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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三十而受[豪門]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她這一說,黎夜就更好奇了。

    等著吃完了飯,老爺子們移到了院子里的樹下接著喝茶聊天,李嬸忙著收拾又不準黎夜插手,秦烈陽就悄悄跟他說,“咱們去老院子看看啊!趁著他們都不注意。”

    黎夜也是好奇,想了想就點了頭。兩個人就跟小時候逃課的學生一樣,先是路過了聊天的父親輩,三大爺關心的問了一句。“大中午頭的干什么去啊。”

    六叔特別給力的來了一句,“轉轉唄,好多日子不回來了。孩子們玩,你不懂的。行了,早去早回,下午還有飯呢。”

    秦烈陽立馬特感激的說,“知道了。”

    等著到了廚房門口,李嬸子又來了句,“不嫌棄熱啊,我冰了西瓜了,吃點再出去。”

    這會兒是黎夜回答的,“李嬸你吃吧,我們一會兒回來吃。”

    說完,兩人就跑出去了,李嬸子叫了幾聲,還從廚房探出頭來,人早就不見了。

    黎家離著三大爺家并不遠,兩個人走了幾分鐘就到了。離著老遠黎夜就瞇著眼睛看,然后沖著秦烈陽說,“這墻也高了三磚吧。”秦烈陽點點頭,沖他說,“就這兒改了,怕有人偷窺,你不知道,三大爺他們原先被爬墻頭的看的多虧!”

    黎夜一聽這個,就想到了一個特別想問的事兒,他看了看左右沒人,秦烈陽又提了這事兒,終于說了出來,“那個……我記得最后兩個月,你老是半夜不見人,得一兩個小時才回來,咬得身上都是大疙瘩,你是不是去爬墻頭了?”

    秦烈陽心中頓時一驚,他一直以為黎夜不知道這事兒呢,畢竟當初每天他都是聽著黎夜睡熟了才出來呢。還好他臉皮厚反應也快,小聲說,“沒,我保證沒爬過墻頭,我那是睡不著出去溜達了,你怎么知道,我都以為你睡著了呢。”

    黎夜很自然地回,“就是睡著了下意識拍拍你,一拍沒人就醒了。真沒去看?那時候皮孩子去的不少呢?”

    秦烈陽肯定不能繼續這個話題了,他能說他不走尋常路,壓根不爬墻頭直接小樹林了嗎?肯定不能啊。六叔就不愿意。連忙推著黎夜進了老房子,果不其然,一進去黎夜就被這個看似一樣卻又不一樣的家給吸引了。

    房子是拆了重新建的大瓦房,樣子保持一致。最主要是外面的院子,那棵老樹還在那兒,那個葡萄架也在那兒,那個井臺也是一樣,連旁邊用了多少年的那個大瓦缸也老老實實立在那里,地上鋪著紅磚,周邊略微有點青苔,跟他們過去看起來像極了。

    黎夜轉了一圈,又在屋子里看了看,家具什么的還是過去的,他就笑了,“修舊如舊也不用這樣啊,都是幾十年的家具了,該換了。不過這斗柜得留著,這是我爸做的。”他順便看了看黎耀的屋子,空蕩蕩的,東西都不見了,包括黎夜替他存下的從小到大的滿屋子書。

    秦烈陽說,“沒扔,找了個倉庫給他放著了。”

    黎夜就說,“那就放著吧,這屋子做書房吧,你看那么多書,得有個書架和書桌。”

    秦烈陽就特別妻奴的說,“成,都聽你的,到時候你來挑家具。咱們沒事啊,就回來住住,吃點自己種的葡萄,喝點井里的甜水,多好的日子。”

    這么一想,日子可不是特別美?兩個人說著,就到了外面,坐在了樹下的搖椅上,黎夜抬頭望著葉子慢慢掉落的老樹,有些感嘆地說,“真沒想到這院子還能留下。”

    秦烈陽一副一切我來辦的架勢,“有我呢,你都放心好了。”

    黎夜就笑了,“對啊,有你呢。其實我真不敢想,如果那天路過小河邊,沒有管你,會怎么樣?你說那天怎么這么巧呢?誰也不知道李叔會在那個地方停車吃個西瓜,偏偏就遇上了。”

    秦烈陽一聽這個,特嚴肅的說,“這就是天意。再說,你怎么可能不管呢?你可是救了我三次呢。這不是天意,這是你自己得來的,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三大爺院子里,秦振笑瞇瞇地問,“怎么就你們老兄弟住這兒啊,這是孩子們都出去奮斗了?”

