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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盛世文豪在線閱讀 - 第46節

第46節

    “我沒說謊啊。”封蔚摸了摸腦門,道,“說真的,要處理江南那么多人,普通官員身份哪夠?江南官場和京中世家有千絲萬縷關系,除了宗室和開國勛貴,沒人敢說能制得住。開國勛貴中倒有幾人能用,我正好給他們做個幌子。”

    封庭沉思。他還真有點被這小子說服了。

    封蔚又道:“我也知道,要我拿刀帶著人馬去跟人拼命打仗我還有點信心,若是跟人拼心眼,我可不成。”

    封庭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不信,是懶得去。有我在上面給你擔著,你就只會一力降十會,簡單粗暴,一點腦子都不肯用了。”

    他養的弟弟他還不知道?封蔚那腦袋好用的很,就是懶得用。

    封蔚干咳兩聲:“若大哥沒人可用,江南這趟渾水我也能趟。既然大哥有人可用,我何必費心那些彎彎道道?我又不是沒事閑著慌。只是此次去江南事關重大,若有我作為幌子,或許就沒人會認為,暗查江南的另有其人。”

    實話實說,清理江南官場,地位最合適的人的確是封蔚。封蔚作為皇帝胞弟,位高權重,深受皇帝信任。就算江南官場所有人的上面關系全合在一起跑皇帝面前說他壞話,皇帝都能統統拍死,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封蔚。

    但也就是太寵了,封庭反而舍不得讓他去了。

    不過封蔚又說得確實很有道理。正因為封蔚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幾乎沒人會想到封蔚只是個幌子,暗查的另有其人。

    封庭無奈嘆氣,忍不住又敲了敲封蔚腦門:“我覺得,你就是閑得慌。是不是我不準你去邊疆,不高興了?你年紀還小,邊疆現在又不太平,你去那里干什么?要帶兵打仗,可以去南邊找些小國玩玩嘛。”

    封蔚面癱臉。他哥又思維發散,并開始嘮叨了。從江南說到帶兵打仗,隔著十萬八千里好吧?

    封庭向來對封蔚寵的很,幾乎不會對封蔚虎著臉,最多是用書卷象征性的敲兩下腦門就算懲罰了。每次他教訓封蔚,就是嘮叨,不停的嘮叨,往死里嘮叨。

    最嚴重的一次,是快過年了封蔚想給他哥他嫂子湊點毛皮,結果瞞著他們兩,留書出走,跟著獵戶進了深山狩獵,回來的時候身上多了好幾道深深的疤痕。

    那次封庭氣的很了,從日出開始嘮叨到日落,并且連續嘮叨了三天。直聽得封蔚兩眼冒金星,一魂出竅二魂升天。

    封蔚在人前的冷酷面癱臉就是在這種嘮叨下練成的。

    這次封蔚在將士大勝進京之后,就提出要去邊疆殺敵。嚇得封庭心臟都停了幾拍,死命想打消封蔚這危險的念頭。

    這次封蔚又要去江南,還好他有自知之明,沒有主動攬下這麻煩事,只是去當個幌子。不過也足夠讓封庭想起封蔚之前危險的打算,又忍不住嘮叨了。

    封蔚出宮的時候,兩眼無神腳步虛浮,就跟身體被掏空了似的。

    封庭還不消停,又跑成皇后面前嘮叨了一番那不省心的弟弟。成皇后對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應對起來也得心應手。她死命的夸贊封蔚是為了替封庭著想,想替封庭分憂,封蔚是個好孩子,封庭錯怪他了。

    封庭果然心里舒坦了,言不由衷的抱怨一番弟弟還沒長大,哥哥還有的cao心,就不再抱怨了。

    不過成皇后雖然是勸解,實際上她心中確實是這么想的。封蔚一向急他們夫妻兩所急。想去邊疆也好,想去江南也罷,肯定是想為皇帝分憂。

    封蔚一路神游回府,在見到余柏林時終于有了精神,開始跟獻寶似的對余柏林說他要去江南了,江南很漂亮,一起去一起去。

    “不去。”余柏林看著書本,頭也不抬。

    “啊?”封蔚呆,“為什么?”

