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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家夫君是首輔在線閱讀 - 第8節

第8節

    “陛下早朝過后,把為夫單獨留了下來。”施墨深看她一眼,“陛下說想把宮中所認的義女安樂公主嫁給與為夫,不過娘子你且放寬心,為夫無論如何也不會娶安樂公主而讓你受半分委屈。”

    后面那句話聽得紀寧鼻子一酸,此生能嫁給這樣的郎君,真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夫君,你待我可真好。”紀寧歡喜道,可隨即又是一嘆,“可是伴君如伴虎,夫君這次拒絕陛下,定然會惹得陛下心中不快,再加上夫君你本來就在朝中權柄甚重,陛下若是因此而懷疑夫君居功自傲,那可怎么是好。夫君你對我好,我知道,但人家也不希望夫君因此而影響了仕途,更不希望夫君因為我,而陷于兩難的境地。那個什么公主,夫君娶了也沒什么,寧寧不會因此而不開心。”

    紀寧的體貼,讓施墨微蹙的眉眼皺的愈發深了,他家這位娘子,他是愈發看不透了。

    “為夫知道你處處替為夫著想,可這次陛下要為夫娶的,可是公主,國朝的規矩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夫不能娶二妻,以公主的身份,又豈會做妾?為夫若是娶了公主,把娘子置之于何地?陛下這次讓為夫娶公主,怕也是有敲打之意,自開朝以來,太/祖便規定外戚不得干政。總之娶公主這件事,為夫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

    “夫君,依我看,陛下這是對夫君的厚恩呢。”紀寧早就想好了說辭,有板有眼道,“夫君年紀輕輕,便坐上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文有狀元之才,武更是保家衛國立下赫赫戰功,朝中無人敢不服。更何況夫君父親又是國公,夫君也世襲國公之位,放眼整個天下,何人能有夫君如此大的恩寵?”

    “歷朝以來,帝王心術便是如此,位高權重者,總會敲打一二,以及扶植對立的黨羽,好穩定朝局。當今陛下,便也是這個心思,設立羽衣衛和東廠監視文官,但又讓其互相監督;陛下雖離不開內閣,內閣卻又不能正式統率六部百司,六部底下設立給事中監察職權,更有都察院監視百官之權。說來說去,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平衡。”

    “夫君身為內閣首輔,朝中無人能爭其鋒芒,再加上夫君又年輕,這高位,怕是坐個幾十年都沒有問題,別說是陛下,就是換作任何人,怕也是擔心夫君這樣下去會功高蓋主。但陛下又還得仰仗夫君來治理國家,管理這天下的文武百官,以至陛下對夫君,既委以重任但也不能不防范。讓夫君娶公主,其一是想夫君娶了公主后,便是自家人,自家人辦起事來,才能更放心;其二,便如夫君所說外戚不得干政,但這公主只是義女,夫君也算不上真正的駙馬,對夫君影響不大,但又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總之夫君若是日后犯了什么錯,陛下也好以這個理由來堂而皇之的削權。”

    “依我看,陛下之所以這么做,一是敲打夫君,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又何嘗不是想對夫君更委以重任?只有夫君有弱點在陛下手上,陛下用起來才會更放心。”

    紀寧自幼便跟在當今天子身邊,又是皇家人,不知經歷過多少陰謀詭計,這其中的種種,自然也瞧得清楚明白。這些年她聽從陛下的安排監視自己夫君,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也是在保護自家夫君。

    她家夫君權傾朝野,背景又十分驚人,當今天子再圣明,但伴君如伴虎,古往今來多少活生生的例子在前。紀寧正是有所警覺,才成親四年來,都一直不敢和自家夫君同房。只有她親自充當天子的耳目,時刻陪在天子左右,才能第一時間揣摩天子的心思,防范于未然,同時也避免jian詐小人來挑撥離間,攻訐她夫君。

