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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三十而受[豪門]在線閱讀 - 第30節

第30節

    然后就瞧見秦芙穿著睡衣從樓上打著呵欠下來,他當哥的肯定要問一句,“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樣了?”

    “沒事,人已經醒了,剛回來洗了個澡,還沒睡覺,”他顯然困極了,呵欠打的眼淚都出來了,“鼎欣說讓我先回來休息,那邊有保姆,我下午再去。”

    這一晚,稱呼已經從唐鼎欣,那女人,變成了鼎欣了。方梅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可終究沒說出什么來。作為一個母親,就算她再強勢,也就拗不過孩子的。倒是秦芙說了一句,“哦媽,鼎欣說當時急,她也記不清楚怎么回事了,不過她沒事了,您不用放在心上。”

    唐鼎欣這姿態做的,秦烈陽都得給他叫聲好。方梅畢竟是一輩子家庭主婦,除了他爸出軌這事兒一輩子順風順水,遇事都是方海東出主意,哪里有唐鼎欣這等手段?為什么不放在心上,什么叫做記不清楚了?這些莫須有不都是指向她,可她卻拿不出半點證據。她氣得半死又不能吵架,“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氣似得咬著牙喝著血說。

    黎夜被秦烈陽要的那個字困惑了一晚上,小周他不方便問,等著上了大巴,就逮住了旁邊的大熊,“你要是送給一個關系很好的人一個字,你自己想,你會想什么字?”

    大熊挺莫名其妙的說,“什么人啊,人和人可不同。要是我爸,我就得送他個靜字,實在是脾氣太暴躁了,一點就著,我都這么大了,還拿著鞋底子追著我滿屋子跑,成年人就這么沒涵養嗎?要是我媽呀,我就送她個愛字,你不知道她帶我可辛苦呢,我小時候學畫畫,都是她騎著自行車帶著我去,在外面等著我接我回來。冬天冷的時候凍得手腳冰涼,夏天曬得黑的不得了。特別不容易。”

    黎夜眨眨眼問,“那你男朋友呢?”

    一提這家伙,大熊就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滾!”黎夜嚇了一跳,大熊連忙安慰他,“不是說你,是說讓他滾。”一提這個,連快活的大熊都不高興了。

    黎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大熊哼哼唧唧的說,“我們倆青梅竹馬,好了好幾年了,這不上了大學了,發現新世界了,居然劈腿。你上次問我有男朋友干嗎讓你介紹男生,那是因為他先這樣的啊。我質問他他還說我哪里有0號長成你這個熊樣的?靠,當時追我的時候老子也這樣,愛滾多遠滾多遠!”

    黎夜顯然觸動了大熊的脆弱神經,他變著花樣罵了那家伙半天,不過這家伙記性也好,等著罵完了,扭頭又問他,“你問這個干什么?黎叔,你不是要送男朋友吧?”

    黎夜:你為什么跑題了還能圓回來?

    “怎么會?一個朋友,只是想不好寫什么。”黎夜心虛的回答。

    第59章

    大熊顯然是被他前男友給傷心壞了,等著切題問了黎夜一嘴后,又抱怨了半路,這要是個姑娘,黎夜恨不得就說句,我給你介紹一個吧。可惜這是個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六的大小伙子,黎夜只能在旁邊哦哦的聽著。

    他們住宿定在了北華山下的北華村,那邊不是固定的寫生地點,所以沒有現成的地方可住。好在現在發展的不錯,是有農家樂的,一行人就住了進去。小熊原本想要接著和黎夜住一屋嘮嗑,可小周直接擠了進去,這事兒只能作罷,大熊遺憾了半天。

    不過很快就沒時間抱怨了,寫生作息時間比上課還嚴格,早上七點起床,晚上九點睡覺,八點半的時候還有一波查寢。另外為了安全,所有事情都是統一做的,早上八點到十一點半,下午兩點半到六點,都是集合寫生時間,是不允許脫離隊伍的。

    寫生的時候都是要上山的,他們又瘋癲,鬧騰的不得了,一天上山下山下來,人人都累的不得了,回屋恨不得立刻躺下睡,哪里有時間找黎夜。

    倒是黎夜身體沒好,雖然現在已經能起來走動走動,但北華山是上不去的。再說黎夜歲數也不小又有人照顧,許一山倒是比較放心,要求他在村子里走走,畫畫遠景和人物。他每天回來檢查。

    因著這里離著黎夜家的確不遠,開車也就是幾十分鐘的事兒,黎夜當天就請了一會兒假,讓小周帶著回去看看。他原本就是編外人員,身體又不好,許一山大手一揮,就同意了。倒是爬山爬的整個人都萎了的大熊沖他特別可憐兮兮的說,“黎叔你太沒良心了,怎么能拋棄我們呢。”

