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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公府二三日常在線閱讀 - 第64節(jié)

第64節(jié)

    宋煥章默不作聲,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的馬背,斂著聲音道:“你一人過去應(yīng)付不來。”語氣堅決竟然不能容人反駁的樣子。

    沈棲深吸了口氣,眸光復(fù)雜的看了眼宋煥章,將要開口又見他出聲道:“只有我去了,才能穩(wěn)住那幫自稱‘先帝舊部’的人?!?/br>
    不論那群人是否真是先帝舊部,宋煥章親自出現(xiàn)在那的確是一個極大的說服力。沈棲凝眸點(diǎn)頭,又吩咐了在場的的五六個裴府護(hù)衛(wèi)一道策馬前往城郊。有趙王的令牌和虎符,即便是下了鑰的城門也重新開了起來。

    裴肯也一道過來,他心中焦急,在這深夜更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在前頭帶路。過了不多時,在前往莊子的途中果然見到了重重疊疊的火光。古來兵馬見虎符行事,那主將將宋煥章手中的虎符跟自己所持的那半塊做了比對驗(yàn)了真?zhèn)魏蟊懵犃罱羞@五千人馬待命原地,非但仍由這一行人進(jìn)入包圍圈內(nèi),自己還親自護(hù)送。

    穿過陣群不足兩丈遠(yuǎn)的地方果然是處莊子,只是圍攏此處的兵馬人數(shù)眾多,最開始在外圍倒是不能發(fā)現(xiàn)。

    那緊閉的黑漆大門忽然被人從里頭打開,出來個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漢,神情極為不厭煩的開口道:“怎么招……是不是真要?dú)⒘巳艘娏搜?,你們才知道爺爺們都不是吃素的?”他大聲嚷嚷,顯然也是沒有將門前端坐馬上的幾人放在眼中。即將要住轉(zhuǎn)身進(jìn)去時忽然又停住了腳步,稍稍回轉(zhuǎn)過身,“你們是什么人?”

    此處主將跟隨了前來,立即揚(yáng)聲道:“你們自稱是先帝舊部,怎么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

    那大漢這才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回了莊子,將門“嘭”的一聲合了起來。沈棲心中焦慮不安,不知不覺中死死的握緊了手中的韁繩,力氣之大幾乎能之扯碎了。

    宋煥章轉(zhuǎn)頭看他,想要出聲撫慰,可這話剛到嘴邊又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再出不來。

    不一會,那魁梧漢子又重新出來,不同的是身旁還帶了兩人。一五六十歲年紀(jì)的人站在當(dāng)中,想是資歷最老的,因著之前都是這幾千守城軍的主將在此跟他對話,所以這遭他仍舊只跟那人喊話:“管他是什么人!我只消皇帝交出先帝之子!”

    那主將面有慍色,“爾等胡攪蠻纏,竟連是不是先帝之子都認(rèn)不出來!”

    那老者古怪笑了數(shù)聲,他雖然年紀(jì)看著大,可精神矍鑠,這幾聲笑出來也是底氣十足,聲音洪亮?!耙詾殡S意拖個人來假扮,就能騙得住人?”

    沈棲見這行人并不講理,方才一刻入內(nèi)早就應(yīng)對了對策,亦或許他們早就受人指使,無論來的是宋煥章還是先前那個被認(rèn)錯了先帝之子,他們都能一口咬定了是假的。沈棲心中憤恨,怨自己思慮不妥當(dāng),早知如此就應(yīng)當(dāng)?shù)倪B著那個假的也一并弄過來,免得讓這一行人有找借口的空子。

    宋煥章側(cè)過頭去聽那主將不知低語了幾句什么,等沈棲瞧見兩人已經(jīng)分開,宋煥章怕她擔(dān)憂,便如實(shí)道:“咱們在前頭吸引注意,再挑幾個從側(cè)方翻墻入內(nèi)摸探情況再說?!?/br>
    沈棲愁眉不展,語氣中也不自覺的染了小心翼翼,刻意壓低了聲音道:“只怕這莊子里裝了兩三百人已如困獸,這要真有些風(fēng)吹草動反而會激怒了他們,叫他們提前下手了?!?/br>
    宋煥章不是沒有想過這可能,只是眼下大軍用虎符能輕易調(diào)遣,可這群‘先帝舊部’卻不是能隨意掌控的。這時間越是一分分的流逝,越是到后頭越是危險,倒不如現(xiàn)在他們還能占據(jù)上風(fēng)。

    “你大可放心——”宋煥章忽然開口說了一句這個,他從沈棲身上收回了目光,又重新轉(zhuǎn)向了那莊子正門口站著的幾個人身上,薄唇開闔聲音又輕又低沉,“保老國公一行人平安于我也有好處?!?/br>
    沈棲心內(nèi)不經(jīng)意猛顫了一下,暗道原來她這腦海中才一閃而過的念頭竟然這樣輕易叫他看穿了。?

