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黎紹承側(cè)眸看向文澤昊,眸色暗沉,“你是骨灰級。”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狀態(tài)略差啊,爸爸打坐一會,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 ☆、第49章 chapter49 清早的大漠寒冷依舊,帳篷中爐火熊熊燃燒,仍難以抵御。 喬晶晶看著外面認(rèn)真拍戲的許嫣,“你真不準(zhǔn)備告訴她,杜若娣去找你的事?” “等等再說。”黎紹承眸光微斂,“你確定她們之間沒有過節(jié)?” 就在昨天中午,杜若娣給他看了高駿幫許嫣披衣服的照片,且兩人狀似很親密。多數(shù)巧合,皆是人為。更何況,這兩人本就動機(jī)不純,又早就有過合作?他還不至于白癡到相信杜若娣的話,跑來找許嫣吵架。而是早有計(jì)劃,要給她一個驚喜。為了這幾天的休息,他甚至不惜沒日沒夜地工作先趕出進(jìn)度。 自他第一次見杜若娣,就發(fā)覺她看許嫣的模樣,不像是普通同學(xué)之間的感覺。或許許嫣沒注意,但當(dāng)時她遞出的名片,他有刻意看過,名片上寫的是國際超模。似乎在說,我過得比你好,你知道嗎? 而后刻意在他面前跌倒,又費(fèi)盡心思進(jìn)了《一起來上學(xué)》的劇組,當(dāng)真只是喜歡他? “沒有啊。上學(xué)的時候,許嫣除了學(xué)習(xí),什么事都不參與,她們倆好像都沒說過話。”喬晶晶仔細(xì)思考了一番,眉心微蹙,“不過,那個杜若娣上學(xué)的時候存在感很低,也沒什么朋友。也不知道后來怎么就飛天成鳳凰了。” “看我拿了什么!紅薯!”文澤昊掀開門簾,卻在見到喬晶晶的瞬間,笑容僵在臉上。 “那個,我去看看嫣寶。”喬晶晶說罷,便低垂著頭徑直從文澤昊身邊跑開了。 文澤昊默然走到火爐前,開始擺放紅薯。 “你是怎么負(fù)的傷?” 黎紹承看著著文澤昊臉上的巴掌印,眉峰微挑。 “沒,沒怎么。”文澤昊目光呆滯地盯著火爐內(nèi)的紅薯。 黎紹承舉起杯喝了口熱水,“那你大概是被鬼扇了一巴掌。” 文澤昊在黎紹承身邊坐了下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誒,她不讓我說。” “昔日叛逆少年,如今真心悔過,可喜可賀。”黎紹承目光始終落在冒熱氣的杯中。 “那我說了,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不然她非撕了我!”文澤昊雙眼瞪得很大,眸光中透露出驚恐。 黎紹承默然看向他。 “昨天回酒店,不就剩下一間房了嗎?我就想著打個地鋪或者睡沙發(fā),也照顧照顧她,算是還個人情。沒想到她喝了酒那么不老實(shí),非要沖出去喝酒。所以,我沒辦法就……” 見文澤昊的臉頰竟泛起了少女般的紅暈,本著眼不見為凈的原則,黎紹承默默斂起目光,卻還是感覺得到,背后颼颼地刮著涼風(fēng)。 “就只得抱著她。”文澤昊投去可憐兮兮的目光,緩緩舉起三根手指來,“我對天發(fā)誓,我只是想等她睡著了,我就滾去沙發(fā)睡,只不過后來我也睡著了……” “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和你睡在一張床上,就扇了你一巴掌。”黎紹承不禁輕笑出聲。 抱著睡了一夜,居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還白白挨了一巴掌,沒想到老文一個快奔三的人,居然還是個純情少年。 “你笑什么啊?其實(shí)我挺能理解她的,但是她這一巴掌也太狠了,這人明顯有暴|力|傾向啊。”文澤昊撫上自己的左臉,卻在指尖觸碰到的瞬間,疼得齜牙咧嘴。 許嫣走進(jìn)來,見文澤昊蹲在火爐前,便也湊了過去,“紅薯?什么時候好啊?” “剛開始烤。”