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書迷正在閱讀:有鳳來儀(嬌花別哭)、為了泡那個男人我什么都干得出來、[ABO]高嶺之花被裝乖E標記了、小池春漪(古言1v1)、錦繡竹韻、無法隱瞞、兩攻相遇誰胖誰受、隔壁那個壞獵戶、媳婦是個小啞巴、心機灰姑娘
簡此來也仿佛不是為了旁人,徑直朝向了趙王,近到跟前行了個禮,聲音之中帶了幾分恭敬,“王爺。” 這人正擋在跟前,趙王面露幾分不悅,只用眼尾掃了這人全身,語氣高高在上的問道:“你是什么人?” 沈簡態度依舊謙順,渾然不在意這話語中的輕視,“在下是掖樓的東家沈簡,得見王爺實是幸事。” 趙王在聽見“掖樓”二字的時候忽然皺了皺眉,方才的不悅也斂了起來。掖樓……“掖樓——呵,原來掖樓的東家是你。”趙王凝眸想了片刻,“你姓沈?” 沈簡道:“下樟沈家是在下的本家。” 趙王沉吟著點了下來,這掖樓是近幾年在聲名鵲起的財閥,所涉及的幾乎涵蓋了所有行業的交易買賣。然而這掖樓卻十分低調秘密,大東家從未現身過。趙王之前也叫人查過這些,可沒半點消息,卻沒想到如今掖樓主人自己在他面前現身了,真是妙得很。“好、好、好!” 趙王對著沈簡比劃了一個請的姿勢,邀著沈簡一道前去,全然將沈棲和裴棠忽略了過去。 沈簡略晚走了一步,目光在他二人身略作逗留,而后又往裴井蘭所在堂屋看了眼才跟了上前。 沈棲看著那兩道離開的身影舒了口氣,轉過頭問裴棠:“你之前就知道?” 裴棠的確之前就知道沈簡這暗地里的身份,也知道趙王此番前來他必然有所動作。他算是默認了這事,正打算開口再說話的時候,見裴井蘭獨自一人從明堂中走了出來。 沈棲立即快步迎了上去,再看裴井蘭神色蒼白,委實算不上好。而裴井蘭卻朝著她回應似的擠出了一個笑來,“放心,方才我只怕傷了老夫人的心,棲棲你陪我去一趟。” 裴井蘭說著這話的時候,陸頌清剛從里頭出來,未做分毫停滯就走了過去,恍若已是陌路。 裴棠皺著眉道:“二姐肯定累了,老祖宗那可緩緩再去。” 裴井蘭卻絕然搖頭,一把握著了沈棲的手腕,稍稍用了兩分力氣,“你陪我過去一趟。”這話才說完,她便覺得眼前有些發黑,身形晃了兩晃。 “裴三公子。”遙遙來了一人到裴棠跟前抱拳喚了一聲,“王爺有請。” 這王爺不是趙王還能有誰,裴棠默了下沉吟著點頭,又對著沈棲深深看了眼,“你照顧好二姐。”說了這話也就跟著人去了。 裴井蘭面上看著柔弱,可實際上是個再強硬不過的性子,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就堅持了要去。沈棲拗不過她,只好小心翼翼的扶著前往,然而還沒等走了多久,裴井蘭竟然倒向了自己。 所幸沈棲抱得及時沒叫人跌在的地上,又跟身邊的丫鬟忙將人扶住了就近返回了后面的明堂,招了仆役去請大夫來。 此時此刻沈棲心中也著急,等之前出去的仆役再回來時不見帶了人回來,只焦急著回稟:“小的去找了管事,管事說有位大夫正在府里,可……可正在給趙王爺的側妃娘娘診治,小的請不來。” 沈棲立即肅了臉色,憤然暗道薛年玉不過是裝病,這時候卻扣著人不放,顯然是故意的。“還有旁的大夫呢?你先去外頭請,再找個人去支會二夫人。”沈棲當即利落了交代了一番話,可這外頭去請人一來一回也不知要花多少功夫。