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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公府二三日常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是……”薛年玉聲音有些發虛弱,勉強笑了一句,“對了,我這還有一顆天甘丸。是宮里老太妃賜給我家王爺的,我今日一并帶了過來給二jiejie的。可……二jiejie恐怕不肯見我,棲meimei,你幫我帶過去可好?“

    沈棲心想這東西是個什么她都不清楚,更何況是幫她送入裴井蘭的口中,故而猶猶豫豫的問:“這是……什么?”

    薛年玉緊忙解釋:“這是保胎圣方,只一顆就能平安到生產。”她見沈棲仍是一副驚訝不信的表情,只好咬著牙壓低聲音道:“是宮里頭太妃賜下來的好東西,那位太妃是先帝除卻皇后外僅生養了孩子……”

    “哦——”沈棲恍然,卻還是沒有接過。

    薛年玉也知道她難為在哪里,自己和裴井蘭早之前就機會撕破臉過,現在哪能輕易讓她接受了自己?隨即只好神情委屈的說道:“我也知道二jiejie不肯原諒我大哥做的那樁事情,我還聽說了那女子如今懷孕陸侯爺早將人光明正大的接入了府中。我原先年紀小,沒成過親也不知道這其中心酸滋味,不能體諒二jiejie心里頭的難受?!毖δ暧裾f得動容,眼中都好像露出了閃爍的淚花?!艾F在才明白,真是我大哥的過錯。可再退一步講,那女子再風光也不過是個連名分都沒有的,二jiejie想對付也是極其容易的。懷了孩子就能穩妥的將孩子生出來了不成?我看她未必能有那樣的福氣?!?/br>
    沈棲可從相信薛年玉沒目的,她這話中意思已經表明了可以為裴井蘭出手解決陸頌清的新歡。這一番話下來,沈棲更加篤定了昨日下午遇襲的事情跟這人脫不開關系?!翱倸w是薛jiejie大哥做的事情,跟薛jiejie無關,薛jiejie也不需要一味在這事上磨求二表姐的原諒,等時日一長她自己也總能想開的?!?/br>
    薛年玉一聽這話,豈不是還是跟自己打了個太極?可她早上來了的時候就被薛老夫人三申五令的叮囑過,這事情的關健還是在于裴井蘭,只要裴井蘭松了口,那就一切都好辦。她早上不是沒有去過裴井蘭那邊,可卻沒有半點辦法,連院子都攔著沒讓進。只能往沈棲這邊打主意了,可這沈棲又是什么好東西,也同裴井蘭一丘之貉,都是軟硬不吃的!

    薛年玉愁著面嘆了口氣,“雖然是我大哥,可也實在不像話。怕你也知道了先前那一樁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怎么有膽子去燒了七寶閣的!還好這事最后是我去求了王爺最后才不了了之。我那大哥還不知道反思,還一味在那聲辯不是他做的,有時看他這樣堅決,我倒也懷疑那事是不是真不是他做了。早知道不該讓王爺去阻止,說不定事情繼續查下去會有另外一番內情……棲meimei,你說是不是?”

    ☆、第96章

    這一番話說得可真是意有所指,沈棲回望著薛年玉,噗嗤一笑,“薛jiejie現在說這話也怕是晚了,既然案子都已經被趙王爺壓了下去,哪還能再翻出來審。不過……薛jiejie在趙王爺心中自然不同一般人,去求一求說不定也能說動王爺再將此案翻出來重審?!?/br>
    “……”薛年玉不想她說話柔柔軟軟卻是指了關健,反而有些被噎住了。這事情早已結了去求趙王恐怕也是讓自己被責問,失了在王爺面前的體面。薛年玉早就有素,她大哥這樁事是給旁人做了墊背,十有*就是裴井蘭。她這會忽然說這話也是想拐彎抹角的借著沈棲之口去提醒裴井蘭,好叫她記起還有這樁事,可偏著沈棲裝傻充愣。“棲meimei倒是拎得清楚?!?/br>
    薛年玉這時候也懶得再裝了,緩緩卸下了臉上掛著的笑容?!皸玬eimei是不肯幫我了嗎?”