    三大爺和六叔就相互看了看,李叔想要打個岔,結果六叔卻擺擺手,特別坦誠的跟秦振說,“老弟,我倆沒孩子,我們是契兄弟,幾十年了,你不會看不上吧。”

    秦振愣了,他可是沒想到,三大爺和六叔是這種關系。雖然同性戀的新聞多,可他也就是見過秦烈陽和黎夜一對而已,王俊偉那個純屬聽說都沒見過。

    饒是他多年見識不淺,這事兒也讓他打了個磕巴,才說,“怎么會?”立刻,他第一反應就想到了秦烈陽和黎夜的將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探道,“老兄,你們就兩個人,沒孩子嗎?”

    第114章

    秦烈陽和黎夜在老房子里轉了好久,還躺在躺椅上,看著秋天高遠的天空回憶了一會兒往事,這才慢悠悠的回了三大爺家。

    里面氣氛還挺熱烈的。

    李嬸子已經收拾完了碗筷,這會子又開始忙著下一頓飯的準備,正給土豆削皮呢。黎夜沖著秦烈陽擺擺手,讓他去休息,自己進廚房摸了個勺子出來,也跟著干起來。

    他一蹲下,李嬸子就偷偷問他,“哎,小六他爸好像對你三大爺和六叔挺感興趣啊,都問了半天了。”

    黎夜這才提起了心,小聲說,“問什么了?”

    李嬸子說,“開始說怎么就他們老兄弟,是不是兒女們過年過節才回來。你三大爺他們就說自己是契兄弟,沒兒沒女,就他們倆過日子。一輩子了。然后小六他爸就挺好奇的,問什么時候在一起的,為什么,這些年過得怎么樣,可細致呢。”

    李嬸子一副奇怪的模樣,“城里人真不一樣,村子里的男人都不愿意提這事,小六他爸還挺關心的,這都問了一大會兒了。”

    黎夜頓時緊張起來,豎起耳朵聽,正聽到三大爺講完往事,嘆口氣說,“你說他們怎么能這么狠呢,我養大了他們啊,結果就落得這個下場,生病了也不給治,就往后面剛蓋好,都沒有晾透的房子里一扔就不管了。哎,村里人都覺得,你兩個大男人怎么能住在一起呢,可沒有他我就死了啊,名聲再好有個屁用啊。我那時候就想通了,人啊,還是得為自己活,一輩子就這么長,為了名聲痛苦是一輩子,不要名聲我高興也是一輩子,我為什么不讓自己高興呢。”

    他們中午喝了不少酒,李叔拿來了兩瓶五十六度的,三大爺還拿了一瓶二鍋頭,一共四個人,喝了三瓶白酒,恐怕是喝多了。黎夜抬頭瞧瞧,秦振久經沙場,眼睛明亮,看樣子沒醉。李叔早就在一旁打呼嚕了,怕是醉了。三大爺和六叔臉都是紅的,一瞧就是喝多了,否則也不能說得這么不顧及。

    三大爺接著說道,“你看,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我這輩子,前三十年活得憋屈,都是為了弟弟,后三十年才是為了自己,我活得高興。我做農活腰板都挺得直。”

    三大爺越說越高興,六叔平日里看著挺嚴肅的一個人,天天板著臉的,這會子喝醉了,卻是一聲不吭,就聽著三大爺說。黎夜看著都覺得他們這樣真挺好的。他只是擔心秦振,他不知道秦烈陽將他爸帶過來是不是現在的意思,他挺怕秦振不喜歡的。

    不過好像也看不出什么來,秦烈陽那個人,長得跟電影里揣著槍的黑社會似得,可黎夜八成是跟他太熟悉了,別人看著沒表情,但黎夜卻能從一絲一毫看出來,秦烈陽的心情是怎么樣的。但秦振就不行了,黎夜覺得秦振比秦烈陽高深多了,怎么看都是平靜的樣子,壓根不知道想什么呢。

    黎夜忙完了手里的活,還給他們添了兩次茶,然后才進了屋。

    秦烈陽喝得啤酒,也有點醉,正躺著呢。黎夜一靠近,就把人給拽進了懷里,黎夜嚇了一跳,沖他小聲說,“你也不怕拉錯了人,要是別人呢。”秦烈陽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這家伙還試圖往前湊得更近,恨不得將黎夜給吞了一樣,“怎么會?我要是分不出你來,不是白做了。”

