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道友,跟我走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阿簫以為呢?”殷玄黃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修長的手指捻起吹簫的一縷頭發,在指尖轉啊轉的,黑到深不見底的眼眸盯著他,面色不喜不惱,淡淡的叫人看不出什么來。

    可越是這樣,越叫吹簫覺得驚心,他的喉結不由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后覺得應該采取戰略性的迂回方式:“我以為天色已晚,該回望海閣了。”

    “天色已晚……”阿玄笑了,然后將這四個字含在唇間重復了一遍,那語氣輕而柔,將手上把玩的發絲牽到唇邊,涼涼的說,“是很晚了。”

    那神情!那語氣!吹簫恨不能回到過去把那幾個字吞回去!

    他決定不再坐以待斃,扯回自己的頭發,扔出紫竹簫,便想逃。可他的動作對阿玄來說是那么的緩慢,手微微一動,那紫竹簫便乖乖的停在他的手邊,而吹簫也被他拉著手腕,微微一拽,便跌坐在他懷里,阿玄一臂便像鋼圈一樣牢牢的把吹簫攬住。

    吹簫自然是不肯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就向外撇去,然仍憑他如何用力,乃至用上了生氣,也不見阿玄有絲毫的動搖,反倒因用力叫自己越發跟他貼近——尤其是臀股處。這種擠壓顯然取悅了阿玄,雖然阿簫的本意并非如此,可心上人的臀部小巧而柔軟,用力時便會更加貼近自己,加上小幅度的擺動,阿玄表示這是一種享受。

    吹簫立馬察覺了阿玄的某些變化,他便立時不動了。事到如今,他已然明白,一動不如一靜,現如今胡亂掙扎也不過是給某些人添些樂子。

    他不動了,阿玄反倒覺得遺憾了,他將下巴擱在吹簫肩上,臉貼著他的臉,親昵的摩擦:“如何停了?阿簫動的我很舒服。”

    吹簫恨不能一口老血噴他一臉,這老混蛋還當成一種情趣了?!可如今他武力值跟阿玄根本就沒辦法比,只得恨恨的撇過頭去。

    阿玄也不以為意,只伸手摩擦著停在他手邊的紫竹簫:“玄想聽阿簫吹簫。”

    吹簫不理,阿玄便見臉埋在他脖頸處,深吸一口氣,語氣輕柔緩和:“我早跟阿簫說過的,簫不能跟旁人親近,否則我定是要醋的。可我知阿簫定然不喜我因此事殺了那些女子,我便不動手,忍得我好苦!且阿簫好狠的心,我這廂跟煥無交手,你卻轉頭舍我來這欲仙閣,香鬢如云,美酒佳人的好不快活!你可知玄看著是何感受?你還叫那女人喂你酒!阿玄氣極了,不察覺就挨了煥無一掌,玄已經很久未曾受傷了!”

    他的語氣雖平靜,可吹簫硬是聽出一股子委屈來,仿若被旁人欺負了來訴苦的孩童,這樣子示弱的殷玄黃是吹簫未曾見過的,且他說的也不錯,如今酒意漸漸褪去的阿簫也不由的多了點心虛,不管怎么樣,他跟煥無對上,終究是為了自己。

    至此,他便有些心軟了:“你傷勢怎樣?要緊嗎?”

    殷玄黃在他脖頸處蹭了蹭:“疼……”吹簫聽他這么說,便知道這人定然是得知自己在此便來了,根本就不曾服藥療傷。雖知這老混蛋定然有偽裝的成分,可吹簫還是沒能狠得下心,只硬著口氣喝道:“那還不快療傷?!”

    殷玄黃勾起了嘴角,搖搖頭:“玄想聽阿簫的曲子了。”

    得寸進尺!吹簫狠狠的錘了他一下,殷玄黃寸步不讓:“要聽溫軟的曲!”那紫竹簫也識趣的湊到了吹簫唇邊,吹簫無法,只能接住,遲疑片刻,簫聲便回蕩在小小的雅室里,曲聲綿綿,溫軟動人,仿若三月的春風,輕輕的,柔柔的。

    殷玄黃將下巴靠在吹簫肩膀處靜靜的聽著,他身上的氣味,這房間里的氤氳的氣氛,以及那些私密而火熱的小圖……

    他漸漸的有些坐不住了。

    兩只抱著吹簫要不的手臂開始挪動,一只朝上一只朝下,緩緩的,以一種磨人的速度摩擦,手掌隔著衣物撫摸他的腹部、腰部、胸膛、大腿……

    簫聲倏然停下,他的兩只手被堅定的按住,吹簫咬牙切齒:“給我放開!”