她倏然站起了身,對著伺候著的丫鬟道:“你在這守著二姐,我再去請人。” 丫鬟就是裴井蘭身邊伺候的大丫鬟,一貫的忠心耿耿。“沈姑娘放心,奴婢定會好好守著小姐。” 沈棲徑自往離著明堂不遠處的小樓去,正是方才仆役所指薛年玉所在地方。她過去了之后果真看見趙王隨身帶著侍衛有兩人站在外頭守著門。沈棲才剛剛靠近,那兩人就擋住了前路,“什么人!” “讓開!”沈棲也是臉色不虞,直接回了一句,一副勢必要進去的架勢。 可這趙王身邊的兩個護衛也是眼高于頂的,且不論方才打量沈棲便不覺得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即便是個不可開罪的,他們總還有正當的借口,“咱們趙王側妃在此,豈容你說闖就闖!” 沈棲咬牙冷笑,“狗仗人勢的東西!”她現在擔憂著裴井蘭一刻都不想耽誤,偏偏被這兩條看門狗攔住,心中越發起了一陣邪火。 那侍衛一聽這話更加是橫眉豎目,氣得臉上的rou都在顫動著,其中一人脾氣更急躁些,瞪著眼:“你……”旋即冷笑,抽出了身上佩刀:“你膽敢冒犯薛側妃!” 沈棲眉眼更沉了兩分,對著這寒光凜然的白刃也多害怕,反而是惡笑了一句:“在鎮國公府懲惡行兇,我看到時候你們家王爺是保你們、還是頭一個殺你們!” 若是以往,哪個不是聽見趙王府這幾個字就當即畢恭畢敬著了,又哪有到這會沒嚇軟了腿反反而更兇悍的?兩人面面相覷,竟也遲疑了下去。 這時候,安綏也正從外頭進來,遠遠的就已經氣勢頗盛的開了口道:“我是廣陵王郡主,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連我也要攔著!” 安綏走了過來,一番厲色的對著那兩守門侍衛。她先前也是偶然聽個仆役說才知道裴井蘭出事,又怕沈棲從薛年玉這請不來人,趕緊了過來相助。她這名諱一報上去,兩人果然是退了兩分神氣和囂張氣焰。 “呀!”屋中聽見外面響動出來了一人,原來是二房的大少奶奶蔣氏。蔣氏轉忙對著守門的那護衛道:“這兩位都是鎮國公府的貴客,跟薛側妃也都是舊相識,兩位……” “哐當”一聲,方才抽出的刀子被送了回去,讓開了路子,兩侍衛也到底順了這臺階下了。 蔣氏著實意外,不明這好端端的怎么就亮起了刀子,可再見這來的兩人實在面色焦急,一進了屋中就立刻詫然問道:“這是怎么了?” 安綏搶先道:“蘭jiejie昏了過去,想叫這兒的大夫先過去瞧瞧。” 蔣氏抿著唇為難,面上也露著焦急,只管將兩人帶著往里面走。之前跟著薛年玉出來的人大半都散了,只有蔣氏礙著薛年玉現如今的身份跟了過來照看。這薛年玉仍是躺在軟榻上,半垂著眼簾休息。而隔了一層簾子的外面,是位五十余歲的老大夫在琢磨著方子。 似乎知道有人來,薛年玉幽幽睜開了眼,目光沒有半點游弋徑自落在了沈棲臉上,“你怎么來了?” 沈棲沒那功夫跟她磋磨,直接了當提了要這大夫先去看裴井蘭的急診。 薛年玉皺著眉一臉虛弱,“原本是該允準的,可……我這要是脫了人,也只怕更加不好了。”說了話,她胸口起伏,似乎已經到了氣若懸絲的地步,連說話都為難得很。 蔣氏夾在這其中更是為難,平日里的玲瓏手腕在這幾人當中也使不出來,只好暗暗發急。 “你不肯?”