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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你懷了我的崽在線閱讀 - 第15節

第15節

    霍司明便沒再說話,摁了一下遙控器,連樓梯那里的兩盞燈也關掉,客廳里終于響起電影的片頭,他挨著沙發的另一角坐下,說:“如果嫌坐著不舒服,可以躺下來。”

    竇澤搖搖頭,他叉著腿,一手托著下巴,整個身體靠在沙發的靠背和扶手上,耷拉著眼皮,看到幕布上一群人迎著巨型游輪擁擠追趕,便問:“是《泰坦尼克號》嗎?”

    霍司明點點頭,說:“看過嗎?”

    “看過,就是沒看全,中間有一截兒睡著了。”

    這句話一下就暴露了他缺乏文藝內涵的本質,霍司明笑笑,也不說話。房間里一片靜謐,演到羅斯初見杰克的時候,竇澤已經無聊地磨皮擦癢了,他問:“鍋里還有銀耳蓮子湯嗎?”

    霍司明點點頭,問:“你要喝嗎?我去給你盛。”

    “不用不用,你看你的,我自己盛。”說罷便趿拉著拖鞋站起來,霍司明趕快把燈打開,竇澤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不要暫停不要暫停,你繼續看。”

    霍司明嘴角忍不住笑,放映機沒有停,劇情繼續向前走著。過了一會兒,竇澤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過來,一邊坐下,一邊吸溜吸溜地喝。若是一起觀影的同伴換成別人,大概早要暴打他一頓,可霍司明聽著他吃東西的聲音,只覺得有趣。竇澤喝完一碗湯,坐在那兒消化了一會兒,又無聊地想撓頭,坐在那兒又覺得累,到最后果然還是聽從了霍司明的建議,蜷著腿側躺在了沙發上。他的個頭太大,即便蜷著身體,腳尖也還是差點挨到霍司明的腿,兩人的肢體大概只差零點幾毫米,微熱的成年軀體感受到彼此身體傳來的溫度,霍司明甚至覺得自己大腿上的那一小片皮膚在隱隱發燙。

    影片過半,羅斯正脫了衣服躺在沙發上讓杰克為她畫果體像,那姿勢簡直跟竇澤現在的樣子一模一樣,讓某直男非常不自在,忽然坐起來,批評道:“怎么隨隨便便就脫衣服呢?”

    霍司明剛剛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沒想到他一下坐起來說出這么一句評語,嘴角不由提起來,偷偷地笑。

    竇澤以禪坐的姿勢杵著兩條大毛腿坐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杰克拉著羅斯在船艙的勞斯萊斯里上演了激情一幕。霍司明不知從哪里搞來的片源,高清無碼的未刪減版,看得竇澤的臉直泛紅,尤其旁邊坐著這么一個貨,有點不自在,說:“你不覺得胎教這些有點太早了嗎?”

    第二十章

    幕布上還在演著靈與rou的交融,霍司明卻看著竇澤,臉上忍不住綻開大大的笑容,他生平第一次笑出聲,那種發自內心的爽朗的笑聲。

    竇澤被他笑得一臉莫名,問:“不是嗎?”

    霍司明笑得快打跌,點頭說:“是。”然后按下了放映機的暫停鍵,畫面卡得剛好,羅斯柔弱無骨的手正撐在車窗玻璃上,因為過度激越的情感迸發而微微用力變形,留下一個引人遐想的掌紋。

    客廳里的光線昏暗,只有他們面前的茶幾上擺了兩盞淡紫色的香薰蠟燭,發出裊裊的香氣,纏繞著人的嗅覺、視覺,乃至觸覺。霍司明不笑了,靜謐的空間里能聽見兩個人呼吸的聲音,竇澤的心跳亂了幾拍,他的手撐在沙發上,忽然站起來,說:“我去睡了。”

    霍司明拉住他的手,情不自禁似的,只一瞬,又放開,他說:“泡泡腳吧,促進血液循環,晚上睡得更好。”

    若是不答應,大概他又要搬出嬰兒早教那一套,竇澤便坐下了,腦子還忙亂亂的,又站起來,問:“你家洗腳盆在哪?”

