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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三十而受[豪門]在線閱讀 - 第61節

第61節

    黎夜頓時眼睛亮了,“叔叔你認識我師父啊……”

    等著秦烈陽下來的時候,就瞧見那邊兩人聊得挺好的,劉媽還過來給他表功,“黎夜還說不去呢,我讓他過去的,你看不錯吧。”

    方家,方老太太坐了一夜車,終于到了地方。張玉文扶著自己的媽說,“這就是大舅家了,您都沒來過,可好呢。”老太太還生著他的氣呢,居然不吭不哈就辭職跑北京了,瞪他一眼沒吭聲。

    呂萍一聽見信就迎了出來,見了老太太就跟見了救星一樣,沖著老太太說,“大姐啊,你可救救海東吧,他被關進看守所了,我跟律師打聽過了,這事兒輕則二十年重則死緩,他出不來了。”

    老太太皺眉說,“別鬧,糊里糊涂就把我弄來了,問玉文玉文不知道,問洋洋,洋洋支支吾吾的,先說怎么回事。方海東他干的好好的,掙了這么大份的家業,做了什么,就讓人給抓起來了。”

    呂萍無奈,只能撿著不重要的講了起來,“還不是為了方梅……”

    第110章

    呂萍話音一落,方家大姐的眼睛就一瞪,呂萍頓時聲音就弱了點,有些氣虛。

    說實在的,她嫁給方海東的時候,方海東都三十好幾了,婆婆也去世了,家里的實在是的親戚就兩門,一個是jiejie方萍,一個是meimei方梅。

    三姐弟情況各自不同。

    方萍是老大,比方海東大十八歲,聽說中間她婆婆還生過兩個,都沒立住,所以姐弟倆歲數就隔得大。方萍那時候都成年了,高中畢業,準備招工,在家閑的沒事干,方海東兩歲前,都是方萍照看的。

    倒是方梅,雖然是小meimei,但由于出生的時候,方萍都進工廠了,所以看她沒有看方海東多。不過無論怎么樣,那時候母親歲數大,長姐正當年,兄妹倆沒少受方萍照料。

    所以,長姐如母這事兒,在方家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呂萍和方海東結婚前,就專門帶著她回了一趟老家,說是給他姐看看。還特意告訴她,雖然婆婆不在了,但方萍的地位是跟婆婆一樣的,讓呂萍好好對待。

    呂萍就提心吊膽的,畢竟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長得挺好,家境也不錯,嫁一個三十出頭帶著個兒子的鰥夫,怎么看都是有所圖謀,當時呂家需要這門親事,她是真挺怕老太太不愿意的。

    結果就瞧見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跟方海東和方梅比較突出的長相不同,方萍是挺白胖的,看著特別好說話。也果不其然,見了他們特別的熱情,一個勁兒拉著她的手說長得漂亮,又說讓方海東好好對她。

    方萍在老家就是個普通的工人,丈夫也是一個廠子的,后來混的不錯,還當了個中層干部,兩個人那時候都快退休了,家境在老家小城里看著是不錯的,可要是比著方海東和方梅,那可是差著十萬八千里。

    呂萍就覺得,這jiejie吧,是應該尊重,不過八成挺好打發的。

    可后面就兩件事,讓她改變了這個想法。

    一個是結婚后,方洋每年寒暑假都回老家待一段日子,她是真不喜歡方洋,方海東忙工作顧不上,可因著常回去,她也不敢太囂張。她還以為這是原先就有的習俗呢,結果發現是老太太讓的。老太太只說自己想孩子了,別的半點沒說。可就這一招,不聲不響的,這些年,方洋就一點委屈也受不住。誰讓方海東對他姐就跟親媽一樣呢?

