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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良人歸在線閱讀 - 第57節

第57節

    這一次隊伍出行,選擇的是暮秋臨近初冬,又為了能在一個月內往返,趕上沃西的婚宴,朗吉這次計劃的路線是往東走。

    往東走,地方近,路途平坦,沒什么危險,朗吉組織的馬幫商隊人數不多,只有二十幾個人,除了朗吉和赤贏之外,大部分都是店里的伙計,都是自己人。

    如果是路途遙遠,又比較危險的目的地,通常會有幾個鋪子的馬幫商隊一起結伴而行。壯大隊伍后,馬幫商隊會按嚴格編隊而行,有一個人會作為全幫的導引,手擂大鑼開路。大鑼既能驚嚇野獸,又能向對面馬幫知會讓路事宜和調整馬隊速度,有效又快捷。

    臨出發前,赤贏特意讓顧熙月帶了兩把匕首,軟鞭隨身攜帶,并再三的叮囑她:“無論何時何地,一定不能離開我身邊。”

    顧熙月乖巧照辦,騎著馬寸步不離的跟著赤贏。馬幫商隊里除了她以外,全是男人,對她一個女人,大家也格外的照顧。尤其是這一次隊伍里大部分都是鋪子的伙計,平日里跟顧熙月也算是熟悉,有幾個她很眼熟,甚至還能叫出名字。

    她騎著的馬是赤贏的四蹄,赤贏騎了另一匹馬,一直走在她的左邊,將她護在隊伍最里面。

    一路上,顧熙月發現,馬幫商隊里的人雖然講的是夷話,但是聽起來極為陌生。問過赤贏之后,她才知道,他們交談用的都是行話。

    顧熙月跟著赤贏學了幾個常用的,如打尖、開稍、開亮、彩利。夷話中的翻譯過來的打尖就是途中稍歇,開稍就是吃晌午,開亮就是代表野外宿營,彩利便是結算的工錢。這些個陌生的夷話,顧熙月學了好幾遍,結合她的漢話翻譯,才算是完全記住,心中不由的感嘆,原來看似簡單的跑馬幫,竟然有如此多的規矩。

    赤贏還告訴顧熙月:“跑馬幫時,通常會有些字的諧音不吉。所以,一路上為了平安,我們不會直接使用這些字,直接用其它的字來代替。比如說一些數字,如“三”諧“喪”,以“神”字代替。“四”、“十”諧“事故”、“蝕本”,以“重雙”和“金”字代替。我給你舉得這些字,在夷話中發音與漢話中發音相似的,以后還有很多,等遇到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本來夷話就講不太明白的顧熙月,被赤贏猛的灌進這么多東西,這下子算是徹底蒙了。不過,正如赤贏所說,他舉給她例子,發音倒是跟漢話很像,容易記不少呢。

    行了一上午,一路所見都是土道荒地,因為臨近暮秋,過了秋收,草葉子都黃了,放眼放去,金黃一片,顯得尤為的荒涼,倒能算的上是別樣的一種風情。

    走了一路,他們也沒有遇到什么人煙,更沒有遇到茶棚,更別說客棧了。于是,中午時,大家就尋了個河邊,停了下來,掏出干糧對付了一頓,又把上午何喝干的水囊都灌滿,留著路上繼續飲用。

    赤贏帶著顧熙月尋了個樹蔭地方,他把一塊干饃饃掰成幾瓣,又用匕首把干硬的咸rou干也切成小塊,包裹在一塊干凈的布里,放到顧熙月手里:“你慢慢吃,我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鳥蛋、小魚什么的。”

    他說完就要起身,顧熙月立即拉住他,搖頭說:“這都什么季節了,哪里還能有鳥蛋?溪水冰涼,抓魚也不方便,你坐下來跟我一起吃吧,這些東西我吃的慣,你不用再費心思。”

    “這邊景色比較枯燥,等過了這里,到了另一個鎮子就好了。”赤贏倒是沒堅持去找鳥蛋,坐到了顧熙月身邊,跟她講這邊的風土人情。

    “這里被稱為東草原,草原的盡頭連著你們東擎國。”

    顧熙月捧著咸rou干吃了一口,好奇問他:“這里就是當初公主送嫁隊伍被劫的地方嗎?”