    那主將揚(yáng)聲道:“速速放了老國公一應(yīng)人等,否則真蕩平你們現(xiàn)在所在的莊子。”

    那幾人聽聞這話,臉上的神情各個都不曾變化,只仿佛什么風(fēng)浪都早已經(jīng)見過,根本不講這點(diǎn)威嚇放在眼中。

    沈棲倒是想開口亂了他們心智,可偏偏宋煥章一再示意她不能開口,稍稍忍耐。

    這時候,身后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他們幾人皆是側(cè)轉(zhuǎn)了身去看,只見當(dāng)先而來的是個穿明黃色群衫的少女,她那馬還未完全勒停,她就已經(jīng)從馬背上翻身跳了下來,與她同來之人也都紛紛下馬,一個碩大的布袋也從一人馬背上被扔了下來。只見那布袋落在地上還在不斷扭動,只好像這其中裝了什么人。

    這里面的確是裝了一個人,安綏這趟露面就是為了帶此人過來,“這就是你們認(rèn)定的先帝之子?!彼齺淼臅r候瞥見了宋煥章,不待那幾人開口自己倒急沖沖的又道:“不論真假這兩人眼下都在這邊了,難道你們就還要否了不成?”

    真是叫人措手不及,在場其余人都沒想料到的安綏竟然會將這個軟禁在皇宮的假“先帝之子”也帶了過來。

    沈棲再看立在莊子門口的那幾人,也皆是驚愕不已,可那領(lǐng)頭的老者卻首先穩(wěn)住了神情,猙然一笑道:“憑狗皇帝的jian滑,就算是再弄個假的來也不稀奇!你先打開這口袋子叫我等看了再說!”

    安綏“噌”的一聲抽出了身旁人的劍,利落挑斷了捆著袋子的綁帶,里頭那人脫困掙扎著鉆了出來,茫然四顧見是這場面立即驚懼交雜的叫喊了起來:“你們是什么人!”

    安綏眉目冷淡睨了他一樣,再將目光轉(zhuǎn)至莊子門口幾人的身上,“這番再要認(rèn)不得,我可真要懷疑你們是不是先帝舊部了!”

    作者有話要說:  tut等我開過去給大家雙更!

    ☆、第158章

    “好厲害的嘴!好厲害的心思!”老者撫掌而笑?!澳阋詾樗突亓讼鹊壑泳途湍芙形业攘⒓唇怀雠嵫闹吝@個老家伙?”

    幾乎不做停頓,他昏昏沉沉的聲音陡然抬高了起來,就好像之前一直催木拉朽現(xiàn)在忽然變得又尖又利幾乎要刺穿人耳膜。“叫他們都讓人!退后十丈!”

    那主將遲疑不肯,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持有虎符的宋煥章,見他手朝后一揮,已經(jīng)表達(dá)往后推退的意思。

    當(dāng)真要撤退?

    可之前趙王明明說是務(wù)必要射殺這一群人的。主將畏懼于趙王的權(quán)勢,倒是有些遲疑?,F(xiàn)在的場面著實(shí)叫人意外,他也看不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然……虎符在此人的手中,猶疑片刻之后他還是策馬轉(zhuǎn)身回去下達(dá)了命令。

    “哼!叫你們當(dāng)中的一個扶滄皇子過來!”那站在莊子門口的老者忽然將手指指向了沈棲,“就要她!”

