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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公府二三日常在線閱讀 - 第61節

第61節

    沈氏絮絮了不少,神情殷切就指望著沈棲瞞下此事,然而等了半晌,然不見那邊絲毫表態,她就有些坐不住了,停了說話目光直直的看著。

    沈棲正捋了袖子,察覺沒了聲響就抬起眼簾,正巧撞見了沈氏的目光。

    沈棲受不住那樣熱烈的目光,稍稍側轉了眼避開了才緩聲道:“我也并非錙銖必報之人,只是……娘也該知道,人命攸關。今兒是安綏要挾六妹要殺我,這往后要是安綏郡主又看不上什么人了,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娘要真想這事能就此了結了,就該好好查安綏郡主那邊。”

    沈氏聞言默然,她心中何嘗不想這樣,可……“安綏郡主那邊,我自然會過去一趟。”說話時,沈氏眉頭緊蹙,像是有化不開的愁容。

    “娘是想求安綏郡主息事寧人?”沈棲反問。

    沈氏被這話一問當即噎語,繼而神色越發凝重了起來,她自然也明白沈棲這是在探自己的底兒。可裴嬈的事太多,不能再叫旁的人知道,她也絕不允許再有旁的人知道。沈氏耐心用盡,豁然站了起來,“不消你管這些,你只閉緊了你自己個兒的嘴就是了。”撂下這話就匆匆離開了出去。

    沒多少會,綠泊過來稟事:“少奶奶,那邊來消息了,問少奶奶能否府外一敘。”

    ☆、第150章

    綠泊倒是能肯定這消息來源穩妥,絕不可能有半點貓膩,可如今時局不穩,為謹慎起見她又輕聲開口問道:“若是要約在府中面談不方便,奴婢倒是知道咱們府外巷子口拐角就有一家茶樓,地方不算大,可勝在清凈雅致。”

    沈棲沉吟了片刻搖頭,“不妨事,就定在城中那間清心茶坊就是。”她之前進出鎮國公府的時候也曾瞧見過綠泊口中所提的茶室,唯一的好處就是離開鎮國公府近,可這也是大大的劣勢,這樣一來豈不是往來鎮國公府的什么人都能瞧見她去了那處?若將地方定在熱鬧之處,反而不引人注目。

    綠泊點了頭出去安排這事情,等到晌午的時候就敲定了碰頭時間。奉燈和綠泊兩人跟著一塊過去,更有兩個年輕力壯的仆役跟著。

    沈棲原以為自己隔三差五的出事情,這些仆役跟著前來是裴棠的意思,卻沒想到上了街才知道是因為這陣子不少朝廷官員都被貶職抄家,京中人心惶惶。時局上的事情她也隱約知道一些,卻實在是沒留心,這回親眼見了城中肅然景象之后不由暗暗咂舌,這時候這么多大臣出事,倒好像是圣人要為趙王掃平朝中的絆腳石一樣。

    可即便是打個板子,官府衙門也總得需要個正當合理的理由,更何是動了朝中大員。不過這些也只是在沈棲心中一掃而過,想著等晚上裴棠回來再讓他給自己說說其中的牽連。

    再說這一路過去,街道比往日冷清了不少,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在其中走動著,跟過年那會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不時有守城的將士拖著獲罪的囚徒過去,哀嚎哭泣聲不斷。

    分明是四月里的天氣,可這接連看了景象都是這樣就忍不住膽顫心寒了起來。

    奉燈壓低著聲音心有余悸的說道:“原來城里頭已經是這樣情況了,咱們再府中呆著竟也不知外面已經發生這么多事了。”

    “啊——”車簾子一晃,奉燈不經意瞥見外頭的景象緊忙掩住了自己的唇,同沈棲驚呼道:“奴婢剛才瞧見大理寺陸大人家的小姐,被、被鐐銬鎖著……”

    沈棲隱約記得她跟著自己同是同文書院的學生,怎么……她也立即掀開了簾子探頭朝著車窗后面看,果然見到七八個官差拖著一行鎖著手腳的人往前頭去,一應都是婦孺,不見半個男丁,皆是麻衣荊釵,唯有舉止動作還能瞧出些當日的矜貴。