    霍司明說:“你不用動,我來。”他輕輕按了一下竇澤的肩膀,叫他仍坐著,過了一會兒,從樓下的衛生間里端出一個盛滿了熱水的木制洗腳盆,他自己的肩膀上搭著一塊毛巾,大概是擦腳用的。

    霍總不論坐臥,只要能看見他的時候,他總是優雅又游刃有余的,像今天這樣的扮相實屬罕見,竇澤看到也吃了一驚,不過他首先是想笑,說:“我去衛生間泡就行了,一會兒弄地上全是水。”

    霍總沒有答話,他把腳盆放到竇澤面前,然后不知從哪里尋到一把小小的折疊椅,墊在屁股底下,竟然是要給竇澤洗腳的架勢。

    竇澤一只腳已經踩進了水盆里,另一只腳正在半空中,看到霍司明的樣子,忙說:“你別!”

    霍司明坐在矮小的折疊凳上,全沒了公司里威風八面的氣場,他抬頭仰視著竇澤,那張貌比秋月的臉,正溫柔地盯著他,一雙手輕輕拖著竇澤的腳放進浴桶里,那眼神,恨不得連他的腳指尖也吻個遍。

    竇澤忽然覺得腳尖流過一絲電流似的,電得他酥酥麻麻,嚇得他心神劇烈,忙從霍司明的手中抽腳,霍司明不放手拽了一把,兩人博弈似的,不說話,盯著對方的眼睛,竇澤忽然一使勁,霍司明放了手,地上的水盆因為兩人的動作嘩啦一聲濺起一灘水,濺得霍司明身上也是臉上也是。空間一時尷尬又靜謐,竇澤已經嚇傻了臉,只知道盯著他滿臉的水看,霍司明卻不介意,抬手擼了一把臉上的水,端起地上的水盆走了。

    竇澤呆愣在那里,胸脯還起伏著微微喘息,他方才像被什么不明物擊中了似的,那從尾椎骨一直攀援到腦袋尖的電流到底源自什么?未等霍司明從衛生間出來,他已經逃也似的飛奔上了樓,合上門的時候,他還在喘息,背靠著門,低垂著頭,連嘴唇也有些顫抖似的。

    他想不明白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站在那里喘了一會兒氣,又想起剛剛狂奔的架勢,這時才慌忙安撫起肚子里的小怪物,生怕他像上次一樣又出什么差錯,忙躺上床,閉著眼,仿佛這塵世間成百上千的繁雜事,都因這兩眼一閉,統統化為齏粉了。

    霍司明來敲門的時候,他正閉目養神,一聽到這聲響,頓時像被搶了松果的松鼠,張皇失措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便閉著嘴,裝作睡著了的樣子不答話,想著霍司明敲一會兒就該放棄了。

    沒料到,門外那人見沒人應門,自顧自地推門進來了,兩人正是大眼瞪小眼,對上了。竇澤結結巴巴地問:“你怎么……進來了?”

    “我來拿被褥,還以為你睡了。”霍司明走到大衣柜前,從里面抽出個自帶的小梯子,踩上兩級,從最上面那層衣柜取出兩條被褥,一手拖著,又將柜門關好,說:“你睡吧。”

    此時竇澤的心臟如同被放在火上煎烤,翻過來倒過去,糾結到不知該如何是好。待霍司明走到門口,房門咔嚓一聲打開,這聲音像敲在竇澤心上似的,他忽然開口:“等等!”

    霍司明停下來,轉頭看他,問:“怎么了?”

    “剛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說完,又補充道:“以后你別給我洗,我自己洗。”

    霍司明看著他,他整個人嵌在被褥里,垂著眼,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像條認錯的小狼狗,明知他下回還要犯錯,還要再咬你一口,卻忍不住被他可憐兮兮的表情欺騙。說:“沒關系,晚安。”

    待霍司明帶上房門,竇澤躺在那里仍然心潮澎湃,他想:一定要趕快還完霍司明的錢,然后離開……

    夜里下了大雨,雷聲轟隆隆地快要震破天際,連綿不斷的雨滴急促地打在窗玻璃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雨聲把竇澤砸醒了。他起身上了個廁所,回來有些口渴,下樓到客廳里找水喝,不料剛下至一半,便看到落地窗邊站著一個古希臘雕像似的剪影,一米九的身高,只穿了一條內褲,雪白的皮膚在黑暗里泛著熒光似的,站在那兒,看雨……

    他走到樓下,啪得打開客廳里的燈,站在窗邊的霍司明回頭看他,臉上還留著看雨時微妙的表情——有運籌帷幄的狠戾,也有忽然被人發現的狼狽慌亂。但他只亂了一瞬,看到竇澤的臉,便安定下來,問:“雨聲太大,吵醒你了?”