    赤贏搖頭:“不,那邊叫做南草原,跟東草原毗鄰,景色比這邊要美,氣候也比這里要宜人,西梁國的官道大部分都在南草原。東草原平日里來往的人比較少。不過,這里卻有幾個比較繁榮的鎮子,都是以盛產寶石而出名,甚至還有罕見的夜明珠,來往的馬幫商隊都是不少。”

    顧熙月想了想,問赤贏:“無論是東草原還是南草原,離我們的鎮子并不遠吧?”

    她記得當初在草原借宿之后,沒走到半天,就到了鎮子,而那之前,她和赤贏不過是穿過了一個林子,走了幾日就到了借宿的草原。

    “嗯,我們的鎮子離東草原和南草原兩地界相交的邊緣比較近,算是平日里路過的馬幫商隊歇腳的交通要道,所以鎮子生意還算不錯,并不只指望附近峽谷和草原的村民們做生意。”

    他又給顧熙月解釋:“因為我們鎮子地處兩個草原的交界處,你才能看見兩個草原。但,你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事實上東草原和南草原面積很大,兩者加起來基本占了西梁國的一大半。”

    西梁國被分為四個部分,即東、西、南、北草原,東草原和南草原與東擎國接壤,西梁皇室則占據著面積最大、糧草更豐富的西草原,并在西草原上建起了一座座城池,摒棄了馬背部落的劣勢,穩固皇權,統治西梁。最有意思的是,被西梁祖輩皇室建立成西梁國城池的西草原,中心城市并不是西梁國主的國都,而是康城。所以,赤贏說:“三哥他們部落的當時占領康城時,看準的就是康城獨特的地理位置。”

    北草原地處偏僻,人煙荒涼,又深處西梁國深處,雖然占地面積很大,卻糧草不足,并不是兵家要地。

    而整個草原中,最具有特色的便是東草原和南草原,而且是各有特色。

    東草原和南草原皆與東擎相鄰,來往貿易較多。南草原因地廣草綠,地勢平坦,成為了西梁的官道,也是各個馬上部落征戰的天下。在南草原,游牧部落為了各種資源,常年征戰不斷,原本西梁皇室還有能力派兵鎮壓,多年下來,竟毫無作用,后來西梁皇室入不敷出,皇權漸微,就只能任由部落之間征戰。

    東草原卻以寶石資源豐富而聞名,尤其是它盛產極為罕見的寶石,無論是對西梁還是東擎,是商人喜歡的天下,最終竟然在東草原上,建立了好幾個繁榮的商鎮,各游牧部落之間因利益維系,倒算是相對穩定。

    越聽赤贏講,顧熙月越對西梁產生了向往,心里期待著能早些到鎮子上去,親眼看看西梁國繁榮的城鎮。但是,草原地廣人稀,雖然這次走馬幫商隊行走路線選擇的是較短程,但是要到達目的地,至少還要十幾天。

    到了晚上,依舊沒有看見人煙,所以第一晚上大家就野外宿營,用他們的行話講,叫做“開亮”。

    作者有話要說:  要露宿嘍,明天見~\\(≧▽≦)/~

    ☆、第74章

    所謂“開亮”,就是野外宿營,馬幫商隊自己扎帳篷,生篝火,解決當晚的住宿問題。

    馬幫商隊在住宿上也有講究,“開亮”的地方不能死沙河畔、大篝口和懸崖下,必須是寬闊的平地。商隊里的人分工合作,他們之中有人負責扎帳篷,有的負責安置東西,有人負責生篝火備晚飯。

    顧熙月是第一次見到馬幫商隊使用的帳子,與其說是帳子,更準確的說是由布匹搭成的篷子,比牧場的帳子簡單的多,布料也沒有牧場的帳子厚,就更比不上她以前借宿過的像屋子的氈房了。按照這些帳子撐開的大小,顧熙月覺得里面的空間肯定不大,最多也只能容納三四個人罷了。不過這種帳子的好處就是易裝易拆,隨時移動,雖然并不厚實,但是遮風擋雨是沒有問題的。負責扎帳子的小伙計們動作熟練,手藝嫻熟,很快整塊平地上圍著圈便豎起了好幾只帳子。