    黎夜被他弄得一身惡寒,趕忙帶著小周走了。

    黎夜他們的村子叫做南莊,處于南城的城郊結合部,在黎夜小時候還是個村,到如今已經被包圍在高樓大廈中間了。對的,他們村現在就是個城中村,十幾年前就說要拆遷,補償款也相當可觀,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結果他們村著名的無賴,張口就要一千萬賠償款,這家人沒錢但是夠混,這事兒拖來拖去就弄黃了。

    如今這片地基上起了不少五層高的小樓,都是租住出去了,顯得有些亂。而仍舊是土屋的黎家,顯得更是破敗。他們到的匆忙,黎夜也沒招呼李大壯李叔,直接讓先回了家。大門用鐵將軍把著,黎夜在墻中間摸了半天,掏出一把鑰匙來,開了門。

    倒是真干凈,菜園子仍舊種著蔬菜,大夏天里,苦瓜辣椒都長得郁郁蔥蔥,應該是李嬸子覺得荒著可惜,撒了種子。雞舍里已經空了,院子的地上干干凈凈,這里比起外面嘈亂的世界,仿佛十幾年的樣子都沒變過。

    黎夜摸著只零零星星結了幾串果的老葡萄樹,沖著小周說,“這棵都十多年了,還是當時小的時候種下的。現在結果也少了。”這棵葡萄樹還是秦烈陽在的時候,他們種下的,主要是小院里夏天就一棵樹遮陰,太熱了,再說水果也貴,秦烈陽那時候跟這一片的人都打得火熱,不知道從誰家弄了棵號稱特別甜特別能結果的葡萄,只是第二年他還沒吃到,就離開了。

    小周此時正在詫異的看著這個院子,他能派到黎夜身邊來,就是秦烈陽信任的人,多多少少聽說過黎夜和秦烈陽的關系,知道秦烈陽在這里住過的。可是這個院子,他不由打量到,實在是太寒酸了,并不高的坑坑洼洼的土墻,大門是老榆木的,刷的紅漆早已脫落,看著十分斑駁。菜園子和雞舍都在院子里不說,地上既不是水泥地也不是紅磚地,竟然還是土地,想都可以想到,一下雨這邊是什么樣子。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兩間看起來就不大的屋子,里面的樣子他不用看也知道該是什么樣,這樣的屋子,秦烈陽住了兩年還不想走?秦家發家幾十年,秦烈陽小時候肯定也是環境良好,他在這里住了兩年?

    黎夜也不管他,又從大水缸那里摸了一會兒,找出把鑰匙來,開了自己的房門。里面還是離開的樣,床鋪都收了起來,家具也罩了東西,灰撲撲的,好像多年沒人進來了。小周瞧見不由叫他,“這樣太嗆了,找個人打掃一下再來吧。”

    的確不適合長待,黎夜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后,又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只能退了出去。結果鎖門的時候,就有個老爺子在門口張望,八成是沒看見黎夜,氣勢洶洶地沖著小周就喝道,“你怎么跑進來了,這院子沒東西,別看了。出來!”

    小周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那老人家就是不聽,“你再不出來我就報警了,我告訴你,警察來的很快的,你這是小偷!”

    黎夜出去的時候就瞧見小周哭笑不得的模樣,他看了看那老人,個子很高,很瘦,穿著個白色的確良半袖襯衫,背著個手,這不就是三大爺嗎?只是他離開那幾年三大爺的腰還直著,如今已經弓了下來。不過看樣子耳聰目明,一瞧見他就愣了,隨后說,“這不是小夜子嗎?”

    黎夜連忙過來打招呼,“三大爺是我。我回來看看。”

    三大爺拉著他上上下下打量,“白凈了,胖了,看樣子過得不錯。走,沒吃飯吧,到家喝杯酒去。”說著就不由分說的拉著黎夜走。他干了一輩子農活,勁兒大的不得了,黎夜又大傷初愈,如何抗拒的了,只能跟著走,順便招呼小周鎖門跟著。

    一路上黎夜也忍不住問三大爺,“您怎么樣,身體還好嗎?六叔呢。”

    “我這老身板,那是杠杠的,天天早上五點就起床了,現在也沒地了,伺候我那小菜園子,我跟你說,長得可好呢。你六叔可不行,他歲數小,可從年輕身體就不好,三天兩頭感冒發燒的,這幾天又感冒了,在家呢。說是想吃鯰魚燉豆腐,這不,我出來給他買豆腐。”