    “沒有,我口渴,下來喝水。”竇澤的臉還有些迷糊,頭發翹起來一個角,問:“你怎么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站著?”

    “雨聲擾的我睡不著。”他手里端了一杯牛奶,是溫熱的,沒有喝,只是捧在手心里取暖。

    竇澤咕咚咚喝了半杯水,再回頭看他,說:“這是陣雨,一會兒就停了。”迷糊中又覷到霍司明的表情,調侃著問:“你不是怕打雷吧?”

    “……”霍司明抿了抿唇,半晌竟承認道:“我怕這樣的天氣,尤其是夜里。”

    見別人承認了,竇澤反倒有些尷尬,他躑躅地站在那兒等了一會兒,忽然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他說:“你為什么不穿衣服?”

    “……我習慣果睡。”霍司明說著,隨手從沙發上抽了上面的毯子披在身上,對竇澤道:“好了,你快上樓睡覺吧。”

    竇澤沒來由的有些擔心,他沒料到刀槍不入的霍司明竟還有怕的東西,他應該是沒有弱點的,應該是完美的,即便性取向是男人。竇澤的腳步頓了兩下,說:“你也早點睡,馬上就雨停了……”想了想,又說:“算了,我陪你一會兒吧,到雨停……”

    霍司明眼睛里有光似的,回頭看他,怔怔的,要看到他心里去。竇澤并不理會,蜷著腿坐到沙發上,還是很困,半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好像在說夢話:“你說gay是不是都特別敏感、心思細膩啊?我高中的時候有一個同學,也是gay,他……”他后面的話含含糊糊,霍司明沒有聽清,他站在窗邊,借著月光看竇澤的臉,不是頂頂英俊的臉,比不上自己,連白若安也比不上,可為什么……那么好看呢?

    霍司明將自己身上的毯子又披到竇澤身上,沙發上那人一無所覺,睡得打起輕鼾。霍司明一直聽著這小小的呼嚕聲,蓋過了窗外的雨聲,直到它們意猶未盡的停下來,化為小小的涓涓的水流,從排水管送到地下,仿佛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竇澤睡至凌晨兩三點鐘,被霍司明的動作驚醒,這廝正奮力想要把他從沙發上公主抱起來。竇澤手重,又剛從夢中驚醒,慌亂中無意識地推了霍司明一把,直把人推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腦袋磕上茶幾,發出砰地一聲響。這下他才真正醒過來,跳下沙發過來,按住霍司明的腦后,驚慌失措得問:“有事沒有事沒?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樣碰一下實在是很疼,比光著腳趾踢門有過之而無不及,霍司明一邊皺著眉,一邊往竇澤懷里靠,叫他摸上自己腦后磕出來的大疙瘩,說:“還好,不是很疼……”

    竇澤已經摸到了那個包,頓時心中的愧疚排山倒海般涌上來,他摸著不敢動,這種包揉起來尤其疼,砸著嘴不知該如何是好地問:“會不會磕壞了?”

    暗夜遮掩了一切,叫人不自主便在親愛的人面前流露出荒唐、幼稚、放蕩……霍司明目光灼灼的,忍不住得意忘形地、曖昧地問:“要是磕傻了怎么辦?你是不是得負責?”

