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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國公府二三日常在線閱讀 - 第27節

第27節

    沈棲無辜,這幾日她都在自己屋中的確不知道這事情在外面已經傳開了……往年黑石林那邊總有幾樁艷事,今年唯一能叫人大肆渲染的就是這了。何況裴棠這一陣聲名鵲起,京中不少貴女都爭著追捧和淮生有分庭抗爭之勢,以至于兩人跌落山谷之事就越傳越離奇。沈棲被這樣追問,一時也實在說不清楚,只怕是越描越黑,索性和辜悅如打起了馬虎眼。

    辜悅如沒探聽到什么,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倒也不是真的生氣,轉念想到了自己身邊的煩心事,問道:“你知不知道當初在相國寺那穿著奇裝異服跳舞的人也來了湯山?”

    沈棲不由訕訕,騰起不好的念頭,磕磕巴巴的問:“是……什么人?”

    說起這事辜悅如就來氣,恨不得跺腳,“我大哥心心念念想著那人,前兩日沒想到那女子在人前跳了一出,竟被我大哥認出了的舞步。你猜那人是誰?”

    這樣說來,至少是肯定了沒有人懷疑自己,沈棲暗暗松了口氣,故作茫然驚訝的問:“到底是誰?”

    坐在沈棲另一邊的裴嫵一直矜持內斂,直到這一刻才稍稍露出好奇,也轉過頭去看向辜悅如。

    辜悅如憤憤不平,“還能是誰,就是當初隨意樓花魁身邊隨伺的丫頭,叫什么……春麗的!說是上一回在相國寺跳過一舞后被嫣姬發現了,而后就掃地出門了。”她一想起辜擇那副非卿不可的模樣就覺得胸口堵著氣,早將這邊的事情偷偷寫了信告訴了家中的母親。她可不想這躺湯山回去的時候,還待回去了一個大嫂。

    要不是辜悅如現在提起嫣姬,沈棲都險些將這人給忘記了。雖然裴棠已說自己證實過了她不是白蘅,可這世間哪里還有人會憑空跳出跟白蘅一模一樣的舞來?更何況那些私人的小細節也是分毫不差的。沈棲對她的疑慮并沒有打消,若非這段日子事情接踵而來,就要去好好查一查這人的底細。可現在,嫣姬身邊的丫頭又出現在了湯山冒充了自己,這……又是個什么套路?

    沈棲想要開口提醒,可也不好出口,見辜悅如原本就對那人頗多抵觸也就順著說道:“就算是被……趕了出來,怎么就來了湯山,怎么還在人前跳舞?”

    辜悅如猛點頭,“就是這話!誰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人設下的套,也就我大哥看不清這些,成日里往那狐貍精住的地方跑。”

    “……”沈棲微微冷汗,辜悅如性格灑脫,當真是沒有半點世家小姐的婉約。

    可正當這時候,辜悅如忽然臉色一變,急忙拍了拍沈棲的手腕,示意她順著自己視線的方向看過去。沈棲愕然,看過去之后心中不禁更起了波瀾,只見眾人簇擁下趙王攜著一一美貌少女款款走來。沈棲這一桌擺在殿外,所以趙王并未有半點停留,徑直走向了殿內。等瞧不見了,沈棲才收回目光,轉過頭朝著裴嫵的問道:“五表姐,你剛才……看清楚了沒有?”

    裴嫵面上平靜的點了點頭,可眼神中還是流露出了些許的不可思議。誰能想到,消失不見幾日的薛年玉現在正一臉嬌羞的站在趙王身邊!