    “不幫——”沈棲輕輕抿著嘴,嘴角又有些上翹。

    薛年玉不想她竟這樣對自己,想往日跟自己總還要裝個和和氣氣,現在反而不顧這些了。她是篤定了自己這一回定然是會被牽連?薛年玉咬了咬牙,對面前這人又多了兩分厭憎和恨意。為了她大哥,自己今日已經放低了姿態,接連在裴井蘭和沈棲這邊都栽了跟頭,心中怎么能痛快,泄憤似得的說道:“沈棲!你別得寸進尺!”

    沈棲歪著頭一笑,之前種種摩擦都還能忍受,只是如今涉及生死,這要是再縱容一次,指不定下回會不會變本加厲。

    薛年玉從不覺得沈棲是個多能耐的人,性格也好拿捏,并非那種不肯善罷甘休的,平時也總是有些避著自己不做正面交鋒。就算是湯山那次,沈棲也不過是私下做搞得鬼,若不是事后趙王府的菖蒲道出了這事,她當時也根本沒想到是因著沈棲的緣故才沒對裴棠設計成功。

    她之前能一忍再忍,怎么現在就這樣強勢的跟自己對著干了?

    薛年玉氣不能忍,身子在微微顫抖著,仿佛再竭力維持著鎮定。

    這時候,外頭卻來了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朝著兩人欠身道:“老夫人和薛老夫人在長明堂提到沈姑娘,老夫人讓奴婢請玉夫人和沈姑娘一道去說話。”

    薛年玉點了下頭,轉而對著沈棲再沒之前的親近,卻也談不上冷淡,只是一如她在王府中的那樣不近不遠的寒暄,“棲meimei,那咱們一道過去吧?!彼酒鹆松碜?,并不等沈棲就先行一步出了院子。

    沈棲見她這刻意疏遠的架勢也就明白了,這倒是正好,她也不稀罕跟薛年玉,省得相看生厭。可偏偏到了長明堂外的時候,薛年玉站在那側著臉等她,盈盈一笑了道:“棲meimei走得這樣慢,叫那些多事的下人還以為咱們生分了。”說著竟是攬著沈棲的手,帶著她兩人一齊彎身鉆入了被撩起的氈簾里頭。

    沈棲一陣腹誹,真是一會一個面孔,冷淡淡的抽回了手。薛年玉渾然不在意。

    屋中厚厚的帷幕,夾壁與鏤磚內也已熏籠了炭熱,一進去就是撲面的熱浪,站在里頭的丫鬟立即解下了兩人身上的披風。

    老夫人瞧見了指著一側的丫鬟吩咐:“快去拿著兩個手爐給她們兩個的捧著,可別這一路過來受了涼。”

    薛老夫人也極為難得的順著說了話:“可不是,這些孩子一代比一代的金貴,這要是有點什么,cao碎了心的還不是咱們這些半截身子要入土的?”

    沈棲遠遠聽著稀奇不已,要說之前這位薛老夫人也在這住了三四個月,見到她時總是伴著面孔,可沒這樣說笑的。

    老夫人聽了點頭,“還是老嫂子想的通透。”

    再說薛年玉進去里堂,明顯感覺被自己祖母的那道目光探問了一遍,只好趁機朝著她做了個搖頭的動作。薛老夫人了然,失望之余收回目光,朝著沈棲看過去,依舊帶著笑意對老夫人道:“這丫頭在你這養了幾個月,倒真是養出氣派來了,可見你這府中風水極好。難怪我前陣子搬了新宅子哪里都不舒服,原來是叫你府中的風水養得身子都刁鉆了。”

    這話夸得明顯,老夫人有些承受不住,只當她這嫂子也是在打趣,連連笑著給否了。按說當日薛老夫人忽然搬出去,個中原委著實傷了老夫人的好心好意。不過薛老夫人今日可親自過來,確實消了不少隔閡。

    “這樣好的孩子,我竟也是越看越喜歡,你可有給她留心了什么人家?”薛老夫人目光在沈棲身上轉了兩道,忽然問道。

    沈棲心中咯噔一聲,想她忽然提起了這話,難道是要……?

