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而抓了林心以后,他們就迅速撤退,并沒有抓他們倆。 “應該是想用你姐來威脅老大。” “怎么威脅?” “毒品。”孟欽回答。 傅子軒停在路邊等孟欽,突然看到一輛車開過,他覺得這輛車有點眼熟,他想了想驀地眼前一亮,這是那天晚上跟蹤他們的那輛車,難道林心在里面。 他發(fā)動引擎跟了上去,隨即撥通孟欽的手機:“三哥,你記得那輛車是什么車,車牌多少?” “吉普,車牌號是……”孟欽一直在跟對方周旋,確實沒有注意。 “pj376。”林然脫口而出。 傅子軒一聽,趕緊說道:“我看到了,你們跟著我的定位,我跟那輛車,說不定能找到老大的位置。” 許別和張子聰被請進了玻璃房,樊麗娜給兩人倒好茶,站在了一邊。 椅子慢慢的轉了過來,男人看上去三四十歲,帶著金絲眼鏡,噙著笑容看向許別:“歡迎你的加入,許別。” “你就是老爺?”許別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面熟,又說不上來在哪里見過。 “老爺只是我們家族的代號,就像是繼承人一樣,我繼承了我父親,我就是老爺。”男人噙著笑,金絲眼鏡后面那狹長的眸子里倒是看不出什么色彩。 張子聰也跟著一笑,看向許別:“所以你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你父親的事跟老爺無關,那是老爺父親做的。” 也能猜測得到,眼前這個男人三十年前還是個孩子,那么那個時候的老爺當然就是他的父親。 “張,你也不能這么說,畢竟當年出主意給我父親的人還是我。”老爺絲毫不避忌的想什么說什么。 許別覺得這個男人狂妄至極,而且他看得出他也是長期吸毒,看來他們這個家族就是個毒窟,他幾不可察的看了看樊麗娜,看來她也如此。 “是是是,老爺你接替了你的父親,這二十多年來才能這么的順風順水,越來越好。”張子聰在老爺面前變得恭恭敬敬。 “許別,我一直在關注你,這么多年我沒有遇見一個像你這么出色的年輕人,真是我的榮幸,現(xiàn)在你終于跟隨了我。” 許別淡淡一笑,他必須沉住氣,現(xiàn)在就等傅子軒帶人進來把他們一網打盡。 “我也很榮幸,能見到傳說中的老爺你。” 老爺搖搖頭:“許別,難道你不覺得你見過我嗎?” “是有點面熟。” “哈哈哈哈。”老爺笑了起來:“你公司的職員,小區(qū)門衛(wèi),快遞,出租車司機,機場地勤,哇偶,這一想,我好像扮演過好多角色呢?” 這么一說,許別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早就被這個男人盯住了,一直用各種角色出現(xiàn)在他身邊,監(jiān)視著他,果然是個變態(tài)。 “是嗎?”許別依然噙著淡笑:“這個我倒是沒什么印象了。” 老爺呵呵一笑:“對了,聽張說你要跟她女兒訂婚了?” “沒錯。” 老爺招了招手,樊麗娜走了過去,他一拉,樊麗娜順勢坐在了他的身上,他撫摸著她的臉頰,笑著問許別:“我寶貝的朋友好像是你的女朋友吧?” “已經分手了,沒有任何關系。”許別回答。 “聽見了嗎?”老爺睨著樊麗娜:“既然沒有關系,你可以陪你朋友玩玩了。” “好的,老爺。”樊麗娜笑容漸深,在老爺臉上親了一下,看向許別:“許總,我忘了跟你說,我請了林心來做客。” 說完,樊麗娜就站起身來,走出了玻璃房,而許別一直隨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最終看見她消失在拐角處。 “許別,現(xiàn)在我們談談你手里那筆錢的事吧。”老爺開口說道。 林心醒過來的時候,雙手雙腳都被綁在椅子上,四面都是白色的墻壁,房間里什么陳設都沒有,只有她坐著的這張椅子。 她用力的動了動,被綁的很緊,根本掙脫不了,就在她用力動作的時候,門打開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嗨。”樊麗娜率先打招呼。 “樊麗娜。”林心有些詫異。 “意外嗎?”樊麗娜嘟了嘟嘴唇:“有什么好意外的,這些不都是拜你所賜。” “你還是這么想我也沒辦法,樊麗娜,我從來就不欠你什么。” “不。”樊麗娜上前捏住林心的下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欠我的,千刀萬剮都還不了。”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怨不了別人。”林心不樊麗娜扭曲的臉,對她吼道。 樊麗娜甩開林心的下巴,笑道:“我的選擇,哈哈哈哈,從我被那個賤人強/jian以后我就沒得選,兒那個賤人是沖你而來的,林心,是你,是你……啊……” 樊麗娜越說越激動,越說臉色越白,到最后吼叫了出來,整個人都變得癲狂,她渾身都在發(fā)抖,卻笑得讓人恐懼。 門被打開,一個西裝男人走了進來,遞給樊麗娜一個盒子,然后又關上了門。 樊麗娜快速打開盒子,拿出針管,熟門熟路的給自己注射,看的林心目瞪口呆,她竟然碰毒品。 隨后,她看到樊麗娜很舒服的仰著頭,有一種騰云駕霧的感覺,笑的恍如隔世。 孟欽跟傅子軒匯合的時候,傅子軒已經看到了那個從沒見過的教堂:“他們應該在里面吧?” “沒這么簡單。”孟欽在非洲見識過這樣的建筑,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簡單。 “是迷宮。”林然睨著眼前的教堂皺眉:“有紙筆嗎?” “有。”傅子軒趕緊跑回車里拿出紙筆給林然。 林然接過來走到一邊開始勾勾畫畫起來。 “我打個電話,你通知老二他們派人過來,實在不行,爆破。”孟欽對傅子軒吩咐著。 “好。”傅子軒拿出手機。 孟欽也拿出手機撥打過去:“喂,教堂建筑的迷宮有路線圖嗎?” 玻璃房里,老爺睨著許別:“你放心,我這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我所有的交易都在這里進行,相對于我的誠意,倒是你,你不會是警方的臥底吧?” “你覺得呢?”許別鎮(zhèn)定的對上老爺的眼睛,毫不畏懼。 “我覺得你需要我的考驗。”老爺挑了挑眉。 樊麗娜過了癮,這才慢慢的走向林心,拿出一只新的針管,里面的東西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你知道我這幾個月過得是什么日子嗎?”