黎紹承見許嫣看過來,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嘴角微揚(yáng)。 文澤昊轉(zhuǎn)過頭看向許嫣,雙眸中似有清泉流轉(zhuǎn),“嫂子救我……” “噗!”許嫣聽到文澤昊的訴苦,剛喝進(jìn)去的一口熱水全噴了出來,雙眼瞪得很大,“你真那么做了?完了,你完了!” 文澤昊聞言,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不是,你別嚇我,她已經(jīng)扇了我一巴掌,不會還憋著大招吧?” “晶晶到現(xiàn)在還沒交過男朋友,你倆又不是情侶關(guān)系,你就這么……她不扇你扇誰?要是我,一定讓你半身不遂。” 許嫣拍了拍他的肩膀,眉峰微挑,“誒?要不要我給你指條明路?” 文澤昊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空洞的雙眸終于閃過一絲光芒。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娶了她,要么跑|路,再別出現(xiàn)在她面前。你自己好好考慮啊,我去工作了,拜拜。”許嫣嘴角一勾,旋即起身走了出去。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文澤昊面露難色。 “自己想。”黎紹承用食指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頭,隨后邁開長腿朝門口走去。 “喂!你也太不夠朋友了……”文澤昊追出去,結(jié)果剛掀開門簾,便看到了高駿和黎紹承相對而立,殺氣在二人間繚繞。 文澤昊幾步上前,推了把高駿的肩膀,“姓高的,不想死,就趁早走。我嫂子也是你這種人能覬|覦的?” 高駿只是瞥了眼文澤昊,目光仍落在黎紹承身上,面無表情,“只要沒結(jié)婚,就還是自由身,大家公平競爭,難道你是怕了,還要搬救兵?” 文澤昊急了,“誰說沒結(jié)……” “即便我和許嫣現(xiàn)在沒在一起,你同樣沒機(jī)會。”黎紹承推開文澤昊,上前一步,眸光凌冽。 “敢不敢賭一把?”高駿迎上黎紹承的目光,一側(cè)嘴角微勾。 黎紹承嘴角隱有笑意,“怎么賭?” “一個月,如果我追不到許嫣,主動退出她的生活。”高駿眉峰微挑,“反之,你退出她的生活。” “你這人……”文澤昊正要沖上去,卻被黎紹承攔住。 “好。”黎紹承嘴角笑意漸濃,“到時,我一定笑著給你送行。” “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高駿從黎紹承身側(cè)走過時,刻意靠近撞開了他的肩膀。 黎紹承面無表情地?fù)哿藫奂绨颍湫Τ雎暋?/br> “為什么要給他機(jī)會?看他長得那樣,就欠揍!”文澤昊沖著高駿的背影,猛揮了幾下拳頭。 “你以為他有機(jī)會?”黎紹承瞥了眼文澤昊,一側(cè)嘴角微勾,搖了搖頭,轉(zhuǎn)回身朝許嫣走去。 按照高駿的思路,不結(jié)婚,就還是自由身,那么結(jié)了婚就……所以于他而言,這根本就是不可能贏的賭注!滿懷希望,最后再從高處摔下來…… 文澤昊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陰險。” 彼時正在拍戲的許嫣,無意間瞥見黎紹承和高駿居然并排站在攝像機(jī)后,心中犯起了嘀咕。 這是休|戰(zhàn)了?可是,看著也不像啊。 一幕戲拍攝結(jié)束,許嫣還未挪動半步,兩人已經(jīng)人手一件軍大衣朝她走了過來。 許嫣看了眼高駿,隨后緩緩伸手接過黎紹承手中的大衣。 黎紹承幫她披好,瞥了眼面露尷尬的高駿,嘴角笑意漸濃,旋即擁著她朝帳篷方向走去。 “你倆什么情況?”許嫣眉心微蹙。 “他想賭賭看自己能不能追到你,我心情還不錯,就給他個機(jī)會。”黎紹承將這一切講得云淡風(fēng)輕。 “那如果輸了呢?”許嫣眉峰微挑。 “輸?shù)囊环剑詣油顺瞿愕纳睢!