    “我倒是真心疼她,也想著要給她好好留心好人家,可……到底是沈家的姑娘,到底肯不肯將來總還要看她家的意思?!崩戏蛉诉吅戎柽呎f這些。她怕沈棲年紀輕輕臉皮薄,就故意壓低了聲音只讓薛老夫人一個人聽見。

    可這薛老夫人砸砸了嘴,聲音也沒見降低,只如平常一般:“才剛想著我真有個人選,教你這樣一說,反而是將我的話都堵了回去了。也怪你那大媳婦走得不巧,不然如今兩家人都在這,可不是正好能商量商量這事?”

    “兩家人?”老夫人問。

    沈棲卻是聽得清楚明白,薛老太婆的言下之意就是讓自己嫁給他們姓薛的!

    薛年玉也領略到了其中的深意,立即接了話道:“薛家正有適齡的男子好配棲meimei,就是我的長兄,也是薛家的長子嫡孫?!?/br>
    沈棲心頭一怒,果然這兩人盤計著這心思,薛吏是個什么東西現在京城人盡皆知,光是個隨風樓的那個什么嫣姬都已經牽扯不清了,難道還要來禍害自己不成?“老夫人!“沈棲唯恐說得晚了就會吃虧,所以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又急又響,讓堂中所在眾人都是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臉來?!袄戏蛉恕驐珜W業未成,還不……”

    老夫人擺了擺手,頭發銀白卻擋不住精神矍鑠,她倒是被沈棲這急切慌張逗樂了起來,“成了成了,這也就是她們祖孫兩合著火逗弄你,真要有親事,我這老婆子總要給你過過眼的?!币痪湓捑洼p飄飄的打發了薛年玉的話。

    沈棲是安心了,而薛老夫人卻有些臉色難看,啜了一口茶后才不緊不慢的問:“老妹子,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難道我薛家長子嫡孫還配不上一個沈棲?竟要拿這個來開玩笑?”

    老夫人到如今也不是那個稀里糊涂叫她拿捏著的那個了。今兒早上,老夫人那二兒子就已經起了早來回稟昨日那事的進展,原來是跟薛吏有關。薛吏是誰她總還知道,二十多年前自己還親手抱過,這薛家的敗落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了這個不孝子。莫說是沈棲老夫人不忍心推進火堆,就是尋常身世清白家的姑娘她也不肯。

    薛老夫人一再發問,而后止不住冷笑出聲,之前才稍稍收了的鄙夷和刻薄又全都出現在了臉上,嘆著氣心灰意冷的說道:‘罷了罷了,你如今是鎮國公夫人,哪里還會看上我那孫子,也別提還念著早年的恩情了?!?/br>
    這樣一說,老夫人聽著這話也不是滋味,眉頭皺了起來,堂中的氣氛一下子凝結了下來。

    既然上頭那兩位都不說話了,沈棲也自然不敢插話,所幸剛才的一幕老夫人的態度明確也叫她放了心。只是,這薛家一老一少今日來說是為了裴井蘭,可也不忘擺上自己一道。

    沉默了一會,老夫人忽然開了口:“老嫂子今兒來,難道不是為了你家那寶貝孫子來的?”

    薛老夫人臉色驟然一變,目光寒凌凌的盯著身旁之人。“……”

    裴老夫人這回也不讓步了,事關人命,不能輕縱了!

