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老徐住院
楚辭的沉默被馬思思誤解為難受,頓時更氣了。 左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忍不住打圓場:“反正現(xiàn)在你兩人都沒事,我表哥也說了自己……不是有意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吧!” 見馬思思翻了個白眼,依然不為所動,左茂想了想,眼一閉,腳一跺:“要不之后我的新戲,我給你帶帶新人!” 馬思思的眼睛終于亮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 左茂擦了擦額頭的汗,無奈道:“是我說的,絕對算數(shù)。” 馬思思喜形于色,忙過去拖了一把楚辭:“快去謝謝你左茂哥!” 楚辭雖然對自己用這個身份演戲還有諸多顧慮,但此時也不是拒絕的好時機,她只能上前老老實實地說了感謝。 左茂擺了擺手:“氣了。” 幾人說著話,也將餐廳的服務(wù)員引了過來。 那服務(wù)生見三個男的擠在女廁所里,猶豫了好久,才拽了拽站在最外面的聶遠(yuǎn)一下:“先生,男洗手間這左邊……” 這一聲將眾人都拉了回來,四人這才忙退了出去。好在這處餐廳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否則左茂這種大明星硬待在女衛(wèi)生間,隔天就能上新聞頭版了。 兩人出去,原本已上了的甜品還安安靜靜地擺在桌子上。 馬思思剛剛出了這樣的事,此時也沒什么胃口,倒是楚辭心大,坐著將自己那份甜品吃了個干干凈凈。 至于左茂二人,想來也是在這里待不下去了,匆匆收拾了東西先走了,不過在臨走前幫著付了楚辭二人的飯錢。 馬思思在聽到餐廳前臺說自己這桌的賬被人結(jié)了之后,臉上終于有了絲笑意。 離別時,楚辭特意婉拒了馬思思要送他回家的建議:“我家人要是看到有車送我回去又得問東問西,蠻煩的。” 馬思思撇撇嘴表示理解,忽然又神秘兮兮地跟楚辭勾了勾手指。 楚辭湊近了,馬思思笑著說:“你家人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在當(dāng)模特?” 楚辭一愣。 馬思思笑得更得意了:“你這樣的小孩我見多了,瞞著家里出來打工,但是因為家里面限制,所以沒辦法拿到自己身份證,所以才說身份證丟了需要補辦對不對?” 楚辭一挑眉,猶豫一會,索性承認(rèn)了:“思思姐你真厲害,這都讓你猜出來了。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合同是不是必須得要身份證復(fù)印件啊?” 若是見得多了,是不是就代表松果公司有能力讓人不提供復(fù)印件也能繼續(xù)工作? 誰知馬思思擺擺手:“當(dāng)然了,你以為那是鬧著玩的?其實我猜古總也早猜出來你的情況了,所以才允許你遲些上交復(fù)印件,為的就是給你時間讓你去跟家里溝通。不然你一個未成年人,即使沒有身份證,戶口本總是有的吧?上交那個復(fù)印件也就可以了。” 楚辭又猶豫:“那……如果我家里人不同意呢?” “不同意啊……”馬思思攤手,“那就沒辦法了,你這個年紀(jì)確實學(xué)業(yè)為重,古總雖然會可惜少了你這個好苗子,但也絕對不會專門挑唆你跟你家人作對的。” 這么說來,這個身份證還非辦不可了。 楚辭又覺一陣頭疼。 她先目送馬思思離開,這才帶上口罩,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 到家時老徐不在,碗瀝在洗碗池里,瞧著像剛洗過的樣子。 桌上還放著一盤洗干凈的葡萄。 楚辭揪了葡萄吃,又從冰箱里找出之前王嬌送過來的紅薯吃。 也不知為什么,似乎就是從那個木牌融入自己體內(nèi)后,楚辭的食欲便變得格外的好,尋常女生的飯量壓根填不飽她的肚子。 楚辭正啃著紅薯,突然有人過來敲門,一開門就見邱永光的臉:“楚辭,徐叔剛剛耳朵出了點問題,我爸媽送他去醫(yī)院了,徐叔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 “耳朵?”楚辭眉頭一皺,忙放下手中的紅薯,疾步走到邱永光跟前,“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出問題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邱永光愣了愣,才說:“原來徐叔還沒跟你說啊……” 這話什么意思? 在楚辭的追問下,邱永光才說出了真相。 原來老徐的耳鳴并不是偶爾有,而是持續(xù)如此。 按理說老徐能聽到超聲波,就應(yīng)該像其他能聽到超聲波的動物一樣,對超聲波的處理如人類處理正常聲波時一樣。可老徐卻總因超聲波而導(dǎo)致嚴(yán)重耳鳴。 也就是說,老徐擁有聽到超聲波的外部耳蝸結(jié)構(gòu),卻沒有處理超聲波的神經(jīng)體統(tǒng)。 “徐叔的聽覺時刻被耳鳴侵占,大概就有如我們正常人耳邊總圍繞著千百只蚊子似的,吵都要給吵暈了。” 竟沒想到老徐的耳鳴這么嚴(yán)重。 “那他……”那他怎么從來沒說過呢? 楚辭不用問出口,心中就有了答案。 老徐那么個溫和又內(nèi)斂的人,除非是真到了急處,又怎么可能開口與別人說自己的難受呢? 他可是時常笑咪咪的一個人啊。 楚辭心里有些犯堵,又問邱永光:“那這回去醫(yī)院能有什么用呢?醫(yī)院也治不了他的耳病啊。” 邱永光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又說:“大概醫(yī)院里能有一些專業(yè)設(shè)備,能干擾超聲波,這樣傳到徐叔耳朵里的便只有普通聲音了。” 楚辭搖搖頭,又點點頭。 她知道國內(nèi)的醫(yī)院目前并沒有這類設(shè)備,老徐大概是被耳鳴弄得心煩氣躁,進(jìn)而引發(fā)一系列的生理疾病,只怕此次去醫(yī)院也只是為了治療這些病吧? 楚辭皺著眉呆了好久,突然目光一閃。她見邱永光還呆立在旁,順手就將邱永光的手抓了過來,緊緊攥住他的手腕。 邱永光雖被嚇了一跳,但他與楚辭從小一起長大,倒不會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如今見楚辭面目凝重,只以為她是為老徐的事情擔(dān)心,便由著她攥著自己的胳膊了。 楚辭認(rèn)真地盯著邱永光的胳膊看了良久,終于像xiele氣的皮球似的將他的手摔了下去。 真是沒用,平時改變自己細(xì)胞的時候那么能耐,怎么這能力卻半點不能在別人的身上使呢? 若是自己也能改變別人的細(xì)胞,老徐便不用這么難受了。 如今看來,明明更需要這個能力的是老徐啊! 若是此時有一種有一個人說楚辭身上的能力能給老徐,她肯定二話不說就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