沈棲驟然出了一聲,咬著牙問這話的時候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第122章 針鋒 薛年玉聲音越發孱弱了下去,顫著聲音似乎是被來人逼到了極處的模樣,“沈棲,鎮國公府不是請不來大夫,也不是世間只有這么一個大夫,你為何……為何總是跟我過不去?”她朝著沈棲說完這通,又將視線轉向你蔣氏,委實是楚楚可憐。 蔣氏恨不能這會把自己指摘出去,可偏偏不遂人愿,“這……”她才稍露遲疑,薛年玉那便傳來了嚶嚶啜泣聲。這蔣氏原先也就知道薛年玉的為人,年輕姑娘沒個媒聘之理就跟了男人又是什么正派的人。“要不問問大夫這弄好了沒,這藥方一旦寫了,下頭的事情也就好交代給人去做。” 那大夫眼見是在問自己,手中握著的筆稍稍停了下,抖了兩下方才寫好的藥方,正要沉吟著出聲—— 薛年玉冷然問:“我身子近來反復不成,今日又疼得厲害,大夫你真瞧好了?” 這大夫也時常出入大戶人家診病,哪里不知到這話的意思,又知這人是趙王側妃,遠不是自己能開罪得起的。 沈棲不由冷笑一聲,“薛側妃的是慢癥,慢癥……” 薛年玉甫的撐起了身子,依舊不肯有半點轉圜余地,“沈棲!……呵,好個鎮國公府!”她此來身邊只帶了一個貼身伺候的丫鬟,方才從外頭回來。那丫鬟名喚峨眉,生得黝黑粗壯,倒更像是粗使丫鬟。 峨眉一進門就當即小跑著去了薛年玉的軟榻前,伏在了地上,神色焦急的問:“側妃娘娘,您什么了……”轉過頭又對著沈棲等二人厲聲道:“你們是什么人,竟然這么欺負薛側妃,是完全部不將趙王府的人放在眼里頭嗎?” 可安綏這時候居然一個健步上前,將蓋在薛年玉身上的毯子給完全掀了開來,“你得了什么病正好讓我瞧瞧清楚。” 誰也沒料到她這樣突然兇悍,薛年玉驚呼了一聲,面色更加是變幻不定。“你——!你!” 安綏轉過身對著沈棲道:“你帶著大夫先去,我倒要看看薛測側妃是不是這樣病得厲害,這一會會都離不得人了。”她這話也是說得十分有氣勢,寥寥數句就已經將場面壓制了下來。 安綏身份尊貴,廣陵王又只這樣一個女兒,薛年玉也有忌憚,一時面上還帶著淚珠就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才好了。 沈棲也沒想到安綏竟忽然去對上了薛年玉,她現在這心中惦念放不下去的只有裴井蘭,也不愿在這時候多糾纏,當即點了下頭帶著那大夫出去了。而蔣氏也只是面露為難的站在旁邊,到底是沒有多插手這事情。 —— 沈棲回明堂的時候裴井蘭還沒醒,可那二夫人楚氏卻來得快,見到她身后帶了大夫才長舒了一口氣,“快快快——”楚氏一邊催著一邊讓開了自己坐著的在塌旁的的圓凳,好叫大夫看診。 沈棲在旁看了一會又被楚氏拉倒一旁低聲垂問:“這到底是個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暈過去了?老夫人那告訴了么?大夫人那呢?” 沈棲逐一老實回答。 楚氏一聽心中也有兩分得意,想著這丫頭雖然是沈氏的侄女可到底也是有眼力勁的,不然哪里知道這個時候頭一個來找自己的。她隨即夸了沈棲兩句,安慰著道:“大夫來了肯定不會有事的。” 楚氏這剛才沒多久,從裴井蘭丫鬟口中也沒知道多少事,忽然卻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樣訝然問:“你這大夫哪里來的?”