    黎夜受不住他這樣,踢他一腳,秦烈陽干脆哈哈的把人壓在床板上了,低頭一邊親著一邊說,“你說話,我辦事。”

    黎夜:……

    黎夜真想把這人現在的樣兒拍下來,等著沒事的時候放給他看看,看他好意思嗎?只是外面有人,他性子又軟,不敢出大聲惹了李嬸子他們進來,只能一邊忍著身體反應,一邊說他剛剛在老房子沒人不起勁兒,這會兒倒是上勁兒了,然后把外面的事兒說了。

    秦烈陽的反應就一個,“哦,我來處理,這事兒你不用管。”說完又開始動手腳,黎夜已經防范不住了,只能在他耳邊申訴最后底線,“外面都是人,親可以,不準別的。”秦烈陽嗯嗯嗯的,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空不搭理他了。

    他們這邊和諧,倒是秦家卻是亂了。

    唐鼎欣挺著自己略微顯懷的肚子,看著面前的呂萍和方偉說,“舅媽表哥,親戚上門,原本該好好招待的,可現在家里人都出門去了,你也知道,舅舅那事兒弄得我媽犯了心臟病,出國療養去了,秦芙陪著的。我爸也是憋屈的不行,這不我哥趕忙帶著他散心去了。我們一家好端端的,被弄得分了三塊地方,就剩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在這里哪里也去不成,也招待不了你們,先回吧!”

    呂萍這時候來秦家,自然不是為了感謝的。

    庭審那天熱鬧勁兒過了,屋子里就剩下他們母子倆能說句話了,方偉才把心里的小咯噔說了,“媽,今天不對啊。我爸判得太少了,不是沒答應條件嗎?我在法庭都是人不好這么說,可心里不踏實。”

    呂萍第一反應是不在意的擺擺手,“畢竟是親戚,你大姨也來了,你姑父真能怎么招你爸啊。他們就是想詐咱家股份呢!”這話也是她一直說的,也是呂家人這么勸她的,所以大姐走了后,她才能鎮定的咬定股權的事兒不松口,這就是原因。

    在她看來,這是得到了證實。而如今,一聽他媽還是這個論調,方偉就急了,“還是不對,這時候,爸都進去了,我哥這時候不應該留在家里跟我爭家產嗎?他怎么急匆匆搬走了?方家那么多產業,他都不要了?他是不是知道什么?”要不是方洋搬走,方偉也不會想太多。

    呂萍這才后知后覺地徹底醒悟這事兒不對啊。母子兩個連忙給方洋打電話,話也說得好聽,就問他方海東的判刑,是不是秦家放水了。“畢竟出乎意料,我們家也該一起去謝謝。”

    結果方洋倒是不客氣,就一句話,“那份股權轉讓書,我爸簽了。”

    呂萍和方偉就愣了,他們壓根就沒想到,這事兒方海東竟然知道了,還辦了。他們當初急匆匆送走大姨,又警告了方洋半天,就是為了不把這事兒說出去。

    只是還沒驚訝夠,方洋就說了第二句話,“其實你們不打給我,我明天也會打給你們的。明天我爸的律師會專門找你們的。”

    呂萍第一句話就是,“他轉讓都轉讓了,找我有什么用?”

    “談談財產怎么分配!我爸……”方洋略微停頓了一下,“要跟你離婚。”

    呂萍當時就愣了,還是方偉反應快,連忙拿過了電話質問方洋,“你說什么?爸爸要離婚?怎么可能?我告訴你方洋,少在這里挑釁。”一著急,他那股子痞氣就出來了。

    不過方洋從小見多了,也不在意,就一句話,“我只是通知,你們等律師電話就行。”就掛了。

    兩個人這一天可謂是雪上加霜,連忙又給律師打電話,可惜人家倒是接了,也承認了這事兒,只是不方便這么晚談,要明天早上才談。兩個人沒辦法,只能硬生生的等,結果等了一夜,律師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上面清楚的列明了有明確產權的婚前財產,這些都是屬于方海東的,至于婚后的財產,方海東才同意平分。

    可問題是,婚后的遠洋貿易原本就說是給方偉的,現在也成了共同財產,要分出去一塊。最重要的是,方海東這個王八蛋,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張欠條,寫著他借款八千萬。夫妻是要債務一同償還的,這么一算,留在呂萍手中的東西,就不算多了。