    紀寧說的這些,施墨深處官場多年又何嘗不知道,只是當這些話從自己娘子口中說出來時,施墨的眼神,不可遏制的變了……

    一個不過雙十的女子,竟然連陛下的心思和朝中局勢看得如此透徹,這怎能不叫他心驚。

    紀寧說完,見施墨一直盯著她,不免害羞的紅了臉,往施墨懷里一撲,嬌嗔道,“夫君,是不是寧寧說錯話了?要是說錯什么,夫君不要計較,夫君也知道,寧寧一向都口沒遮攔胡言亂語的。”

    施墨抬眼看向天邊的如火的晚霞,眼底眸色流動,臉上霞光映照,倒是讓人捉摸不透表情。

    “娘子,天冷了,為夫扶你回房歇息。”他攬著紀寧腰間的手緊了緊。

    ……

    ☆、第10章 生死狀

    金鑾殿里,當今天子威嚴的坐在龍椅上,面色沉郁。

    “豈有此理,竟敢連續刺殺兩名朝廷命官,你們說,到底是誰有那么大的膽子,這背后,又有什么圖謀。怎么一個個都不說話,平時你們不是挺能吵的,現在都成了聾子成了啞巴?”

    當今天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番動如此雷霆大怒,實屬少見。

    也難怪趙祁洛會這般生氣,在國朝富庶的滄州,竟然連續有兩名官員被刺殺,引得天下嘩然,人心惶惶。

    連朝廷官員都敢明目張膽的刺殺,這背后的能量可想而知,到底是誰能有這么大的膽子,竟能刺殺得了朝中官員,細思之下,難免讓人心驚。

    紀寧站在一眾官員的末端,眼觀鼻鼻觀心,不語。

    此事她三日前就已得知,她自幼跟在陛下身邊多年,南征北戰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可以說是當今天子最為信任之人。她除了潛伏在朝中最有勢力的首輔,也就是施墨如今她的丈夫身邊,同時也是陛下親軍羽衣衛暗中的老大。不僅她家丈夫暗中被人盯著,朝中諸多大臣也都被她手下給監視著,相當于特務頭子。

    這事她知道后便已向陛下稟告,私下商量好了對策,如此嚴重之事,若是不盡快解決,只怕整個滄州都會大亂,她這個羽衣衛指揮使不親自出馬是不行。但是又怕她家夫君不同意她去做如此危險之事,所以先跟皇帝提出,要皇帝把所謂的安陽公主許配給她夫君,她深知施墨斷然會拒絕,使得陛下大怒。然后她再在朝上被皇帝任命遠赴滄州,就算施墨心里反對,可干系如此重大之事,以及他之前又惹惱過一次陛下,怕是眼下也只能妥協。

    施墨頷首道,“陛下,微臣以為,首先得盡快派官員去赴任,穩住形勢,并且查明事情緣由。滄州乃為國朝富庶之地,此事刺殺官員一案,背后所圖定然甚大,此次派去的官員,定然要甚中之重。陛下明面上盡快派官員去赴任,穩定局勢,同時暗中再派大臣前去明察暗訪,以及要當地鎮守太監羽衣衛兵備道嚴加防范,一旦發現可疑之人和亂黨,一律抓起來嚴加拷問。”

    趙祁洛此刻臉色終于緩和下來,“施愛卿說的有理,只是不知,這派去滄州的官員,愛卿覺得誰能堪當大任?”

    “吏部郎中楊嚴可擔此大任。”

    楊嚴是施墨的人,做事老成,深得施墨器重,資歷也夠深。出了這種大事事情,作為首輔的施墨也責無旁貸,派自己人過去,有什么事也好第一時間得知,并且及時作出處理,以免事情繼續惡化。

    “那就如施愛卿所言,讓楊嚴擔任滄州知府,即日赴任。不過另外同知的空缺,施愛卿以為該派誰去?”