可這話才剛一出口,她自己就已經搖了頭,不等沈棲有開口的機會就又兀自添了一句,“不多說了,先看看井蘭什么樣了。” 兩人過去,那大夫時而皺眉時而喃喃自語,面容復雜糾結,好像……這被診治之人的情況委實不容樂觀。隔了一陣才松開了扣著的手腕,對著兩人道:“二小姐是心內郁結不滯導致氣血上涌從而昏迷,她懷有身孕,孕象實在不妙。再則……” “再則……”老大夫欲言又止。 楚氏一驚,看這欲言又止的模樣,難道裴井蘭的身上還有古怪不成?“再有什么也一并說了。” 大夫終于下了決定,“二小姐身上有被人下過毒的跡象……” 楚氏悚然,這當下也只能朝著沈棲深深的看了過去,驚得說不出話來。 下毒?怎么會被人下毒的?沈棲不明原因,可這當口最關心的還是對裴井蘭的身子到底有無大礙,隨即脫口而問:“那毒厲不厲害,能不能解?” 大夫面色凝重沉吟著道:“應當是以前下的毒,只每日一點點的累積,所幸并未達到足以危害人性命的計量,加之依舊斷了一斷時日,所以身體里頭只有些余毒,于性命無礙。” 楚氏聽了這才長舒了口氣,目光一掃見到塌上雙眼緊閉的裴井蘭……“下毒這種事不好小覷,一定要查個清楚。”她握著拳頭又讓人去喚了大夫人過來,心中想著這到底是裴井蘭的繼母,又是長房媳婦,她自己一個二房的可處置不了隔房的事。 楚氏交代完這些又好生叮嚀這大夫先去開幾劑好方子,藥材上不必有任何顧忌擔心,給裴井蘭服下了再說。 沈棲彎下腰去,蹲在裴井蘭的跟前瞧著她蒼白的面容愈發起疑,上一回從相國寺回來的時候她險些流產當時也有大夫診治過身子,那個時候分明沒有提過中毒這一樁……這樣算起來,裴井蘭應當是回了鎮國公府的這段日子才被人下了毒,可這下毒的人到底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思。沈棲念頭轉了數百道,不由有些發寒。 這邊楚氏差人去請大夫人沈氏,沈氏還沒來卻來了個神色慌張的丫鬟。楚氏一瞧,這人可不就是自己那大兒媳婦蔣氏身邊伺候的人?“怎么這樣慌慌張張的,有事好好說。” 那丫鬟臉色發紅發白,喘著粗氣顯然是才從外頭跑回來的,一開腔竟是快要哭了一樣:“夫人……薛、薛側妃被弄傷了臉!” ☆、第123章 對簿 楚氏一看來人是這丫鬟,就知道從她口中說出這話情況肯定更加嚴重,皺緊了眉頭問:“安綏郡主?她怎么在那兒的?”楚氏今日可在老夫人那都沒見過安綏,實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到薛年玉那去的。 丫鬟也急得慌了神,眼睛亂轉著在沈棲和裴井蘭的身上來回掃動,“是……郡主她是去薛側妃那給二小姐請大夫……” 楚氏方才還想怎么這么快就請來了大夫,而且大夫還是跟在沈棲身后來的,這下一聽可完全明白了過來。她轉過身,幾乎帶了痛心疾首對沈棲道:“你們怎么好去招惹她,她今日來哪里會安什么好心思。” 楚氏自己都忙不迭的避開此人,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這下唯一懊惱的就是竟然將自己的媳婦蔣氏留在了那,眼下鬧出了這樁事也不知會不會牽連到自己這一房來。 沈氏這時候正巧來,語氣陰陽怪氣的問:“這是怎么了,咋咋呼呼的,我在外頭就聽見了屋子里的動靜。”