    沈棲也是舒了口氣,原以為老夫人還會處處忍讓,可見現在也看出了薛老夫人的心思,這樣說來……昨兒的事真的是薛吏做的了?再一想,也就不覺得驚詫了。之前薛年玉聲稱自己大哥薛吏喊冤,說不定他也是知道真正放火之人是裴井蘭,而自己平白擔了責任,這才心生報復。

    正當堅持不下時候,外頭走來了一撥人,裴昭頭一個進了里頭,滿身都是少年意氣鋒芒,“祖母!您快看看是誰來了!”

    老夫人瞇著眼看了外頭,等看清也忍不住又驚又喜了起來,“是綏丫頭?”

    沈棲瞧見外頭站了個玫瑰紅折枝花并蒂蓮窄袖掐腰夾襖、水紅色湘繡果紋銀鑭邊挑線裙的少女,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跟自己差不離。應著老夫人的問話邁了步子進了堂中,湊到了跟前親熱的喊了一聲:“老夫人,綏兒好想你。”

    老夫人喜不自禁,拉著她看了一圈,問前問后問著,反而將之前一直冷落的人薛家那兩個徹底忽視了。薛老夫人擺著姿態沒理由跟一個歲數小的搭話,可薛年玉卻笑了開口:“這位meimei是從哪兒來的,生都這樣花容月貌,氣度不凡?!?/br>
    那少女轉過頭沖著薛年玉打量了兩眼,“老夫人這有客人,綏兒想先去瞧瞧蘭jiejie?!边@一番話沒有半點要應承薛年玉的意思,仿佛薛年玉之前的搭話只能引起她打量一下。

    沈棲正坐在薛年玉的身邊,瞧見她給在膝蓋上的雙手在暗暗揪著帕子。

    老夫人滿口答應,這少女轉身過去拉了沈棲的手,“這位是棲meimei吧,你帶我一塊去蘭jiejie那可好?”

    裴昭這才接了話:“才跟你提了一句,你倒將人認出來了,這位正是我舅舅家來的表妹沈棲。”從頭至尾也并不將自己的眼神遞給薛年玉,叫人一眼就瞧出是故意的。如今沈氏和裴嬈已經叫裴松一怒之下送去了庵堂,裴昭在這會也不會傻得再去惹老夫人的不痛快。他方才一進門就已經看出了氣氛凝重,剛才在旁邊站了一會果然是見他這祖母的態度冷淡的原因,更不敢去應會薛年玉。這會見機能走,也順勢提了要一道去看裴井蘭。

    老夫人歡喜,“這是廣陵王的安綏郡主,小時候總在咱們府中玩,她年紀也跟你一般大?!苯榻B了一番就讓三人一道過去。

    沈棲才起身就讓這個安綏郡主挽住了手臂,對她突如其來的親近有些不適應。薛年玉面上也露了笑容,軟著聲音道:“我這也想去看一看二jiejie,可巧能一道過去。”

    她這樣眼巴巴的貼上來,老夫人也實在不能拒絕,只好鄭重著道:“你們這會過去可瞧瞧她說幾句就出來,蘭丫頭身子弱怕是沒那個精力招呼你們?!?/br>
    裴昭嘴甜,也明白其中的意思,“老祖宗放心吧,有孫兒在不肯不會煩著jiejie的?!?/br>
    老夫人這才滿意的點頭,心中夸了裴昭幾句,到底是自小就送出去念書的,好歹沒讓沈氏帶在身邊教壞了。“去吧?!?/br>
    這四人前后錯落的走了出去,卻是安綏和沈棲走在后頭。倒不是沈棲腿腳慢,而是這安綏故意放緩了腳步一樣,她稍稍致歉的看自己?!皸玬eimei,我這來的時候有些崴了腳,你可別嫌棄我走得慢?!?/br>
    沈棲低下頭看了一眼,果然見她走路姿勢有些不大正常。

    安綏又道:“我原想著這往后寄住在鎮國公府還不知道要多無趣,嬈jiejie跟著沈夫人去燒香,我正愁沒人陪著會悶??蓻]想到一見到meimei就覺得很眼熟,像是以前就認識一樣?!闭f著這話,安綏又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什么jiejiemeimei的,我自己聽了也厭煩,反正咱們也都是平輩,不如往后都稱呼名字!”

