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空白格 F
“想吃份甜點!” 沈藝芙怒瞪著眼睛,冷冷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駱景汌根本就不愛你,就算他不會愛上我,也一定不會輪到你!” 說著沈藝芙起身便走,卻又忍不住回身繼續(xù)說道:“涂泱如果你識趣,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現(xiàn)在立刻離開駱景汌,多少錢我都愿意給你,可如果你執(zhí)迷不悟,就算你到時候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可憐你!” 涂泱轉(zhuǎn)身看著要走開的沈藝芙,笑著說道:“那什么,麻煩你買單!” 沈藝芙顫抖著雙手,從錢包里抽出兩張紅票子,丟向涂泱。 涂泱也不生氣,朝著旁邊的服務(wù)員說道:“快撿起來,這是她點的兩杯咖啡的錢,剩下的當小費給你了!” 涂泱淡淡的吃著她的甜點,她忽然不明白,這些色彩誘人的甜點,為什么吃起來都會甜到發(fā)膩。 在收到一條陌生人發(fā)送來的短信之后,涂泱心里嘆了口氣,莫名其妙的。 涂泱為自己的甜點付了款,然后去了短信里說的那個見面地點,離這不遠,涂泱卻不常去。 是個戴著墨鏡的中年婦人,打扮入時,妝容精致。 那婦人先開了口,笑容可掬的說道:“你就是涂泱吧,請坐吧!” “您好!”涂泱坐了下來,卻有些緊張。 “工作一定很辛苦吧,看你瘦的,真教人心疼!”那婦人言辭懇切,倒教涂泱不好意思起來。 “工作是有些辛苦呢,不過我向來都是這么瘦,您是——” 那婦人笑笑:“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叫你來只有一件事,你真的懷孕了?” 涂泱這下恍然大悟,這婦人莫不是駱景汌的母親? 涂泱竟一時不知怎么回答了。 “也罷,你不說也罷,不過這不是我所關(guān)心的,你看向那邊!” 涂泱順著那婦人的手望去,是一座城堡般的西餐館,靠窗的地方,坐著駱景汌,他背對著涂泱,他的對面是思思。 涂泱見過的,那個溫柔可愛的女孩。 “真是般配的一對呢!”那婦人由衷的贊美道。 涂泱低了頭,卻又止不住的向那邊看去。思思戴著生日的皇冠,一臉幸福,她的手伸向駱景汌,只見駱景汌輕輕為她戴上了一枚戒指。 那戒指大概閃著光,刺的涂泱眼睛疼。 思思戴了戒指,說了些什么,開心的蹦起來,她撲到駱景汌懷里,親了他的面龐,然后也拿出一枚戒指,套在了駱景汌的手上。 駱景汌沒有躲,他笑著,他的側(cè)臉笑起來,也是那么的好看。 “這里是二十萬,離開他!”那婦人仍是一副慈祥模樣。 涂泱笑笑:“我不缺錢!” “嫌錢少?” “不、不,本就不值二十萬那么昂貴!” “你什么意思呢?” “抱歉,我還有事!”涂泱慌亂的起身告辭,她忍著淚,轉(zhuǎn)向旁邊的小道,卻忽然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待她醒來,卻躺在醫(yī)院里,肚子有些隱約的疼,她猛然坐起來,捂著肚子,驚叫道:“我的孩子!” “孩子?”白煊看著涂泱,“上次不是說你低血糖嘛,哪有什么孩子?” “做了個噩夢?”林旭小心的問道。 涂泱的肚子卻是真的在疼,她咬了咬牙,忍著疼,問道:“我怎么會在這里?為什么我的肚子會疼?” 林旭看了看白煊,聳聳肩,道:“你是醫(yī)生,你來說!” 白煊無奈的說道:“可我只是個耳科醫(yī)生哎!” 可沒有辦法,總不能教一個交通警察講病人身體上的情況吧。 白煊便起身給涂泱倒了杯白開水,說道:“有個男生,高高瘦瘦的,把你送過來的,看他一臉著急,我以為你又怎樣呢,結(jié)果問了急救醫(yī)生,不過是有些情緒過激而已!” “我的孩子沒事吧?”涂泱執(zhí)迷的問道。 白煊撓撓頭,道:“哪里來的孩子嘛,你又沒有懷孕!” “怎么會,呵呵,別騙我了,我要去婦科檢查!”涂泱笑笑,說著就要下床。 白煊沒辦法,便把剛剛急救的驗血單拿給了涂泱看,說道:“如果是懷孕,單子上會顯示呢,咱們醫(yī)生自然也會考慮進去,可你的驗血單再正常不過,哪里來的什么懷孕!” 涂泱忽然落下淚來,她喃喃道:“你不要騙我,那我為什么,為什么肚子會疼?” “呃、那個——就是……女性的……”白煊實在羞于啟齒了,他抱著胳膊,咬著唇,在想一個合適的詞兒來表達。 倒是林旭搶著說道:“你去下廁所就知道了!” 涂泱便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去了廁所,然后看到了鮮紅的血液,她忽然明白過來,她原來真的并沒有懷孕,只不過是大姨媽延后了而已,延后了好久而已。 涂泱悵然若失的回到床上,疲憊不堪的躺了下去。 “醫(yī)生,我想休息幾天!”涂泱默默流著淚,看著天花板,她摸索著仍然套在手指上的戒指,那戒指卻冰冷異常。 林旭忙捏了下白煊的胳膊,一個勁的朝他使著眼色。 白煊撓撓頭,十分為難的低聲說道:“你也知道,咱們這里床位緊張,而且沒什么事在醫(yī)院里呆著也不妥啊,你看看醫(yī)院里來來往往這些個病毒細菌的!” “你想休息幾天就休息幾天吧,我看你臉色不好,最近都沒好好休息吧!”林旭卻管不了那么多,忙安慰涂泱,“那個,是這里的女護士幫你戴上的,你躺著好好休息吧,我叫我meimei燉了雞湯,待會就會送過來!” 涂泱沒有說話,可眼淚卻順著發(fā)流到了枕頭上,她轉(zhuǎn)頭望著雪白的墻壁,心碎不已。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怔怔的,沒有要接起的意思。 林旭看著那個名字,說道:“這個電話響了十八次了,不過沒幫你接起來——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那鈴聲突兀的響了好久,忽然停了,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 涂泱想笑,可她早已分不清笑與哭。 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想要一個太過牽強的解釋,因為她沒有足夠的信念支撐自己去相信,那些無法掩蓋的事實,其實全部是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