    “玄不想放開阿簫。”殷玄黃側過頭親了親吹簫的側臉,“方才阿簫待那女子那樣親近,玄很是吃醋,簫既不讓我取了那幾女的性命,我便只有如此了。”

    他的手緩慢而堅定,濕熱的唇摩擦著吹簫的頸項:“阿簫可還記得去年在大雍下元佳節?我尋了上佳的賽江南,那酒口感微酸,飲起來不溫不火,你很是喜愛,便多喝了些。賽江南酒勁十足,不多時你便醉了,一個人趴在石桌上,怎么也不起來。我哄了你許久,才抬頭看我,那時候的簫真真的惹人憐愛,半瞇著眼睛,濕濕的,軟軟的,仿若玄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還叫我的名字,只叫我,一邊微笑,一邊叫……”

    殷玄黃便說便在吹簫頸上輕啄,他描述的畫面那樣的純凈美好,叫吹簫也忍不住回憶起當年大雍城里的種種,那是他一生中最干凈的畫面,他滿身的防備便只在這話語中卸了下來。阿玄解了他的外衫,解了他的內袍,溫柔細密的撫摸他的肌膚,充斥著nongnong的愛戀,不帶一絲的褻瀆,叫人只覺得他只是在舉辦一種神圣的儀式。

    “我想念那時候的阿簫,我知道我叫你傷心悲痛了。可如今玄也傷心,簫都不理我了,你說玄是另一個人,你說玄的師門、友人、敵人、名聲、經歷,你都一概不知,玄叫你覺得陌生,可玄一直都沒有變,不論玄經歷了什么,那當日在大雍的,是殷玄黃,現在立足與立林界巔峰的,也是殷玄黃。”他的手探進了吹簫的長褲,一把握住了他的脆弱,摩擦了一下,吹簫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喘,頭微微后仰,阿玄便辦含住他顫動的喉結,輕吻舔舐,這種感覺叫人不能拒絕,吹簫只能無力的將手蓋在他手上,不知是要他用力,還是要他拿開。

    阿玄添吻撫弄著吹簫,聲音略帶著些含糊:“我知道阿簫是有些怕了,玄的身份變了,叫你不能適從,可不管玄修為如何,縱能毀天滅地,都只是大雍的殷玄黃。我心儀于你,只心儀于你。”

    吹簫聽著,不知為何,便覺得有些心安了,也許阿玄說得對,他并不只是氣憤與當日的隱瞞,還有一種對未來失去控制的恐慌。他之前的認知一夕之間全部被推翻,他當日能在武力值上完全俯視的人,現在叫他仰頭都夠不到邊。力量能帶來安定,他在力量不如人的時候,便不自覺把自己放在了弱勢了一方,本能的防御,防止自己受到傷害。只因修真者,越是修為高超,便越發的憑性,視弱小者為螻蟻。阿玄作為整個立林界力量的巔峰,如何能叫他安心的認為這人對自己的感情熱烈而忠誠?

    “阿簫無需多想,玄黃印是我的本命法印,早年我煉制此印,便是為了我的道侶,當世至此一枚,若非我認定了,玄黃印不會認主。現下,阿簫拋掉其他,只憑心,便真的不能原諒阿玄,不能和阿玄在一起嗎?”殷玄黃修長的手指劃過胸前的凸起,輕輕的按壓摩擦著,唇中含著吹簫小巧的耳垂,說話是呼出的氣息暖暖的噴在對方的耳郭中,胸前的麻酥,下半身洶涌的熱潮叫吹簫無暇思考,只能隨著阿玄的話語而動,越發的沒有抵抗力。

    “阿簫,我想親你。”殷玄黃沒有等待吹簫的回答,只將他巧妙的轉了個身,變成面對面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勢,順便將他外褲退得一干二凈,如今吹簫整個人赤條條的坐在他腿上,脆弱被有技巧的撫弄,面色潮紅,微張著嘴喘息。

    那唇瓣見偶爾掃過的粉色舌尖,叫殷玄黃再也忍不住,親了上去……

    良久過后,吹簫整個人猶如一把被拉至滿弦的弓箭,顫抖著便要發泄出來,阿玄卻殘忍的用手堵住了出口,叫他不能舒爽,吹簫哆嗦的叫他:“松開!快點松開,快要……快要去了,玄,阿玄,叫我舒爽舒爽吧!”