    竇澤聽見了,不接話茬,感覺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霍司明的嘴唇幾乎貼到他胸膛上,溫熱的呼吸噴出來,熱乎乎的正好打在心房的位置,竇澤推著他的腦袋離遠了一點,霍司明一無所覺似的,抬頭看他。竇澤的手指正插在他的發間,像某種親密的活動時最隱秘的接觸,指腹曖昧地搔著頭皮,癢到心里。

    竇澤看到他臉上yin蕩的含笑的表情,忽的使勁兒揉了一下他腦后那大包,便聽見霍司明克制地一聲慘叫,再也裝不下淡定了。竇澤站起來,霍司明坐在地上自己揉著腦袋,形容狼狽,身上未著寸縷,看著好似捉jian現場。

    竇澤無情地說:“估計沒什么事,你自己揉吧,我去睡了。”

    霍司明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牽起笑,三十歲的人,仿佛一夕回到了十七八歲,胸中又燃起沖動,卻比醉酒那日還要熱烈。

    好好一個夜晚,七零八落像被剪輯成最瑣碎的電影,慌慌忙忙跑了半夜的劇情。

    因了夜里的活動,竇澤第二天早上便沒起來,直到日上三竿,竇源打來電話,他才拉開窗簾恍然發現——已經十點多鐘了。

    霍司明正在樓下辦公,坐在餐桌的位置,他怕在書房里聽不到竇澤起床,便坐在餐桌前候著,一邊看文件,一邊豎著耳朵聽主臥里的動靜。竇澤下樓時,正看到他裝模做樣的表情,踢踢踏踏趿拉著拖鞋走過去,臉上只用清水胡亂洗過一遍,還留著枕頭印子,邋邋遢遢的,喝了一口水,問:“你怎么不叫我?”

    “昨天睡太晚了。”想讓你多睡會兒……

    竇澤晃晃腦袋:“睡得頭都暈了。”然后自顧自去廚房的鍋里翻找食物,睡意朦朧間當成了自己的家,問:“今天早上做吃的了嗎?昨天的銀耳湯還有嗎?”說著看到爐上煨著的新鮮的八寶粥,抬頭征詢的看了霍司明一眼,又覺自己此舉多余,直接從碗柜里取了碗,蒸籠里還有一層蟹黃小籠包,吃完剛剛好,對于竇澤的飯量而言,不至于多到中午吃不下飯。

    他餓極了,捏了一個小籠包直接放進嘴里,有點燙,端湯的手差點拿不穩灑出來。霍司明看不下去,站起來接過碗,說:“坐下吃。”

    竇澤心想,如果孩子生下來一直跟著霍司明生活,大概會長成一個自律又優雅得體的人。他坐在那兒吃,霍司明坐在對面看文件,卻是三心二意,一會兒偷瞥他一眼,一會兒裝模作樣,待竇澤吃完早飯,他也不過將將看了兩行字。

    竇澤收拾碗站起來,一邊到水池把碗碟洗了,一邊說:“我一會兒去醫院,中午不回來吃飯了,估計晚上也得挺晚,你不用等我。”

    霍司明沒有干涉,點頭算是默許了。看著他上樓換了衣服,又下來。霍司明在門口遞給他一把遮陽傘,下了一夜的雨,天一亮,外面還是大太陽。竇澤本想拒絕,手伸到跟前卻又以拳變掌接了過來。霍司明叮囑他:“路上慢點。”

    及至樓下,竇澤拿著傘,瞇著眼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猶豫了一下,撐開了。

    第二十一章

    烈日烤熾著大地,然而它也沒幾天快活了,再下幾場大雨,夏天便要過去,秋天就會來了。

    竇澤撐著遮陽傘,從公園穿過,發現昨夜的大雨打落了好多花,有些細的樹枝枝杈也被打落了,濕淋淋在泥土里,一些樹蔭遮蔽的小徑上還殘留積水,其他地方已經完全被太陽曬干了。

    他走到醫院的時候,不自覺慢慢觀賞了一路的風景,直至病房樓下,看到竇源不知從哪里拎了一塑料袋的毛線,正要上樓,在等電梯。姐弟二人剛好碰了個頭,她問:“今天怎么這么晚?身體還是不舒服?”

    “沒有……昨天晚上下雨,起來關窗收衣服,鬧了半夜沒睡好,今天就睡過頭了。”竇澤愣怔一會兒,找了個牽強的理由。

    竇源也沒有深究,問:“吃飯了沒?一會兒上去給你沖點兒芝麻糊墊墊。”

    竇澤剛剛吃過飯,卻不敢反駁,怕說多錯多更露出馬腳,便點點頭。又問:“怎么拿這么多毛線?”

