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rou”和“龍”兩個傀儡配合在一起,負責狙殺歐陽嬌嬌。 這是針對歐陽嬌嬌的異能來的,現在嚴卓他們隊伍里會飛的只有“rou”,而“龍”一直都是“rou”最好的搭檔。 白蘭和鄭子夜配合在一起,殺向了其中一個空間卡片加冰系異能的男性輪回者。 周冬至和包拯一起殺向另外一名防御卡片加力量系異能的男性輪回者。 而嚴卓,則位于遠離戰場的一個快餐店里,他坐在沙發上,閉著雙目,將大部分的精神力都放在了控制嚴熹上。 刀鋒站姿挺拔,警惕的替嚴卓放哨。 “魂”也開啟了異能,二級異能的他一人分作三人,站在嚴卓身旁保護著他。 鄭子夜的冰系異能雖然這幾天也只喂到了二級,但他在技術方面實在太強了,各種各樣的寒冰招式信手拈來,每次的寒冰幻化都富有一種藝術性。 他的對手是一個三級冰系異能者,但面對鄭子夜花樣迭出的手段,再配合白蘭這個rou盾的阻攔,殷雪濃霧的干擾……鄭子夜這個二級冰系異能者越級殺死三級冰系異能者,根本不是什么難事兒。 周冬至和包拯的異能現在已經被喂到了三級,包拯用一根神筆畫地為牢,將敵人困住。 對方也是力量系異能者,身上肌rou一繃,就輕松擺脫了束縛。 但包拯蟲核吞的勤,下筆飛快,那力量系異能者掙脫一層束縛,他就再畫出一層,牢牢控制住了他。 力量系異能者開啟異能之后雙臂肌rou極為發達,畢竟力量過大正常人的身體是承受不住的,強化了雙臂之后,他就能夠承載的起那么大的力量。 但除了雙臂、胸肌、背肌之外,力量系異能者的其他部位和普通人也沒什么區別。 在對手被控制住的時候,周冬至默默走到敵人面前,蓄起一拳,砸爛了敵人的肚子。 褲子都沒穿好的歐陽嬌嬌算是最狼狽的,“rou”和“龍”配合極好,有“rou”保護著,歐陽嬌嬌根本碰不到“龍”的邊兒。 “龍”的格斗技巧又無比高超,歐陽嬌嬌想跑都難,不一會兒就滿身傷痕。 實力、人數、戰術、時機……嚴卓這邊都明顯壓過了嚴熹那邊。 這一場戰斗,嚴卓他們贏得毫無懸念。 殺死那個寒冰系異能者和力量系異能者都沒費多少時間,歐陽嬌嬌費勁一點。 因為歐陽嬌嬌的輪回者卡片能力是“不死鳥”,使用這個卡片的輪回者愈合能力極強,卡片能量不空,她便不死! “龍”的攻勢很兇猛,歐陽嬌嬌身上的傷口好了又壞,壞了又好,幾乎整個戰斗過程中都是全身血淋淋的。 輪回者的死亡信息透過濃霧,展示在了歐陽嬌嬌眼前,看到自己兩個隊友都迅速死去,再看到殺人者的名字,再想到對付自己的這兩個人的異能,歐陽嬌嬌總算是確定自己載在誰手里了。 這也不怪她沒認出來,上一次交手,她對付的是梁霄,沒直接接觸過“rou”和“龍”,只記得“rou”和“龍”都是一臉呆滯冷漠。 現在他們臉上表情太生動,一切發生的又太急促,歐陽嬌嬌一時沒轉過彎兒來。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還可以試圖投靠。 如果是嚴卓他們的話……不管怎樣,她肯定都會死! 歐陽嬌嬌好不容易找到了喘息的機會,借助一個破綻,她用帶毒的幾根羽毛和自己的血液制造出了一片毒血霧,毒血霧借助著殷雪的濃霧異能散播的更快,將“rou”和“龍”擋了下來。 甩出毒血霧,歐陽嬌嬌扭頭就跑。 隱身狀態的孟寒冰也正在逃跑當中。 當歐陽嬌嬌飛出了殷雪制造的濃霧區,異能等級更高一級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孟寒冰的輪廓。 此時,濃霧已沒必要,殷雪立即收起霧,鄭子夜此時距離歐陽嬌嬌最近,連忙朝著她甩出一串寒冰飛針。 歐陽嬌嬌本來就是一身的傷了,此時正忙著逃跑,也沒注意到太多,就被鄭子夜打了個正著。 