    黎夜這才發現三大爺手里還拎著塊豆腐,三大爺說,“小夜子還記得你三大爺的手藝吧。今天給你做頓好吃的。”

    秦家。

    唐鼎欣的身體素質不錯,沒兩天就恢復了,只是在醫院里躺著養傷。秦芙這兩天倒是跑的很是殷勤,公司都直接遙控指揮,一副心思全在唐鼎欣那邊了。

    劉媽送了飯去后偷偷回來跟他說,“男人啊,還得有孩子。你看二少爺平日里那么不當回事,吊兒郎當不成樣,這不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這兩天他想的比我都周到,我還聽他跟朋友說,原先沒覺得這孩子跟他有關系,可一出事的時候,瞧見唐鼎欣從樓梯上滾下去,他就覺得不一樣了。”

    這大概就成了唐鼎欣的底氣。

    秦烈陽擔心的唐家并沒有來人,似乎這個丫頭嫁出去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跟他們家沒關系了。倒是唐鼎欣發了難,她清醒過后一句方梅的壞話也沒說,問起當時的事兒就推說太驚慌了,只顧著護著肚子,壓根不知道是自己掉下來的還是被推下來的。

    如果唐鼎欣明目張膽的指責就是她推自己下來,方梅還可以據理力爭,順便打打感情牌,跟兒子哭訴一下這些年的不容易,唐鼎欣自己也是有前科的,她嫁進來的方法秦芙都惡心,如果這樣拉鋸戰下來,唐鼎欣就算吃不了虧也沾不了光。

    或者唐鼎欣干脆向著方梅賣好,將這事兒否認了,說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起碼可以相安無事一段。

    可唐鼎欣如此模糊的說法,讓方梅處于辨無可辨的狀態。人家都不提這事兒,她怎么拉著秦芙解釋不是我干的,到時候唐鼎欣會說,“我沒說是你干的啊。”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才最傷人。

    只是這個法子方梅并不算陌生,當年她對秦烈陽為什么沒跟她一起逃出來,用的也不是這個法子嗎?她模棱兩可的說,“mama背著弟弟,沒有勁兒拉你了,你跟著我吧。”

    多好,沒有第三者在場,他的確沒有拉住方梅的衣角,誰能說出到底是方梅沒管他,還是秦烈陽沒跟上呢。沒法辯解。

    方梅因此顯得頹廢。不過好在她還算有點城府,沒有一直拉著秦芙去跟他說所謂的真相,如今,秦烈陽倒是相信,方梅說的八成就是真相了。方梅這兩天一直扮演著一個好婆婆的角色,所有供應,一律最高級別,為的就是別讓秦芙起了逆反心理。

    她終于發現,這孩子已經長大了,不可能永遠都聽她的了,而且,她將這個兒子寵的太天真了。

    可是,唐鼎欣終究還是讓她破了功。那天秦芙回來后,一直欲言又止,一直到吃完飯,大家就要各自忙碌的時候,他才叫住了大家,沖著他的爸爸mama哥哥說,“那個媽,鼎欣那邊沒大有事了,醫生說在醫院里養上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小心點就行。”

    這是個好消息,方梅連忙表達了歡迎,“那就好那就好。”

    可接著,秦芙說,“就是……鼎欣想搬出去住,我想了想這樣也好,不發生沖突。我是這樣想的,媽你畢竟不喜歡她,對你們都好。等著孩子生了,我們再搬回來,到時候有孩子了,你們關系八成能緩和些。當然,我會經常回來住的,每天也來看你們,媽你別擔心這個。”

    高貴的秦夫人方梅,將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第60章

    秦芙的思想變化是有原因的。

    不可避免的,對他沖擊最大的,就是那天唐鼎欣滾落樓梯的那一幕。他那時候因為他媽踩他太狠,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腳丫子。結果就聽見了唐鼎欣的驚呼,幾乎是瞬間他就抬起了頭,他看見的是,他媽的手是張開的,唐鼎欣從他媽面前摔落,這個女人先是雙手如游泳一般試圖抓住四周任何能夠抓住的東西,在無果后,她收回了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的眼睛是瞪大的不可置信的,她沖著自己喊,“我的孩子!”

