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這時看向趙婷茹：“你就是趙茹茹嗎？你考核的成績也不錯，不過我看上面寫你跳的小蘋果，現在的流行舞蹈會嗎？”

    好像生怕跳小蘋果的趙婷茹不過關似的，尹麗莎趕緊跳出來道：“老師！茹茹跳舞可好了，我先給她編排示范一段舞蹈，讓她學給您看怎么樣？”

    振華中學這個名字雖然挺古板，但是卻不是個限制學生不能跳流行舞的學校，新生歡迎大會舞蹈solo恰恰就是需要*舞蹈來帶動氣氛的一項節目，所以才會選了尹麗莎和陳予霖。

    蘇老師點點頭，尹麗莎脫下了迷彩服外套，露出里面貼身的黑色小背心，明明也是十六歲的年紀，卻長了個不容小窺的大胸，趙婷茹低頭看看自己遮蓋在迷彩服下幾乎看不見的胸，嘴要成o型了，她生完孩子以后漲奶都沒漲到那么大吧？

    尹麗莎沖她眨了下眼睛：“茹茹，看好哦！”

    雖然沒有音樂，但是尹麗莎自己給自己打著拍子，性感又可愛的舞蹈動作信手拈來，她輕快地跳完了一段不算難的舞蹈，最后還雙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做了個萌萌的眨眼動作，雖然也挺可愛的，但和她偏成熟性感的外形有些不搭。

    “茹茹，看清了嗎？一會兒跳的時候保持笑容，一定要可愛！做萌萌噠的表情！”說完又湊在她耳邊小聲道：“我真的超想和你在一起，你通過了以后還能和陳予霖一起排練哦！”然后向她曖昧不明的眨了下眼睛。

    嗯？她什么意思？她是想和孫子一起排練來著，可她怎么知道啊？

    還來不及趙婷茹多想，蘇老師道：“趙茹茹，可以嗎？”

    趙婷茹看向也在給她打氣的孫子，咬了下唇瓣，摘下頭上的帽子，短發散下來，更顯得白瓷般的小臉精致可愛，大大的眼睛靈動活潑，她用力點了點頭，揚起燦爛的笑容：“老師我可以！”

    蘇老師這才看清她的臉：嗯，是個可愛的小女孩，正好能和尹麗莎有個沖擊性的對比，舞蹈排的好的話效果應該不錯。

    雖然平時廣場舞跳的多，但趙婷茹也偶爾跟著社區的舞蹈隊一起演出，她學跳舞一向是很快的，而且悟性高，有的時候還給團里編舞，尹麗莎剛才跳的并不難，功夫主要是在表情和那些可愛的動作上了。

    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為了孫子她也要好好賣萌了！

    她也把迷彩服上衣脫下來圍在腰間，像個小裙子，然后揚起明媚的笑容，盡量表情天真無邪一些，回憶著尹麗莎剛才的動作，把舞蹈動作跳了一遍，最后也把雙拳抵在下巴上，歪頭眨眼賣萌，只是她還是有些老臉掛不住，眼睛緊張的一眨一眨的，反而顯得更可愛了。

    跳完以后趙婷茹看向看著她不說話的三個人，有些懵的咬了下唇瓣：“我跳的不好嗎？”

    尹麗莎先回了神，抱住她興奮地親了一口：“茹茹最萌啦！”

    陳予霖也回了神，輕咳一聲，神色有些不大自然道：“沒，很好。”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不認識的人，但陳予霖總對她總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她跳舞的時候更是有一種魔力將他吸了進去，他剛才都出神了，說實話，尹麗莎跳得比她好，但他卻沒看的那么認真，不覺得尹麗莎有那么吸引他。

    蘇老師也是很高興的樣子：“你們先等下，我去拿下學校的表演服，換上以后應該會更有靈感！”說完急匆匆出去了。

    蘇老師一走，尹麗莎把趙婷茹推到陳予霖身旁：“陳予霖，我們茹茹跳的很可愛吧？”