數十根冰針扎在歐陽嬌嬌身上,每一根都有小指粗細,她的四個翅膀受到了損傷,嚴重影響了她的飛行速度。 拖延了這么一會兒,“rou”和“龍”已經追上了她。 包拯也揮動畫筆,迅速繪制出了幾排鐵柵欄,將歐陽嬌嬌的前路封住。 見這么多人同時圍攻自己,歐陽嬌嬌知道,自己這次怕是逃不掉了。 她要死了。 難道就這么死掉?她不甘心! 想起自己在渤海市的死因,她冷冷一笑,目光落在了無意間也被困住的孟寒冰身上。 既然自己活不了,那就拉些墊背的一起死! 就像她前世被拖累死的一樣! 因為這種心態,歐陽嬌嬌將惡意和怨念延伸到了無辜的孟寒冰身上。 振動翅膀,黑色的羽毛化作箭雨,把孟寒冰捅成了篩子! 脆弱的孟寒冰根本經受不住這種程度的攻擊,頓時渾身鮮血昏死過去,出氣多進氣少。 當眾人合力花了半分鐘的時間將歐陽嬌嬌誅殺,孟寒冰已經死透。 簡單清理了一下現場,所有隊員都集合在了“嚴熹”的身旁。 現在,就只剩下處理嚴熹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概還有一更……等兒子睡著再說~!如果能更出來的話,下章應該會出一個之前提到,但是一直沒出場過的重要角色。 ☆、第122章 1645刀 “嚴熹”朝殷雪伸出了手: “來,把我的手術刀遞給我。” 殷雪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了嚴卓寄存在她那兒的一套手術刀,遞給“嚴熹”。 接過刀,嚴卓控制著嚴熹的身體,將他的衣服脫掉,只剩一條四角內褲。 嚴卓一邊用精神力壓制著嚴熹的精神化形,一邊將刀片與刀柄結合,按壓在嚴熹的胳膊上,輕輕劃了一道。 他雖然控制了嚴熹的身體,卻沒有聯通兩人的痛覺。 刀劃在身上,嚴卓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嚴卓無比平靜的,用刀切斷了嚴熹的一條靜脈。 暗紅色的血液緩緩流淌,而這種痛楚,傳遞到了嚴熹的精神化形之上。 嚴熹也是久經沙場的,這點疼痛根本無法讓他有什么感覺,他大罵著臟話,精神力激烈反抗,試圖將嚴卓的精神力從自己腦中驅除。 嚴卓沒理會他的罵聲,只是專注的繼續在嚴熹身上切割。 他動作迅速,刀口整齊,長短一致,就像是在進行雕刻,每一刀都切得不淺,而且完美避開了動脈,不至于讓血液流失過快。 終于,嚴熹的精神力化形因為疼痛而放緩了掙扎,他用精神力大罵嚴卓—— “你這個白眼狼!我是你爸爸,你居然這么弄我?!要殺就殺,有本事給個痛快的!你十幾歲的時候不是也殺過我一次?!那時候不是動作挺狠,挺爺們的嗎?!現在怎么跟個娘們兒一樣!” 嚴卓見嚴熹終于忍耐不下去了,用精神力淡淡道—— “十二歲那年殺了你,是我錯了。這些年里我一直都在后悔……你這種人,憑什么能死得那么輕松?” 嚴熹能感覺到嚴卓已經把他兩條腿都給切爛了,疼痛令他更加憤怒,嚴熹開始失控: “哈哈哈哈!你倒是一副挺有道理的樣子!那你干的缺德事兒難道比我少了?我天天都能看見你殺人的死亡信息!我告訴你,嚴卓!就算你把我弄死了,我也是你爸爸!我一輩子都是你爸爸!你身體里的一半血是我給你的!你這張臉也跟我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看看你對付我的手段,多缺德啊,簡直跟我的性格一模一樣!不愧是我兒子!你殺了我又能怎么樣?你就算擺脫了我這個人,你也擺脫不了我給你的基因!除非你趁著還沒生孩子,趕快自殺,要不然啊,我的血脈就會一直留在這世界上!” 嚴熹的話讓嚴卓的精神力稍微恍惚了一下。 感覺到自己的束縛變輕了,嚴熹大喜,更加集中精神掙脫束縛。 