    “雖然不知道你是為了何事去江南,但王爺出京,肯定有公事在身。”只要涉及江南,都是麻煩事。余柏林心想。

    封蔚道:“有公事也沒關系,你還是照樣可以讀書作文啊。”

    “我明年二月就要應試,時間僅剩半年不到。”余柏林終于放下書本,給了封蔚一個看不懂事的孩子的眼神,“需要靜心盡力。”

    封蔚眉毛鼻子都皺一塊兒去了。

    他就是想和余柏林單獨出去逛逛,留在京城,今天去張岳家,明天去陳磊家,后天跟衛玉楠和趙信出游,好不容易有了時間待在家中,還有大寶小寶實力搶奪存在感。

    封蔚剛剛察覺了自己心思,雖還未理清,但也想單獨和余柏林多處些時間。偏偏他在京城,目前和余柏林關系需要保密,想要與其攜手同游都不可能。

    去了江南,那些人又不認識他,更不認識余柏林,一路游山玩水,豈不快哉?

    可是余柏林不去……

    封蔚已經有半截靈魂從嘴里跑出來了。

    余柏林沒管大受打擊的封蔚,繼續看書。

    對封蔚偶爾的心血來潮,余柏林已經無視的很習慣了。

    只是讓余柏林沒想到的是,他躲得過熊孩子,卻躲不過溺愛熊孩子的熊家長。

    一日封庭攜愛妻嬌兒到德王府蹭飯,再次搜刮了封蔚少的可憐的海外作物時,封庭對余柏林道:“賢弟啊。”

    余柏林小心肝抖了抖。每次封庭叫他“賢弟”,他就渾身起好幾層雞皮疙瘩,并且直覺沒好事。

    果不其然,封庭一臉為難道:“你可知澈之要去江南之事?”

    余柏林心中苦笑,果然!

    “草民聽說了。”

    封庭微笑:“賢弟何必如此拘于繁文縟節?既然我微服私訪,澈之又和你兄弟相交,我自然也是你兄長了。自家人,私下不要用謙稱。”

    不……求你別把我當自家人。誰不知道皇帝的“自家人”想來就是被坑的。歷史上被皇帝稱作“自家人”的外姓人基本上沒好下場。

    余柏林正色道:“陛下,禮不能廢。陛下看得起草民,是草民之幸,但草民萬不能不知禮。”

    封庭嘆氣:“長青什么都好,就是太循規蹈矩了些。對了,剛才說到哪了?長青知道澈之要去江南的事了吧?”

    你可以忘記,不用再提起了。余柏林心道。他暗中嘆氣,道:“草民已經知道了。”

    “澈之去江南,雖說只是作為掩護,但長青也知道,澈之容易沖動。”封庭一臉擔憂,就差把“我很擔心”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陛下放心,德王殿下遇事還是很令人放心的。”余柏林道。陛下你要說什么就直說成嗎?繞什么圈子?

    封庭一臉贊同:“當然,澈之由我親手教導,自然讓人放心。但作為兄長,澈之第一次出遠門,我還是擔心啊。”

    余柏林真想掩面敗退。陛下你直說成嗎?你想讓我干!什!么!

    “我總擔心,澈之嫉惡如仇,忍不住沖動,親自趟進渾水,惹得那些大臣又對他說三道四。”封庭皺著眉,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長青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吧?”

    余柏林抹一把臉,微笑:“陛下和德王殿下兄弟情深,草民自然是明白的。”

    封庭一臉“知己呀”的表情:“澈之此次去江南,得有人勸得住他才成。可澈之被我寵壞了,很少聽得人勸。”

    陛下你也知道你把封蔚寵壞了嗎?余柏林身心俱疲道:“陛下意思是,讓草民跟在德王殿下身邊,行勸說之職?”

    封庭欣慰道:“賢弟果然赤子之心!朕準了!”

    得,剛還是“我”,現在就是“朕”了。

    余柏林能說自己明年要應試嗎?能說自己要靜心讀書嗎?能說自己不想跑那么遠嗎?能說自己很不適應那顛簸的馬車嗎?

    皇帝陛下都“準”了,余柏林還能說什么?

    “草民遵旨。”余柏林認命了。

    等封庭回宮,他就去把封蔚揍一頓。奈何不了皇帝陛下,他還收拾不了封蔚嗎?

