旁恩恩愛愛的巨星情侶,一瞬有些懷疑人生。 他過去為什么會覺得陳珈誠和吳曉峰是很純良的人呢?他們切開根本是黑的吧! 要不是顧文哲一直擁著他,他估計能被那群瘋狂的粉絲擠成餡餅。 顧文哲給他倒了杯水,看著他被擠紅的胳膊,心疼,“沒事吧,下次不跟他們一起出門了,我保證。” 齊悅忙搖搖頭,“我沒事。” 吳曉峰笑,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翻了翻:“等齊悅出名了也會有我們這待遇,現在鍛煉鍛煉,挺好。” 齊悅一聽,忙道:“你們是國際巨星,我怎么能比。” 無論是吳曉峰還是陳珈誠,都是極難得的天賦型藝人,在他們面前,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差距。 吳曉峰道:“我們也是國內走出去的,只要肯努力,就能達成自己的理想。” 他說著將另一本菜單朝齊悅和顧文哲推了推,提醒他們點菜。 偶像一席話,讓齊悅深受鼓舞,連連點頭:“我一定努力。” 吳曉峰贊許的點點頭,又鼓勵了他幾句,兩人聊了起來,拿著菜單討論點菜的事。 見兩人聊得開心,顧文哲摸了摸齊悅的頭發,跟陳珈誠走到了一旁靠窗的沙發上坐下。 顧文哲心里時刻掛記著齊悅的事,一坐下便問道,“什么時候抽空教教齊悅演技?” 陳珈誠道:“這個月可以空出幾天。” 他說完又問了一句:“你不是讓全聰然帶他嗎?效果怎樣?” 顧文哲不自然的低頭“嗯”了一聲,“挺好的。” 陳珈誠懷疑的挑了挑眉,看著他:“你這表情騙誰呢。” 陳珈誠沒見過齊悅的演技,但在他看來,齊悅外形條件優秀,雙眼靈動,是很適合當演員的。 但顧文哲這個表情好像又充滿故事,讓他有些好奇。 顧文哲沒直接回他,轉開話題,“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回來的,文興也知道了嗎?” 陳珈誠皺著眉不滿道:“提起這個還沒跟你算賬,回來也不通知我們。” 顧文哲忙道:“抱歉,我回來也沒幾天,一直忙著處理私事,沒顧得上。” 陳珈誠抬眸看著他,認真道:“阿哲,你一直是我們之中最冷靜的,這樣真不像你。” 顧文哲微微垂著眼瞼沒說話。 陳珈誠看著他:“真陷進去了?” 顧文哲點點頭,視線不自覺移向不遠處的餐桌上,笑得開心的齊悅。 “兩年前就陷進去了。” ☆、21.癡情的人 “哈。”陳珈誠輕聲一笑,“看不出,你是這么癡情的人。” 顧文哲嘴角微揚,帶著深情的笑意,鏡片后低垂的眼眸里盡是齊悅影子。 聽見陳珈誠的話,顧文哲瞥了他一眼:“我也沒看出你是個妻管嚴。” 陳珈誠挑眉看他,“我看你也沒好哪里去。” 顧文哲很自信的靠在沙發上,“我家肯定我做主。” 陳珈誠懷疑的嗤笑一聲,“你覺得我會信?” 顧文哲斜他一眼:“拭目以待。” 陳珈誠嘴角微勾:“你先完全把人追到再說吧。” 顧文哲被刺中膝蓋,嘴角微微一抽,不悅的推了推眼鏡,放出一個犀利的眼神,“不用你cao心。” 陳珈誠見他吃癟,滿意的笑了笑,他心底知道自己這個好友的本事。 顧文哲是揣摩人心的個中好手,非常懂得捉住人心弱點占住優勢,齊悅這個傻白甜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也是為何陳珈誠明明看出齊悅與顧文哲目前的關系不對等,也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在他看來,齊悅是最適合顧文哲的人,而顧文哲愛上齊悅,也如牙膏與牙刷,是天生就該在一起的配對。 陳珈誠笑了會,話到正題:“你哥怎么會同意你回來的?” 顧文哲聽他提及這個,淡淡道:“我最重要的事,由不得他。” 陳珈誠知道他的脾氣,點點頭,又道,“那他那邊怎么辦?他和你堂哥可是斗到了關鍵時候。” 即使顧文哲的父親是掌權人,但按照顧家族規,繼承人必須在直系親屬的有能力者中挑選。 所以,顧文哲的哥哥顧文燁與二叔家的堂哥顧文瀧,成為了最激烈的人選。 顧文哲眼神里劃過一絲困擾:“我堂哥成不了大氣候,倒是他背后那個人有點棘手。” 陳珈誠抬起眉:“顧文瀧的表弟?藺家老三?” 顧文哲點點頭,“藺家老三在黑白兩道都有不小的勢力,他心機深沉,手段狠辣,非常難對付,我哥險些在他手里栽了幾回。” 陳珈誠雙眉也斂了起來,嚴肅道:“還好你反應夠快,處理的及時。” 顧文哲搖搖頭,“走運而已,他是個人物,只是太礙事,沒有他,家族繼承人是我哥的囊中之物。” 陳珈誠認同他的話,抬眼問他:“你真的不再考慮競爭?” 顧文哲淺笑了一下:“成為繼承人要放棄的東西太多,過去無所謂,現在我有齊悅,我舍不得。” 陳珈誠看他過的幸福,很欣慰,沒有再堅持。 他也是擁有幸福的人,所以他懂得顧文哲的珍惜。 陳珈誠道:“上次那件事,我哥已經處理好了,藺家老三那里有沒有需要我出手的?” 顧文哲點點頭:“我們查到一個重要信息,要對付藺家老三,得找到一個人很關鍵。” 陳珈誠問:“是誰?” 顧文哲道:“只知道叫簡言,是藺家一所研究所的工作人員,多年前失蹤,他的資料被人刻意隱藏,很難查到,我哥讓我留意這件事。” 陳珈誠斂眉微思,“我會幫你留意。” 顧文哲點點頭,“就等你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