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我的天吶!什么情況!怎么這個小女孩說什么,那個老師就做什么?這也太詭異了吧! 直到葉傾說話,他們才有點明白,可能小女孩在給那個瘋婆子治精神病。當然,葉傾的話,他們也不會輕信。 “你說她沒事不行。必須得經(jīng)過專業(yè)的醫(yī)生診斷之后,我們才能放人。”保安嚴謹?shù)馈?/br> “她真的沒事了。她現(xiàn)在還為剛剛?cè)鲥X的行為,感到很抱歉,想要把錢撿回來,算是彌補呢。”葉傾跟保安解釋。 “把錢撿回來?”保安皺眉。那個瘋婆子剛剛?cè)鲥X撒的那么瘋狂,那么解恨,會幫著撿錢?怎么可能! “不信,你問她。”葉傾面帶微笑的看了牟葉茶一眼。 牟葉茶被看的激靈一下子,就感覺后背嗖嗖的冒涼風,好像有幾十只倉鼠呼嘯而過一樣。 “好,那我就問問她。”保安索性也拽不走牟葉茶,直接問道:“哎,你會把你之前撒的錢,一張不少的全部撿回來嗎?” 一張不少,這個限定加的好,必須點個贊。 牟葉茶一聽,看了保安一眼,又目光惶恐的看向葉傾,“我,我會,我會撿的,一,一張不少。” 她敢不撿嗎?不撿的話,那只倉鼠在她身上哪都能去,不得玩死她啊! 葉傾笑了,雖然仍舊是淡笑,但比之前要明媚了一些。 兩個保安連忙松開了牟葉茶,一邊走一邊嘀咕,“真尼瑪晦氣,竟然是個精神病!” “別抱怨了,幸好咱倆沒受傷,不然也得自認倒霉。”另一個保安道。 被松開的牟葉茶,沒站穩(wěn),晃了一下。 “牟老師,既然你是真心的想要彌補過錯,那我就不幫你了。你好好的表達你的真心吧。”葉傾在旁邊,雙手環(huán)胸的站著。 牟葉茶極不情愿的蹲下身,開始劃拉身邊散落的錢,眼神怨毒的盯著地面,仿佛那就是葉傾的臉,她每撿一張錢都會狠狠的撓一下! 底下的那群師生,并不知道之前臺上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看見牟葉茶之前憤恨的扔錢,現(xiàn)在又不吭聲的撿錢,只以為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想要彌補。 “切!剛才扔的那么過癮,現(xiàn)在再撿錢就想當作沒發(fā)生過?太天真了吧!” “就是。要不,我捅你一刀,然后帶你去醫(yī)院,把傷治好,你不能怪我,ok?” “我看是她就是裝的,想博同情。你看她撿錢那樣,手指都恨不得把地面扣個坑出來,絕對的假情假意!” …… 被迫蹲下?lián)戾X,牟葉茶本來就氣的要命。現(xiàn)在一聽下面人的議論,更是氣的快要炸了,手上的力道也是越用越大。 “咔吧!”一聲輕輕的脆響,幾不可聞。 “哎呦!”牟葉茶痛呼一聲,手閃電般就縮了回來,看上去好像受傷了。 “喂,別裝了行嗎?撿個錢都能受傷,你騙啥子呢?” “對啊!你也太有心機了吧!扣人家學生的獎金不說,被識破了還當場撒錢。現(xiàn)在知道認錯撿錢來了,告訴你,裝可憐沒用,趕緊給人家把錢都撿起來,裝好。不裝成之前的樣子都不行!” “心機婊!就這惡毒的心思,還當老師呢?呸!別玷污教師隊伍了,行嘛!” 其實,葉傾看見了,牟葉茶確實是受傷了。不過,她受的傷,屬于自己作的,一點也不冤枉。那么用力的摳地面,手指蓋不批才怪! 至于其他人的議論,她就當沒聽見。她還沒生母到,幫自己敵人叫屈的份上。 牟葉茶有現(xiàn)在,是自作自受。 這樣混亂且詭異的場景,并沒有得到舉辦方的制止。舉辦方都低頭忙別的,全都好像沒看見一樣。 這散落一地的錢,牟葉茶足足撿了十多分鐘,到最后,腰都直不起來了,而且右手的手指甲還斷了,斷的比較深,血流的雖然很慢,但血跡,已經(jīng)沾的到處都是。 看著上面偶爾沾著血跡的錢,葉傾毫不避諱的收下,裝到了一個袋子里,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見葉傾走了,牟葉茶就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等葉傾走遠了,她忽然想到那只倉鼠好像還沒走,臉上頓時一變,就想去追。剛起身,她感覺到身上似乎沒有異物了。 倉鼠已經(jīng)走了? 其實,小白早就離開了。早在牟葉茶剛開始撿錢的時候,葉傾就讓小白回來了。她可不想讓小白長時間待在那么一個地方,危險不說,還很惡心。 只不過,牟葉茶一直忙著撿錢,又把恨意都轉(zhuǎn)嫁到地板上,根本沒注意罷了。 獎金的鬧劇結(jié)束之后,舉辦方忽然一個個都不忙了,加快節(jié)奏把后面的流程走辦完,草草結(jié)束了這次決賽頒獎。 好好的一場奧林匹克競賽,竟然以這樣的情況作為結(jié)尾,真是歷史上的第一次。 回去后,葉傾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銀行,把那三萬塊存到自己的賬戶里。