    宋煥章皺眉,“我可送此人過去。”

    沈棲對他搖了搖頭,別說沈棲不同意就是那一干人也不同意。他們明眼從這騎馬跨馬的姿態(tài)便能窺見宋煥章定然行伍有身手,相比之下沈棲才是其中最弱的一個。

    何況這群人原本就是得了人吩咐才來,卻沒想到事情演變成了這樣,只好咬死了那先前入宮的假皇子便是真的??扇说降棕澤?,做的又不是那等義薄云天、舍身大義的事情,最開始還能堅守,到后來看著重重傾軋包圍著的兵馬,如何能不動搖。

    這為首的老者自然要沈棲進(jìn)去也是看出她身邊的男子對實(shí)在不同一般,虎符又在那人手中,要沈棲送人過來不過是為了叫她當(dāng)人質(zhì)。他們認(rèn)定了是真皇子的人不過是假的,即便送入到了他們手中,沒有絲毫用處,不過是全了他們這番作為的原委。

    老者也看出了沈棲此時神情焦急意愿前來,故而也不催促,抱著臂靜靜的候著。

    “不成!”安綏忽然將手中握著的那把劍丟在了地上,劍身的磕在地面上發(fā)出“嗡”幾聲響。“我送此人過去!”

    她一把將面前布袋中的那個已經(jīng)嚇破了膽子的青年推了出去,朝著老者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回道:“我送此人去!”

    老者笑聲渾濁,卻大聲用力,此時眼中已經(jīng)打量出了此人毫無武功根基,其實(shí)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姐。妙得很、好得很,竟還有人自愿要一并進(jìn)去的,多了個廣陵王之女。于他們而言,則是又多了一重保障。

    “你們兩人,一道來!”他伸出手仔送沈棲和安綏身上依次指了下。

    而安綏不顧身邊的挽回,自己一人推著那青年的后襟當(dāng)先一步往莊子去了。沈棲自是不肯錯過,深知這是步入龍?zhí)痘ue,危險重重??梢幌氲郊磳⒛芤姷脚崽?,這心也就不那么惶然不安了,每一步邁出去都是十分的穩(wěn)健。

    而宋煥章望著一點(diǎn)點(diǎn)離開的身影,自覺沒辦法挽留她,忽然他心口一悸,翻身下馬從后面追了兩步一把從前頭保住了沈棲。

    沈棲只當(dāng)他是要勸說自己,有些怔愣之后低喟道:“你知道的——”非去不可。

    宋煥章只是聲音低沉的嘆道:“別動。”他那后背擋著莊子口的一干人,他們自然瞧不見他在做什么,只當(dāng)二人在惜別。那老者看了心中更是多了一分得意,廣陵王之女固然難得,可那丫頭倒是更有用處的樣子。

    隔了片刻,宋煥章便松開了沈棲,神色凝重的對著她道:“我知道勸不了你什么,進(jìn)去之后自己小心?!?/br>
    沈棲不敢直視那一雙眼,只怕自己辜負(fù)更多,微垂著眼簾快步從他身邊繞了過去。她并非愚笨無知之人,自然清楚宋煥章此番拿了趙王虎符前來意味著什么……

    沈棲垂在雙側(cè)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一步步走了過去。那安綏早立在了那,可全然不將目光轉(zhuǎn)向沈棲,只好像從未見過她這人。

    眼瞧著他指明要的幾人都站在了此處,老者更是滿意了,叫人將半斂的大門給打了開來請這人入內(nèi),語氣倒還算和善。

    沈棲沒回頭看,只是直然不迫的往內(nèi)走,而那“假皇子”則被先前那個魁梧大漢的扶著——面上看著是扶著,可實(shí)際上卻是被死死扣著不能隨意動彈。

    老者帶著幾人朝著莊子深處去,忽然怪聲怪氣的笑了一聲:“裴三公子果然人中龍鳳,到了這危難關(guān)頭還能叫兩位美人舍身相救,可見絕非一般人?!彼f完這話還想打量兩人的神色,卻見一個嘴角似笑非笑,一個神情清冷淡漠。

    嘴角含笑的自然就是沈棲,她面上雖然不曾表露,可這一路上過來已經(jīng)留心打量了周圍的一切,發(fā)覺在被在山莊的這些賊子各個面帶焦色,被重重兵馬圍困了數(shù)個時辰恐怕早就失去了當(dāng)時的那分不顧一切的決絕。

    沈棲雖然不懂行軍打仗的事情,卻也知道軍心不可散,若是散了心那這兩三百人也就只是一盤散沙,好對付得很。故而不論這老者說些什么,她只從耳邊過了沒入心。

    那老者見自己說了一道話沒人回應(yīng),便覺得臉上訕訕掛不住,甩著袖子冷哼了一聲加快了步子往前去。忽的……竟好像聽見了什么兵刃相接的聲音。老者面上神情立即一變,暗道:不好!不由的步子更加快了起來。