    “媽說平常閑著沒事干,不知道從誰那兒接了點兒織毛衣的活兒,剛剛讓我去給她取毛線去了。”竇源說。

    竇澤不贊同道:“她眼睛又不好,織什么毛衣啊?一件也沒有多少錢。”

    “誰說不是呢?我也勸了,沒用。”竇源兩手一攤,裝毛線的塑料袋發出嘩嘩的響聲。“她愿意織就織吧,不然她心里難受。”

    現在的生活比過去還要好些,當時竇愛國沒被查出癌癥,但身體也不好,劉青的工作就是在醫院照顧完南南再回家去照顧竇愛國,風里來雨里去非常辛苦,現在一家人幾乎安家在醫院里,倒免了每天的奔波,不必天天擠公交轉地鐵確實清閑不少。

    竇澤進門的時候,竇愛國正在教謝小南識字,少兒版三國演義上的字。她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卻還待在醫院里,比同齡人少了好幾年的學前教育。

    見他們姐弟兩個聯袂進來,劉青對竇澤說:“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昨天就看你臉色不好,中暑了還逞什么強?”

    竇澤回頭看了竇源一眼,對方正在安置塑料袋里的毛線,吐吐舌頭聳聳肩,意思是不小心把他給出賣了,頗有些少女時代俏皮的影子。

    竇澤說:“沒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多曬了會兒太陽,現在已經好了。”

    “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身體,等你老了就知道厲害了。”她走到沙發那里,抖了抖塑料袋里的毛線,說:“過來,幫我纏毛線。”

    竇澤便走過去,抻開手,毛線卡在兩只手腕上,劉青坐在他對面,纏起毛線球。

    竇源吃了一塊餅干,塞進竇澤嘴里半塊,問:“餓不餓?我給你沖一碗芝麻糊吧?”

    “不用了,一會兒該吃不進中飯了。”竇澤一邊左右晃著胳膊幫母親理毛線,一邊說:“姐,我想跟你說個事兒。”

    竇源撲哧笑了:“什么事兒?怎么忽然一本正經的?”

    “我想……咱們利用下班的時間去做點小生意,擺個夜市攤兒什么的,賣點衣服和小飾品……成本小而且收入可觀。”他猶豫著說完,竇源已經歪著頭開始思考,她原來的工作忙碌,根本沒有時間賺外快,如今跳槽清閑下來,便覺得弟弟的想法很可行,而且家里負債累累,單憑工資還債確實不太實際。

    她嚼完了嘴里的餅干,擦了擦嘴角的餅干屑,皺著眉頭已經思索起來,姐弟兩個都是頭腦靈活的,只是從前困苦的生活將竇源磋磨的沒了生氣,如今希望回來,她自然也更加上進起來。眨眼間已經想出了主意:“咱們也不用跑遠,護校那里就很好,離醫院這邊也近,那里女學生多,晚上出來逛街的也多,肯定能行!我同學有做服裝批發的,等我一會兒打個電話問問……”

    竇澤聽她同意,高興起來,只有劉青在擔心:“你們兩個白天都要上班,夜里再去擺攤,身體能吃得消嗎?”

    “年輕力壯的,怎么吃不消?”竇澤說。

    竇源皺著眉,正在思考貨源的問題,聽到這話也幫腔:“要是不想辦法,光憑這點工資以后……”她本想說以后還債的事,又想到父母老邁,還不知道治病的錢皆是從別人手里借得,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兒,繼續說:“以后南南上學怎么辦?補習班那些,花銷大著呢。”

    南南正窩在床上和姥爺一起看書,聽到mama的話,眼睛一亮,小聲問:“我可以去上學了嗎?”

    “是啊,等你明年春天病好了,就能去了。”竇源笑著說。

    竇澤不明所以,問:“腎源的事有著落了?”

    “是啊,霍先生真是神通廣大,說是最多過完年,這事就能辦妥。”竇源嘆服道。

    竇澤這次沒有反駁,他也承認霍司明的神通廣大,不過卻問:“你們什么時候還有聯系?”

    竇源兩眼一眨,嘴皮子一碰,說:“就是……霍先生幫南南找腎源的事,可能是你之前跟他說了,他就聯系了我,也沒打過幾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