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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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就開始哄孩子了。 說不定能跟季小航相處地很好。 這心思一動,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手不自覺收緊,但隨即就又放開了。 算算日子,季小航他們幼兒園組織的暑期夏令營也快結(jié)束了。 等小公主見到了季小航,估計會哭著搬走吧。 他不在乎地扯了下嘴角,看著磨蹭過來想和他擊掌的小公主,沒有和她擊掌,而是隨意地捏了下她的兔耳朵,低聲說:“加油?!?/br> 小公主覺得他有點奇怪,但剛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就立馬又把頭低回去了。 砰。 砰。 砰。 她捂著胸口,慌亂地不得了。 他剛剛在看他,垂著眼睛,目光專注的簡直不真實。 他頭一次,用那種眼神看她…… 光是回想,就覺得心口發(fā)燙。 是不是看錯了…… 她咬著嘴唇,小心地又抬起眼睛…… 突然,她的腦袋被季明航按住,壓了一下,等她再抬起頭,季明航已經(jīng)走到她身后很遠(yuǎn)。 他背對著她,揮了下手:“走了,該出場了?!?/br> 顧笙笙摸著她被他按過的腦袋,靈魂出竅般地跟了過去。 飄起來了…… 暈乎乎的…… 嘿嘿嘿…… 等演出結(jié)束,天已經(jīng)黑了。 據(jù)說是因為兔子小紅帽太可愛,他們組的舞臺劇得到了一等獎,所以superbig大方地把獎品送給了顧笙笙,是一份可以在他們公司免費學(xué)習(xí)一學(xué)期兒童英語的vip禮券。 “兒童英語啊……我家里……”想到自家那個已經(jīng)能熟練和外國人對話的大侄子,顧笙笙搖頭,“用不上?!?/br> 她把禮券拿給季明航:“你親戚家有需要用這個的小孩子嗎?” 季明航“嗯”了一聲,把禮券接了過去,剛想說什么,顧笙笙的手機(jī)鈴就響了。 她看了眼屏幕,眼睛瞬間就亮起來,季明航隨意一看,來電屏幕顯示的是她和一個大男孩的合影,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兩個人都穿得鼓鼓的站在雪地里,一左一右,一起靠著個漂亮的大雪人,笑容燦爛得不像話。 顧笙笙迅速接通電話,興奮得酒窩甜甜:“師兄!你回來了?” “……” “嗯!我有時間!你幫了我那么大的一個忙,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才行!” “……” “不行,這次我請你吃……誰跟你撒嬌了?我說認(rèn)真的,你別老把我當(dāng)小孩,我今年都19了!” 唔,原來小公主撒嬌是這個樣子。 看了一會兒,季明航哧笑一聲,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他手里的那張禮券,已經(jīng)被手指捏的不成樣子。 他收起嘴角的笑,把禮券胡亂折了兩下,放進(jìn)褲子口袋。然后沒等顧笙笙打完電話,就徑直走了出去。 無聊。 ☆、第13章 13 齊思遠(yuǎn)是顧笙笙的師兄,從她10歲被molly老師收為學(xué)生起,就和他認(rèn)識了。 她的鋼琴老師molly和齊思遠(yuǎn)的小提琴老師zo是一對夫婦,而那對夫婦又分別都只收了一個學(xué)生,所以她和齊思遠(yuǎn)經(jīng)常會在一起。 不過,她接到電話會那么激動,倒不是因為兩個月沒見的齊思遠(yuǎn)回來了,而是因為齊思遠(yuǎn)給她帶來了一個超級好的消息。 老師夫婦為期一年的世界環(huán)游已經(jīng)結(jié)束、正準(zhǔn)備回b市舉辦演出,作為國際著名鋼琴演奏家molly唯一的學(xué)生,顧笙笙當(dāng)然要上臺。 而這次上臺,應(yīng)該能緩解她媽對她這段時間不務(wù)正業(yè)的不滿。要是她再不參加演出,她媽大概會派出幾個手下,直接把她押回方家老宅。 畢竟在她媽眼里,像網(wǎng)絡(luò)寫手這種名頭,是絕對不能冠在顧笙笙名字前面的。她可以接受她在成年后自己外出租住,但絕對不會接受她成為一個所謂的推理小說作者。所以,在寫網(wǎng)絡(luò)小說這種事,顧笙笙連一個字都不敢在她面前提。 在她面前,她只能是那個9歲獲得國際少兒鋼琴大賽冠軍、10歲舉辦個人鋼琴獨奏音樂會,在各大比賽中披荊斬棘總能得到第一名的鋼琴選手。 