然后,才是帶著小白回家。 其他的同學,也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里。 牟葉茶已經(jīng)沒臉跟同學們坐一輛車,自己掏錢打車回來的。一緊市區(qū),她也沒回家,甚至連手指的傷口也沒有包扎,給了出租車師傅一個地址,就直奔那個地址而去。 車上,牟葉茶目光怨毒的就像一只被惹怒的黑寡婦,時刻準備擇人而噬。 葉傾!你讓我在那么多的老師面前,丟盡臉面!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的! 晚上,偌大的葉家別墅,只有葉傾跟寧昊靜兩個人。葉天義帶著梁淑涵母子,出去吃飯慶祝去了。 得知葉傾獲得競賽第一名,葉秉琨也進了決賽的葉天義,十分高興,當晚就決定請客出去吃。當然,他也叫葉傾一起了,只不過沒叫寧昊靜。 葉傾自然不會留母親一個人在家里,所以直接拒絕。 梁淑涵母子更是樂得如此,葉天義也沒有帶上寧昊靜的想法,于是一家三口去飯店了。就連保姆,也給了一個晚上的假期。只不過,這晚飯就要葉傾親自動手了。 吃完了晚飯后,葉傾陪母親聊了一會兒,就讓母親休息,自己回屋了。 對于沒有跟著出去慶祝,葉傾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本來就是無所謂的事情,而且面對著梁淑涵母子,還會影響胃口,倒不如不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突然發(fā)現(xiàn)沒什么可看的了。高中的課本,已經(jīng)徹底看完,再看一遍也只是浪費時間,預習大學知識又太早,而且也沒必要。無聊之下,她打開了自己那個好久沒動過的電腦,瀏覽了幾個華夏頂尖學府,然后網(wǎng)頁又跳到了公司注冊的相關事宜上面。 想要擺脫葉家,經(jīng)濟獨立是先決條件,自己成立公司,倒是一個不錯的注意。至于做什么的,她倒是有幾個想法。關鍵是,資金嚴重不足。注冊倒是好說,獨資注冊的話,卡里的十萬剛好夠。但是,注冊公司遠沒有這么簡單。場地,設備,人員,業(yè)務,缺一不可。她那點錢,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好在,她也沒打算立刻就弄,時間還很充裕。 關閉了公司注冊的頁面,她有打開了自己的股票賬戶,看了一眼之前買的幾支股票,還不錯,都在漲。猶豫了下,她直接又從卡里導入九萬炒股,只留下一萬應急。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炒股的大忌,滿倉。也是匯報最高的狀態(tài)。風險與利益并存。 但是,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幾支股票的走向,所以風險,并不存在。 …… 薛炎回到家,坐在辦公桌的外面,自己父親的對面。 “怎么沒拿第一?”薛父看完了手中的報紙,才開口問道。 “太招搖了。”薛炎眸色平淡。 “招搖?”薛父輕笑了一下,“你應該知道,你爺爺對你們幾個這次的考驗是什么性質(zhì)的。家里面的補給,早在去年就掐斷了。消息表明,你現(xiàn)在的成績,是屬于墊底的。雖然那三萬的獎金不多,但聊勝于無。要是知道,你不拿第一名,我是不會讓你去白白浪費這三天的。不用我說,你也清楚,距離高考沒有幾天了。同樣的,距離這次考驗結(jié)束的時間,也不多了。至于輸?shù)艨简灥暮蠊惚任仪宄!?/br> “這三天,是我跟你請過假的。”薛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請假?”薛父又笑了,不過這次是冷笑,“如果你輸了考驗,你這輩子后面的時間,就全都是假期!隨便你怎么過!” 薛炎不出聲了。他聽得出來,之前父親一直在壓抑怒氣。 “不說話了嗎?好,那我來說。”薛父的臉上,同樣沒有表情,只是眼神有些泛冷,“先說一下你過敏住院的事情。別跟我說,你是一時沖動,或者是什么忘了之類。你小時候因為喜歡小動物,沒少住院,最嚴重的一次甚至都進了icu。當時,你跟我說過,這輩子再也不會碰帶毛的東西。” “我,忘了。”薛炎淡聲道。也不知道是忘了自己會過敏,還是忘了之前那樣說過。 “又是為了那個叫葉傾的吧。”薛父早就查清了一切,也料到薛炎會那么說。 薛炎不語,不過表情仍舊很平靜,甚至是沒有表情。 “為了你接下來的考驗,我決定不用再去學校上學了,一直到高考那一天。”薛父直接道。 聞言,薛炎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變化。不過,沒等薛炎說話,薛父直接繼續(xù)道:“如果,你再出現(xiàn)在學校,或者私下去見葉傾。