    按說這莊子被這行人死死控制住了,又哪里來的打斗聲,這么想來就只可能……沈棲心中倒是因此而振奮了些許,快步跟著上前。等轉(zhuǎn)過一處回廊,果然看見了兩方交斗的場面。

    沈棲心懷惦記,立即轉(zhuǎn)眼去搜尋那人的身影,果真穿過人群在對面看見了裴棠和老國公的身影,心中頓時一喜。

    而那老者見此場面卻是憤怒至極,這相互打斗的都是他手下的人,平日也多是生死兄弟,不知這時候怎么兵刃相見,一幅橫不能殺了對方的模樣。

    他大喝數(shù)聲:“都給我住手!”卻都無濟(jì)于事,他不過是先前出去了一小會,說的話就已經(jīng)無濟(jì)于事了!忽然,他抽出了身上自帶的佩刀,朝著面前朝他舉劍的一人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那人應(yīng)聲倒地。

    “你們都給我住手!”

    這才漸漸停了動作,只見兩方人各自退后,那老者望著被他刺殺那人,分明是他都認(rèn)得的一人,如今倒戈死在了自己手中,再抬頭看看對面那幫人,“你們竟……被人策反!”

    對面那群人中大有憤恨不滿的,“余樵,你自己花言巧語騙兄弟們給你賣命!你哪里是什么先帝舊臣,你根本就是趙王的人,專程騙兄弟們來這送死來的!”那人這么一喊,將底這邊人的神色都震動了。

    而那老者更是緊皺了眉頭,頗有幾分扼腕嘆息的意味:“你受人蒙蔽了?!彼D(zhuǎn)過身,叫那魁梧大漢將早已經(jīng)嚇破了膽子的“假皇子”帶到了人前來,“你們看——這就是先帝之子滄皇子,當(dāng)今圣上嗜血不仁,惡意濫殺有功舊臣,更是天下搜捕滄皇子,非但如此更是要讓倉皇子以騙子宵小之名處以極刑,難道我們還不該站出來?”

    這樣一說,卻引來先前那人更大的怨氣,“這一切都是你編造出來的,瞧瞧這人哪里有半點(diǎn)先帝的風(fēng)骨!根本就是假的!”

    老者也再不客氣,他轉(zhuǎn)過眼不同那人爭辯,只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站在后頭的鎮(zhèn)國公身上,幾乎是咬著牙泄憤道:“沒想到國公爺年事雖高,可這煽動人心的本事卻還一流。”這話說完,立即打了手勢讓身后人將沈棲和安綏推上前——

    然接下來就聽有人慌張道了一聲:“老大……少、少了一人了……”

    老者當(dāng)即轉(zhuǎn)身去看,只見果然是少了一人,當(dāng)即變色了起來,朝著他身后的幾人厲色道:“怎么回事!你們是怎么看的人?”

    先前那場面混亂,他們一行人只顧著眼前,何況那女子也沒專門交由一人看顧,更沒綁著,趁機(jī)逃跑也是可能的——被質(zhì)問的兩人心中皆是如此暗道。

    要說安綏也是剛發(fā)現(xiàn)沈棲不見,她方才站在前頭,自然不會注意在后的沈棲,更何況,她一心記掛在裴棠身上目光沒有挪轉(zhuǎn)過分毫。現(xiàn)在知道人不見了,心中自然是咯噔了一聲,急忙四處去看,哪里還能看得見半個人。

    那老者氣急敗壞,料想那女子跑不多遠(yuǎn),立即勻出了人手去搜查,而自己又動作粗魯?shù)膶步椡屏顺鋈?,“難道你們連這廣陵王之女的性命也不顧及了?!”

    裴棠穿過人群早看見來人,見到沈棲在那其中何嘗不是心頭猛跳。雖然方才混亂,可他也是親眼看著沈棲見勢機(jī)敏的躲了起來,此番那賊子拿人做威脅,不由松了口氣。

    ☆、159.第 159 章

    這處鎮(zhèn)國公府的莊子建得別致,因?yàn)榫o鄰著京都故而府上若有來不及回城的就會在這邊休整一夜。沈棲是頭一回過來此處,也摸不清個東南西北,貓身躲在一處墻角提防四周。好在是在深夜,若不仔細(xì)也不能輕易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