    朗吉的馬幫商隊不僅扎帳子扎的有條不紊,就連安置東西也有極其有規律,東西必須有序放置,不能雜亂無章,夜晚將由隊伍里的人輪流守夜,確保安全

    顧熙月別的忙幫不上,只能跟著赤贏一起幫大家做飯。赤贏手法熟練,很快的就升起了火堆,火堆上架起鑼鍋,里面煮了咸rou干,這是大家今晚最好的一道熱菜了,其余的便是腌菜干,干菜等,主食依舊是干饃饃和干窩窩頭。

    升火煮rou干時,赤贏告訴顧熙月:“盛飯菜鑼鍋是不能旋轉的,扎帳子或者住宿之后,不允許移動鑼鍋位置,而且要確保火種不能熄滅。”

    顧熙月點頭,她說:“你說過,夜晚里會有動物出來覓食,見到火堆,像狼之類的動物就不能靠近了,是這樣嗎?”

    她剛落,赤贏立即豎起食指,朝她比量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顧熙月捂了捂嘴,小心翼翼的盯著赤贏,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禁忌。

    赤贏朝著四周看了看,看見大家都在各自忙碌,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靠近顧熙月小聲道:“在走馬幫中,有些音意含兇的詞語,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必須采取回避或替代的方式稱呼。如‘虎’稱高鷹,‘蛇’稱老梭,‘狼’稱山兵,‘鬼’稱黑影,‘哭’叫汪,‘燈’叫亮子,等等。途中若遇洪水斷路,要稱呼為‘開順’,若遇送葬就叫‘送財神’、‘進財’,是討口彩的意思。”顧熙月茫然的點頭,感嘆不已:“這走馬幫講究真多!”

    赤贏笑了笑:“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這百年來都道上都是這么做的,漸漸的就成了行規,照著做也是討個吉利,圖個發財。”他說著說著,似乎想起什么,朝著商隊的馬群指了指:“你看四蹄它們?”

    顧熙月回頭,四蹄它們這群馬正在悠哉的啃草料,時不時的甩甩尾巴。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異常,疑惑不解的問赤贏:“四蹄它們看起來很正常,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赤贏耐心的解釋:“你看它們的顏色。”

    顧熙月又轉過頭,細細打量。這些馬匹,基本都跟四蹄的顏色相近,各個高大健壯,四腿結實有力,皆是能日行千里的良馬。

    赤贏說:“馬幫商隊里的騾馬挑選是十分講究的,忌馬額有白,馬耳前倒、馬背生旋、白蹄白尾,鼻孔朝天。而且,在商隊行進過程中,忌騾馬夜間臥眠,忌半夜馬嘶騾吼,忌當生人面前數馬,忌馬穿過羊群,忌馬脖帶草藤而歸……”

    真是繁瑣復雜的禁忌,顧熙月一時間根本就記不住。她想著,等到以后有朝一日,她定要撰寫一部名為《西梁行》游記,把在路上所見所聞的風土人情都一一記載下來,留予后世傳讀。

    赤贏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眼睛望著馬群出神,嘴角上揚,帶了笑意,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等商隊里的其他弟兄們都忙完了,晚飯正式開始。

    赤贏一早就把顧熙月的那份單獨的盛了出來,一碗咸rou干湯里足足的rou塊,可以看得出來赤贏對她是有多偏心。

    啃了一天干糧,商隊里的伙計們都餓了,大快朵頤,也不在乎顧熙月是不是被開了小灶,熱熱鬧鬧的談天說地,真正的草原男兒開朗作風。

    赤贏捧了一塊干饃饃,就著rou湯吃了幾口,就將手中的一塊干饃饃拜碎,往旁側的枯草地扔了過去。

    顧熙月順著他的動作一看,竟然是一只野鳥,有野雞那么大。撲騰著翅膀,小心翼翼的叼走赤贏扔過去的干饃饃渣滓,撲騰撲騰翅膀,向遠處飛了飛,又落到草地上,垂著脖子,堅硬的利嘴開始一叨一叨的吃了起來。

    顧熙月望著那只她叫不出名字來的野鳥,一臉驚喜,興奮的拍著赤贏:“它的膽子好大,竟然不怕人!”

    “這里附近少有人煙,路過的都是商隊,長久下來,這些野鳥也習慣了,偶爾會主動過來討食。”

    “主動過來討食?”顧熙月不理解:“它們就不怕被抓人抓住烤了吃了?”

