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夏碧蕾哭笑不得,“傻子,比胖有什么好比的。”給小蜻蜓擦了擦都是點心渣渣的小胖臉,夏碧蕾憂愁了,希望長大后能瘦下來,不然到時她這個當娘的只能狠心不讓他吃點心了。 回家的路上,小蜻蜓一臉慎重地摸著夏碧蕾顯懷的肚子,認真的對母親說,“娘生meimei……小蜻蜓……喜歡meimei,弟弟會哭……可煩人了。”他之前希望娘生弟弟,就是覺得弟弟不會鬧,今天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弟弟一樣會哭鬧的,小肥哭起來感覺屋頂都要塌了,這下子小蜻蜓覺得還是meimei好。 夏碧蕾忍不住笑了,親了小蜻蜓一口,“小孩子都會哭鬧的,跟弟弟meimei無關。” 小蜻蜓瞪著黑圓的大眼睛,堅持地說,“不是,小蜻蜓……不愛哭!是男子漢!” 夏碧蕾笑得不行,一把摟住兒子,“是是是,我們小蜻蜓是男子漢!” 回家后,小蜻蜓跟秦瑁說了要meimei的理想,秦瑁可樂了。達到共識的父子倆對夏碧蕾肚子里的孩子十分上心了,兩父子最近喜歡逛街,買了一大堆女嬰用品,花綠的小裙子,閃閃發(fā)光的珠寶首飾,買得不亦樂乎,夏碧蕾覺得小閨女大概五歲前都不用買衣服了。 ** 秦瑁出動暗衛(wèi)才查出成國公幼子徐五郎的底細,且還是在妻子的暗示下,這下子他真的不得不贊嘆徐五郎是個人才,偽君子看多了,能將自己隱瞞得這么天/衣無縫的真的不多見。 “沒證據(jù)啊。”秦瑁有些苦惱,“那個小院子里是埋了不少姑娘的尸體,可戶主不是徐五郎,還有他每次出現(xiàn)都是馬車直接進屋子里的,圍墻又高,周圍的鄰居哪能認出他來。” 夏碧蕾滿臉冷氣,從她看到手中的資料后臉色就沒好過,她想感謝夏碧茉祖宗十八代,盡管她們的祖宗是同一個人,上輩子將這么一個人指婚給妹子,夏碧茉到底有多恨她! 弄死徐五郎,不對,讓徐五郎生不如死!一想到徐五郎現(xiàn)在將主意打到碧艾身上,她就恨得想弄死他十遍八遍,滿清酷刑來一套! “大約六七具尸體……”夏碧蕾手都在抖,“阿瑁啊,明面上能找得到的尸體有六七具,暗地里呢?除了這個院子其他地方還埋了多少?我一想到這么多姑娘在花信年華就死去了,就恨不得將兇手千刀萬剮!” 秦瑁想到最新發(fā)現(xiàn)的那具尸體,他不敢跟妻子說,那女尸長相跟碧艾相似,身體上到處都是於傷,其中鞭傷最明顯,好幾處都是長長的鞭痕,肩膀上更是深可見骨,下/體被放入各種物品,仵作說最嚴重的傷是燒紅的鐵棍造成的,被活活燙熟下/體而死。 “乖,別傷腦筋。”秦瑁摟著妻子,“沒證據(jù)怕啥,制造就是了。”徐五郎是個變態(tài),秦瑁最厭惡的就是變態(tài),因為他總想起當年的人販子武二,那是個戀童/癖,年幼的他不只一次從他眼里看到對被拐女童的yin邪之色,一想到當年武二曾打過碧蕾的主意,他就恨不得將他的尸骨刨出來挫骨揚灰。 作者有話要說: 第192章 夏碧蕾已經(jīng)很久沒夢見妹子的記憶了,這回大概看到的資料太慘烈,她又夢見妹子的事了。 上輩子,夏碧茉花言巧語騙得太后將妹子指婚給成國公世子,后來妹子曾被拐賣當童養(yǎng)媳的事被宣揚出來,成國公府的人跑到英武候府大肆指責她失了貞cao跟婦德。原本被夏碧茉多次陷害名聲已經(jīng)很差的妹子當時一頭撞死了,為了在朝當官的父親的名望,為了尚未出嫁的碧艾的名節(jié),為了將來要出仕的弟弟的名聲,她覺得一頭撞死是最好的選擇…… “嗚嗚……”夏碧蕾掙扎著,想攔住那義無反顧撞向石獅的身影,妹子,你別死啊,好多人會傷心的…… “碧蕾,碧蕾,你做夢了。”