    另一個是張玉文的事兒,張玉文是老太太的大兒子,他一畢業方海東就說讓他來北京,舅舅小姨都混的這么好,怎么也能讓他出人頭地。老太太偏偏不肯,非但不肯,還將人直接拴在了身邊。張玉文想不通,有次偷偷跑北京來了,別人都覺得,老太太是怕麻煩人吧,人都來了恐怕不會說什么。老太太竟然自己追來了,拿著拐棍打的張玉文差點斷腿。

    那天晚上她聽見老太太跟方海東和方梅說,“你們待他好我知道,可有多大本事擔多大責任,他沒本事,你們不給他責任只給他錢,他這輩子就不知道自己用手掙錢有多困難,現在幫著,難不成他活到八十也幫著?你們給他責任,他做不好,你們說幫他兜著。今天一點小事能兜住,他的膽子就大一分,明天不大不小的能兜住,他的膽子就能上天。次次都能兜住嗎?”第二天,老太太都沒讓張玉文接著住院,直接就坐火車回了老家。

    所以呂萍知道,這老太太看著慈眉善目,其實心里清楚明白,手下可是毫不留情的。跟方梅就不像是一個媽生的。

    她猶豫了一下,給張玉文使了個眼色,然后才說,“就是小梅想讓阿芙接手公司,把烈陽弄下來……”

    她話沒說完,老太太就一句話,“她糊涂,這毛病二十多年了都改不了,她糊涂,海東也糊涂嗎?不是讓他好好勸著嗎?”

    呂萍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倒是張玉文立刻幫忙說道,“媽,其實這事兒也不能怪舅舅,舅舅的確有錯,不該摻和進去,可終歸是親戚,這樣弄到看守所里,說不定要判個幾十年,小姨夫也太過分了。你看,洋洋和偉偉都沒結婚呢,方家還得舅舅撐著呢。”

    方偉連忙連頭,“我爸那人就這樣,總覺得小姨是他meimei,什么事兒都往身上攬著,大姨,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都認,怎么賠償也行,可把我爸關進去,這太嚴重了,他說我爸想謀殺,大姨,我爸怎么敢啊,他好日子不過了,干這種事?你幫忙說說情,放了我爸吧。就您能說動小姨夫了。”

    一提起謀殺這兩個字,方萍的表情立刻變了,她壓根不知道這事兒,她瞪著被擠到一旁的方洋,“謀殺?什么謀殺?殺誰?洋洋,你在老家可沒跟我說過這事兒。”

    自然沒說過,他回去就說了幾句話,剩下的事兒都讓張玉文搶了,壓根沒機會說。方洋剛想張口,就聽見呂萍來了句,“洋洋,說話憑良心,你跟秦烈陽再好,方海東也是你親爸爸。他可沒對不住你。”

    方洋張口也不是,閉口也不是,結果方偉又來了一句,“你可不能為了娶秦璐,就賣了爸爸啊。”

    這句話簡直把刀子往心里捅,方洋原本就不是撒謊的人,這么被方偉一激,更是生氣,覺得這些人太小人了,氣呼呼地說,“我現在不說,難不成到那邊,姨夫他們不會告訴大姨嗎?我真是不懂,瞞著有什么用?大姨,我這么跟您說,我當兒子的,有些話不好說,但公安局抓人,總有證據的。”

    這話意思就很明確了,方萍就瞪著張玉文了,張玉文要是能抗拒的了他媽,就不會在小城里待了這么多年。老太太的拐杖一落地,張玉文就差點跪地上了。

    原本這事兒就瞞不住,方洋這點說得對,他們不說,秦烈陽也不會瞞著的,他們開始這么說,不過是為了把方萍騙來。人來了,總不能親眼看著親弟弟送死去吧,總是要勸的。他們打的這主意。

    張玉文只好一五一十把事兒全說了,然后呂萍就開始哀求老太太,“是海東他豬油蒙了心,可不是像他們那么說的,我們家圖他家錢,我們家還差錢嗎?秦氏里的分紅,還有我的遠洋貿易,哪個都是金飯碗。就是他小姨天天嘟囔,海東他就想岔了。大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海東啊。”

    老太太不動如山,聽她在那兒哭了半天,就一句話,“這事兒……他做得出。”

    秦家。

    黎夜原本是想跟秦振聊天哄哄他的,結果卻被秦振把握了節奏,把他學藝那點事聊了個底朝天。秦振也會夸他,“漆器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不只是糊口的事兒,做好了也能成大師。”

    黎夜就挺不好意思的說,“我都三十了,才開始學。最近也都只是在陳列室摸藏品,當不了大師啦。”

    秦振倒是不在意,“不是說已經能分辨出不同人的手法了嗎?有天賦又努力,終歸不會錯的。”他跟黎夜說話,倒是很平和,一點沒有昨天沖著方海東時的嚴肅,“你知道老干媽嗎?”