    趙婷茹被她一推，胳膊撞在孫子的胳膊上，她顧不得自己忙替孫子揉了揉：“沒有撞疼你吧？”那眼中的關心可是一點也不參假。

    女孩子纖柔的小手在陳予霖胳膊上揉，他不自覺臉一熱，錯開身子：“我沒事，不用揉，你剛才跳的很好。”

    趙婷茹聞言開心的揚起頭，孫子正沖她笑呢！孫子果然最好了！

    “謝謝！”

    尹麗莎在趙婷茹背后沖著陳予霖眨了眨眼睛，那暗示顯而易見：我們家茹茹怎么樣？

    陳予霖卻不覺得趙婷茹是喜歡他，十之八|九是因為他之前幫了她，所以一直對他很親切吧。

    “不用謝，我說的是實話。”

    趙婷茹聽完眼睛都亮了，果然是她的親孫子，半點不隨那個臭老頭，說話多甜啊！哪像那個臭老頭那么討人厭？

    這時蘇老師拿了演出服過來，給他們各自發了一套，讓他們換上去。

    趙婷茹和尹麗莎一起去舞蹈教室的更衣室換衣服，換上以后趙婷茹整個人都懵了，這是一件灰白相間的蓬蓬裙，及膝，后面還有個毛茸茸的球形尾巴，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是兔子？！她一把年紀了讓她穿這個？！

    換好衣服的尹麗莎也走了出來，她穿的就很正常了，寬松的上衣和顯腿型的皮褲，顯得高挑又帥氣，和她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哇哦！茹茹你這衣服好萌啊！這還有個兔耳朵，你帶上啊！”說完不由分說就給她戴到腦袋上了，然后拉著她的手硬是把她拖了出去。

    “不！我不要穿這個！”

    趙婷茹死死扒著門框，這太羞恥了！為什么讓她穿這個，要是讓那個老頭子看見了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這時陳予霖也換好出來了，是一身時下流行的韓式裝扮，清爽又帥氣，看到戴著兔耳朵抱著門框的趙婷茹愣了愣：“怎么了？”

    趙婷茹聽見孫子的聲音更羞恥了，把臉抵在門框上遮羞。

    尹麗莎有點不能理解她，明明很可愛嘛，為什么茹茹不想穿呢？

    “陳予霖，你看是不是很可愛，可是茹茹不想穿。”

    陳予霖仔細看了看抱著門框的兔子裝少女，確實很可愛。

    “趙茹茹，這身挺適合你的，很可愛，既然穿上了去給老師看一下吧，讓老師給你個意見。”

    雖然心里百般個不樂意，但是孫子都這么說了，她就勉為其難出去給老師看看吧……

    趙婷茹垂頭喪氣跟在后面，和他們一起進了舞蹈教室，剛才還只有蘇老師一個人的舞蹈教室此時此刻已經站滿了人，是陳清讓他們！

    趙婷茹對上陳清讓驚訝的目光轉身就想跑，還是尹麗莎及時拉住了她，把她拖到蘇老師面前：“老師，我們換好了。”

    蘇老師滿意的打量一番，還邀請劉老師過來點評：“劉老師，你看怎么樣？我打算讓尹麗莎先出場，中途趙茹茹再加入，兩個不同的風格搭配肯定能引起不錯的效果，他們兩個以后，陳予霖再出來，又能引起一波小□□。”

    劉老師點點頭：“不錯，不過男生只有一個是不是顯得有點單薄，最好能有3——5個，更能帶動氣氛。”

    “行吧，我先帶他們排練，你一會兒再在男生里面挑幾個。”

    蘇老師所說的帶他們排練，只是到寬敞的舞蹈教室的另一邊去排練，還是能看到陳清讓他們。

    陳清讓自然是看到那老婆子滿臉的身不由己，那衣服肯定不是她自己愿意穿的，但那么幼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卻莫名的很順眼，真像個活潑可愛的小兔子，以前他怎么沒發現這老婆子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呢？看來他要重新審視這個老婆子了。