她只能是這個。 顧笙笙懷疑過,季明航是不是在躲她,但仔細(xì)想想,她立馬又把這個想法pia掉了。 她怎么可能對他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呢…… 他一直都只把她當(dāng)成個小麻煩…… 就這么悶悶不樂了好幾天,偶然地,顧笙笙發(fā)現(xiàn)了一只小奶狗。 那天,她再一次失落地從沒有季明航的店里走出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沿著舊街繼續(xù)走了下去。 在街道的后半段,她看到了一條長長的石臺階,走上去,有一片很大的空地,而空地的中間,是座很舊的破廟。 就在破廟旁邊的一顆大榕樹下,她看了那只小奶狗。土黃色、軟軟小小、還只會嗚嗚叫,被裝在一個鞋盒里,蜷成一個團(tuán)。 鞋盒里胡亂墊著紙巾和布料,還有菜葉和棉花糖,看起來像是有人在照顧它,卻不知道該怎么照顧才好。 顧笙笙看了一會兒,蹲下把那些菜葉和糖撿出來,然后去市里的寵物店買了它能喝的奶粉,認(rèn)真地沖好后,趕回來用奶瓶一點點喂給它。 她想過要不要把它帶回家,但最終還是沒辦法。 小時候,她曾經(jīng)把一只小兔子帶回家,信誓旦旦地說要把它養(yǎng)大,但沒過兩周,那只小兔子就被家里看門的大狼狗嚇?biāo)懒恕?/br> 她媽以這件事為例,反復(fù)指責(zé)她的失職、教育她要有責(zé)任心。每提一次,她就會想起小兔子躺在門口冰冷的尸體,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辦法把小動物帶回家了,到現(xiàn)在也是一樣。所以,她只能每天來看一看這只小狗,然后再滿心不舍地和它告別。 但是沒過幾天,她突然發(fā)現(xiàn),小奶狗的一只爪子磨破了在滲血。 顧笙笙心疼得不得了,連忙跑出去買了包扎用具。 等她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傍晚了,離破廟越近,越能清晰地聽到孩子們玩鬧的聲音。 破廟旁邊的那塊空地,是舊街孩子玩耍的最佳場所,現(xiàn)在正好在放暑假,所以每天只要太陽不毒的時候,都有很多孩子在那里玩。 她走上臺階,熟練地從隨時都在沖刺跑的孩子群里穿過去,走到榕樹下,給小狗包扎。 小狗乖得不得了,任她涂藥纏繃帶,一點掙扎都沒有,還用濕漉漉的眼睛一直看著她。 開始時,有兩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姑娘好奇地圍上來,但剛看了一會兒,臺階下就傳來了各家喊孩子的聲音。 “苗苗,吃晚飯啦!” “大春,回家!” “寧子,別玩了!” …… 顧笙笙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景了,但每一次看到,她都覺得新鮮得不了。 大人們只要站到臺階下扯嗓子一喊,孩子們就應(yīng)聲跑下去,互相告別著回了家。 這是在來到舊街以前,她從來都沒見過的事情。 熱鬧非凡,充滿了煙火味兒。 最后,等顧笙笙把小狗包扎完,空地上就只剩下了一個小男孩。 四五歲的樣子,頭發(fā)翹翹的有點小卷毛,扯著嘴角插著兜,一臉無聊地顛著皮球。 以前從來沒見過呢。 顧笙笙抱著藥箱,邊看他,邊往臺階那兒走。 但沒等她走到,小男孩就突然沖到她跟前,搶先站到臺階前,胳膊夾著皮球,開始玩跳臺階。 開始時一格一格跳,跳到一半,就換成了一次跳兩格,顧笙笙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走走停停。 直到還剩最后三格的時候,顧笙笙出了聲。 她問:“你想直接跳下去?” “關(guān)你什么事?”他頭也不回,態(tài)度惡劣地不得了。 “會摔倒的?!?/br> 顧笙笙走到他身邊,好心提醒:“臉著地、嘴唇磨破、膝蓋出血,搞不好還會摔掉一顆牙?!?/br> “切。” 小男孩不屑地扯了下嘴角。 那個表情讓顧笙笙一瞬間覺得很眼熟。 就在她想為什么眼熟的時候,做著預(yù)備跳動作的小男孩突然膝蓋一軟,臉著地?fù)涞乖诹伺_階下。 ?。。?/br> 顧笙笙趕緊過去扶他。 等把人拉起來以后,她看著他張開擦破皮的嘴唇,吐出一顆牙。 顧笙笙:“噗?!?/br> 小男孩捂住嘴,裝腔作勢地狠狠瞪了她一眼。 顧笙笙努力收住笑:“對不起,我不該笑你!” 頓了頓:“噗。” 小男孩氣呼呼地扭開臉,別扭地不肯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