    沈棲也絕沒有想到薛年玉會這樣出現,頓時心中復雜了起來,立即想到了裴棠,可裴棠因腿骨斷了正在休養這會并沒有出來。她心中五味陳雜,興致也低落了兩分。開席過后沒多久,沈棲就萌生了要離席的念頭,可沒想到薛年玉搶先了一步。她竟然特意從殿內出來了。

    昔日的薛年玉雖然裝束上沒有多顯寒酸,可仔細辨認就會發現她的那些釵簪珠翠都是多年的老東西了,雖然名貴卻不適合妙齡的少女。京中未出閣的小姐戴著的珠寶首飾多半追求一個時新。可現在,薛年玉戴著一整套紫玉鑲明珠的首飾,更加顯得肌膚雪白,明紫色繡芍藥百褶羅裙輕輕擺動,露出一雙粉紫色蝴蝶落花繡鞋的足尖。

    “裴姑娘,沈姑娘——”薛年玉嘴角含著笑,溫柔動人,一顰一笑都仿佛帶著江南的嬌柔。

    沈棲記得她當初可是將jiejiemeimei喊得無比親熱,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卻只是喊了“姑娘”,其中的態度可見一斑。

    “之前沒來得及跟你們說一聲,怕是讓你們擔心了。”說話時候眼眸不自覺的往殿內的方向瞥了一下,臉頰上涌起無限嬌羞。

    ☆、第68章 炫耀

    一直寡語的裴嫵卻忽然出聲了起來,“薛姑娘來去自由,去哪里自然不必同任何人交代。”她抬起眉眼,有種說不清的冷淡,輕輕掃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仿佛薛年玉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這樣的輕慢態度落在薛年玉眼中怎能不生忿怒。

    薛年玉自幼長在江南,只依稀知道京中還有地位極高的親眷。直至薛家一日頹過一日,她跟著祖母來京都入了鎮國公府,才驟然覺得自己出身寒微,在這些嫡小姐面前不得不變得小心拘束起來,仿佛是活在了旁人的影子中。直至這一刻,薛年玉才覺得自己并不比這些人低上一等。可現在……裴嫵這是什么態度?!她暗中握緊了拳頭,克制了心中翻攪的怒火才又繼續莞爾一笑,伸出手輕輕捋著自己垂落在前的發絲,轉向沈棲道:“沈姑娘跌落山谷還能一切平安,可真是吉人天相。”

    沈棲哪會不知道她剛在裴嫵那碰了釘子,她忍著一口氣有怒不發大約都是要盡數泄在自己這邊了。“吉人天相倒未必,不過是僥幸沒事罷了,不及薛姑娘。”

    薛年玉抿嘴輕笑了聲,略微垂下長睫,纖纖的手指理了一下臂彎間的腰帶,整個人散發一種居高的睥睨。等顧自做完這些,才用眼尾傲慢的掃了一下沈棲,“我能有今日,也是多虧了你的成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有些古怪,裴嫵怔愣了片刻,轉頭看向這兩人,聽出了這話中似乎還帶了幾分怨念。

    這邊還在說著話,那邊從殿內小跑出了一侍女,在薛年玉耳邊去低語了幾句,薛年玉得意一笑,轉身跟著她離去,最終離開的時候又轉過頭來剜了沈棲一眼。

    裴嫵心思細密已然看出這兩人嫌隙不小,她忽然想起那日中秋夜畫舫上的事情,雖然最后事情被圓了過去,可人人心中都各有想法,更何況最后沈棲的詩可得了宮中圣人親賜的桂枝,當日的那一出紕漏到底如何也就不言而喻了。裴嫵心想薛年玉恐怕還沒徹底放下這事,不然剛才也不會是這樣的神態舉止。如今她既然跟了趙王,那沈棲……裴嫵略擔憂的看了身邊坐著的人一眼。

    辜悅如只從沈棲口中聽說過薛年玉這名字幾回,這時見了真人不免嘖嘖道:“你看她剛才的樣子,恨不得立即當眾讓你出丑一樣。”

    沈棲不想再節外生枝,立即捂住了她的嘴警示了一眼。

    辜悅如是口無遮攔慣了,這才會脫口而出那些話,如今圣人寵溺趙王,那人又是趙王身邊得意人,她的確是不應當那樣說,悻悻吐了下舌頭低下頭去用宴了。

    等用過飯各自回了屋子,沈棲見時辰尚早就將之前寫的傳奇文拿出來續寫,窗子半開著一直留心著對面的屋子的動靜。說來也是奇怪,沈棲自谷底被救出來兩日還一直沒見到宋煥章的面,不知這人到底去了哪里。正當夜深,沈棲覺得身上發涼打算吹燈就寢的時候,忽然看見庭中人影一閃,“宋煥章!”

