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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彪悍農門妻在線閱讀 - 第105節

第105節

    其實方河力氣大,背著小媳婦并沒有什么重量似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只是蘇小月心疼方河不忍心讓他背著自己行走。

    方河背著她行走,果然腳步快多了,蘇小月伏在他溫熱的背上,雙手攀著他的肩,兩人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

    蘇小月說起了明年的計劃,家里三十四個大醬缸還是不夠的,看能否再在哪兒購置一塊地或是租用一塊地來釀曬幾個月,如今同霍家船隊做生意,這點醬汁不夠塞牙縫的,他們若是要把醬汁生意真的做起來,只有購置一塊寬敞的地專門釀醬用。

    方河覺得著實是個問題,可方家村里這格局,一眼望去就沒有這樣的好地了,上哪兒尋去,而且還不能離東邊山泉水太遠,否則做醬也不方便。

    一時間兩人想不到好法子,只好這事壓在心頭,到時多留言一下,明年再想法子去。

    這么走著走著來到了深山里頭,方河忽然腳步一頓,蘇小月停了聲音,跟著方河的視線往前看去,前面有震感。

    “月兒,你抱住我的脖子別動,我要上樹了。”方河臉色微變,蘇小月也疑重起來。

    蘇小月立即摟緊方河的脖子,雙腿纏住他的腰。

    方河雙手松開蘇小月,囤出手來,迅速的往一棵老樹上爬去,堪堪爬上四丈高的樹杈,兩人坐穩,就見遠處傳來一聲虎嘯。

    去去去……

    中彩了,蘇小月在心里暗罵,出師不利啊,兩人走一這兒還算是山林子邊沿,居然遇上老虎出來撲食。

    作者有話要說:

    ☆、第89章 .

    在樹上望的遠,只見遠處一只身體健壯,身姿威猛的成年虎,正拔腿追蹤一頭野獵,掀起林中大小野獸四處逃竄,只看到野兔野雞撒腿子跑,小動物遠離是非之地躲了起來,可聽到虎嘯聲,它們身子瑟瑟發抖,爬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成年虎那彪悍撲獵的場景,跟那電視上的一模一樣,然而在電視上有解說員,有拍攝員,而現場版卻是那一聲一聲張狂的虎嘯聲。

    蘇小月爬在方河背上不敢動了,方河疑重的看向那條成年虎,比當初追擊蘇阿吉的那頭幼虎強悍多了。

    “月兒,別怕,有我在呢,咱們蹲樹上別出聲。”

    蘇小月聽方河的話,攀著方河的肩不敢出聲了,兩人目光疑重的看向不遠處的狩獵場,那處狩獵場是屬于成年虎的天下,所有動物被它追逐,沒有不怕它的。

    蘇小月忽然睜大了眼睛,她看到一條野豬蹭蹭蹭的跑這邊來了,接著躲入灌木中,“大河,有野豬。”她驚疑不定,心里帶著期盼。

    方河卻是一嘆,“看來事情有點麻煩了。”

    蘇小月急了起來,“為何?”

    “你沒有看到成年的老虎對小動物不感興趣么?”方河目光盯著前方說道。

    果然如方河所說,成年虎已經發現了這條躲在灌木中露出屁股的野豬來,然而灌木叢只隔兩人二丈遠,若是那頭老虎抬首,定然能看到蹲樹上的兩人。

    成年虎的威勢果然不同,跑到近前,那頭野豬再也藏不住,拔蹄子往前逃,哪是老虎的對手,一聲排山倒海的虎嘯聲嚇得野豬身子發抖,跑不動了,老虎上前一口咬住野豬前蹄處,野豬又大又肥,身體笨重的同時,重量也不輕,一時間僵持在一起。

    這時候方河把蘇小月放在一邊的樹桿上坐穩,方河從背上拿下弓箭,蘇小月睜大了眼睛,雖然這時候是方河下手的最佳時間,可是那是只成年虎,一支竹箭哪能一箭致命,不能致命,萬一老虎放開野豬攻向這邊來了,倒不如就這樣靜悄悄地讓老虎拖走野豬他們直接下山回去,更加安全。

    “大河……”

    “噓。”方河立即制止蘇小月再說話。

    蘇小月本想勸方河,這下看方河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她不出聲了,心里只默默替方河加油,相信他的功夫。

    方河拔箭搭弓,連發三箭,只聽到“嗖”的一聲,三支箭齊刷刷釘入老虎皮rou,都是致命點,然而正像蘇小月所想的,竹箭威力并不多,若不是方河的力氣大,恐怕釘不進去老虎的皮rou。