    “我去，你看見沒，尹麗莎的身材夠好，混血就是不一樣啊。”陳清讓站在男生隊伍里，旁邊的小男孩已經開始偷瞄那邊竊竊私語了。

    “我更喜歡那個小兔子，制|服|誘|惑啊，那是幾班的？之前怎么沒看見過呢？”

    “是挺可愛的嘿，我也不知道幾班的，不會也是三班吧，三班出美女啊。”

    聽見他們的談話聲，陳清讓冷冷的轉過頭瞪向他們，那是他老婆！看什么看！

    *

    晚上陳清讓發了個消息約趙婷茹在小樹林見，然后開了定位等她過來。

    過了一會兒趙婷茹慢慢悠悠過來了，臉上的表情還是不怎么高興，走到他近前，憋著嘴道：“我不愿意穿那個衣服，那老師非讓我穿，你也覺得很丟人吧？”說完抬起頭，小心翼翼看著他，這老頭子肯定覺得她穿兔子裝丟臉死了。

    陳清讓沒什么表情，只是道：“不愿意穿就別穿了。”

    “我也想不穿了啊！可是他們還都覺得可愛，我一把年紀了還可愛什么啊！他們那么說，我自己都臉紅！”說著趙婷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一臉的嬌羞。

    想起白天兔子裝的趙婷茹，再看看眼前這個穿著小背心和寬松迷彩褲的趙婷茹，感覺她身上多了種不同往日的感覺，好像現在他才真正感覺到趙婷茹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而不是再是那個每天和他吵架斗嘴的暴脾氣老太婆。

    “是挺可愛的。”他如是說道。

    趙婷茹這還是人生第一次聽到陳清讓說她可愛，她震驚抬起頭，眼睛瞪的大大的。

    眼前的老頭子確實是那個老頭子，只是是年輕了的老頭子，他有張俊朗的臉，年輕的時候就把她迷得七葷八素，如今，他這樣直直的看著她，還夸她可愛，趙婷茹的臉莫名的熱了起來，心口噗通亂跳，她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你說什么？”

    趙婷茹把眼睛瞪得圓圓的樣子，更是像是個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陳清讓心頭一動，鬼使神差低下頭，將唇壓在她微張的唇上，那唇瓣濕潤而溫熱，還有淡淡的甜味，這個老婆子晚上似乎吃的糖醋里脊？

    他的舌尖觸進她的唇齒里，趙婷茹身子一軟整個人依偎進他的懷中，感受著他對她的攻城略地，漸漸迷失在這不同往日的唇齒糾纏之中，鼻息間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有洗衣粉的清香還有特屬于他獨具侵略性的男性味道。

    有一霎那間，她腦中白光一閃，這才是真正的接吻吧？

    第二十九章

    情至深處，已不知身在何處，趙婷茹只感覺自己唇舌都是麻麻的，身體里像著了一把火，燒灼著她的心肺，只想深深融進擁著她的人身體里。

    顯然擁著她的人也是這么想的，五指緊扣她的腰肢，不斷地收緊，讓趙婷茹痛的捉緊他的胸前的衣服，回應著他的熱情，享受這種甜蜜的折磨，這個老頭子難有這種時候啊。

    “好累啊，明天還要訓練都不給吃飽了。”

    不遠處傳來談話聲，如膠似漆的兩個人被嚇了一跳，陳清讓趕緊抱著趙婷茹躲到了一旁的樹后，等人走以后，他發現趙婷茹正被他緊緊地壓在樹干上，那張白凈的小臉像是熟透的番茄，泛著紅潤的光澤，那雙眸子也在幽暗的燈光照射下濕漉漉的閃著光。

    明明剛才被滋潤過了，他還是有些口干舌燥。

    趙婷茹被他侵略性的目光看的心頭亂跳，為了掩飾心里的慌張，她大著膽子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誰當初說在外面親熱丟臉的？現在打臉真是打的啪啪的。”