    沈棲連著喊了兩聲,那身影都沒有應聲回頭,只是腳步略微停滯了一下,而后飛快的進了屋子。對面房門掩上之后,屋中連燈火都沒點亮。沈棲納罕不止,她分明看得清楚這身影就是宋煥章,何況他的確是應該聽見了自己喊他,怎么不理自己了?

    隔日,裴井蘭派人請了沈棲過去小坐,一見面就開口道:“昨日你也應該看見了,薛年玉這回是要入趙王府了,趙王既然昨晚文宴帶出來了,只怕會給個側妃的位置。”

    沈棲不濃不淡的“哦”了一聲。

    裴井蘭看她雙眼下烏青一片,現在又興致不高,以為她被這事壓得憂心難受。“你也不必這樣想不開,她再怎么也不能將手伸到鎮國公府去治你,往后真進了趙王府,自然有一堆事等著她煩心,未必還有時間騰出來惦記你。”裴井蘭不喜薛年玉,又因著陸頌清那小妾的事情而惱怒薛家,她早想將這一家子都趕回江南去,卻沒想到薛年玉竟然搭上了趙王。她現在心中縱然有再多的打算,也不得不暫且緩一緩,等來日方長了。“對了,我已經叫人將阿弟送回府了,湯山到底不比府里伺候得周到。”

    “那斷骨……?”沈棲從山谷中上來跟裴棠分開之后就再沒有單獨去看他,只知道他是傷了骨頭。眼下已經是十一月中旬,天色愈發的寒冷,沈棲要是沒記錯開年二月就要有會試了,但凡書院中念書的學子年滿十八都可以去應試。她之前好像記得聽人提過,裴棠要參加下一次的會試。

    這也正是裴井蘭擔憂的事情,朝廷明文規定身有傷疾的不可參加會試,如今也只能多延請名醫了。吃了幾口茶,裴井蘭轉而又提了另外一樁事:“現在倒也不壞,雖然傳了不少流言,可你遲早是要嫁入裴府的,等將來未嘗不會是美談。有了這些傳聞,趙王那邊對你的心思也好消停消停了,加之薛年玉在那邊,恐怕更會把持著他不讓趙王跟你有牽連,免去了一樁煩心事。我想著正好趁著出了這事,這次湯山回去后我就跟父親提一提你和阿弟的親事。新置辦府邸恐怕不行,你們成親后重安排個院子倒是可以的,遠開些沈氏,免得她再使什么花樣。”

    沈棲默默無語,這裴井蘭對自己和裴棠的事十分上心,甚至有極力圓和的意味。可……現在裴棠和她的關系真是說不清理不順,一想起來就覺得莫名有種躁煩。

    裴井蘭伸出手去覆蓋在沈棲的手背上,大有感觸的嘆道:“其實京都未必這樣好,倒不如鄉野小鎮就夫妻二人簡單過活來得開心。”若是按照慣例,沈棲的身份決不能嫁入鎮國公府做嫡少爺的原配正妻,裴井蘭也是艷羨他二人情深至此才愿意成全。之后又說了一些話,沈棲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時不時的應上一句。

    ☆、第69章 回府

    再接下來的幾日,沈棲明顯心思也已經不在湯山的南北文會了,索性趁著還沒結束山路不擠的時候跟著裴嫵一道回鎮國公府了。臨走之前她特地往宋煥章門口看了眼,屋門上已經下了鎖,好似人已經早一步離開了。