秦瑁一臉憂心輕拍著妻子的臉,暗自后悔不該讓她看到那般血淋淋的資料的,這不晚上做噩夢了。 “夏碧茉……徐五郎……”夏碧蕾喃喃,咬牙切齒,“你們……不得好死!” 秦瑁怔住了,妻子在夢中都恨得咬牙切齒,究竟這兩人怎么惹她了,還是他們做了他都不知道的喪盡天良的事? 夏碧蕾出了一身汗,一臉迷惘地看著將她弄醒的丈夫,“阿瑁?” 秦瑁喂她喝溫熱的開水,一臉憐愛地擦去她額頭的汗,“你做噩夢了,我不得不叫醒你。” 夏碧蕾喝了大半杯水,感覺才舒服些,摸了摸額頭,確實都是冷汗。 “做什么噩夢了,與我說說。”無邊的黑夜里,秦瑁溫柔地摟著她,強而用力的心跳讓她無比安心。 “阿瑁,我夢見與這完全不同的人生了。”也許夜晚的風太溫柔,秦瑁的懷抱太溫暖,夏碧蕾突然想跟他說說妹子的人生。 “你是說你名聲被毀,與成國公幼子定親的是你?后來你一頭撞死了,碧艾身體太差不久后跟著去世了?你母親瘋了?”秦瑁看著妻子一臉慎重,仿佛這些事真的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模樣,只覺得背后有股涼意,他下意識反駁,“不可能,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陷入這般不堪的境地……” 夏碧蕾看著秦瑁微帶著恐懼的模樣,緊緊地抱住他,“在夢中,你已經(jīng)死了,死在被拐賣的路上,我也沒能吸取跟釋放雷電的異能,所以對兩個人販子無能為力……” 秦瑁沉著臉,一下一下?lián)崦拮拥念^發(fā),他突然想起當年被拐時的疑惑,那時他總覺得碧蕾像換個人似的,是不是那時她就夢見未來的事了?人生有很多分叉路,也許碧蕾所說的是另外一個可能發(fā)生的人生。 “碧蕾,別怕,我在。”秦瑁反復吻著她的臉她的唇,“我在這里,我們都好好的,都沒死。” 他哄了很久,碧蕾才哭泣著在他懷里熟睡。他的心隱隱作痛,碧蕾是個堅強的人,從未有過哭得如此傷心,看來他真的得好好想想怎么處理她介意的這兩個人了。 “弄死徐五郎跟夏碧茉?”第二天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滿血復活的夏碧蕾自然忘記了昨晚哭唧唧的模樣了,“夏碧茉就算了,她死不可惜,但她兒子沒人帶啊,還是讓她在家乖乖帶孩子吧,反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慘了,咱們挑撥夏碧蕖對付她,一旁看戲就好。至于徐五郎,一定要死,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成,我這就讓人制造證據(jù),雖然暗殺速度快,可不解氣,還是先身敗名裂再千刀萬剮好些。”秦瑁十分不喜歡妻子掛念別的男人,尤其是晚上做夢時都叫著他的名字,這更不能忍。 “怎么制造證據(jù)?”夏碧蕾抬頭看他,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徐五郎的,已經(jīng)暗自打算弄死他了,當然如果能光明正大更好,她還是想將他繩之以法。 秦瑁輕吻著她的臉,“最好是人贓俱獲,被抓個正著最好,只要他有一次被抓到,就不愁大家不信那院子里的尸體是他弄的。” “可之前不是打草驚蛇了嗎?”