    阿玄憐愛的親親他被汗水濡濕的黑發,半點沒有挪開的勢頭,只道:“阿簫且忍住了,如今你尚未結丹,便xiele元陽,有損根基,尤其你體內陰煞之氣聚集,若非元陽護身,怕不好過。”

    箭在弦上,吹熄哪里還聽得進去,只摟著他,胡亂的親著,并用帶著呻吟的祈求的撒嬌的聲音一聲聲的叫他的名字:“阿玄,阿玄,快給我,受不了了……叫我去吧……阿玄……”

    殷玄黃額頭見汗,恨不能立時把吹簫撲在穿上,狠狠的干上幾天幾夜,可他也沒說錯,如今的吹簫確實不益xiele元陽,況且——這是懲罰。

    唔……雖然不知道最終成了誰的懲罰,但殷玄黃覺得方才他還是快要氣死了!

    第43章 強留

    那小房里燃著香,煙氣裊裊的從香爐中飄散,熏得整間屋子都帶著些飄渺之感,且介于這小房的作用,那香里少不得添上點助興的玩意兒。吹簫在這房里待得時辰也不算短了,如今被阿玄這么細致的服侍,越發將著香的用途引出來了。

    殷玄黃那是什么人物,這點子東西都不需動鼻子,想想便知了,見得平日里頗為自制的心上人半瞇著眼,又是快樂又是痛苦的啞著嗓子求,心中的憐愛越發長的沒邊兒了,這一愛可不要緊,只把吹簫玩弄又罵又打都未曾叫人放手,只得到帶著哭腔攬住他脖頸討好方才結束了這次折磨。更過分的是,這老妖怪到最后也沒叫吹簫泄出來。

    他原先說的那些也并非是借口,吹簫體內的陰煞是打娘胎里帶來的,如今存于體內二十多年,加之吹簫修了《九轉生機訣》之后,不斷的壓縮陰煞的生存空間,雖然多少祛除了些去,可同時也將那陰煞同自己的五臟六腑擠壓的更加緊密。到如今,要想祛除吹簫體內的陰煞,唯有吹簫自己努力提升境界,慢慢將陰煞逼出一途了。早在當年還在大雍的時候,殷玄黃便已經查探出來了,如今以他的能力,確實可以強行將吹簫體內的陰煞引出,可那也會對吹簫的內府造成極大的傷害,這種傷害是根基性的,不但會給吹簫帶來極大的痛苦,且幾乎不可逆轉,相當于毀了他的仙途。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殷玄黃是如論如何也不會去做的。

    他要吹簫活著,活的長長的,陪著他。

    如今吹簫不過融合期,剛剛能辟谷,如此境界是在太低。看著累壞了,眼角猶帶著些許紅痕正沉沉入睡的心上人,殷玄黃在他唇上輕輕親了幾下,靠在軟榻上將人圈在自己懷里,面露滿足。

    吹簫睡的很沉,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晨才醒。一張眼便在旁邊看見那張叫人又愛又恨的臉,二話不說,爬起來直接一腳踹了上去,殷玄黃其實并未睡著,只是想知道吹簫醒了之后會作如何動作,當他這一腳踹上來的時候,他心中不但不動怒,反倒覺得有些想笑。吹簫這一下子踹的可毫不留情,聽那破空的聲音,殷玄黃都能想象得到這一下若真要踹著了,得有多狠。這老妖怪一面搖頭,一面在那雪白足踹到自己臉的瞬間一手握住了吹簫的腳裸,雖然偶爾跟心上人打情罵俏一下子他并不介意,可踹臉可就免了。

    吹簫也沒想著自己真能踹著,見那人仰躺著,一雙黑如墨星的眼睛含著笑看著自己,越發想起昨晚上這人這是用這么一副溫柔寵溺的神情,硬生生把自己弄到哭都不肯放手,直氣的咬牙,對著那張臉便用力的踩下去。

    可惜,這顆臭石頭的手勁也不是他可以撼動的,任憑他如何用力,那足就停在殷玄黃臉上空三寸處,反倒是那老妖怪嘴角含著寵溺的笑,湊上來在他的足碗處小小的咬了一口,而后親上他的小腿。

    如今吹簫全身只堪堪穿了一件白色內袍,袍下襯褲都在昨晚被老妖怪撕碎到不能再穿了,兩人現如此姿勢,倒是便宜了殷玄黃,白白看了風景。

    吹簫眼見那人眼神滿含欣賞,這才想起自己如今的境遇,便木著一張臉:“放手。”

    再逗可這得要生氣了。殷玄黃不得不一閃的放棄了自己的福利,吹簫二話不說,轉頭便進了屏風,從玉簡里取出另一套衣服來穿。被冷落的殷玄黃摸了摸鼻子,雙手枕在腦后微笑,沒告知吹簫他躲與不躲實際上并無多大區別,如今這世上還沒有多少地方能阻擋住他神識的探查。

    待吹簫從屏風里出來的時候,殷玄黃正捧著一本小冊子看的認真,若單看他臉上的表情,定然以為此人閱覽的定然是功法心得一類的,可吹簫清楚的知道,這房間里的小冊子,全都是春宮圖!!!