    呂萍和方偉當時就愣了,鬧著不同意。律師只是將話帶到,并且告訴他們,就算不同意,分居兩年就可以離婚,是早晚的事兒。而且,按照方海東的要求,家中財產需要逐項登記,以防呂萍轉移財產。

    呂萍一口老血悶在肚子里吐不出來,人差點昏倒。

    可這事兒誰能管?他們打電話給方萍求救,可惜當時呂萍一口咬定寧愿方海東坐牢也不做交易,方萍早就生她的氣走人了,連電話都沒接。這時候,呂萍和方偉,才想到,秦振也算是親戚。走投無路過來碰碰運氣。

    誰能想到,人都不在呢?

    唐鼎欣笑著問他們,“舅媽看著好為難的樣子,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們幫忙啊。雖然你們家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坑了我媽,又傷了我爸,可終究是這么多年的親戚,就算是見著就恨得牙癢癢,我們也是講人性的,您有事就說,能辦我就替您辦了。”

    呂萍原先見過唐鼎欣許多次,她知道唐鼎欣不好惹,可因為沒有直接打過交道,外加唐鼎欣長了一副甜美的模樣,所以一直沒放在心上。今天才算領教了,這丫頭說話有多口無遮攔。

    她氣得不得了,方偉更是生氣,啪的一聲還拍了桌子,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出來,唐鼎欣就直接將煙灰缸砸地上了,砰的發出了巨大的一聲,就瞧見她掐著腰說,“怎么?意圖謀殺我公公,這會子不道歉不說,還跑到我們受害者家里拍桌子起來了。不就是看我們家沒人嗎,覺得我一個孕婦好欺負,我告訴你們,你倒是耍個賴試試?我唐鼎欣要是弄不死你,我不姓唐!”

    她這一發飆,呂萍就愣了,然后就聽見這丫頭直接沖著門外說,“都干什么呢?上次都趕出去一次的人了,怎么還讓他們進門?我告訴你們,拿著工資看清楚了,就這兩個人,見一次轟一次,快弄走。等會兒把這兒拿消毒水擦擦,省得晦氣。”

    說完,人家瞥都沒瞥他們一眼,直接溜達上樓去了。留下伺候她的保姆也干了很多年了,有些擔心的說,“這也是親戚,這么沒事吧。別先生太太回來生氣。”

    唐鼎欣摸了摸肚子,笑瞇瞇地說,“他們呀,是沒碰上,碰上了,就我大伯那性子,做的比我狠。算他們今天運氣好吧。再說,是不是親戚,還兩說呢。”

    呂萍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會呢?離婚這事兒,方洋不會瞞著秦璐。秦璐先跟秦烈陽說了,秦烈陽走的時候又跟她提了一嘴。要不她生氣呢,擱秦家人在這兒,誰都會生氣。弄死我們的時候干什么去了,這會子要離婚了,過來舔著臉求救了,她是故意沒讓呂萍說出來的。

    第115章

    隨著外面斷斷續續的說話聲,等著秦烈陽“禽獸”的折騰完,黎夜也困了,在他懷里安靜的睡了過去。大秋天里,黎夜大病初愈身體不算好,穿得也嚴實,別人都是襯衫褲子單件就行,他還套了一身秋衣秋褲。

    嗯,樣式特別老氣,不是流行的打底褲,而是那種帶著松緊領口袖口的老式秋衣秋褲,白色的,被黎夜洗的那叫一個發亮,老老實實穿在身上,還高領的。

    作為國內一線奢侈品牌queen的擁有者,秦烈陽作為一個代理董事長,雖然沒有跟那些時尚圈潮人一樣,可也算是很fashion的。秋褲秋衣這種東西,他多少年都沒穿過了,他能說這套秋衣秋褲還是自己買的嗎?誰讓黎夜手涼腳涼呢。暖貼也不管用啊。對,晚上他能抱著給暖,可白天呢。這么一對比,所謂的時尚,也就不管用了。