    沈棲也是厭煩什么jiejie前meimei后,就好比薛年玉,嘴上雖然jiejiemeimei的膩歪,可心里哪有真當人是姐妹的。而這位安綏郡主,倒是看起來性情灑脫不羈,十分好相處。

    這后面跟著的兩人聊得熱鬧,薛年玉心中卻是不痛快,暗暗想著這又是哪兒來的什么郡主。即便是郡主又有什么得意的,她自己如今也已經好歹是趙王府的側妃了,真論起來自己還排在她前頭。

    薛年玉心中煩雜,不覺放慢了腳步,這一放慢就被后頭的人撞了一下。

    安綏嬌嬌的叫喚了一聲,“啊呀!”

    薛年玉驚了驚,立即轉過身歉然賠笑道:“是我走神了,綏綏你沒事吧?”

    被撞一下還只是小事,可安綏是被踩了腳,她那腳才崴了,剛才受痛之下往后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腳踝了吃了力,這下更加疼得厲害。

    “綏綏……你怎么樣?”薛年玉看她微彎著腰委實是疼得厲害的模樣也不禁有些壞懷疑,想不通自己不過是輕輕一碰,哪能這樣疼得這樣厲害?

    可安綏忽然抬起頭,臉上帶著怒色直對著薛年玉,“什么怎么樣?你沒瞧見本郡主疼成這樣了?”

    薛年玉沒想到她會忽然這樣怨懟自己,尷尬之下只好訕訕一笑,“……那要不要送你去瞧大夫?”

    安綏嫌惡似得甩來了薛年玉的手,挑眉冷笑:“你是什么人,能“你、你”的直呼本郡主?何況綏綏這兩個字,也是你能叫的?”

    薛年玉自從成了趙王側妃之后,到哪里不是都被捧著,這時被安綏這樣一喝,如同被下了面子。旁的也就算了,這會沈棲可還在一旁看著,她見那個裴昭也是不想攙和進來的樣子,只好自己穩了穩心神開口道:“郡主不認得我也不奇怪,我是趙王側妃……“

    “嗤——”不等那話說完,安綏就驕橫的冷哼了一聲,“我道是什么人能這樣在我面前托大。既然你搬出了趙王側妃的身份,那本郡主也少不得要看在趙王哥哥的面上放你一回。按照皇家祖制,側妃雖然雖然也有造冊入籍,可到底不過是……”

    余下的話安綏沒有繼續說下去,可薛年玉也不是不能體會到。側的就是側的,遠不如正的。即便現在趙王沒有正妃,她在府中也緊次趙王,可也不是趙王的正經嫡妻,不是正經主子,而安綏郡主分明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薛年玉被這譏嘲奚落激得面上青一陣紅一陣,不由也起了回擊心思,“郡主是從北邊來的?聽說近兩年北邊的局勢可不穩,郡主既然來了京都,可得好好看清楚了京都的局勢,切莫得罪了人還不自知。好了,既然郡主嫌棄我身份低微,不配作陪,那我也沒那個自討沒趣的必要?!闭f著用眼尾厭恨似得掃了一眼沈棲,抱著手臂轉身施然離開了。

    沈棲憤憤,這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而那邊裴昭也立即湊了過來,周到關切的問安綏傷勢如何。

    安綏拍了拍手,一臉jian計得逞的暢快,連帶著眼眸都透著光亮,“我哪能這樣就被傷著了,不過就是不想她跟著咱們而已。她做的那些事情還真當人不知道了嗎,想勸蘭jiejie在那事上放她一馬,休想!”