    進了府,沈棲和裴嫵就各自分開了,回自己屋子的時候,奉燈正在做日常的灑掃,見到沈棲不免驚訝,“姑娘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沈棲朝著院子四周看了眼,只覺得冷清了不少,往常還能看見一個粗使的婆子,怎么……“怎么就你一個人?”‘

    奉燈支吾了一下才為難著道:“姑娘不在這陣子,那些人都被徐嬸子叫過去幫忙了。”余下的那些話她原本的不應該多嘴說的,可又怕沈棲不知道這府中的人事,也實在是感到郁郁難平,緊接著道:“那徐嬸子一心想往大夫人跟前爬,這回多半也是看了大夫人的眼色行事的。”

    沈棲渾不在意的笑了一聲,對著奉燈擺了擺手,“算了,不是還有個你嘛,這里多了那些人也都是多些口舌。”

    奉燈聽了聽了這些話心中不由暗自激動,她原先只覺得這位沈姑娘十分難伺候,分明是鄉野小地方來的卻什么事都十分講究。那段日子,她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沈棲故意在刁難自己,等相處了這幾個月下來,才發現原來這沈姑娘是再好相處不過的人,現如今吃穿用度上也不再苛求,奉燈自覺跟著她做事也舒心了不少。而沈棲剛才說了這些話,顯然是拿自己當心腹了。奉燈抖擻精神,立即接過沈棲手中的包袱提入了屋子中,又手腳麻利的去給她斟了茶。“南北文會不是還沒有結束,姑娘怎么不在那邊等結束了再回來?”

    沈棲在那邊也是無聊,一抬頭卻看見奉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又聽她輕笑道:“姑娘要是惦記著三少爺,奴婢這就去打聽幾時方便過去瞧。”

    “咳咳……”沈棲被茶水猛嗆了一口,連著咳了幾聲才緩過來,等氣順了就自然而然的將話題轉開了,“裴嬈呢?”

    ‘

    奉燈哪里會知道裴嬈的消息,如今大房里外密得跟水桶一樣,丫鬟婆子們的嘴也是緊得很,不能探聽出半點消息來。最后,也只好如實的搖了搖頭。正當有些因自己沒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而感嘆的事情,她忽然又開了口:“奴婢聽說,六小姐的婚事已經被提上來議了。”

    “宋景元?”沈棲幾乎不用細想,唯一一個冒出的就是此人。前幾日裴嬈因為跟宋景元私會而導致受傷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這時候湯山的消息恐怕也早已經傳入到了沈氏的耳中。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最好解決就是立即將裴嬈和宋景元的婚事定下來。

    奉燈點頭。

    沈棲心中咯噔一聲,才想起既然這消息都已經傳遍了,落到了沈氏耳中,恐怕這樁事又要說成是自己做的了。她頓時生出了種淡淡的酸疼,揉了揉眉心,“那大夫人那邊呢?”

    “——可巧了,大夫人也正思量著沈姑娘呢。”從外頭走進來個方臉長眼的中年婦人,面容顯得剛毅,奉燈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徐嬸子。沈棲這也就算是認識了這人的身份,她也不急著站起來,而是斯條慢理的問道:“大夫人讓我過去是為了什么事?”

    徐氏依舊冷著面容,“夫人吩咐了的事情小的就來辦,哪里認識會反問這些?”