    唐鼎欣的嫁入并不受歡迎。秦芙雖然因為她的手段不得不準時出現在老宅里,做出一副新婚夫婦的恩愛樣,其實是很厭惡她的,畢竟被上了還因此付出婚姻為代價,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可就算是不喜歡,因為天天睡在一張床上,有些事兒也是不得不知道的。

    譬如說這個孩子。唐鼎欣這些日子很是安分,除了威逼他留下外沒有其他動作,包括重新簽約的《大明淑妃傳》也一樣,即便他哥給唐鼎欣爭取了機會,她也沒插手,她每天的事兒都是保胎,最常做的一個動作是撫摸自己的肚子,她很珍惜這個孩子。

    非但如此,每天躺在床上的時候,唐鼎欣都會讓他也摸摸,他才不愿意,一個平坦的女人的腹部有什么好摸的,那孩子有沒有一個核桃大還不知道呢。只是唐鼎欣實在是太兇悍,他不愿意多生事端,就敷衍的上去揉兩把。

    唐鼎欣就會跟他說,你動作重了,他會疼的,當然如果他不聽,那就會變成一場械斗,當然,他沒打贏過,他后來打聽過,這個長得跟芭比娃娃一樣甜美的女人,不但心黑,而且手辣,她小時候據說被綁架過,回來后就練得自由搏擊,對付他壓根不吃力。

    他也郁悶地問過,“有什么好稀罕的?兩個月能看出個屁?”

    唐鼎欣回答超乎他的意料,“你還會給我第二個孩子嗎?我選擇了這條路我自己明白會要面對什么?你討厭我卻拿我沒辦法,所以肯定會冷待我。他極有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了,我要記住他成長的每一瞬間。當然,”說到這里這女人變得兇悍極了,“也不會讓他缺失了父愛。”

    就這樣,敷衍著,一遍一遍,每天都做,每天也似乎都不上心。他知道唐鼎欣這是想要讓他對孩子有感情,他對此嗤之以鼻。

    可在唐鼎欣跌落的那一刻,他終于知道,這是真的。那些一日日的撫摸變成了一種感覺,那孩子是他的,那孩子要被失去了。

    他瘋了一樣趕忙撲過去,可終究是晚了。他抱著流血的唐鼎欣,他媽沖著他大聲喊,“我沒推她!”一邊是已經流血昏迷可能流產的女人,一邊是推卸責任的親媽,那一刻他其實是復雜的矛盾的——他有種想法,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的孩子。

    可他生生的忍住了,那是他媽。

    他也知道唐鼎欣不是個一般女人,可他媽的手的確是張開的,而這個女人的確是躺在樓梯上了,最重要的是,她那么寶貝這個孩子,讓秦芙相信她自己跌下去的,他不敢相信。

    更何況,這個女人即便醒來默默流淚也不曾說一句是他媽推下去的,而他媽只在推辭,她一句都沒問過,唐鼎欣怎么樣了?孩子怎么樣了?會不會有影響?他不敢質疑他媽,他知道那是用全部心思來成全他的人,可是,相較兩人,他明確的知道,唐鼎欣更可憐。何況,還有孩子。

    所以,當方梅明確的說出,“我不同意。”秦芙的回答說,“我已經結婚了,媽,我是個男人了,我需要平衡大家與小家的關系,希望您別讓兒子為難。再說,這樣也給您和鼎欣一個可以緩和的距離,也有助于日后相處。”

    方梅還想說什么,倒是秦振開了口,“孩子大了想搬出去過正常,也有利于他們培養感情。就這樣吧。記得多回來住。”

    秦振在秦家說話向來一錘定音,他定了的事兒,方梅起碼明面上不能反駁的。可等著散了,方梅就將秦芙叫了過去,還是那套詞,“你真以為是mama做的?你被唐鼎欣那個小妖精騙了,她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什么都做得出來。否則的話她這樣不受待見,怎么可能在秦家立足,她就是要把你從mama身邊拉走啊。”

    “媽,誰也拉不走我。”秦芙其實不想聽這些,他媽對唐鼎欣的敵意太大了,他打斷說道,“我永遠是你兒子,我記得你當時多么困難的抱著我,死也不放手把我帶出來,你為我做的所有的一切。媽,你別有危機感,沒有唐鼎欣我也會娶別人的,我終究是要成家的,要長大的。你安心好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做到,我不會讓您失望的。媽,你相信我就好了,以后別cao這么多心了,好好陪著我爸就好了。”

    因著唐鼎欣還在醫院,秦芙說完后很快就拿著飯菜又開車去了醫院。秦烈陽知道沒大事兒了,就準備搬回去,出來就瞧見方梅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跟失了魂似得。

    他沒吭聲向外走去,方梅在他背后涼涼的說了一句,“你的目的達到了。真厲害啊,你是怎么能看出唐鼎欣這么能耐的,我真是引狼入室。”

    秦烈陽扭頭看了看,客廳里此時沒別人,不由笑了一聲說,“媽,這只能怪你從沒有識人的本領。無論是唐鼎欣,還是我,還是秦芙,你都看錯了。”

    方梅瞪著眼睛看著他,顯然,她并不認同這種說法。

    兩天沒回來,秦烈陽倒是覺得屋子里有點空蕩蕩的,他自己在屋子里轉了兩圈,只覺得少了黎夜處處沒意思,瞧了瞧時間,大概是下午三點,這時候黎夜應該午睡起來了,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想到接起來的時候,黎夜竟有些大舌頭,“烈陽啊,你……你怎么打電話給我了,你的事兒忙……忙完了?”