    他“禽獸”完,為了怕黎夜涼著,還專門替他把秋衣秋褲又套上了,還挺土的把秋衣塞進了黎夜的秋褲里,這樣不容易露肚子著涼。

    穿衣服的時候黎夜嘟嘟囔囔的,應該是在說夢話。

    秦烈陽就把腦袋湊近了聽了半天,也聽不清什么,不過聽語氣挺高興的,應該是個好夢,這家伙嘴角都勾起來了。等著他累得半死,都要抬起頭了,終于聽清楚一句,“烈陽啊!”就一句,但語氣特別的滿足,是那種一聽就知道很幸福的感覺,秦烈陽忍不住的低頭親了一口,這才給他蓋上毯子,出了房門。

    外面已經倒下一片了。中午其實都喝多了,他久經沙場而且天賦異稟,其實還好。外面幾位大爺當時一個比一個豪氣,現在中午一揮發,顯然就不是那回事。李叔早就撤了,三大爺和六叔剛才還挺精神的說話呢,這會子也沒人了,就剩下他爸一個,跟他同樣久經沙場,坐在那里還喝著茶。

    他就靠了過去,替他爸倒點水,然后問了句,“都睡覺去了?爸,你要不要睡會兒,黎夜家的房子離這里就幾步遠,我推您過去。”

    秦振也沒客氣,只是說,“不用去他家,我不困,推著我在村子里逛逛吧。”

    “好。”秦烈陽應下,就把他爸推出了門。

    父子倆其實難得有這樣交流的時間,秦振沒出事之前,忙得跟陀螺似得,雖然帶著秦烈陽,但是交流的時間也不多。秦振出了事之后,忙得就變成了秦烈陽,公司事情多,秦芙和方梅的戲又多,簡直沒有一刻空閑。

    他們父子倆,似乎很久沒好好的閑聊說會話了。

    秦烈陽一推出門,秦振就跟他說,“講講這里吧,你應該熟悉很多。”

    的確是熟悉,當年這塊都快成他的地盤了。他指了指門前的水泥路,“這邊是村子里的一條小路,我一開始來的時候,還是石頭路呢,這都算好的,往里走還有土路,就是黎夜他家。他那房子是他爺爺的土房子,爸你見過的,很多人都不住那邊了,村里也沒花錢修修。”

    他推著老爺子在這條道上走,“這邊都是老地基,住的都是老人家了。這邊是三大爺和六叔,往前一點是三大爺他弟弟的房子,當年鬧騰的挺厲害的,兩家直接分家,然后把地基一分為二。要不你看,隔著兩家的墻特別高。”

    秦振抬頭看看,剛剛沒注意,這才發現,就算加高了三塊磚,中間那墻依舊高出來一塊呢。秦烈陽說,“兩家沒來往,走路寧愿繞路都不在對方門前過,我來的第二年,他弟弟一家就全家出外打工了,這房子就空出來了。也不知道現在有人回來了嗎?”

    走著走著,就上了大道,村子是挨著公路的,原先還是門面房什么的,現在已經延伸成為室內,都是城中村,所以更是熱鬧了很多。他沖著秦振解釋,“當時可沒這么多車,我第一天來,不好意思跟黎夜要飯吃,就跑到這邊撿的瓶子。”他指了指旁邊一棟看樣子是新起來的公寓樓說,“這里原先是個公路旁的二層小樓,一樓開了家飯館,老板人特別好,八成是看我可憐吧,就沖我說,飯館里的瓶子多,讓我進來拿。”

    秦烈陽笑,“現在想想也是,我那時候衣服都快成縷了,人家可不是看著就跟個要飯的一樣?可我記得,飯店里的瓶子是可以賣的,進去后也不敢動,他就拿了個塑料袋,把一堆飲料瓶裝里面給我了,還給了指了個地,說是可以賣瓶子。”

    這些話,因為不愿意離開黎夜,當時情緒不穩定,所以秦烈陽從來沒跟秦振他們提起過,這是屬于他和黎夜的記憶,一提就會想到黎夜不要他了,他并不愿意說起。不過時過境遷,如今他跟黎夜又很好,所以可以坦然面對了。

    “我還順著馬路撿了一些瓶子,我第一天去,收垃圾的欺負我,一個瓶子就給我六分錢,我第一天掙了二塊三。夠吃飽的了。”

    秦振特了解的說,“后面要回來了吧。”

    秦烈陽就忍不住笑了,“那當然了,我都記著數呢。在周圍打聽清楚了,別人都賣一毛一個,我就找他去了,那臭小子比我大個十歲吧,還想轟我走,我跟他干了一架,把他打趴了,把錢要回來了。不過這事兒,黎夜不知道,爸,你可別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