    黎夜眨眨眼,這不是辣椒醬的牌子嗎?

    秦振就沖他說,“老干媽叫陶碧華,出生于偏僻山村,沒什么文化,辦這個辣椒醬加工廠的時候,都已經四十二歲了。”

    黎夜只是吃過,自然是不知道這中間的事兒,聽了就挺吃驚的。秦振給他大體的講了講,就讓黎夜崇拜的不得了,然后才說,“努力就好。對了,我書房里還有個宋代雕花漆盤,讓烈陽拿給你,送給你,就當是你入學的禮物吧。”

    所以,黎夜早起了一早上,就從秦振那里得了件好東西,還有一堆激勵,那叫一個鼓舞。唐鼎欣也會湊趣,借著黎夜的手看了看說,“這東西我記得一直放在書房里,爸爸很喜歡的。黎大哥,爸爸是喜歡你才給你的。”

    黎夜自然是更高興。吃完早飯回到屋子里都愛不釋手,秦烈陽拿他沒法,只能放長線釣大魚,“你不知道吧,我爸有一陣特土豪,跟著人家學收藏,買了好多好東西,不過都在地下室的保險柜里呢。里面就我知道,漆器就有好幾件,你再接再厲,下次說不定再給你一件,你抱著睡。”

    黎夜就說他,“又不是為了這個。今天也不是為了要東西。”

    秦烈陽自然知道,摟著他家黎夜說,“明白明白,我知道你的好。”

    兩個人磨蹭了一會兒,秦芙的電話就打了回來,到地方了。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這時候正在從機場去療養院的車上,秦芙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憔悴,“哥,我們已經到地方了,到療養院恐怕還要段時間,安排好了我會再給你打電話,也可以看視頻。”

    秦烈陽就問他,“媽怎么樣?她還好嗎?”

    這么說是因為,昨天臨上飛機的時候,說好的方梅又突然不愿意了,非要讓秦芙送她回來,她要當面質問方海東,自己有什么對不住他的,為什么要害秦振,要讓他們家家破人亡,甚至還誣陷她?

    他們兄妹來從小關系就好,別的兄妹結婚后會越走越遠,可方梅和方海東因為生意關系,這些年一直來往密切,兄妹感情比起沒結婚的時候,沒什么區別。甚至,方海東會營造出一種錯覺給方梅,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比我老婆孩子要重要多了。

    這種情況下,昨天方海東做的事,就相當于告訴方梅,這么多年,那都是假的。

    方海東可是方梅的精神支柱啊,是她面對秦烈陽時所有的支柱,她那時候的話都是說,“有你舅舅就好。”而如今,這場崩潰雖然來的晚一些,可也算正常,任何人都受不住這樣的欺騙和背叛。

    所以,昨天弄方梅上飛機,著實費了不少功夫。

    秦芙一聽這個,就挺疲倦的說,“鬧騰了一會兒要下去,飛機開了就好了,她也知道回不去。就是有些不太正常,一會兒質問,一會兒哭,一會兒不解和失望,一路上沒消停。我已經聯系了這邊的醫生了,一到就會給媽做個檢查。這事兒打擊太大了。”

    秦烈陽聽了也覺得有些唏噓,他其實很恨方梅的,比方海東還恨。在他人生中,他覺得所受到的挫折,都是來自于方梅,這個女人是他mama,這個女人卻偏偏不喜歡他,無視他,甚至拋棄了他。他的感情從茫然,委屈,不解,一直到后面的恨,這些年,折磨的他連睡覺都難。

    可如今,他倒是覺得平衡了。對一個人最大的報復,不是讓他去死,而是讓他失去她最重要的東西,讓她同自己一樣。顯然,當初他是那么渴望mama的愛,方梅沒有給他。如今方梅是那么依靠方海東,方海東卻騙了她,異曲同工之妙。