    方河如此大的力氣,若是普通的小獸,那簡直是一箭一只,但平時他獵野豬,多半是用繩索套住,憑著自己的力氣把野豬給勒住,反而不用箭的。

    老虎遇上危險立即松開野豬,一雙虎目盯向這邊,還不待蘇小月反應過來,方河一躍跳下樹去,他站在樹下急忙叮囑,“月兒蹲在那兒,抱緊樹桿,別出聲,我馬上就回來。”

    蘇小月又驚又怕,她聽話的趕緊抱住租壯的樹桿一動也不敢動了,四丈高的樹,往下看她會頭暈,先前有方河在她還不覺得,如今身邊無人,只覺得分分鐘鐘都度日如年。

    這邊方河剛跳下來時,那只成年虎就拔腿往這邊追逐而來,它顯然把方河當作自己的食物了,那雙虎目比之前先前追逐獵物時還要兇狠,先前還有些逗弄的意味,如今是不死不休。

    方河拔腿往深林里跑,長弓背在背上,身子弓曲,勢如破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閃入林中,緊接著后面是成年虎追擊,一人一虎就這樣隱入深林。

    蘇小月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提了心,她擔心方河能不能一個人應付老虎,先前只不過上山獵幾只溫馴的野兔野雞,沒想不但遇上了野豬,還遇上了老虎。

    然而讓蘇小月想不到的是,那條野獵受老虎咬住,嚇得不輕,老虎尖利的牙齒一松,它拔蹄子四處亂竄,居然過了灌木林子跑到樹下來了。

    因為身上的痛處,它四下里亂撞,沒想直接撞到蘇小月的大樹上,三四百斤重的野豬猛力的一撞,大樹猛的一搖,蘇小月一個沒坐穩,臀下坐的樹桿和手上抱著的樹桿動蕩,她的屁股直接脫離樹桿,只剩下雙手抱住的粗樹桿,嚇得她尖叫起來,“啊……”

    粗樹桿沒能完全圈住,手指開始往下打滑,底下的野豬又蠢笨的還要亂撞,一時撞這棵樹上,一時撞那棵樹上,定然是剛才被老虎嚇狠了,還在下意識的做自我保護,卻苦了蘇小月,她若是從四丈高的樹上掉下去,不死也會重傷,到時在樹下動不了,只能任憑三四百斤的野豬踩踏。

    她今天抽的哪門子瘋,為嘛非要跟著大河出來狩獵。

    蘇小月又驚又怕,雙手打滑,她的指甲都陷入樹逢,不顧指甲疼痛,大聲喊方河。

    “大河,大河,快來救我,大河……”

    她的身子下意識的左右搖動,終于碰到先前坐著的樹桿,她用腳腕勾住,準備慢慢纏緊,也好減少手中的重力,沒想底下沒頭沒腦的野豬又是一撞,大樹一擺,蘇小月的腳腕松開,身子在空中蕩了兩蕩,她的手又滑了一小步。

    蘇小月開始有些絕望,她看到樹下的野豬因為沖撞,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滿地都是血跡,看來野豬已經瘋掉了,越是疼痛就撞得越兇猛。

    指甲上翻斷在樹皮里,慢慢往下滑,身子卻在半空晃動,蘇小月除了大聲的呼喊方河,再沒有別的辦法。

    直到她使勁了全力,雙手還是從樹桿上打滑,終于松開掉了下來時,蘇小月只覺得時間都靜止了,她在想,自己這一死,會不會又穿越到某個人身上去重新再活一次,或者從此魂飛魄散。

    而遠處聽到呼喊的方河剛從深林里轉出來,卻看到蘇小月從樹上掉下來,嚇得心都跳到了嗓子口,施展全身的功力,身姿快如閃電般,終于在蘇小月著地的時候被他雙手撈住。

    落入熟悉的懷抱中,蘇小月木木納納的睜開眼睛,看著方河時,居然定不了神,無喜無悲,像是時間在她臉上靜止了。

    方河的雙手都是抖的,他緊緊的抱住蘇小月,眼梢火辣辣的痛,他就像抱孩子似的把小媳婦捂在懷里,頭埋在她的發里,咬緊了牙關。

    前面野豬還在四處沖撞,只是動作越來越慢,它就這樣的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然而方河卻上前從背后抽出一把箭,直接使了蠻力釘入野豬致命處,終于死透了。