但很快,嚴卓就又恢復了控制能力,反撲過來將嚴熹的精神化形壓制的死死的。 嚴卓沒有被激怒,心態平穩,繼續加快速度割裂嚴熹的皮膚。 他將精神力縮了縮,把嚴熹的精神化形裹得更緊,并切斷了自己和嚴熹之間的精神力連接。 切斷精神力連接之后,嚴熹說了什么話,嚴卓都聽不見了,但嚴卓說的話,嚴熹卻聽得清清楚楚。 嚴卓只想趁嚴熹死之前,把自己想說的說完,至于嚴熹想說什么,他不想聽—— “你說我身體里流著你的血?我和你一樣?我仔細想了想,好像前世的我真的是這樣。前世的我,覺得身處的世界不同了,做什么事也用不著顧忌,完全放開了手……所以,我現在已經在試著改變了。為了不活成你這種人,我在努力克制我那種本能的暴力傾向。我從重生到現在,還沒有殺死過一個無辜的人,殺的都是損害我利益的人,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現在,我也開始嘗試去交一些朋友,不再那么封閉。” “在我小學二年級那年,班主任給我們發了一個筆記本,讓我們用來給自己爸爸mama打分。初始分數是一百,如果爸爸mama做了什么讓我感到高興的事,就加一分,如果做了讓我感到不高興的事,就減一分,期限是一個暑假。” “暑假結束之后,別的同學都交上了本子,可我沒有,我只能說我的本子丟了。因為正常孩子給自己爸媽打的分數都在70分到150分之間,還有很多孩子給自己爸媽打了幾百分……而我的呢?我的太難看了,拿不出手。” “我到現在還記得當初你們兩個都在我的本子里得了多少分。媽是34分,你?是1645分。” “媽讓我失望,是因為她太懦弱,從來不反抗。她口口聲聲說愛你,因為愛你所以忍耐,我卻覺得,她所謂的愛也太自私了,不但折磨自己,還連累了我,這能稱為愛嗎?所以,一個暑假里,我扣掉了她66分。” “而你……暑假里,你每打我媽一下、罵我媽一句、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一次、夜不歸宿一次……我都會扣你一分。兩個月的時間里,你扣了1645分,這還不算我沒看見的那些。” “我那時候就在想,或許只有我拿著小刀,一刀一刀在你身上劃,劃夠1645刀,你才會感受到我和mama的痛苦吧?” “對了,我一直都在數著呢!現在已經803刀了,還剩一半,你再撐久點,熬到最后一刀再死。” 說完這一句,嚴卓徹底沉默,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控制嚴熹和切割上。 別人聽不到嚴卓父子的對話,只能看到嚴卓控制著嚴熹的身體,一點點的切割著。 一刀刀“自殘”,身上布滿了細細的血線,再配上“嚴熹”嘴角輕快的微笑,這畫面顯得是那么的詭異。 白蘭早就嚇哭了,跑到一旁抱著刀鋒哆嗦。 殷雪、包拯、周冬至看了一會兒也看不下去了,退到一邊。 只有“龍”、“rou”、鄭子夜三人依舊站在“嚴熹”的身旁,為防萬一。 鄭子夜跟著嚴卓一起經歷的事情比較多,他現在的心態也比較成熟,大概能猜到嚴卓現在是用什么心情在對自己的惡父“凌遲”。 鄭子夜目光凝重的看著“嚴熹”一點點血rou模糊,每一刀,似乎都能代表著嚴卓曾經受到的痛苦。 所以,他沒有躲,只是靜靜的看著,陪著嚴卓。 當劃了一千三百刀左右,嚴熹身上已經到處都是刀口,沒地兒落刀了。 嚴卓就改割為削,最后三百多刀,他是生生削掉了嚴熹三百多塊rou。 沒人能聽見嚴熹的痛苦。 不管是精神化形,還是現實之中,這個受刑者都只能感受到痛苦,卻無法呼出一聲痛。 所有的痛苦,都徹徹底底留給他自己一個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