    他放下電話,就趴在黎夜背上,手臂慢慢收緊,抱著他,黎夜感到了他的情緒變化,拍拍他的手說,“有我在。”秦烈陽跟貓似得嗯了一聲,“還好有你在。”

    樓下,唐鼎欣將電話遞給了秦振,小聲說,“是方洋打過來的,說是大姨要和您說話。”

    秦振的眉頭頓時皺起,接過電話來叫了一聲姐,然后說,“您在北京?他們怎么把您請來了。”

    方萍就說,“這事兒推后再說。小秦啊,晚上見個面吧,這邊的事兒我也問了個差不多,有些話當面說比較好,晚上咱們見面聊聊吧。”

    若是呂萍,秦振定是不給這個面子的,可偏偏是方萍。他點頭道,“好。”

    第111章

    當天晚上,秦振就帶著秦烈陽他們赴了宴。如今方梅和秦芙都不在,倒是將黎夜和唐鼎欣帶了來,順便還通知了秦勇一家人,約的地方也是秦氏自己的會所,將一整層都清空了,只剩下了他們兩家人。

    兩家人約好了時間,在會所門口碰了面,秦烈陽推著秦振,秦勇走在一側,就這么進了門,然后會所的經理就連忙迎了出來,一頭霧水的說,“呂女士早就到了,已經在包間等候了。”

    秦烈陽就吩咐了他一聲,“別讓閑雜人等上來,樓上你在這兒看著服務。”

    這一聽就是商量大事呢。經理連忙應是,又仔細想了想手下的這些人,剔了些最大的愛八卦了,留了一個最穩妥的幫著自己,剩下的都打發到樓下去了。并且讓保安仔細看住了電梯口和樓梯口,不讓人上來。

    秦振就跟秦烈陽說,“不需要這么大陣仗。”

    秦烈陽回答他爸爸,“事兒倒不是不能見人,我怕他們鬧騰,那樣子傳出去不好看。”

    秦勇就在一旁說,“哥,烈陽考慮的對,反正有防范比沒防范強。”

    說著話,就到了包廂門口,門半開著,但里面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秦勇推開了門,第一眼看過去,方偉挨著呂萍坐在沙發上,老太太一個人端坐在一邊,張玉文不知道哪里去了,方洋站在窗戶那里發呆。

    聽見聲響,這一屋子人才活了過來,紛紛站了起來打招呼。秦振則先沖著方萍打招呼,“大姐,你過來了,一路上辛苦了。”

    方萍畢竟是要臉的,見到秦振也是覺得難看,就說了句,“哎,來了,大姐沒臉見你啊。”

    這事兒可以怪方海東,怪方梅,怪呂萍方偉甚至方洋那邊也能說出點干系,誰讓方海東是他爹呢。可偏偏,老大姐方萍是一點都沒責任的,從他們發家后,老大姐沒跟他們借過錢,沒求他們幫過忙,倒是家里的很多事,譬如親戚間的婚喪嫁娶,父母的掃墓供養,都是方萍一家人做的,說起來,秦振欠方萍的人情大。

    秦振連忙擺手,“姐,你說這話,太見外了。”

    方萍就想跟他聊聊,然后就聽見呂萍問了一聲,“阿梅呢。”

    這時候方家人來回這么一瞧,果不其然,不但方梅沒來,秦芙也不在。別的還好,方萍卻是怕秦振生氣,怎么處理方梅了,連忙說,“我那個meimei一向糊涂,她拎不清,她對不住你們秦家,我替她……”

    秦振一聽就知道方萍什么意思,連忙說,“不是,大姐,不是。昨天方梅受的刺激比較大,在醫院待了一下午,還是不行,就讓阿芙陪著,送去國外了。”

    一說這個,呂萍第一反應就是沖著方萍說,“姐,你看他們這是故意的,小梅……”