    秦烈陽一聽就不對,連忙問他,“你喝酒了?怎么寫生大中午還喝酒?”

    黎夜顯然回答不了,只在那兒說,“沒喝多少。”倒是小周接了過來電話,“老板,的確是喝了些酒。黎夜帶我來他家原先的宅子了,正好碰見了三大爺,就被叫到三大爺家里吃飯,結果太能喝了,兩個老爺子你一杯我一杯的,誰勸都不行,結果就醉了。”

    秦烈陽聽了挺著急的,問他,“現在在哪兒呢?解酒了嗎?”

    “灌了蜂蜜了,在三大爺家呢。讓他睡覺還沒睡著呢。”小周苦逼的回答。

    秦烈陽看了看時間,然后跟小周說,“不能老打擾人家,三大爺他們也不方便。那個黎夜安置好,你就去老宅把西邊的那間屋子打掃了,除了打掃不要改變任何擺設,然后把他挪過去就行了。大門的鑰匙在門東邊六十厘米下面數三塊磚的距離,有個小洞,摸出來就行了。室內的鑰匙放在院子的大水缸后面的石頭縫里,一摸就知道。”

    小周目瞪口呆,不是說一共才生活了兩年嗎?而且是十幾年前的事兒,怎么能知道的這么詳細?更重要的是,剛剛他已經看了黎夜拿鑰匙了,這么一對比,秦烈陽半點都沒說錯。

    秦烈陽聽他沒答應,問他,“怎么了?黎夜你不用管他,把手機給他,我跟他說話,你去辦,室內的被褥也買一套,我現在出發,大概五個小時后到。”

    小周嚇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怎么……怎么就跟過來了?可惜他哪里敢問啊,連忙把手機給黎夜,摸著車鑰匙,準備找人干活了——沒多少時間了。

    秦烈陽本來也沒想去,只是這兩天沒休息好,他的確需要休息一下。黎夜又不在家,冷冷清清的他也不想一個人睡,再說,提起那間土屋,他也有點想看看,好在最近公司沒事,他倒是可以抽出空來,所以臨時做了決定。

    他一邊拽了幾件衣服塞到箱子里一邊跟黎夜說話,“喝了多少?”

    黎夜喝多有點話多,“三大爺釀的葡萄酒,甜滋滋的很好喝,我當飲料,多喝了幾杯,上頭了。三大爺教了我法子,可惜土屋院子里的葡萄樹已經很老了,今年就剩下零星幾串,做不了葡萄酒了。”他似乎又想起來什么,解釋道,“那個葡萄樹就是你種的那棵,你走的那年開始就結果了,特別甜,量也大,胖子一到夏天就來吃,可惜你都沒吃到。我把那幾串留著給你帶回去啊。”

    秦烈陽進了電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如今西裝革履,哪里看得出來,他曾經是個穿著破t恤連水果都舍不得吃要自己種的窮小子。時光就這樣不見了,他和黎夜都變了,也只有那個土屋里的東西沒變。他說,“不用,我這就趕過去。”

    黎夜挺驚訝的,“你要過來啊。”

    秦烈陽嗯了一聲,“晚上八點吧,應該能到。”他又問,“三大爺和六叔都怎么樣了?身體還好嗎?”

    黎夜喝醉了酒,思維就沒那么強,又被帶拐了,立刻就忘了剛才的,開始回答這個問題,“三大爺還好,身體挺硬朗的,拽著我往他家走的時候,我都掙不開。他家還燒柴火呢,都是三大爺自己劈的,挺有勁兒的。就是記性不太好,六叔說他老忘事,今天買豆腐,又把醬油落在小賣部了。六叔身體小毛病多,老感冒,別的都還好,對了,脾氣還是挺火爆的,三大爺忘了醬油,讓他一頓好說……我小時候還一直以為三大爺更厲害些呢。”

    秦烈陽嗯著,終于開了車門,奔著曾經的歲月,飛馳而去。

    第6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