    封庭心滿意足的走了,走的時候還帶走了曬好炒制好的南瓜子。

    余柏林挽起袖子,再次演繹了德王殿下在自家王府被追的上躥下跳的動作大片。

    封蔚等余柏林終于消氣了,才小心翼翼貼過來:“若真會影響你應試,我去跟哥說,就不去了。”

    說完,封蔚還指天發誓:“我絕對沒跟哥說讓你去!是我哥自作主張!”

    余柏林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不是你說的。陛下只是太擔心你亂來。”

    封蔚松了口氣,他就怕余柏林誤會:“那我去跟哥說,你不去了。還是安心備考吧。等你考中了進士,入朝為官之后,我們再一起去。”

    一起去什么?去江南殺人?

    “若你只是當個幌子,沒什么麻煩事,我還是能有安靜的環境讀書。只是路上耽誤些時間,走水路的話,不礙事。”既然已成定局,余柏林就要絞盡腦汁讓自己盡量過的舒服些。

    “好,走水路!”封蔚一個勁兒的點頭。

    “若是走的不急,水面平穩,我在途中也能看書。”

    “不急不急,我就是起迷惑作用而已,咱們邊走邊玩!”

    “到了江南之后,宴請肯定也不在你居住的地方,我讀書的地方肯定還是很清靜的。”

    “當然!我哥讓我住別宮,提前就派人給我打理好了。到時候誰也不準進來,要請客吃飯,去酒樓。絕對不讓人打擾你!”

    “你也不會一時沖動,去做別人該做的事,引得麻煩事來,所以應當沒問題。”余柏林微笑,“江南有許多有名書院,我也可以去拜訪一二,與他們討論一番。”

    “當然,我不會沖動……”封蔚笑容一僵,“你自己去?多危險啊!我陪你!”

    “哪里危險了?”

    “人生地不熟的!”

    “你派個人保護我不就成了。”

    “派人我也不放心。”封蔚堅持道,“我喬裝陪你去不成嗎?反正我打著查探江南官場的名義,肯定要出門。出門了又不能查,無聊的很,還是我們一起吧。你不看著我,說不準我就無聊的去幫別人忙了。”

    余柏林想了想,勉強同意了。

    封蔚既要做出忙碌的樣子,又不會真的趟渾水,總要找點事情做。他不讓封蔚跟著,說不準封蔚真無聊了,就跟江南官員杠上了。

    封蔚陪著他喬裝出游,江南官員們的探子肯定打探到的結果是德王經常外出,但不知道去哪兒。正好起迷惑的效果。

    見余柏林同意了,封蔚松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一同去江南,余柏林把他拋下了,那還不如留在京城啊。

    在確定要去江南之后,余柏林就要給京中熟人打招呼,自己離京的事。

    他只說自己感覺讀書遇到瓶頸,要學習其他前輩,出京游學,順帶開闊心胸閱歷。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都是做學問的方式。

    若是其余時間,余柏林說要如此,老師和友人并不會多想。

    學子為增長學識,四處游歷游學之事十分常見。余柏林之父也為了磨礪自身,游歷大江南北。

    余柏林所著《春秋集注》已可看出,他的學問小有所成,廣讀書,已經幾乎不能再有所增長。這時候,余柏林學其先父,四處游歷,通過行萬里路,增加自身見解,的確是一件可行之事。

    但這次碰巧遇到德王離京,陳磊、衛玉楠雖然知道余柏林受德王看重,但還不會聯想過多,只以為德王仰慕余柏林才高。

    但趙信卻知道德王和余柏林關系不一般。甚至……甚至宮里那位,也可能和余柏林關系不一般。

    不然宮里僅有的兩位皇子,怎么可能對余柏林如此親密?

    這時候趙信的腦洞和敦郡王同步了,他也猜測,余柏林這身份只是個掩護,他其實是皇室中人,甚至是和穆宗皇帝有關系之人。

    以余柏林年齡,穆宗暴斃那一年,其母親應該正在孕中。

    若非穆宗之子,怎會被人收養?又怎會讓陛下和德王如此信任?

    這次德王離京下江南,余柏林恰好也離京游學,說其中沒有關系,趙信一個字都不信。

    可他就算知道這其中有關系,卻誰也不能說,只能憋在心頭,都快憋死了。

    張岳雖沒見過余柏林和封蔚之間相處,張瑚也將余柏林和封蔚感情不錯之事保密的很好。但張岳這只老狐貍,哪會看不出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