    可她話未說完,就被老太太給瞪回去了。

    秦振引出了昨天的事兒,方萍自然不能裝糊涂,她便接著說,“我也是來了才聽說的,可你也知道,這幾個孩子,玉文嘴巴里就沒句實話,我看偉偉也差不多,洋洋倒是實誠點,可那是他爸,他也不好多說甚么。他們的話我問了一遍,零星一兩句,可不敢信。小秦,我知道你這人一向公證,你給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問的鄭重,秦振也不含糊,嘆了口氣說,“這事兒是烈陽辦的,他來說罷。”

    這都是應有的,畢竟找人說合,也要告訴人家實情才是。秦烈陽老老實實站了起來,叫了聲大姨,就把事兒說了。他這人雷厲風行慣了,一件事說得簡明格要,不多久就解釋完畢。

    秦振才又嘆口氣說,“大姐,這么多年兄弟,當年我是怎么拉拔海東的,您是知道的。我哪里想得到,他這么對我啊。我說我難受,你們怕是都不信!可我是真難受啊。”

    這句下,呂萍自然是想接一句求情的,可惜老太太在,說好了過來老太太說話她閉嘴,只能忍著。就聽老太太說,“成了,兩邊的話我都聽了,這事兒我也算聽全了。這么說吧,甭管你們怎么掩飾,”她沖的是呂萍和方偉,“也甭管你們怎么氣憤,”她看得是秦振和秦烈陽,“這事兒其實很簡單,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哄著方梅以為阿芙好的名義,一邊損害著秦氏的利益,一邊還找人謀殺自己的親妹夫。這話沒錯吧。”

    秦家這邊自然沒有異議,倒是方偉立刻反駁,“大姨,我爸他就是聽了姑姑的話,他不是故意的。”張玉文也是偏著他舅舅的,“媽,你說的太過分了。要是小姨不找舅舅,舅舅能這么干嗎?”

    方萍一聽就樂了,老太太問他們,“別說原因,就說事實,事實是這樣不?”

    一群人不吭聲了。事實都在警察那兒呢,他們辯解也沒證據,所以只能往不是故意的,為了幫方梅這個方向推。

    老太太瞧見他們不吭聲了,就說,“妹夫,我得跟你澄清一件事,我來之前,是不知道這事兒的,還以為是家庭矛盾呢。到了方家,你這不成器的侄子,”她指著張玉文,“才告訴我真相,要不,我都干脆不來,我沒臉見你。”

    “我們方家,祖輩上都沒個出息人,可也沒個作jian犯科的,怎么到了這一輩,好容易有人發家了,竟是個殺千刀的畜生。我恨啊,”她拍著胸口,“恨他為什么不知足,恨他為什么連親情都不考慮了,那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有這么多了,再多又有什么意義?”

    老太太擺手不讓其他人插話,沖著秦振說,“方家沒給你個好媳婦,還出了個這么不仁義的大舅子,是我們方家對不住你。可我不要臉的說,兩家老人都沒了,我還是最大的。我再不愿意,我也得來調停。”

    “不,”秦振說,“大姐,這事兒跟您沒關系,小梅那邊,您也放心,我不會遷怒她的。”

    “你是實誠人啊。”方萍一聽這話心就放下了大半,方海東那是咎由自取,可方梅就是糊涂,要是連她的婚姻都散了怎么辦呢。她接著嘆道,“小梅攤上你是有福氣,海東那是鬼迷了心竅了。只是事兒都說到這兒了,你再實誠,這事兒也不能姑息,你們再不承認,這事兒也是真的了。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這自古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小秦命大,丟了兩條腿保住了命,可這事兒不能因為這個打折扣。我們做錯了事兒,想要人家原諒,不是說靠著輩分上來壓一頭就行的,就得賠人家,讓人家舒坦了,事兒才好辦。”

    “臨來時,我也把這話給呂萍說了,呂萍說讓我做主。小秦,我也賣一回臉,你看在大姐這些年沒虧待你的面子上,你抬抬手,放海東一條路好不好?海東的財產,你看著拿,只要你順氣,全都拿走也好,行不行?”

    說著,老太太就站了起來,試圖給秦振跪下去。嘴巴里還說著,“我是長姐,海東從小我拉扯的最多,是我沒教好,我替他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