    那行人越走越遠,而馬車也到了方才約定的地方,幾人依次從馬車上下來入了茶樓中。綠泊早就同來人商定了在雅室中會面。喚了小二引路,拐過前廳去了后面一連排的雅室。

    沈棲這回來也是想知道個大致情況,此事牽連鎮國公府劉小姐、安綏郡主和宋府這三方勢力,如今又是局勢不明朗之際,稍微差池難免不會波動到其余的。何況是沈棲方才來的時候也算是見識到了這天子的雷霆手段。

    小二引著人過去推開了門,里頭還隔了一層絳紫色紗幔,隱約能見到里頭只身站了一人。沈棲稍稍側身讓奉燈和綠泊二人多站在門外候著,自己則獨自進了里頭。說也是稀奇,那人臨窗而站,負手背對著門,即便是聽見有動靜也沒回轉過身的意思。

    沈棲撩起簾子,望著熟悉的背影愣了一下,她從未想過站在這的是他——輕輕吸了口氣,她試探著的喚道:“宋煥章?”

    站在那的人稍微動彈了一下,然而等了片刻才回轉過身來。他眉目如刀劍削刻一樣的冷峻,當初的幾分書卷氣如今盡是斂去,只教人覺得有股難言的銳利。而那一雙幽黑的眼中,卻好像暗暗流淌著萬種情愫。

    “你來了——”宋煥章只念了這么一句,從中聽不出喜怒,只有中歷經重重歸來后的倦意。

    沈棲瞧出他臉上帶著的疲態,心中滯然,“你什么時候回來了的?”

    宋煥章抿著唇,目光一直落在沈棲的面上,也不知到底是沒聽見還是不想回答。窗外起了一陣風,吹得臨窗的翠竹沙沙作響,他這才像回神了一樣垂下眼簾掩飾一般的用拳抵著咳嗽了一聲。“坐。”

    沈棲原本來是想見一見綠泊那位在宋府做活的親戚,卻不想見到的是許久未見的宋煥章,焉能不意外。兩人皆是坐了下來,宋煥章斟茶,一抬眼看見沈棲遞來的目光,這才出聲道:“若非你找此人,恐怕我也不能跟你見上一面。”

    “……”沈棲納罕他這話,輕輕開闔了唇囁喏,到底又不知道應當說些什么,微斂著頭,隔了會才出聲問道:“原不是說一個月的嗎?”

    宋煥章被這一個月這幾字刺得胸口生疼,眸光又黯然了許多。當日他離開京都,和沈棲約定的是一個月的時間,可這短短一個月就能發生許多的事情。到底他被羈絆住了,等稍稍脫身,這才知道……原來她成親的消息叫部下故意瞞了下來。一封封的信,也猶如投入了大海。

    宋煥章心中到底不甘,抬起眼直然的看著沈棲,看她皮膚細膩紅潤,該是日子過得舒心,可那話窩在心中就成了荊棘,不能不吐出來。“你不打算回去了嗎?”

    沈棲點了下頭,而后又坦誠不諱的補充了一句,“不回去——”她說出這話也是心中感觸萬千。

    宋煥章之前一直堅毅的神情好似堤壩決了口,失意懊惱和不甘一道涌了出來,他擱在桌面上的手必須狠狠握成了拳頭才能稍稍克制翻攪的內心。宋煥章不禁回想起了分別那一日的情景,若是他當時沒走,亦或是……帶上她一塊走,都不可能是今日的場面。

    可事到如今,即便是宋煥章如何懊悔,都無法逆轉已成的事實——沈棲成親了,再不可能跟他一道回去了。

    回去?

    宋煥章被自己心中的這兩字給怔了一下,木然想到他何嘗不是沒有回去的可能,可這一切歸根究底了說還是他……不決絕。

    宋煥章見不到此人,便想方設法的想要見到此人,可真正見到了,又不禁被懊悔反復折磨。他豁然站起了身,竭力克制著臉上的異常,只從袖中掏出了一封信擱在了桌面上,聲音低啞的同沈棲道:“這是府中內的情況……”

    不待沈棲反應,人就已經出去了。她望著那封信,心中微有悵然。綠泊也緊隨著進了里頭,“少奶奶,那人——?”她站在門外,正能瞧見出去人的面容,見不是她那位親戚自然生疑,謹慎著進來問了一句。可奉燈隨著沈棲見過此人,見自己主子不開口只好自己跟著解釋道:“那是宋府的少爺,也是姑娘原先一個書院的同窗。”綠泊聞言,這才稍稍放了心。

    奉燈瞧著桌面上的信封,忽然眼皮跳了下。她曾經是得了裴棠的吩咐,說是縱有什么從外頭遞去沈棲那的她都要先收下來,特別是書信之類。奉燈就扣下過不少這樣的信,只是……有一段時日不曾見了。她雖然收下了東西,可從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寄來的,更不知道里頭寫的什么。可瞧著桌面上擱著的這個……奉燈忽然有種猜想,會不會……之前那些信都是出自這人之手?