不論是否產(chǎn)生了影響,我都會讓葉傾徹底的消失在你的視線里。” “不準動葉傾!”薛炎的眼睛,頓時染上了冰冷的重墨。 “又是因為那個丫頭,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薛父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只要你有能力打敗我,我隨時可以聽你的。” 薛炎的眸子微瞇,然后恢復正常,“說吧,我這段時間要做什么。” “很簡單,跟上次你求我辦事的時候一樣。不過,難度翻倍。”薛父的臉上仍舊掛著淡笑,但是眼神里卻透著擔憂。 “知道。”薛炎說的很平淡,起身就走。 “不用特權嗎?你應該記得你眉心的疤是怎么留下的吧。這次的難度……”薛父的語氣還是軟了一些,不過話卻沒有說完。 “我也不是曾經(jīng)的我。”淡淡甩下一句,薛炎腳步?jīng)]有停頓的離開。 看著兒子離開,薛父臉上的擔憂,漸漸變成了欣慰的微笑。 …… 學校,早晨。 葉傾剛一坐下,皇甫玫就湊了過來。 “葉傾,你真厲害!我聽人說了,這一次的奧林匹克競賽,你是第一名!不過,那個牟葉茶也太可惡了,竟然還想把獎金扣下來!簡直癡心妄想!”皇甫玫一臉激動的道。 葉傾淡笑了下,一邊整理課桌,一邊假裝不經(jīng)意的道:“我能拿第一,還要多虧你讓劉川楓給我?guī)サ念},那里面剛好有決賽的原題。” “我讓劉川楓給你帶題?”皇甫玫愣住了,想了很久,才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回道:“啊,那是別人偶然給我的,我留著也沒用,就讓劉川楓給你帶過去了。” “哦,是嗎?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你不是有我電話嗎?打電話,我去取就可以了,沒必要還得麻煩別人。”葉傾專心的收拾東西,似乎沒注意到皇甫玫的異常。 “我當時,剛好和他在一起,又想起來他也參加奧賽,就,讓他帶去了。”皇甫玫的目光有些閃爍,沒有去看葉傾。 兩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就各忙各的了。 有些話,作為好朋友,葉傾是必須要告訴皇甫玫的。至于,皇甫玫會如何反應,就看皇甫玫自己的了。 早自習時間,剛一開始,就有兩個老師從外面走了進來。確切的說,其中一個是聶校長。 “同學們,先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我有件事情要宣布。”聶校長清了清嗓子,道。 校長發(fā)話,哪有人敢不聽,立刻全都放下了手里的東西,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 “你們之前的班主任,陸易寇陸老師,由于某種原因,不能繼續(xù)勝任班主任的工作。現(xiàn)在,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新的班主任,牟老師,大家歡迎。”聶校長很簡短的說了一句,然后做了個手勢,示意牟老師上臺。 牟葉茶之前就站在邊上,現(xiàn)在上前一步,站在講臺后面,對著全班同學道:“同學們,我叫牟葉茶,你們以后叫我牟老師就行。不論有什么問題,學習上的也好,生活上的也行,都可以來問我,我會盡力幫助大家的。” 新班主任是牟葉茶?! 大多數(shù)同學,對于誰是新班主任,并沒有多大的意見。反正也沒有幾天就要高考了,就畢業(yè)了。誰是班主任對他們來說,沒有什么意義,誰當都行。 聶毅龍皺緊了眉頭,之前牟葉茶在頒獎臺上的表現(xiàn),他可是看的十分清楚。現(xiàn)在,牟葉茶不但沒有被開除,還來給他們當班主任,不用問也知道,是沖著葉傾來的。 葉傾的臉上,倒看不出什么表情來。牟葉茶剛進來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xù)低頭看書了。不論牟葉茶是來干什么的,只要不惹她,她就當看不見。要是屢教不改的話,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聶校長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務完成,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教室。臨走之前,他的目光帶有警告以為的看了聶毅龍一眼。 聶毅龍明白,那是讓他離葉傾遠點。也許順便警告,也許是意有所指。 聶校長走后,牟葉茶這個新上任的班主任,就似模似樣的留了下來,行使班主任的權利,監(jiān)督同學們早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