    此番去滄州可謂是兇險萬分,那歹徒已經連續殺了朝中兩個官員,這次過去赴任的官員說不準也會被刺殺。因此,朝中諸多大臣都不愿去趟這趟渾水。

    他們在京師做官做的好好的,誰愿意去被派去地方上,哪怕是富庶的滄州,相比于天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晃的京師官員,差了可不止幾個檔次。在地方上做官做的再好,要是朝中無人,人家想整死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除了滄州官員被殺一案,施墨還要處理幽州流民,邊境戰亂,今夏各地的水災蝗災,甚至吏部官員公考。朝中諸事可謂繁多,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他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親信都派去地方上,所以眼下陛下再問,他也再沒很好的人選。

    心下一念,施墨徐徐道,“滄州同知,微臣以為,翰林院編修李言亭可以擔此大任。”

    李言亭探花郎出身,雖才為官不久,做事卻穩妥,再加上其父又是吏部侍郎,去了地方,那些地方上的官員也不敢因為他只是個小小編修而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且,李言亭也是施墨看重有意培養之人,此次讓他遠赴滄州,也算是給他一個歷練,若是歷練的好,仕途也可更上一層樓。

    趙祁洛此刻已經浮現出了笑意,似乎對于施墨所選之人很滿意。

    “既然是施愛卿所推舉的人選,相信不會讓朕失望,不過,還差一個人。”趙祁洛的眼睛往底下文武百官掃去,似帶笑意的目光下似暗涌流動。滄州乃是國朝經濟繁榮之地,若是一旦出了亂子,這天下怕也要大亂,趙祁洛上位不久,自然不容許有半點動搖江山的事情發生。

    “朕還要任命一名官員為滄州巡撫,巡視滄州軍政民政,著力調查此事,不知諸位愛卿,可有自告奮勇者?”

    巡撫職權雖然不少,可眼下這燙手山芋,卻無人敢接。官職小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這巡撫說的好聽,可到了地方上,你沒后臺別人并不見得聽命于你,搞不好還成了那些歹徒的靶子。官職大的,在朝中根基已經穩定,就更加不愿摻和進去。倒是有為國分憂者,可眼下情況大家都默不作聲,你出來毛遂自薦,嗯,就你膽子大,就你有能力,大家都是飯桶。

    一時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施墨見狀,心知陛下定要大怒,正欲開口,只聽頭頂傳來兩聲冷笑。

    “好啊,好的很吶,朕底下的這些臣子,平時一個個把忠君愛國死而后己掛在嘴邊,想不到等事情來了,卻都是怕死之輩。你們不既然無人自薦,那好,朕就親自點派。”

    天子動怒,眾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只能暗暗祈禱陛下不要點到自己。

    “翰林編修紀寧聽命,朕任你為滄州巡撫,徹底查清此事,你可有異議?”

    朝中眾人聞言先是一驚,完全不敢置信,紀寧雖然得恩寵,但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編修,這……一下子竟然升為巡撫。

    紀寧自從做官以來,便很會折騰,上蹦下跳毫不安寧,朝中諸多大臣均都看不得她,都暗暗罵她jian佞小人。此次陛下把如此重任交給她,眾人可謂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這礙眼的家伙終于要滾了,眼不見為凈,那滄州什么地方,以這家伙無事也要掀起三尺浪的性子,這事情多半得辦砸,到時候還能有她好果子吃?憂的是,這巡撫官職畢竟不小,這家伙升的不免也太快了些,要是讓這家伙瞎貓碰上死耗子把事情辦好了,到時候那還得了。

    施墨聞言臉色立即變了,他當然深知其中兇險,豈能讓自己娘子去那兇險之地,哪怕明知皇帝還在氣頭上,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上前道,“陛下,萬萬不可,紀大人年紀畢竟尚輕,又毫無經驗,難以擔當大任。”

    朝中幾位部堂大佬見施墨反對,不免很是奇怪。大家都深知陛下明顯在氣頭上,這首輔大人,又為何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去犯陛下的逆鱗?這紀寧雖然可惡,一下子升為巡撫也很難讓人接受,但此番打發去滄州,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反正朝中也正好無合適的人選,讓這不知好歹的家伙去受受教訓也好。再且,那滄州之事只怕沒個一年半載也處理不好,這家伙一旦離京,長期不再陛下身邊,陛下怕是早就把這家伙給忘了。

    朝中大臣雖然各自為黨,但施墨畢竟是首輔,大家平日多半還是以施墨馬首是瞻,可此刻,所有人都不敢作聲,暗暗揣測首輔大人的心思。

    陛下一向對施墨和顏悅色,深知施墨擔憂自己家娘子的安危,此舉尚在情理之中,倒也沒有發怒,只是眼睛微瞇的看向立在后頭的紀寧一眼,似笑非笑道,“紀愛卿你上前來,施愛卿的話你剛才也聽見了,說你年紀輕輕難當大任,你如何說?”