    沈棲同綠泊出門,發覺奉燈還在里頭愣神,出聲喚了一記她才轉過頭,臉上的異樣自然都落在沈棲眼中。這三人才出到外面大堂,忽然聽見一陣哭泣聲,遙遙看去,門口已經被堵了不少人。要出去只有一個門,幾人自然都要從那邊過去。

    只見一白衣素服的少女跪在門口,清淚滿面的拉著一人的的衣裙,“年玉,我認得你……你幫幫我,幫幫我!”

    沈棲聞言驚訝,越過人群去看,見那被擋著去路的帶了面巾的女子果然身形有幾分相似薛年玉。而這時,薛年玉身邊的丫鬟瞧這勢頭不對,立即擋在了前頭,出聲威嚇道:“哪里來的人,竟然敢攔咱們側妃的路子!”

    那丫鬟將這話故意說得大聲,見了在場人面上露出的震驚更是得意了起來,將撲在地上拉扯薛年玉的少女往后重重一推,徑直推到了大街上。

    那少女被那樣一推,吃痛之余反而是愣住了……人群中便有一人指著她詫異道:“這不是大理寺陸大人家的小姐?”

    薛年玉那丫鬟冷哼了一聲,朝著眾人威嚇:“什么陸大人,前兒陸府已經被圣人定了罪抄家滅族了,你們可仔細著別亂說話!”

    昔日薛年玉從江南北上,寄居鎮國公府的時候有意結交了不少京中貴女,沈棲倒是記得這位陸小姐跟薛年玉關系好的很。

    可這會……只見薛年玉早已經收攏回了目光,再沒看向地上那人一眼,對著她身邊的侍女聲音寡淡的說道:“還不去通知官差,怎么犯人逃了也不知道的!”

    ☆、第151章

    那少女聞言不可置信,一雙眼瞪得滾圓了起來,“……”她這回好容易才能脫逃出來,這要被再送回去就是死路一條。她還記當初薛年玉跟自己的關系甚好,雖然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可真是算是彼此的知己了。

    可誰知道……薛年玉這時候竟然說了這話。

    薛年玉這樣吩咐了,她身邊自有麻利的小丫鬟跑出去喊人,不一會差役就跑了過來,動作粗魯的拽著地上那人。

    少女這才回神,拼命的掙扎了起來,而這片刻的功夫臉上就已經凝起了一道絕然之色。她掙脫開差役轉身朝著薛年玉沖了過去,氣勢駭然的將那人逼著往后直至退到了墻邊上。她面目因為怨恨而猙獰了起來,最后一點希望被薛年玉撕扯了干凈,自然也將所有的戾氣都投向了此人。

    少女咬牙切齒的問道:“薛年玉!我從前跟你素無過節,當你是知己,到如今你竟然這樣害我!”

    薛年玉雖然直面對著她,可除了最開始的震驚之外就再沒有流露出分毫怯怕了,仿佛自己面前對著的是微不足道的一個玩意。因著被人苦苦糾纏,她才勉為其難的開口:“害?我對你何談得上這樣一個‘害’字?”

    薛年玉用眼尾掃了她兩下,態度很是輕慢,“圣人既然已經定了陸家滿門的罪,難道我還要為了所謂你我之情而去做個不忠君王之人?”