夏碧蕾有些懊悔,“徐五郎肯定知道院里被搜查過,短時間內(nèi)他肯定不會犯案了……” “別擔心,去院子檢查的是暗衛(wèi),他并未大張旗鼓,甚至將自己挖開院子的痕跡都消除了,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可如果徐五郎是個細心的人,他肯定會發(fā)現(xiàn)吧。”夏碧蕾想到現(xiàn)代的故事,“我曾看過一本書,有個人每次出門前都在鎖上放一根頭發(fā),然后有一天頭發(fā)斷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監(jiān)視了。地如果翻過,那上面的植物肯定有所不同……” “你哪看的書,啥亂七八糟的都有。”秦瑁將她摟懷里,手撫摸著她的肚子,仿佛想掩蓋住孩子的耳朵似的,“我派過去的暗衛(wèi)未出事前家里人是摸金校尉,機關暗道啥的都有一手,保證沒人發(fā)現(xiàn),放心好了。”若不是一直抓不到徐五郎的小辮子,秦瑁也不會大才小用,現(xiàn)在他倒慶幸自己殺雞用牛刀了,不然碧蕾若是犯倔了真跑去自己殺人怎么辦,她還懷著孩子呢。 秦瑁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早點恁死徐五郎,不然碧蕾都不消停的,這對胎教不好…… 當?shù)乃謶n愁,他現(xiàn)在跟碧蕾商量著怎么坑人殺人,這孩子學壞了怎么辦?會不會將來是個愛喊打喊殺的?一想到自家萌噠噠的閨女喜好舞刀弄槍,秦瑁只覺眼前一黑。 ** “姑娘,前面有棵大樹倒下來了。”雪梨過來稟報說,“這條路必經(jīng)相國寺,不能繞路。” “樹倒了?”夏碧艾走下馬車,看著正倒在路中間的大樹,馬車跟馬兒肯定都過不去了,“昨晚的風挺大的,這樹又是老樹,還空心了,難怪會倒,幸好是晚上,沒路人經(jīng)過。” “姑娘,現(xiàn)在離相國寺坐馬車還有半個時辰的路呢,怎么辦?”雪梨有些憂愁,沒鋸子,這樹又這么巨大,怎么辦? “如果我的手快點痊愈就好了。”雪梨一臉扼腕地看著半個月前傷到的左手,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呢,怎么就不好快一點呢。 “你的手就算沒傷著也不許去搬樹。”夏碧艾瞪她,“姑娘家有個大力士的名聲好聽嗎?”她房里的丫鬟好些都跟她識了些字,好嫁得很,甚至有些寒門秀才也愿意求娶,可這不包括雪梨,這死丫頭每次有人求娶,她就給人表演刀功,一把菜刀舞得風生水起,只看得到殘影,嚇退不少男人,特么的哪天吵個架雪梨一言不合掏菜刀怎么辦! “早知道我就該拿上我的菜刀的。”雪梨嘀咕著,若不是姑娘說什么佛門勝地不許拿沾了血腥味的刀具冒犯佛主,她哪會放下隨身攜帶的菜刀。 夏碧艾望著大樹興嘆,今天真倒霉,是不是不適合出行啊。相國寺的佛主靈驗,她本想給jiejie求個平安符的,jiejie不久后就要生第二胎了,她擔心得緊,雖說第二胎沒有第一胎兇險,可女人生孩子那是一腳踏入鬼門關。 “要不咱們走路過去吧?”夏碧艾建議道,求佛最重要的是心誠,如果因為路上有樹她們掉頭回家,夏碧艾總擔心佛主會怪罪。 “姑娘,這走到相國寺山腳下差不多兩個時辰,從山腳下走到山上也要半個時辰!”雪梨臉色都變了,“您別開玩笑了。”就算到相國寺的路平坦,一個大家閨秀也走不了這么久的路。 夏碧艾看了看腳下的鞋子,十分慶幸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鞋,“不走走看怎么知道。