她眼光一轉看見了正在床榻上的裴井蘭,口風立即一轉:“也不怕吵著了井蘭。”也難怪沈氏不肯待見楚氏,這會念叨了這兩句,面上就掛出了一副心疼傷心的模樣過去裴井蘭身邊,可卻叫楚氏給一把抓住了。 楚氏現在不知道如何處置,真要說起來她這嫁入鎮國公府的十幾年來到底沒處置過什么大事,不論什么總歸是沈氏在前頭擋著,就算是輪也輪不到自己。可這會,楚氏頭皮發麻,“大嫂,出大事情了!” 沈氏也不問什么大事,當先就語氣透著些許譏嘲的回了一句:“什么大事如今輪到我出頭的?府中大小事宜老夫人不是一應都交代給了弟妹么?”她嘴角含著笑,又繼續念了一句:“我這要是再出頭,只怕老夫人那也不好交代。” 楚氏面上青一陣紅一陣,哪里聽出這話中的嘲諷。可趙王是誰!是極有可能將來的皇帝!楚氏不敢多想,瑟然一抖,對著沈氏也只好低聲軟氣道:“這也不是府中的事情。是……是安綏郡主傷了那位薛側妃的臉。” 沈氏聞言也皺緊了眉頭,過了許久還是沒肯幫著楚氏應下這事情,“這二人都不是我鎮國公府的人,弟妹叫我怎么好去管這個。” 楚氏暗中咬了咬牙,她這大嫂暗中的意思還不就是沒權不肯辦事。 那丫鬟是得了蔣氏的命令來請人過去的,這會越發著急了起來,帶了幾絲哭腔道:“夫人,這可怎么辦才好。” 楚氏沒法子,沈氏不肯出頭也只好自己先過去,可這事她委實處置不得,只好讓人再去通知老夫人。 沈氏坐在床邊上假模假樣的心疼裴井蘭,又朝著沈棲問了兩句,直至聽見楚氏說要去請老夫人,才慢騰騰的占了起來,說要一塊去。楚氏知道她是打的什么主意,不過也不計較,兩人一塊去了。 屋中也一下子清凈了不少,忽然,昏睡著的裴井蘭緩緩的睜開了眼,虛弱的開口道:“棲棲,過會肯定會有人叫你過去,你照實說你的那些事行了。” 沈棲先是驚訝,半點沒想到原來裴井蘭早已經醒了,還聽到了這件事。再一想,又覺得心中感動不已,她自己暈了過去可醒過來的頭一句話卻是在關心自己。沈棲從小就有個嫡親的兄弟姊妹,在這異世中忽然碰見一個對自己這樣好的更覺得難能可貴。她伏坐在裴井蘭躺著的小塌前,將臉頰枕在她的手背上,鼻子發酸。“二姐——” 裴井蘭沒做聲的,任由她倚靠著,只覺得手背上漸漸有了溫熱的濕潤。 而沈棲卻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對裴井蘭下毒起歹心的人。可她不知道裴井蘭是幾時醒來的,更不知她是不是聽見了下毒那一段話,所以輕易也不敢露出心中的念頭。 隔了片刻,果然是有人來請沈棲,說是要請她過去問幾句話。 沈棲朝著裴井蘭看了數眼,叮囑了她身邊丫鬟認真伺候著才跟隨人出去。 去的地方還是之前的小樓,只是這一回外屋坐了不少人,不光沈氏、楚氏,連著老夫人也過來了。而安綏郡主也沒站在堂中,只是神情憤憤的坐在一處。她見沈棲過來,臉上當即好像生出了光亮來了一樣,當即站了起來過來拉沈棲的手腕,“你來了!” 老夫人也將視線落在了沈棲的身上,點著頭道:“棲丫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來說說。” 之前裴井蘭就是讓自己一五一十的的照實說,沈棲也就沒有半點隱瞞,將她如何來又如何帶著大夫離開那一段的事都說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