    沈棲也不惱怒,站起身擺了擺自己的稍有褶皺的裙子,示意徐氏在前頭帶路。奉燈也想跟了過去,卻被沈棲攔了下來,叫她守著院子就好。一路過去,那徐氏仆婦也沒個好臉,徑自在前面走著,直至到了大夫人屋前,才稍稍停下腳步打起厚重的氈簾讓沈棲先進去。

    屋中夾壁與鏤磚內也已熏籠了炭熱,因為還不算太寒的天氣,所以用炭不多,溫熱適度,恍若叫人置身在春日里的。沈氏正熏熏欲睡的側身躺在軟榻上,聽見了珠簾晃動的聲響才的沙啞著聲音吐了一句,“你來了——”

    沈棲行了個見禮。

    又過了半晌,沈氏才半睜開眼,也不開口讓沈棲落座,只一雙美目在屋中之人的面上來回掃動。她揉著自己的太陽xue,再出口的話也仿佛帶了一絲疲憊之氣。“當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棲想她能這樣問的事也只有裴嬈那日的實情了,當初沈氏一味聽信裴嬈的話未必知道實情,恐怕這回聽了外面傳言才想起了來問。沈棲想了想,薛年玉放出消息到現在已有六七日,她現在才問也算是沉的住氣了。

    沈棲只將那日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沈氏聽后沉吟不語,抬手扇了扇香爐冒出的煙氣到自己鼻端醒神。沈棲看她這段日子下來憔悴了不少,雖然也精心打扮了,可總不急之前那段日子來得榮光煥發。

    “我問你,你幾時知道裴嬈這些事情的?”沈氏斜睨著問。

    沈棲搖了搖頭,哪里敢說早就知道了,所幸平日裴嬈也不大愛跟她在一處,這樣說并不會讓人起疑。

    “這樣說來……倒真是怨不得你了。”沈氏語氣古怪的喃喃了一句。沈棲琢磨不透她現在是個什么心思,不敢輕易應話,不多時,就聽見又一問話:“那姓薛的……現在當真跟了趙王?”

    沈棲點頭稱是。

    沈氏面上閃過一絲怪異,問了這話也就緊緊閉了嘴不說話了。

    屋中熏著香,四面門窗緊閉,時間一長叫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沉悶感。沈棲偷偷打量沈氏的面容,看她提起薛年玉的時候有種咬牙切齒的恨,估摸她現在也能猜出傳聞是薛年玉搞的把戲。

    一想到此,沈棲也輕輕舒了口氣,總算自己沒再背黑鍋。

    ☆、第70章 撩妹低手

    沈氏如今才真是被自己生的這個小冤家連番折磨,先前出了事她腦子發熱聽信了那些編排的話,若要是當時自己就知道了這其中有這樣的緣故,哪里鬧到今日騎虎難下的局面?宋家那位夫人又哪里是什么好相處的人,前幾日沈氏親自上門也遭了她不陰不陽的擠兌,然而如今的情勢已經在那了,阿嬈的名聲丟不起,沈氏不得不耐心應付著她的刁鉆刻薄。沈氏一生都過得順遂,還是頭一回受了這樣的對待,心中羞憤難當。既是暗恨自己女兒不守禮數,也恨那個將事情都抖露出來的人。

    沈氏驚聞那些傳言之后才下了決心叫人去查,查出原來從湯山傳出。她也疑心過沈棲,可最后的證據卻是指向了薛年玉。這倒也不難說通,阿嬈平日里跟薛年玉走得近,出事后每日兩人都要處一段時間。沈氏原本念著薛年玉能幫她對付沈棲,這才稍稍放松了對她提防,誰曾想到也正是那些微的一點放松,就讓薛年玉鉆了這么一個空子!而且,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這薛年玉居然搖身一變即將要進趙王府了!

    沈氏怒意漸起,握緊了拳頭,余光又掃見沈棲還在的屋中站著。裴嬈名聲受損,沈氏急著給她和宋景元議親,可宋家夫人卻在那拿喬不給個準話,這事最后還要靠陸侯爺出個面。而如今裴井蘭又一心護著這丫頭,沈氏也不得稍假顏色。她心中早就估摸著裴棠將他和沈棲之間的事告訴了裴井蘭,呵——到底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親姐弟,哪里會有什么秘密?