崩杞B承一側(cè)嘴角微勾,“不過,讓我退出,似乎有點(diǎn)麻煩,要去相關(guān)部門辦理手續(xù)。” “你這根本就是沒給他機(jī)會啊……” “有人喜歡打臉,我就順便聽聽聲響,何樂而不為?”黎紹承眉峰微挑。 夜幕降臨,窗外寒風(fēng)呼嘯。 酒店走廊里,文澤昊已經(jīng)徘徊了n圈,終于鼓起勇氣敲了敲黎紹承的房門。 彼時,黎紹承剛洗過澡,渾身都散發(fā)著潮濕的氣息,“有事?” 文澤昊擠出一抹笑容來,“我能不能和你睡一間?” “你說呢?”黎紹承眸光微斂。 文澤昊忙笑著擺了擺手,“不是,你別多想,也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和我睡一間,嫂子和晶晶睡一間。” “你想多了。”黎紹承擦了擦頭發(fā),“我沒誤會。” “其實(shí)我也不想啊,但是那個高駿,他搶了今天唯一一間退宿的房。經(jīng)過昨天那事,晶晶現(xiàn)在根本不讓我進(jìn)屋,我有什么辦法啊?你我這么多年的兄弟,不會見死不救吧?”文澤昊眉心緊皺。 “不會,但也不會收留你。你可以去找高駿,他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絕對不會怕被你抱著睡。”黎紹承說罷,也不等文澤昊反應(yīng),便給他吃了閉門羹。 “行,老黎,我算是看清你了!重|色|輕友!白眼狼!”文澤昊罵了一通后,還是按照黎紹承的建議去敲了高駿的房門,畢竟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高駿剛打開門,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文澤昊推開手臂,來了個登堂入室。 文澤昊徑直走到臥室,毫不客氣地爬|上|床,“你睡沙發(fā),我睡床。” 高駿冷笑一聲,“黎紹承怕自己輸,就派你來搗亂?” “你想多了,你壓根就沒機(jī)會。我只是被你搶了房間,不得已來和你搭伙睡一晚。”文澤昊坐起身,咂了咂嘴,“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退出,免得到時候‘臉’字怎么寫都不記得。” “不用你cao心。我只收留你一晚,明天你自己看著辦。”高駿說罷,走到洗手間,開始梳理頭發(fā)。 文澤昊跟過去,隨后悠閑自得地靠在洗手間門口,“這是準(zhǔn)備好去接受失敗的洗禮了?” 高駿沒理他,徑直從他身側(cè)走過,出了門。 想想剛才看到的畫面,黎紹承剛洗完澡…… “可憐的孩子。”文澤昊暗自嘆了口氣。 另一邊,敲門聲傳來時,黎紹承正在看曲譜,許嫣則在洗澡。黎紹承見來的是高駿,便脫下浴袍,拿了浴巾遮蓋,刻意圍得很低,腹肌與人魚線顯露無疑。 門打開的瞬間,高駿見到是黎紹承,還是如此裝扮,笑容凝固在臉上。 “高先生,這么晚來,有事?”黎紹承嘴角微揚(yáng)。 高駿向屋內(nèi)瞄了一眼,努力扯出一抹笑容來,“我找許嫣。” “她在洗澡,可能不太方便。”黎紹承眉心微蹙,嘴角笑意漸濃,“洗完澡就更不方便,如果不是急事,建議你明天再來試試。” 高駿臉色變得很難看,“黎紹承,你別太得意……” 浴室內(nèi)傳來許嫣的喊聲,“紹承,你在和誰說話?” “你的同學(xué),高駿來找你。”黎紹承刻意把“同學(xué)”二字咬得很重。 許嫣手上動作一頓,“哦,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那高先生,請吧。”黎紹承嘴角微揚(yáng)。 “我還沒輸,你別太得意!”高駿瞪了黎紹承一眼,轉(zhuǎn)身走遠(yuǎn)。 許嫣剛踏進(jìn)臥室,便見黎紹承正躺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曲譜。 “準(zhǔn)備什么時候睡?”許嫣在他身邊坐下來,隔著毛巾揉搓這長發(fā)。 黎紹承拿過她手中的毛巾,輕輕擦拭著,“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