我身體好得很,走幾個時辰的路算啥……” “均兒,這姑娘不錯。”一輛馬車停在路邊很久了,只是夏碧艾他們沒留意,因為今天被大樹阻礙而不能到相國寺停留在這里的馬車太多了。 長相俊美冷漠的青年沒有接母親的話頭,不然母親下一句肯定是能給我當兒媳婦就好了。 四十來歲的婦人凝神地聽著那邊傳來的談話聲,對那看似嬌弱的姑娘滿意極了,她就喜歡身體強壯的姑娘了,京城中能走好幾個時辰山路的姑娘可不多。 “鴛鴦,去打聽一下這是誰家的姑娘……”婦人正想吩咐丫鬟,卻看到兒子跳下馬車。 “我去挪開樹。”青年頭也不回,千萬不能讓母親與這姑娘相識,本來夏碧艾一頭熱他已經(jīng)夠頭疼了,若是母親也插一腳,他怕是沒安生日子過了。 “鳳將軍!”迷妹夏碧艾一臉驚喜地叫起來,哎呀,她就說為什么早上的喜鵲叫得那么歡,原來因為今天她能見到心上人啊,啊啊啊,今天哪是什么倒霉日,明明是她的幸運日嘛。 鳳將軍將頭扭過去,不敢看夏碧艾眼中的星光,平素他擺出冷臉,十個有八個姑娘會退卻,但這叫夏碧艾的姑娘非但不怕,還三天兩頭打聽他的日程,安排偶遇,這讓他心下復雜不已。 “我去挪樹。”鳳將軍逃也似的說完就走了,他不敢多看少女的雙眼,怕腳挪不動。 迷妹兩眼亮晶晶的,若不是雪梨死拉著她,一再小聲叮囑“姑娘家要矜持”她早跟上去了。 “哇,好厲害!”雪梨放開拉住夏碧艾衣裳的手,這下子換她星星眼了,“我手沒傷著都不一定能挪得開這棵樹,鳳將軍居然挪開了!姑娘,這說明他這個將軍沒一點水份啊!” 夏碧艾一臉驕傲,“鳳將軍本來就是真材實料,再說了,他性格這么驕傲,哪會弄虛作假!” 作者有話要說: 第193章 鳳夫人對眼前甜美可愛的少女簡直喜歡極了,尤其她步行到山頂臉色絲毫不變時,這喜歡就到了極點。這么健康又美貌的少女,會說愛笑,性子疏朗,實在太適合她家鳳均了。 知子莫若母,盡管鳳均沉著臉,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可她這個當娘的怎么會看不出他眼中的戒備跟故作冷漠,這孩子被他克妻的命格害苦了。再看看夏碧艾,她看著兒子的眼神是那么的喜悅……鳳夫人心里難過起來,如果不是兒子的命不好,這對小兒女,一個高大俊美,一個嬌俏可愛,看著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鳳夫人有些蔫蔫,她再怎么喜歡夏碧艾也沒用,如果兩人命格不合,她是怎么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少女被克死的,這不是害人嗎? “夫人,您怎么了?”夏碧艾有些擔心看著風姿猶存的美貌婦人,“是不是太累了?”畢竟從山腳到山頂,為了誠心,一般人都會親自走上來,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婦而言,確實運動量大了點。 一路從山腳聊到山頂,兩人已經(jīng)很熟悉了,是以鳳夫人拍拍夏碧艾的手,臉上帶笑,“先休息一會,然后咱們?nèi)グ莘鹬靼伞!边@么好的姑娘,要是便宜別人家,她真心難受,不過…… 看著夏碧艾秀麗的臉龐,鳳夫人覺得就算成不了她兒媳婦,多來往也是應該的,她一看碧艾就喜歡,要不認個義女? 鳳夫人日子過得寂寞,多年前鳳均受到皇帝嘉獎的時候,不少姑娘前仆后繼奉承她,家中有閨女的貴婦也三天兩頭下請柬,宴會上明里暗里推銷自家閨女。