    少女接連遭受重創,聞言更是心神俱傷,可這眨眼功夫就已經叫那些差役從后面追了過來再擒拿她。眼見自己漸漸被拉離了開來,少女更是恨急,一雙手在空中亂抓著東西,忽然——嘈雜的人群止歇了聲音,當場各個面上都露出了詫異。

    只見薛年玉的面紗被少女給無意扯了下來,她面上的那道傷痕毫無遮掩的袒露在了日光下。碩大的丑陋的傷痕就落在她臉頰雪白的肌膚上,分外的丑陋可怖。方才蒙著面上,旁人皆要驚嘆這位高高在上的側妃的儀容,可這下露了真面目,就再沒半點美感,加之先前行事的狠絕,便讓人更多了后怕鄙夷。

    薛年玉目光緩緩轉了一圈,看見在場人面上神情一分一毫的變化,驚詫、懼怕、嫌惡一分分都落入在了她的眼中。分明剛才自己還是那個被人艷羨的側王妃,怎么現在……她卻成了人人可憐又厭惡的了?

    少女哪里知道薛年玉臉上竟會有這樣的傷疤,然而驚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她惡狠狠的笑了數聲,對著昔日的好友咒罵道:“薛年玉,你活該!你活該!哈哈哈……這都是你的報應,你的心腸黑了活該臉也爛了!”

    雖然有人束縛著少女的手腳叫她不能輕易動作,可卻沒人上前堵住她的嘴巴,還是薛年玉貼身伺候的那小丫鬟當先回過神來,即刻上前朝著少女臉上“啪啪”連扇了兩個巴掌,用自己的帕子團著塞入了她口中,“還不帶走!小心趙王府治你們的罪!”

    那邊早有人重新給薛年玉蒙蓋了一塊面紗,而這薛年玉聞言更是攜恨轉過身朝著那碎嘴的丫鬟怒視了一眼,怨毒她現在提這些更丟臉。

    沈棲正站在堂中,而這一出早惹了茶樓中不少人的都圍攏了過來看。經此一事薛年玉再無逗留下去的面目,整張臉都好像更加慘白了起來,轉過身,飛似得的往回走了。那跟著來的丫鬟婆子也都紛紛臉色青白不定的跟了上前。

    那一行人漸漸走遠了,這邊茶樓的談興還未有半點下降,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忽然好事的高聲道:“那可是趙王側妃,你們有幾個膽子能議論她?這指不定將來……”那人的話雖然只說了一半,可當真叫場面靜下來了不少。

    沈棲若有所思,心想這趙王如今的權勢可見一斑,隨即也不愿再外頭多逗留,準備帶著奉燈和綠泊回府。哪知道才走到了外頭,就忽然聽見了個清悅低沉的聲音喚了一記:“棲jiejie——”

    沈棲側轉過身,看見說話的是個身量還不及自己的小少年,少年錦衣玉帶,面目清貴,漆黑的眼眸中攢動著笑意。

    沈棲連著瞧了兩眼,這才想起這人是誰,當即皺起了眉頭,“你?”

    那小少年正是去年南北文會在湯山要誆騙沈棲去獻給趙王想給自己邀功的菖蒲,只是當日的菖蒲年歲還未長開,有種不辨雌雄的稚氣,可現在不過半年的短短功夫非但身量拔高了不少,更是添了幾分少年俊朗。

    菖蒲眼中含著笑,還是跟以往一樣,只好像帶了不少親近的意味。“原來棲jiejie還記得我。”他倏然一笑,繼而又開口道:“jiejie成親了,還沒給jiejie道過喜。”

    沈棲淡淡然的收回目光,朝著他點了下頭算是應聲了。那邊綠泊機敏,早就候在旁邊催促道:“少奶奶,該是時候回去了。”

    菖蒲見眼前這的幾人要走,旋即大步往前一跨攔著了她們去路,依舊帶著晏晏笑意,可眼中一不經意的閃過了抹算計的光來:“難得見到棲jiejie一面,怎么我還有好多話沒來得及說,棲jiejie就要回去了?”

    不等沈棲回話,菖蒲又飛快的往下道:“方才那一幕,棲jiejie都看見了吧?如今那位臉上掛著傷,心中卻是將這一切都歸咎在了jiejie身上,jiejie要多防備著些才好。”

    沈棲摸不清他怎么忽然跟自己說起這些來了,沉著眼反問了一句:“幾時趙王府的手能探到鎮國公府的院里頭來了?”

    菖蒲被這樣反問,半點不怒不怨,目光反而更加熱切且真摯了起來,“jiejie可知道那位府中呆著好好的,為何今日冒著風險要出門?”