    剛才那事可是這個老頭子先做的，千真萬確，如假……再來一次？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陳清讓更是如此，但因為是這個老婆子，他只是抓住她的手腕，眉心輕蹙，用還有些暗啞的聲音道：“別鬧。”

    許是為了掩蓋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臟，趙婷茹揚了揚頭硬氣道：“怎么？還不許人說啊？我就說！陳清讓不要臉！你咬我啊！”說完還故意氣他似的沖他努努嘴。

    陳清讓平日里是不和她堵這個氣的，現在卻聽完以后在她不安分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沒咬破，但力氣也不小。

    那牙齒咬在唇上的痛可把趙婷茹嚇到了，這個老頭今天不對勁啊！火氣有點旺，明明現在四下無人了，他還緊緊壓著她，她依稀都能感受到他下面勃發的欲|望，這可和這老頭子一貫的作風不符啊。

    她大膽猜測道：“喂，你是不是跟孩子們看什么不健康的東西了？霖霖也看了嗎？你怎么能讓霖霖看那種東西呢！”說完在他胸前狠狠錘了一下。

    孫子真是破壞氣氛的好東西，陳清讓推開身子，蹙眉道：“瞎說什么，我怎么會看那種東西？霖霖他要是敢看，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嚯，說的這個大義凜然。

    “那你剛才做什么呢？發|春了？”趙婷茹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唇：“我嘴唇都疼了。”

    雖說那滋味是比以前要*，但是事后有點痛。

    陳清讓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么了，但卻忽然理解了那些在外面還忍不住親熱的男男女女，有時候這種事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說不明白，他就轉移話題：“那個秋歌，你理他遠點，他和你孫子不對付，你孫子自己說他總針對他，怕不是什么好孩子。”

    一提到孫子還真的轉移了趙婷茹的注意力，她蹙眉道：“霖霖的性子我清楚，不是和人結仇的性格，秋歌那孩子我覺得還是挺善良的，兩孩子之間肯定有什么誤會，你不要一上來就給人家下定論，凡事都要了解清楚了再說，這話不還是你之前和我說的嗎？怎么到你自己身上就行不通了。”說著，趙婷茹還送了他一個白眼。

    陳清讓被她說得一愣，是啊，這話是他當初教趙婷茹的，怎么這次他自己卻忘了呢？聽了孫子一兩句話就給那孩子標上了壞孩子的標簽，這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難不成就因為這老婆子一大早給那孩子送了早點？

    想到這種可能，他自己趕緊搖搖頭，他怎么可能吃醋呢？那都是小孩子才會有的情緒，這個老婆子，他都和她生活了五十年了，有什么醋可吃？

    “好了，出來太久了，你也回去吧。”

    這老頭，一言不合就趕人。

    趙婷茹哼了一聲，招呼都不和他打自顧自跑走了。

    眼見少女的趙婷茹漸漸跑遠，那青春活力的模樣總讓他有種說出的陌生和熟悉交織的感覺，老婆子好像不是那個老婆子了，但又好像是，有時他看著她，覺得她好像隨時都會脫離他老婆這個身份離他而去，也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從哪里來的……

    是因為在一起半輩子了，突然分開了不適應了嗎？好像軍訓過后有幾天的小長假吧，想到這陳清讓竟有種隱隱的期待了。

    *

    轉天去舞蹈教室排練的時候，蘇老師已經編好了女生的舞蹈，在教室的一角教趙婷茹和尹麗莎，為了讓她們盡快習慣演出服裝，尹麗莎還是穿著皮褲，舞蹈都是很有張力很帥氣的動作，而趙婷茹也要穿著可愛的蓬蓬裙，頂著一張騙人的臉跳萌妹子的舞蹈，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不要臉了，一把年紀了，還要賣萌。

    陳清讓不知道刷了什么手段，居然混進了男生組，和孫子一起排練，趙婷茹遙遙看見孫子手把手教陳清讓舞蹈動作，她就眼紅，憑什么那個四肢僵硬的老頭子能和孫子一起啊！憑什么啊！

    后來趙婷茹才知道，人家憑的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