樊麗娜一邊打開針管蓋子,一邊歪著頭繼續(xù)說:“你知道什么叫做過街老鼠嗎?” “……”林心不知道說什么好,這樣的樊麗娜讓她心悸。 “不知道吧?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樊麗娜的笑聲在這空曠的房間里顯得那么的恐怖。 “你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生活,并不是誰逼迫的的你,選擇權一直都在你。”林心忽然開口說道。 樊麗娜搖了搖頭:“不,我從來就沒有選擇權,從認識你開始,我就沒有了選擇,從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你知道那些吸毒者有多么惡心嗎?可是為了生存我要跟他們上床換取這個,幸好我遇見了老爺,雖然他是個變|態(tài),可是他能給我源源不斷的粉和權力,他能幫我把你帶到我身邊,任我折磨,他能毀了你的許別,你的靠山哈哈哈哈哈……” “你瘋了,你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這一切都是犯法的,你明不明白?”林心在努力的活動自己的手腕,被繩子割的痛。 “我明白,我怎么不明白。”樊麗娜在林心面前轉圈,跳著舞步,就像是瘋了一樣,她一邊轉圈一邊說:“我就是太明白了才變成這樣,我曾經是運動員,是國家的棟梁,如果不是你,我會走到今天的地步嗎?是你,一切都是你,林心,很快你就會和我一樣,感受它們帶給你的快樂了。” 樊麗娜一步一步的走向林心,笑容里帶著狠厲和快意,她跌入谷底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時,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著報仇,所以她要活下去,一步一步往上爬,最后她遇上了老爺。 老爺給了她權力,給了她金錢,給了她她想要的一切,同時老爺也是個性變態(tài),會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樣,即便這樣她還是愿意待在老爺身邊,因為她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報仇,一想到這個,她所遭遇的一切都突然變得微不足道了。 直到老爺告訴她今天要見許別,她知道機會來了,她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老爺把林心抓來,老爺沒問她原因,而是爽快的答應。 而從來不會食言的老爺真的讓她見到了林心,她能不開心嗎? 傅子軒來回的走動,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孟欽和林然在解迷宮的密碼,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林然的筆在紙上來回的計算,地上落滿了被他寫過數字符號的紙,傅子軒湊過去看了看,完全看不懂。 “還要多久?”傅子軒實在是忍不住了。 “別吵。”孟欽瞥了眼傅子軒,這個時候林然絕對不能被打擾。 傅子軒沉住氣,走到車旁靠上去抬頭睨著滿天繁星,暗自祈禱:老大,大嫂你們一定不能有事。 許別跟老爺在下棋,賭注很大,賭命,如果許別贏了放林心走,如果輸了親自殺了林心,兩人也走到了關鍵時刻,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難。 張子聰不明白兩人到底是在打什么太極,不過他看得出老爺對許別有所保留,不過也是,當年他也被老爺試探了很多次才得到信任的。 另一間房,樊麗娜已經開始給林心綁膠帶,林心拼命地掙扎:“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樊麗娜笑著看向林心:“很舒服的,我保證。” 林心的手臂被拍打,她緊緊的咬著牙渾身繃得很緊。 樊麗娜拿出針管說:“你緊張什么?放松。” 玻璃房里,已經走到了最后一步,兩人勢均力敵,這一步該許別走了。 “我們家娜娜去了很久了,你得抓緊了。”老爺對許別說道。 許別當然知道,他定了定神,落下最后一子,老爺鼓掌:“你贏了。” “承讓。” 老爺摸出一把槍滑到許別面前:“不過你還是要殺了那個女人。” “老爺你這是出爾反爾?”許別盡量克制自己。 “就當是吧,我一向如此。”老爺笑了起來:“只要你殺了那個女人,我們就是合作伙伴,你想要的資料這里都有,看什么都可以。” 許別伸手去拿槍,老爺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家一同起身朝另一間房走去。 打開門,樊麗娜正在給林心打針,許別看見針尖已經推了進去,林心臉色慘白的掙扎著,他渾身的怒氣已然升起,他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 樊麗娜的手臂中槍,他快步跑過去快速扯掉林心手臂上的針,問道:“沒事吧?” “沒事。”林心搖搖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許別,看來你選擇跟她一起死啊?”老爺拍了拍手掌:“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始終不是謀大事的人。” 許別選擇開那一槍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決定,為了林心,他死又何懼。 “老爺你一開始就不信任我,拿女人做籌碼,你又算什么謀大事的人?” “所以,大家算是道不同……” “不相為謀。”許別接完,立刻對準老爺開槍。 沒有槍聲,只有扣動扳機的聲音,隨即是老爺的笑聲:“許別,你以為我會給你第二顆子彈來殺我嗎?” “你贏了。”許別轉身蹲在林心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你不應該救我。”林心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