    沈棲默然。她沒叫人去盯著薛年玉的行動,如何能知道這些。

    而菖蒲仿佛早就料想知道了,目光朝著二樓瞧了一眼,“今兒有人約了她,那人也是jiejie的認識的人——安綏郡主。”

    沈棲將信將疑,而菖蒲卻又恢復了如常的情緒,“棲jiejie,我是真喜歡你,這才將這些事都告訴了你聽叫你提防著。哎——”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盡是惋惜之情,“要是jiejie進了王府,咱們肯定能一塊常說話的。”

    沈棲再聽不下這后面的話,皺著眉頭,“趙王府?且不論旁的,我也沒聽過孌童是叫人養一輩子的。”

    菖蒲臉色旋即一遍,他總以為沈棲是個好糊弄的,卻沒想到她一句話戳到了自己的軟肋。孌童、孌童,金貴就金貴在一個童字上頭,年歲漸長也就越發不好了。他的諸多算計都是想要牢牢的、深深的立足于王府……于他而言,出了王府就是另外一條暗無天日的道路,他寧可在趙王府中勾心算計。

    沈棲出了茶樓將要上馬車,腦海中忽然傳過菖蒲的話,她下意識的往臨街二樓的窗子口看了一眼,只見一抹清雅的身影立在那。兩人的視線才剛做了一個短暫的交集,她便施施然轉身進了里頭,掩去了身影。

    奉燈訝然道:“是……安綏郡主?”

    這倒是也證實了菖蒲未必實在說假話,可這兩人又是為何在一塊的?要是當日薛年玉臉上的傷,可是安綏親自下手的。沈棲心中越發生疑,找不到半點頭緒,只好將事情先壓了下來再說。

    回了府,沈棲剛到橫波館中坐下,裴井蘭就讓身邊婆子送了不少東西來,一應都是好物件。沈棲粗略看了幾眼,大至皮毛小至文房四寶,都是精巧非凡。問了才知是有人送了裴井蘭禮,庫房裝不下索性挑了可用的來給她了。

    沈棲擺手讓奉燈一一點清楚了封箱擱著,奉燈疑惑:“怎么姑娘不挑幾樣先用著?奴婢瞧都是頂好的呢。”

    沈棲微微一笑,沒吱聲。料理完這些之后,她才得空拆開了信,越看越是心驚,宋煥章的信中已經將那丫鬟為何能住進宋府寫得一清二楚了。饒是她心中早做了準備,也沒想到裴嬈那晚上出了這么多的事。

    這丫鬟能知道的這樣一清二楚,原是她一早去找了嫣姬要銀子,摸到隨意樓嫣姬房間時發現沒人就徑自拿了起來,等要出去時候正巧來了人,只好先在里頭尋了個地方躲著,這才得以目睹了一切。

    原來是那日傍晚,裴嬈氣怒不過,直接往隨意樓去了,推搡之中讓嫣姬受了傷,約莫后頭又起了更嚴重的爭執,最后來竟是死了。裴饒見殺了人不敢出聲,后又有一群酗了酒的狎妓之人闖進嫣姬房中……竟是讓她被玷污了青白。而這一切,都叫嫣姬原先的這丫鬟瞧見了。

    沈棲雖然不知安綏是如何摻和進來的,不過這應當就是裴饒的不能叫人知曉的把柄了。

    可后來嫣姬成了失意喝酒墜入河中,并叫衙門仵作查不出來來端倪,顯然不是裴嬈能獨自善后的。倘若這些都是因為安綏……她這一切也做的太細致了,細致到就好像早就布好了局,一切有條不紊。

    作者有話要說:  ~~~~(gt_lt)~~~~,最近更新都不能準點,實在是各種狀況!昨天半夜把房門給反鎖了,除了一個人什么都沒帶出來。最后還是借了個手機碼出的這一章 tut~~

    ☆、第152章

    沈棲裝著這么一樁煩心事,自然盼著能跟個人商量商量,可等到掌燈時分,裴棠還不見身影,只他身邊的小廝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回三少奶奶,少爺跟老太爺今兒住在城郊的莊子里不回了。三少爺特地命令小的回來同少奶奶說一聲,免得叫少奶奶心中擔心。”

    那小廝笑嘻嘻的接過奉燈遞過的一把杏仁,嘴上又跟抹了蜜一樣道謝。

    奉燈嗔問:“你還愣在這做什么?還不趕回去伺候三少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