    裴昭仿佛早已經清楚了她的性子,竟沒有半點驚訝,“沒虧了二姐小時候對你這樣好?!?/br>
    安綏仍舊去挽了沈棲的手臂,笑得一臉明媚,毫無半點矯揉造作,“沈棲,你說我剛才是不是大快人心?”

    沈棲愣著點了點頭,可心中對這人……到底有些起疑。這位剛從北邊來的安綏郡主,怎么知道昨兒半夜鎮國公府才查出的事?

    ——

    再說薛年玉吃了虧面子掛不住,當即就叫了自己丫鬟去支會老夫人那邊,說是自己不舒服先回府去了,竟連著自己祖母都不愿多顧了。薛年玉對她這個祖母不是心中無怨,要不是為了她大哥的事情忙前忙后,她今日這么會叫人奚落成這樣?

    趙王府又哪里是個舒坦的地方,薛年玉也是加進去了之后才知道一個王府里后宅的爭斗遠比她知道的認識的要厲害得多。可是她已經進去了,就再沒有回頭的可能,只能一步步的繼續下去。上次七寶閣的時候,誠然是她大哥被人背了罪,可為了這樁事去求趙王時已經被痛斥了一頓,叫薛年玉在他跟前也受了冷遇。沒有了趙王的寵愛,即便是有側妃的稱號地位也沒半分用處。趙王府無異于虎狼之地,娼妓、小倌、孌童、姬妾筆筆皆是,只要得寵都能越過你去。而那些不得寵的,即便是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可都到了這個時候,偏她那大哥還在外頭惹是生非,前頭的教訓還沒吃夠,竟然還敢去動裴井蘭!祖母求她幫著化解了這事,她何嘗不是為了自己在拼命要將這事情壓下去?鎮國公府一查再查,到最后總過是會將薛吏揪出來。謀害鎮國公府的嫡小姐,到時候自己也要受牽連。

    薛年玉心中郁著氣,才上了馬車里頭一人就腆著臉湊了上前,搓著手小心翼翼的問:“meimei,怎么樣了?”

    “怎么樣?”薛年玉正是滿腔的怒火不知如何發泄,不動聲色的冷然道:“你最好現在就死了,免得連累薛家!”

    薛吏這人長得肥頭大耳、油光滿面,這時候被自己年紀小的妹子這樣一罵,立即換了臉色,方才還帶著一點笑意現在全都變成了猙然,“你這是什么話?和大哥這樣說話究竟還有沒有規矩了!”

    薛年玉低著頭,看見小案上擺著手掌大小的錦盒,而錦盒的旁邊還擺放了幾只別致精巧的罐頭?!啊@些又是你找人去買了給隨意樓嫣姬的?!”

    “與你何干!”薛吏兇狠的將東西全都收攏在了自己袖中。

    薛年玉怎能不徹底失望,悵然嘆了口氣,“裴家不肯放這事,看樣子是要咬著你給裴井蘭報仇?!?/br>
    薛吏氣得瞪眼,怪叫了一聲,“報仇?報什么愁?有什么愁好報的?她們兩個現在不還沒死么,為什么要咬著我不放?meimei——你可別忘了,大哥這回這次下手也是想幫你出出氣的,你不也是平日最討厭裴井蘭和沈棲的么?”

    薛年玉氣得發抖,不知她大哥怎么會是這樣一個沒有半點腦子的人。去設計人有千千萬萬種手段方法,何苦最后將自己兜了進去?“這事沒辦法,祖母和我兩人在裴府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他們都不肯松口?!?/br>
    薛吏著急了起來,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不錯,你手下人是在相國寺看見她和陸頌清鬧得不可轉圜,可你難道也忘記她就算不是陸侯夫人也還是鎮國公府嫡小姐?竟能被忽悠了過去做劫持人的事,也不想想后果!”薛年玉越看越心煩。

    “這哪能怪我,誰知道那小丫頭嘴巴伶俐卻是個要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