    “好了——”沈氏正了正身子坐了起來,“這事我問過了你也就忘了吧。明晚上我要留井蘭和陸侯用飯,阿棠腿上有傷不便出席,你替他也是一樣。”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依舊是要在人前承認沈棲和裴棠的關系了。沈棲在她的目光注視之下只好點點頭,也實在是因為找不到推脫的借口。她知道沈氏此番肯定是為了裴井蘭那一對,自己不過是被拉著湊數而已。過后沒多久,沈氏嫌累就叫她回去了。

    沈棲出門之后沒多久,迎面來了個穿著碧衣的丫鬟,桃面粉腮模樣嬌柔,到她跟前欠了欠身,“沈姑娘,三少爺請您過去一趟。”

    沈棲去過裴棠的橫波館幾回,對這大丫鬟也有些眼熟。這可真是稀奇了,裴棠居然還會叫人來請自己過去?她面上才稍稍露出了些懷疑神情,綠泊就輕輕笑了一聲,“三少爺說了,要是沈姑娘遲疑,就讓奴婢再傳一句話。”

    “什么話?”

    綠泊含笑說道:“少爺問沈姑娘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后是什么日子。”

    沈棲思付片刻才恍然,一個月后的今日是她的生辰,難道他要送自己生辰禮物?

    “三少爺讓奴婢提醒沈姑娘,一月后有書院的考核,考核不過的不能放新年假,還得一日日的上課去。”綠泊添了一句。

    沈棲驚詫不已,幽幽的轉過眼,“什么考試?”

    綠泊笑著溫柔回了話道:“這奴婢可不知道了,書院的事情沈姑娘還是親自問三少爺的好。”

    “……”小人!就知道拿她的軟肋來拿捏自己,沈棲心中齊哼了兩聲,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去了橫波館。

    裴棠在書房里的小塌上半靠著,腿上蓋了一層毛氈毯子,那塌就放在窗前,窗戶被半開著,像是有意在驅著里頭淡淡的藥味。沈棲剛一進來就覺得里頭偏涼,不如沈氏那屋子熏著炭暖和,實際上比外頭也不見好多少。

    綠泊瞧見了立即上前將窗戶也關了起來,忍不住埋怨起來,“少爺怎么好讓人把窗戶打開,要是這寒風鉆進了骨頭中可怎么好?”她這話說完再去看身邊的裴棠,見他好似全然沒聽自己的一番話,雙眸幽深只望向了沈棲一人,其中內斂的情意瀲滟。綠泊從未見過裴棠有這樣柔情溫和的目光,隨即就了然了他的心意,抿嘴一笑打了個眼色叫屋中所有人都跟自己退了出去。

    沈棲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話問得極其干巴,毫無平仄。

    “一月后的考核,你有幾分的把握?”裴棠不理她的疑惑,反倒是提了問題給她。

    沈棲撇嘴,有個屁的把握!離魂到這的地方來也就算了,莫名其妙的要讀什么書做什么功課,她為了每天任務似得做完那些堂外課就已經勞心勞力又勞財了,哪里還有能力應對是考核?

    沈棲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實在不成,索性就稱病不去,再直接些不如就辦了退學……?她又不是真的這邊的人,也不指望這學能讓自己鑲了金。她想著這打算,心虛的往裴棠那邊掃了一眼,卻發現他好似察覺了自己的這么點小心思一樣。

    “你還想請人給你捉筆?”裴棠語氣中聽不出好壞來。

    沈棲腹誹不止,分明都知道這事上自己沒辦法,還故意提出來!她倒也想請捉筆,可捉筆的宋煥章這幾日都好像是在躲著自己一樣。

    裴棠看她這神情就知道是被自己說中了,想起上一世的的沈棲,他也只好輕輕嘆了口氣,嘴角微微下彎,嘆息著道:“把你們師父發的書冊都拿來,沒回書院前的每日下午都來我這,等過幾日回了書院……”

    裴棠的話還未說完,沈棲就急忙打斷了下來,“為什么!”

    “……你想過年的時候還去念書?對師父一對一的看著?”裴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