    “馬幫商隊行進時,一般都不會主動去打獵,除非食物不夠或暫時無法補給。而且,商隊有規矩,在開飯時,不管什么人過路,定要邀請同食,即使是飛禽走獸經過,也要拋丟食物飼喂,就像我剛才一樣。”

    顧熙月覺得這一天,她學到的太多的東西,果然是應了那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晚上睡覺時,赤贏和顧熙月在同一個帳子里。果然跟顧熙月想的一樣,帳子里面空間不大,她和赤贏鉆進去,墊了木板,鋪好床后,里面的空間幾乎所剩無幾,兩個人也僅僅能轉個身。

    赤贏笑著說:“如果我們一路都找不到客棧投宿,就會一直住這種帳子。”

    顧熙月倒是無所謂,這種帳子除了空間狹窄,不能點油燈之外,倒也沒什么不好,只當是床鋪外面罩了幔子罷了,跟她在東擎的閨房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赤贏好奇:“你在東擎的閨房,跟阿媽的房間很像?你們東擎姑娘都是如此嗎?要不要以后,我們的床上也掛上幔子?”

    “好啊,”顧熙月笑著說:“我要青紗帳,縹緲曼妙如仙境!”

    赤贏默默的將“青紗帳”這個名字記在心中,想著以后有機會去東擎或者南海走馬幫時,一定要找到這種帳子。

    因為條件艱苦,在這里她只能簡單的洗漱一下,連洗腳的水都是涼。赤贏怕她著涼,迅速的幫她洗了腳,用帕子擦干,就將她抱起來,塞進了床上。

    帳子的板子上鋪的是完整的羊皮,上面又是一床暖被,雖然月夜寒涼,但因為身下鋪了羊皮,又有赤贏這個天然的大暖爐,顧熙月倒是沒覺得冷。臨睡前,她想起一件事:“赤贏,你今晚用守夜嗎?”

    赤贏搖頭:“今晚三哥帶著人守夜,沒安排我。你放心睡吧,我一直在你身邊。”

    顧熙月是真的累了,了一天的路,疲憊不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會兒就睡熟了。

    這一夜,外面狂風呼嘯,帳子之內,顧熙月睡得倒是安穩。赤贏怕她著涼或有不適,一直抱著她,不敢睡實。

    第二天一早,顧熙月是在一片口哨聲中醒來的。那哨子聲此起彼伏,長短不一,倒是很有節奏,聽起來極為悅耳。

    赤贏見她醒了,把她抱了起來,幫她套衣服,穿鞋子,問她:“睡得好嗎?”

    顧熙月懶懶的抻了個懶腰,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睡得挺好的,你一直抱著我,我都沒有冷。”

    赤贏倒是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道:“我備了湯婆子,今晚幫你裝些熱水,放在被里吧。”

    “湯婆子?西梁也有湯婆子?”顧熙月驚訝,她萬萬沒想到,竟然能從赤贏口中聽到這種東西。

    赤贏點了下頭又搖了搖:“西梁室內一般都是用火爐取暖,西梁女子善騎射,不像你們東擎姑娘嬌弱,所以湯婆子這種東西,雖然早就從東擎傳了過來,用的人卻不多。我這次帶上湯婆子,是阿媽提點的,她說你們東擎姑娘,一到深秋時節之后,就慣用湯婆子,若是深冬,湯婆子更是不離手。”

    顧熙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剛到你們西梁時,只覺得這里白日寒熱燥人,晚上又天寒地凍的,實在是難以適應。那個時候,除了在驛站之外,食宿都是在送嫁的馬車上,我可不就是像你說的那般,湯婆子不離手嗎?”

    她又調皮的接著說:“我記得剛到村子里時,跟大嬸一起曬被子,大嬸抱著一床被,根本就毫不費力,還能一路小跑。可是我就不行了,走了那么一趟,累得氣喘吁吁,當時真是羨慕你們西涼女子的好體力,像我們這種養在深閨的姑娘家,除了那些無用的琴棋書畫,真是半點作用都不起。我當時就有一個想法,一定要跟你學武藝,強身健體!”