    紀寧不免苦笑,陛下真是個老狐貍,自己不好和她夫君翻臉,就把皮球往她這里踢。

    好在她早有準備,在朝中諸位大臣異樣的目光中,施施然上前,行禮道,“微臣認為首輔大人此言差矣,古有甘羅十二歲為相,微臣只是做個巡撫又有何不可。想當初首輔大人也年紀輕輕就奪了六首,初進翰林院就自告奮勇去邊關殺敵而獲得赫赫戰功,既然首輔大人都能做的事,微臣又如何做不得。”

    她這番話說的可就很不謙虛了,把自己和甘羅對比也就算了,還在首輔面前如此托大,甚至還口出狂言的說什么區區巡撫,簡直不知好歹。

    施墨臉色一下子不免冷了下來,她和皇帝一唱一和的,他又豈能瞧不出來。

    難道……她早就和陛下商量好了,眼下只不過在明面上走個過場?想到這里,施墨心里便有些發涼。

    他能容忍她隱瞞身份欺騙接近他,也能容忍她到處折騰,可不能容忍她如此以身犯險不把自己性命當回事,滄州眼下是個什么情景,豈能讓她如此胡鬧。

    “紀大人好大的口氣,如此說來,紀大人是有萬分把握處理好此事了?”施墨語氣清冷,聽得人不由膽寒。

    首輔大人動怒了!

    呵,這家伙膽子也著實太大,竟然連首輔大人都敢惹,縱使你在宮中有天大恩寵,首輔大人想要整死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就比如剛才首輔大人的那句話,稍微精明點的都知道暗藏殺機。這紀寧要是回答有把握,等于是當眾立下軍令狀,到時候若事情稍有差池,她怕是性命難保;若是回答沒有把握,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剛才還信誓旦旦的托大,拿自己和甘羅相比。

    這等狂妄的家伙,蹦跶不了多久,瞧瞧,報應來了吧。

    不過讓眾人感到驚異的是,紀寧不僅沒有絲毫慌亂,反而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下官愿立下生死狀,若是事敗,任由陛下處置。”

    施墨身形一怔,眉心深皺,眼底更是復雜不已,夾雜著震怒,疑惑,擔憂,無奈,蒼涼種種……可很快,又被一抹無聲無奈的苦笑和嘆息而取代,一切都歸于平靜。

    他,還是那個執掌天下權傾朝野的首輔……

    ☆、第11章 國將不國

    紀寧聲音雖不算大,但在安靜的大殿中顯得格外清楚。

    眾人先是一怔,這家伙,還真是不怕死,連這樣的話都敢當著陛下和滿朝文武的面說出口,當眾立了生死狀,也就說到時陛下想包庇都包庇不成了。

    咦?陛下想包庇……等一等,好像有那么點不對勁……這jian賊!

    都察院御史臺雪花般的奏疏堅持不懈長達一年之久的痛斥這家伙也沒讓他少半根毛,更何況現下本來就是一樁棘手的案子,誰都不敢自薦,陛下又正在氣頭上的臨危任命。

    本來他不說立下生死狀,到時候出了事還是要負責任,現在這么一說,等于是故意在陛下面前賣慘,好讓陛下生出惻隱之心,覺得對他有所虧欠,到時候陛下若是有心包庇,肯定會引起群臣極大地反彈。以陛下的性子,群臣越是激憤,陛下心里就越是不高興,到時候估計會力排眾議也要包庇這家伙。

    這家伙心機之深沉,實在是讓人心驚,也難怪猖狂至今,還安然無恙。

    朝廷有此jian佞,國將不國啊……

    紀寧要是知道自己那只是和自家夫君賭氣的一句話,已被朝中大臣全方位無死角的深入分析,估計得哭笑不得的罵一句,他娘的本官在你們眼里就這般做妖,這些老東西,整天跟我一個小娃娃計較,也不覺得害臊。