    蘇小月方反應過來,抓住方河的衣襟,大聲哭了起來,身子不停的發抖,止也止不住。

    方河看著她心痛,抱著人來到樹下,靠著樹桿坐下,蘇小月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把人摟入懷中。

    許久,蘇小月才慢慢平息下來,可一雙手卻還流著血,十指指甲翻轉后斷裂,全是血,兩人都看到了,但兩人都沒能晃過神來,剛才蘇小月從樹上掉下來,方河的心似乎都被人掏空了似的,險而又險的接住人后,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當他靠著樹坐下來后,方發覺四肢都有些抖。

    方河垂首看到蘇小月血糊了雙手,忍不住把雙手捧在掌心里,山里有草藥,但方河再也不想丟下小媳婦私自行動,剛才他想事不周,若是再晚來一步,恐怕小媳婦與他已陰陽相隔,這種事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方河低啞的聲音說道:“我們回家吧。”

    蘇小月聽到他聲音里居然有哭音,掛著淚的臉抬首看他,她居然在方河眼角瞧到淚跡,很少,卻刻入蘇小月心里,她把頭靠在方河胸口,在他襟口聞了一口,男人淡淡的青草味道撲入鼻腔,蘇小月終于安下心來。

    方河背著蘇小月下了山,回到院子里,蘇阿吉和袁氏帶著孩子們在院里玩,看到兩人一身狼狽的下來,不由一怔,袁氏眼光尖,她看到蘇小月藏在袖口的手露了一半出來,居然有血跡,當即迎上去,關切的問道:“你們怎么了?”

    方河沒說話,蘇小月也不想多說,怕兩位老人擔憂,于是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爹,娘,我們沒事,剛才遇上野獸,被方河獵住,呆會方河再上山扛下來。”

    袁氏略放下心來,可心還是提著的,早上就該勸女兒別跟著去的,好在女婿有本事,看兩人雖然狼狽,卻是完好無損的。

    方河把蘇小月放下,接著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尋方青拿草藥去了。

    袁氏終于看到蘇小月雙手的全貌,當即驚在那兒,沉聲問道:“你倒說說,你們在山里頭遇上什么了?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方河怎么沒有照顧好你?”

    一連三問,每一句里盡是關切,還好方河已經出了院子,蘇小月不能讓二老誤會,于是把經歷簡單說了說,細節故意圓過去,比如自己掉下樹來的事,她沒有說,只說在樹上給劃到的。

    蘇阿吉聽到他們看到了老虎,臉色就不好了,當初被老虎追擊的場景瀝瀝在目,心驚rou跳,他萬沒想到,上次殺死了那頭老虎后,居然還有老虎就在這附近,若是把這事告訴村里人,恐怕會引起暴動,可是不告訴,這風平浪靜了一年,只怕村里人放了心又跑山里頭去了。

    蘇阿吉這么一想,覺得還是等能耐的女婿回來再做商量。

    方河腳程快,很快就從方青家里拿來了傷藥,這時袁氏已為蘇小月洗凈了傷口,又用鹽水消了毒,方河把碾碎的草藥抹在傷口上。

    一家人吃了早飯,方河打算上山頭把野豬給扛回來,蘇阿吉攔住他,兩個男人避開屋里的女人來到屋外說話。

    蘇阿吉說道:“大河,山里頭又出現了老虎,此事要不要告訴三爺。”

    方河搖了搖頭,“不用告訴村里人,恐怕會暴動,我今個兒本來引開老虎,是打算弄死它的,沒想最后又被它逃脫了,一時半會不會來這山邊邊沿,只會在深山里活動,但村里人進山就得小心,我這個月沒什么事,便上山勤一點,乘大家還不知道的時候,把老虎打死,已絕后患。”

    聽到女婿這話,蘇阿吉也覺得只能這樣了,不管告不告訴村里人,最后還得方河出手,何必給村里人增加恐慌,馬上要過年了,讓大家開開心心過個年吧,冬季下雪的山路不好走,村里人暫時是不會上山的,如果到來年春天還沒能找到老虎,到時再向村里人透出消息,吩咐大家上家注意些,別深入便是。

    方河腳步飛快的上了山頭,進山不遠,死透的野豬還在樹林子里,然而當他剛入山沒幾步,遠遠的就看到四個身影抬著野豬,正氣喘噓噓的從樹林子里出來。

    今日許家四兄弟上山狩獵,也想弄些野兔子野雞什么的,過年的rou菜還沒有著落,沒想跑到林子里居然發現一頭剛死不久的野豬,幾人四下里張望,見沒有人,便想把野豬偷偷的抬回去,這樣過年的rou就不成問題了。

