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買買買
柳紫印可沒想經(jīng)過官府,要是經(jīng)過官府,她的銀票十成得被“賊”惦記上。 都說這錢吶,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柳紫印從銀號(hào)出來,上車直奔糧油鋪?zhàn)印?/br> 雖然知道攔路賊的去向,但要拿回她的銀票,又不驚動(dòng)官府的情況下,還是有點(diǎn)難。 這時(shí)候,她的腦海里立時(shí)浮現(xiàn)出凌絕的身影,繼而就是云冥。 不過轉(zhuǎn)瞬,她就撇撇嘴:真是平時(shí)沒啥用,有用的時(shí)候就不見人。冥渣渣你說說你,好吃懶做哪都有你,想求你幫忙,你就未卜先知躲清靜去了。 “丫頭,到了。” “哎!” 她應(yīng)了聲,就掀簾跳下車。 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柳大力沒跟著,這才回頭。 “三叔,你咋不跟上。” “你這丫頭,就買幾斤米面還能拿不動(dòng)?我就不跟你進(jìn)去了!” 柳大力說著話,其實(shí)是不好意思。 特別是想起早上媳婦占便宜那樣子,更覺得不要讓柳紫印覺得他們家為了占便宜才和她交好。 幾斤米面? 柳紫印有點(diǎn)想呵呵:三叔呀!你主治大夫那胃口,你要是見了,肯定下巴都合不上。 “三叔快走,要買的有點(diǎn)多,我一個(gè)丫頭可拿不動(dòng)。” “行!” 聽她這話,柳大力以為是丫頭給臺(tái)階下,也便不再推脫。 畢竟人家丫頭給他家好處太多,就說是孝敬叔嬸,可也領(lǐng)受太多,要不干點(diǎn)啥,他更不好意思。 不過一會(huì)之后,他立在鋪?zhàn)舆吷希埔娏嫌⊥冗吥切┮顿~的袋子,可再也不敢說丫頭的話,只是為了給自己臺(tái)階了。 “掌柜算賬。” “大米五文一斤,一百二十斤,六百文。白面十文一斤,六十斤,六百文。一共一兩二錢銀子!” “給。” 銀貨兩訖,她回頭就見柳大力還在發(fā)呆。 因?yàn)槭橇罅Γ鸥医衼韼兔Γ菗Q成李氏在場,她是不會(huì)這么明目張膽買買買的。 “三叔,三叔!” “啊?” “咱倆一塊搬。” “不用,三叔自己搬就行!” “那哪成?你的腿還沒好利索呢!” “那不是有二十斤和十斤的小袋子么?你一個(gè)丫頭家,你搬那個(gè)就行,剩下的三叔搬。” “行。” 柳紫印也不啰嗦,依了柳大力。 只是都搬上車以后,柳紫印又讓柳大力在連起來的rou攤前溜馬。 “三叔停車!” “丫頭你要干啥!” “買rou呀!” “丫頭,你不是瘋了吧!這可是牛羊rou,比豬rou還貴哩!你這買法,得花多少錢?” “三叔,要是自家吃,當(dāng)然不買這些。這不胡大夫住我家么?” “啊呀,丫頭。三叔…三叔這腿,要不就不治了!” “三叔你說啥呢?咋就不治了!” “三叔以為濟(jì)世堂診金貴,胡大夫這吃食……” 柳紫印一聽,驚悟是自己考慮不夠周全。 這不,柳大力內(nèi)疚了。 “三叔,我不是說了,胡大夫是我好友。你別看他是個(gè)大夫,人家可是郡上來的。吃上自然比不得咱們,再說了,就算這腿不治了,我還能哄人家走咋滴?你說你侄女能干出這事來不?” “那…那這也……” “三叔!~你就別這那的了,早知你這樣,我就不叫你來了!” “那咋行!你一個(gè)丫頭,哪有力氣拿這些。” “這不就是了!我用誰還不得給點(diǎn)力氣錢,三叔都沒要我誤工錢,我還得謝謝三叔。” 柳大力自覺嘴笨,說也說不過她,就不再爭辯。 可他心里是知道好歹的,知道這個(gè)外來的丫頭,比親侄女待自己還要好。 “老板,這羊rou和牛rou都是什么價(jià)錢?” “羊rou十九文,牛rou二十文。” “那這牛羊骨呢?咋賣?” “丫頭到底是買rou還是大清早拿我開涮?哪有人買骨頭的?” 柳大力一見rou販子吹胡子瞪眼,不由得心疼起柳紫印來。 “哎?我說這位兄弟,我侄女肯定是買rou的,你瞪什么眼?” “本來就是,大清早的,來rou攤買骨頭,這不是拿人開涮么?” 柳大力嘴本來就笨,好不容易替她分辨一句,就被人給搶白地接不上話來。 見狀,柳紫印也不啰嗦。 她利索地在兩邊rou攤上指了一下。 “做啥?” “牛羊rou各五斤!” “啥?五斤?” 柳紫印見rou販子驚訝的樣子,心里就舒坦。 其實(shí),因?yàn)楣?jié)氣的關(guān)系,她本沒想買這么多rou。 沒有冰箱,放壞了不是敗家么? “這十斤rou可快二百文了,你……” “啪”二錢銀子拍在rou案上。 “好嘞!我這就給姑娘割rou!” “這會(huì)我能問骨頭了么?” “姑娘真想要骨頭?” “難道我閑的和你打哈哈不成?” “姑娘要多少,自己拿就是。” 柳紫印聞言,指著案上還沒剔r(nóng)ou的十幾塊牛羊腿骨。 “這些我都要了。” “額…姑娘,這還都有rou呢!” “腿上能有多少rou,再說了我家人又不是狗,難道專門買骨頭吃?” “這…這也……” “這上面能剔下多少rou,給你三十文,加上方才還剩的五文,買這些,夠不夠?” “嘩啦”又甩給rou販子三十文。 “夠,夠了!” “三叔,搬吶!” “丫頭,你買這么多骨頭做……” “搬。” “哎!” 柳大力瞧她臉色變了,一老實(shí),就沒多問。 馬和車都比柳大力原先的好,所以跑的也更快。 馬車才停在柳家院門口,她沒下車,就聽見里面吵吵嚷嚷的。 見幾個(gè)初吉和幾個(gè)孩子在門口玩,她向初吉招招手。 “姐,咋了。” “院子里咋回事?” “來了好多婆婆。” “好多?” “啊!” “干啥?” “提了你,不知要做啥!” 初吉見柳大力看他,面上天真,實(shí)則暗示。 她立時(shí)會(huì)意,指了大袋米面和rou讓柳大力搬下車。 “三叔,把這個(gè)、這個(gè)還有這兩個(gè)搬下去。” “哎!” 見他搬完,就飛快撫了撫初吉的發(fā)頂。 “等我們走了,你再喊人搬東西。” “知道了。” 初吉重重頷首。 “三叔,趕車。” “啊?還有東西沒卸車呢!” “趕車!” “可是……” “去你家,快趕車!” “……” 見柳大力不懂也不動(dòng),她搶過鞭子,不重也不輕地在馬屁|股上抽了一下。 媒婆扎堆上門,總不可能是給徐嬌娘說親。 她就不信她不在家,徐嬌娘還敢做主把她嫁了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