    不過那些大臣們想的也沒錯,紀寧這句話確實讓趙祁洛臉上浮現些許愛憐之色,他正色道,“你們瞧瞧,這才是朕的好臣子,要是你們都像紀愛卿這般忠君愛國勞心勞力,這天下又何愁不國泰民安繁榮昌盛,諸位愛卿都應當以紀愛卿為榜樣。”

    眾人老臉一抽,鴉雀無聲。

    要都跟這成日不是逛窯子就是打馬吊再就是到處訛錢滿身銅臭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jian佞小人學,這天下怕是早就大亂了。

    紀寧雖然站在前頭,看不見身后諸位大臣臉上的表情,不過想想也知道肯定是精彩極了。

    她眼觀鼻鼻觀心,難得做出一副謙卑模樣。

    趙祁洛見底下大臣沒有一個回話,也頗為有點尷尬,他朝紀寧和顏悅色的道,“紀愛卿,此事朕也知道要難為你,朕不是個不體諒的人。此事若是你辦好了,朕必有重賞,若是辦砸了,朕罰肯定也是要罰,但看在你多次為朕分憂的份上,必定會從輕發落。茲事體大,你此番務必要替朕好生辦事,也好讓這天下看看,朕所寵信得臣子,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朕老眼昏花受人蒙蔽。”

    趙祁洛這番話,自然就是說給朝中諸位大臣所聽的,這些年紀寧受到不少彈劾,士林清議每每提及便是痛斥jian佞誤國,趙祁洛不表態,并不代表他不關注。

    不過,趙祁洛每次看見朝中那些私下不知干了多少齷齪事卻整天滿嘴的仁義道德禮義廉恥的諸公,對紀寧每每破口大罵卻絲毫動彈不得不免也暗覺揚眉吐氣。別看他是皇帝,可很多事也由不得他,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越是那些罵的兇的大臣,越是士林清議的榜樣,受到天下間讀書人的追捧。他能動一個大臣,卻不能動天下的讀書人,讀書人一旦造反,那可是要動搖國本的。

    本來趙祁洛這個皇帝登基時,就受到很多非議,當年先皇削藩,他那個逍遙王爺做不成,便只能狠下心來奪皇位,雖是打著“清君側,靖國難”的幌子,但畢竟名不正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這些年他恩威并重,經過十幾年的苦心經營,才讓如今這天下歌舞升平,就是因為這皇位并不是正統,以至他必須更加小心翼翼,以免祖宗社稷毀于他手,背上千古罵名。

    紀寧朗聲叩謝,“吾皇圣明,微臣謝恩。”

    趙祁洛滿意的揮了揮手,“諸位愛卿若是沒別的事要奏,那就退朝吧。”

    出了金鑾殿,其余大臣都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或搖頭嘆息,或扼腕悲痛,口中所罵的,自然又是紀寧了。

    紀寧仿若充耳未聞,笑嘻嘻的叫著走在前面的禮部尚書,“恩師。”

    陳階暗嘆口氣,早知這家伙如此會折騰,當初就不該收他為徒,悔之晚矣。

    本來陳階身為禮部尚書,在朝中地位可謂高超,可自從他的“好徒兒”被人罵后,一世清明的他也連帶著被那些狗皮膏藥的御使帶著罵。

    罷罷,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他也只能一條船駛到頭。

    “聽說你最近幾日身子抱恙,不知道好些沒有?”

    “多謝恩師關心,學生已經好多了。”

    “你現在已非吳下阿蒙,為師也沒什么再教你,即日就要啟程去滄州,一路兇險,為師別的幫不了你,到了滄州后,你可去尋那都指揮使陳明,他是為師內族子弟,可以信任。”

    紀寧依舊笑嘻嘻,“多謝恩師,臨走之際,學生有一件事想問恩師,只是不知恩師方不方便。”

    陳階深看他一眼,笑成這樣肯定沒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