    “強身健體可以,但不要勉強自己,你已經很好了。家務農務那些事,有我呢,你不要總cao心。”赤贏倒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想要顧熙月勞累,心疼她苦做家務。

    顧熙月了解赤贏的心意,只覺得滿心滿眼里都是甜蜜。外面的口哨聲還在響個不停,顧熙月不解:“為何這一早,伙計們就開始吹口哨?”

    赤贏極其耐心的給她解惑:“這是趕馬人的技能,他們能用口哨、吆喝向馬下達指令。一天之計在于晨,清早就要調動馬匹的情緒,要讓它們感覺到親近和輕松,這樣一路才能走的順利。昨天是路程短,平日里要是路程長,枯燥無趣時,馬幫商人會唱趕馬調,算是給自己和馬匹解悶吧!”

    他們說著說著,就出了帳子,入眼的便是馬幫商人正在哼著口哨,趕著馬匹,有條不紊的整理貨物,拆卸帳子,燒著篝火,煮著食物,雖然忙碌,卻很是悠然的場景。

    遠處正在煮著食物的朗吉,看見赤贏他們從帳子里鉆出來,立即喊他:“我們半個時辰后出發,你們快去準備。”

    赤贏立即帶著顧熙月簡單的洗漱之后,速戰速決的解決了早飯,蹲在來開始拆卸帳子。帳子搭建時比較費勁,拆卸時卻比較容易,基本一個男人三下五下就能搞定。

    顧熙月恍然,怪不得早上起來,帳子陸陸續續的被收起來,原來是每個帳子中最后起來的人負責拆卸帳子。

    一切收拾妥當,馬幫商隊的伙計們開始按照嚴格的規矩順序,繼續行進。赤贏還是昨天那般,護在顧熙月的外側。朗吉則負責比照地圖,時不時的調整方向。中途時,朗吉跟全商隊說了句:“再行三天,就能到達東草原地界,到時候莫要獨自行動或作出異常舉動,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在西梁,游牧部落之間征占地盤是屢見不鮮,作為馬幫商隊,行路途中,最害怕的有兩樣,一是專門打劫馬幫商隊的流匪,另一種就是被游牧部落當做征戰地盤其他部落而被誤會攻擊。

    前者是隨機性作案,遇上了,只能算倒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后者,只要馬幫商隊不越軌,一般不會遭到攻擊。

    朗吉的組織的這只馬幫商隊,雖然都是跑馬幫的老人,其中大部分還是鋪子里的伙計,但是這些臨到兩個草原交界處時要囑咐的話,一定要提前叮囑,也讓大家心里都有個準備。

    顧熙月心中盤算著,三天的路程,他們的鎮子果然離東草原不遠。聽聞東草原相對于其他幾個草原,游牧部落之間的征戰已經算是最平和的,次數最少的。

    赤贏說:“游牧部落爭奪地盤,無非是為了糧草資源,確保部落子民吃飽用暖,現在是暮秋時節,臨近過冬,如果哪個部落今年收成不好,就會選擇侵占其他部落的資源。搶劫馬幫商隊,也是他們獲得資源的一種途徑。”

    被他這么一說,顧熙月嚇了一跳,急著追問:“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赤贏笑了笑,安慰她讓她不要害怕:“我說的只是一種極端的情況,出現的次數很少。游牧部落爭奪的主要是地盤和牧場草地來年春季的使用權,過路的馬幫商隊,除了這些貨物之外,并沒有什么值得他們大動干戈來搶劫一番的。不過,流匪就不一樣了。”

    “流匪?”

    “生活不下去的百姓,聚集在一起,打打殺殺,搶劫錢財。除了落單的行人之外,馬幫商隊也是他們的主要目標。”

    顧熙月驚慌,她以前只是聽聞跑馬幫路程遙遠,路途兇險,赤贏這么一說,她才算是真的明白,這一路行來究竟有多危險。

    赤贏見她嚇得花容失色,也不敢再亂說話嚇唬她,只能笑著安慰:“東草原資源較為豐富,流民很少,遇到流匪的機會不大,所以大多的馬幫商隊為求平穩,都會到那邊去的,你莫要擔心。就算遇到了,我們商隊人多,各個都是能武的好手,那些草寇流匪占不到便宜的。何況東草原有稱霸整個草原的龐巴部落,流匪是不敢出手的。”

    顧熙月依舊是心驚膽戰的,想起上次的事情,她問:“上次,你腿受傷,是不是就是遇到了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