    然而四人抬幾步歇幾步,好不容易出了林子,沒想遇上了方河,方河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幾人看著身材高大的方河,身子挺拔的站在那兒,背上背著彎弓,雙手隨意的垂在兩邊,目光淡淡地看著幾人,也不打招呼。

    四人心下一驚,頓時明白,恐怕這頭野豬是方河獵到的,只是剛才他走開不知干什么去了,才被他們幾個撿了個漏,如今野豬在手,這么豐盛的豬rou,哪有松手的道理了,所以就算是知道也只能裝不知道,賴也要賴到手了,他們就不相信,以四敵一還會干不過他。

    方河也不說話,他徑直走到四人面前,擋住四人的去路,雙手左右隨手一推,四人本來抬著野豬費力,被方河全力一推,幾人站立不穩,手中木棒脫手,野豬砰的一聲掉地上,四人也接著跌坐在雪地里。

    雪下得厚,雙腳釘入雪里不動,上身更難穩住。

    許三郎的事,村里傳了個遍,對這種人,方河一向沒有耐心,更沒有搭話的理由,他彎身直接把野豬在四人驚愕的眼睛下扛上了肩,接著轉身往前走,四人傻了眼,方河居然這么大的力氣,難怪剛才推人的時候看起來隨意用的力,四人連招勢都招勢不住。

    到嘴的肥rou飛走了,哪受得住,四個人立即起身,匆匆往前跑,跑到方河身邊,四人呈包圍的姿勢,把方河圈在內。

    許大郎一臉兇相的說道:“這條野豬可是我們兄弟幾人獵到手的,你憑什么搶走我們的?”

    方河淡淡看著他,冷笑道:“就憑你們四人獵到這頭野豬?”

    許大郎冷哼一聲,“別廢話,你管我們能不能獵到,怎么獵到的,反正這頭野豬就是我們的了。”

    “你們想要野豬可以,先打得過我再說,再有,這野豬明明是我獵到手的,只不過離開了一會兒,你們就撿了漏,這事兒傳入三爺耳中,你們看三爺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們。”

    許家四兄弟蔫了,本來就是不他們獵到的,如非他們跟方河干一架,可是剛才他那一推之力還心有余悸,四兄弟中沒有人敢冒然上前。

    方河越過幾人,直接往山下而去。

    回到院子里,方河把野豬往地上一扔,轉身進了廚房。

    蘇阿吉從屋里出來幫方河一起處理野豬。

    蘇小月雙手包扎好,換了衣裳梳了發,看著精神多了,她跟在袁氏后邊一同出來,兩人看到地上的野豬不由的瞪大了眼,這頭野豬比以前獵到的還要壯,過年的rou完全不用愁了。

    方河手起刀落,速度飛快的剝了豬皮。袁氏見狀,進廚房拿出簸箕,簸箕太小,蘇阿吉幫著袁氏一起扛了了木框。

    院子里架了兩條板凳,上面擱了木板,方河把剝了皮的野豬往上一扛,接著用清水洗凈,開始把rou分條。

    蘇小月的臉上終于舒展開來,今天受的驚險,倒是得到了這么一頭野豬,不過以后方河再帶她上山,她再也不上去了,說起來還是西邊山頭好些,走的都是臨近幾村的山頭邊沿地帶,并不深入,翻過兩座山就到了縣里。

    而從東邊山頭上去就是深林,深林里簡直太可怕了。

    一個下午,終于把野豬rou分解好,蘇小月雙手不能下水,袁氏就按蘇小月往常做的那樣把rou腌制起來掛梁上吹吹,明個兒用谷米糠熏制成臘rou,正是臘八前后,做出的臘rou味道最好。

    豬腸就灌臘腸,也是味道一絕。

    蘇小月有心想試試冰窖的作用,于是建議留下一只后腿放冰窖里儲存了起來,等到過年的時候再拿出來吃。

    一只后腿就有上百斤了,若不是大河胃口大,一家人根本吃不完。

    一家人處理野豬rou就忙活了一天,到晚上,蘇阿吉和袁氏清理了院子的腥氣,把雪都清掃到墻角,院子空曠了。

    晚飯袁氏炒了豬肝、豬腰子,做了豬肺湯,再炒幾個青菜,一家人圍著喝白米粥。

    吃飽喝足,各人回屋里洗了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