    要說沈棲也是急中生智,方才瞧見兩方纏斗便覺得那頭目會索性拿自己做要挾,反而成了累贅,偏巧也沒人留心她,趁著夜色這才得以脫身。

    沈棲躲在這地方?jīng)]一陣,就聽見后面追上來的腳步聲急促而凌亂,時走時停。她屏氣凝神,等那幾人走遠(yuǎn)了才敢深吸了幾口氣,稍稍探出身朝著遠(yuǎn)去得幾乎不可見的背影望了數(shù)眼,也猜到了必然是那邊察覺了自己不見,特地派出人來找的。

    沈棲來時見這莊子各處都散落著賊人,零零散散看似隨意,可這時仔細(xì)一想何嘗不是在整個莊子中布滿了眼線好叫人不能輕易入內(nèi)亦或走動。忽然,她隱約瞧見遠(yuǎn)處小小木橋上走過一個身段纖細(xì)的少女——怎么有丫鬟?

    就著黯淡的月光,沈棲凝神去看,只見那人果然是丫鬟打扮,手中還提了一只錦盒。

    難道這莊子里還住了什么女眷不成?

    沈棲不明,暗道這莊子里頭都被那幫賊人給占據(jù)了,就算是要有什么緊要的人也恐怕是那賊子一道的。等再看了四周,見那丫鬟去的方向果然是一排廂房,可除去當(dāng)中一間有光亮其余都是暗著的。

    沈棲心思飛轉(zhuǎn),那地方倒是好像瞧不見有什么游走巡查的賊人,難道是住在那邊的人有忌諱?不過片刻功夫,沈棲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過去那邊心尋個地方藏身。

    好在她身上罩著的是一件暗黑色的斗篷,在黑夜中并不扎眼,沈棲躡手躡腳的過去,果然發(fā)覺周遭一切悄無聲息,先前那丫鬟進(jìn)去了之后也就緊緊的掩住了門。

    沈棲雖然好奇這屋子中住的是什么人,可到底現(xiàn)在她自己還猶如處在懸崖邊上,立即收攏心思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進(jìn)隔壁的屋子藏身于內(nèi)。屋子中漆黑一片,可等冷靜下來沈棲又恍若覺得周遭一切的細(xì)末聲音都清晰而響亮了起來,連著隔壁屋子中的對話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側(cè)妃娘娘,不如先用些吃食吧——”

    沈棲訝然,剛聽到這稱呼就忍不住疑惑了起來,側(cè)妃……難道是薛年玉?京中側(cè)妃……如今她唯一能想到除了薛年玉就再沒有旁的人。

    這會沈棲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屋子中的黑暗,借著微末一點(diǎn)光亮緩緩走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指尖觸碰,才發(fā)覺這哪里是什么墻體,不過用木塊做了個隔斷而已。沈棲料想這隔壁屋子的人也是忽然之間來這休息或是什么的,不然總不至于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

    “側(cè)妃娘娘不肯吃——是不是還在惦記著鎮(zhèn)國公的性命?或者是……那位裴三少爺?shù)男悦俊毕惹伴_口的那個丫鬟又繼續(xù)說道,然而她這語氣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之中轉(zhuǎn)變了不少,這乍一聽上去叫人覺得生硬得很,半點(diǎn)沒有身為奴婢對主子的尊敬。

    “……你?楓翹呢?”

    忽然闖入了另外一道女聲,這聲音沈棲一下就能分辨出來,是薛年玉無疑。因著沈棲現(xiàn)在眼前漆黑,聽覺要比平常敏銳上上許多,所以更將薛年玉這話帶著的驚愕、擔(dān)憂和氣憤全都一一體會了出來。

    什么會有擔(dān)憂?

    謝蓁有些奇怪薛年玉的語氣,可等下一道聲音響起也就徹底明白了——“我來伺候側(cè)妃娘娘不好嗎?”

    這聲音委實(shí)奇特,帶著少女嬌柔可又帶著少年清爽朗,跟先前的丫鬟聲音有些相近,可又不同。沈棲記得前一陣才在那個菖蒲那聽見過這聲音。

    哪里是什么丫鬟,沈棲縱然這時候不曾在那屋子中,可也猜到了這場面,丫鬟不過菖蒲假扮,他正當(dāng)十三、四歲的少年,骨架還帶著纖細(xì),所以真心想要假扮少女也不能教人一眼看穿了。

    “呵……”那邊傳來薛年玉的一記冷哼,“我怎么能勞煩得動王爺身邊的老人伺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