那時真是家有佳兒百家求啊,結果等鳳均克妻的名聲傳出來后,家里請柬少了不說,姑娘們也不制造偶遇了,甚至她熱情些京城的貴女們都避之唯恐不及,好像她是洪水猛獸一樣,鳳夫人那個生氣,索性也不跟這些勢利人來往了。 等鳳夫人回到府上后,忍不住讓人給夏碧艾下了請柬。 夏碧艾欣然上門,就算沒有鳳將軍,她也樂意與鳳夫人嘮嗑。兒子有著克妻的壞名聲,還能考慮不連累好人家的姑娘,活得這么溫柔優(yōu)雅的夫人,她真的很喜歡,覺得自己心胸都開闊了呢。 ** 夏碧蕾將事情丟給丈夫后,就不理會一切煩心事了,無論是碧艾的親事還是弄死徐五郎,她現(xiàn)在都沒心思,因為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太醫(yī)臉色越來越凝重。 夏碧蕾啃著饅頭,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哪個孕婦不是山珍海味隨便吃的,她挺著這么大的肚子容易嗎,連rou都不給吃了。 “碧蕾,別哭,都怪孩子不好。”同樣陪著她啃饅頭的秦瑁安慰她,“等咱們閨女生下來,我打她屁股,居然將自己吃得這么胖,害她娘不好生……” 夏碧蕾抽抽噎噎,“好,你說話算數(shù),別到時舍不得。” 摟著懷孕后,越來越矯情,現(xiàn)在更是離譜,動不動就掉淚的媳婦,秦瑁愛得恨不得將心挖出來,信誓旦旦地說,“我一定狠狠打腫她屁股,害我媳婦天天吃饅頭,這仇可大了!” “也不用狠狠……”夏碧蕾有些不好意思了,將頭埋進丈夫懷里,“輕輕打就行了。” 秦瑁悶悶地笑著,手摸上她突出的肚子,“一定是這孩子太懶了,不愛動,才這么胖的。” 夏碧蕾嘟起嘴巴,“我懷小蜻蜓的時候,小蜻蜓可活躍了,天天在我肚子練武功。可這孩子懶得出奇,好幾天一動不動的,若不是太醫(yī)說她很健康,我都擔心死了。” “咳,咱們閨女比較文靜。”傻爹總會美化孩子的行為,“姑娘家文靜點好。” “我就擔心閨女又懶又胖又愛吃……”總是腦洞大開的孕婦發(fā)愁了,“阿瑁,你說如果真的這樣同,以后咱們閨女嫁得出去嗎?” “我秦瑁的女兒還怕嫁不出去?!”對自己閨女有迷之自信的秦瑁哼了一聲,“到時肯定是千家求萬家念的,哼,我還不樂意她嫁人呢,我能養(yǎng)她一輩子。”不用說閨女肯定像碧蕾又漂亮又可愛,哪能便宜別家的臭小子。 “meimei要嫁我的!”小蜻蜓耳朵尖,跑了進來,“哪都不去,要嫁小蜻蜓的。”一著急,他說話反而順了,不像之前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吐。 “皇兄!”秦瑁有些不好意思對走進來的男人說,“麻煩你送小蜻蜓回來了。” 夏碧蕾臉紅紅的,丟死人了,她剛剛跟秦瑁不顧場合的秀恩愛,太子一定看見了。 太子還來不及說話,小蜻蜓又咚咚跑了回來,拉住他的衣擺,水汪汪的大眼睛懇求地看著他,“皇伯父,meimei是……小蜻蜓的,不嫁人。” 太子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對一家三口說,太醫(yī)暗示了,夏碧蕾肚子里的孩子多半還是個兒子,所以他抱起噘著嘴巴的小不點,一臉平靜地說,“放心,不嫁人。” 秦瑁樂得不行,“皇兄,看來咱們想法一致啊,可愛的小閨女留在爹娘身邊最好,嫁人還要受丈夫婆婆的氣,我覺得招女婿上門最好……” “可是不是說好男不上門嗎?”傻娘擔心地問,“咱們閨女可不能嫁窮矮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