    吹簫在說不出其他,轉頭便出了這小室。殷玄黃有些遺憾的合上小冊子,真而又重放進自己的儲物空間,隨后看了一眼房間,袖子一卷,又是幾本小冊飛進了他的袖口,而后他才隨著吹簫離開了。待兩人離開之后,例行慣例清點物品,并進行整理的小侍不得不糾結的發現,所有財務唯一損失嚴重的便是‘龍陽三十六式’一類的春宮圖。

    兩人便不遠不近的吊著,吹簫不想搭理殷玄黃,那老妖怪也知道如今心上人正在氣頭上,定然是不肯理人的,也不跟上去討沒趣。

    吹簫如今腦子里一團糊涂,又是想昨日那老混蛋的話,又是想自己的身子,更兼得想到那人昨天說到‘陰煞’,更叫他心頭一震。他卻不知道這老混蛋竟有這等本事,能察覺到他體內的陰煞。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吹簫又想到在大雍遇見阿玄的初見,他體內陰煞爆發,人都已經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確是壓著阿玄強吻,那爆發的陰煞也莫名其妙的褪去,且一直到如今都尚未爆發,叫時時提防的吹簫很是費解。

    那時候他只當阿玄是一介凡人,并不多想,可如今,細細琢磨,倒也有些意思了。再者,阿玄乃大乘巔峰修士,站在整個立林界的巔峰,當日大雍也未曾封了記憶去,被自己那樣輕薄,卻未曾動怒,甚至還主動交好與他……再往深處想,阿玄又為何會心儀于他?倒也不是吹簫妄自菲薄,實在是殷玄黃修為如此之高,壽命也定然長久,這漫長時間內,什么好顏色、好品行、好資質的人沒見過,怎么偏生對他一個小小修士動情?

    他這么想著,昨日緩和下來的情緒就又冷了起來,一路猜測著,也有些心不在焉。直至有人喚他 :“這位道友,可否給某行個方便?”

    吹簫便從推測、猜疑中清醒過來,他如今走的這條路乃一條羊腸小道,只堪能并排走兩人,如今他一人站在正中,可不是堵了旁人的路了?

    他歉意一笑,定睛看去,剛想致歉,便有些怔楞了,無他,眼前這人長相居然同他有五分相像!那人見他抬頭,見他長相,也是一怔,臉上溫和的微笑也頓住。吹簫匆匆施禮,便側身過了去。

    走得遠遠的,還能感覺到那人回頭停在自己背影上的目光。

    但愿,是自己多想了,中林如此之大,人口如此之多,長相相似,倒也實屬尋常。吹簫如此想著,還是忍不住回頭,方才那人已經不見了。

    “此人倒與阿簫有幾分相似之處。”殷玄黃不知從哪里冒出,像是看穿他的想法。

    吹簫又想到自己的猜測,興致不高,看都沒看他一眼,扔出紫竹簫,踏上便凌空而起,朝著望海閣御空而去。

    留在原地的殷玄黃便皺起了眉毛,方才的阿簫有些子不對勁,若說方才起床之時,只是鬧別扭,如今這次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想搭理自己了。

    這可不行啊。得弄明白阿簫到底在氣什么,且還有方才之人,雖說世上相似之人不少,可如今吹簫父不詳,多少還是叫殷玄黃有些在意。唔,叫滄州珈藍去查查。

    于是,當日收到殷玄黃傳訊玉簡一封的倉周珈藍,惱得不得了,這老妖怪,從來只叫干活,從來都不給工錢!!!現如今,他也不是孤家寡人無所牽掛了,滄州珈藍便怒從膽邊生,一封玉簡有砸了回來,大意是——不付帳,我就把賬單給你家夫人寄過去!!!

    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殷老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玉簡,笑的那叫一個優雅,然后當日倉周珈藍就收到了殷老妖的回信:“久未切磋,不若玄虛位以待,你我二人于墜尾峰一聚?”

    倉周珈藍再也沒提過付賬這回子事,只敢在家暴跳如雷,好個老不死的,居然來武力壓制!!!且走著瞧吧,待我也踏上大乘巔峰,定要把這口氣討回來。現如今……

    “去查!”

    這邊滄州珈藍派人去查,境況如何,暫且不表。倒是吹簫回了望海閣,因有鏡亭和阿玄在,那煥無也并未再找他麻煩,反倒是送來不少賠禮,道當日是自己怒極,方才如此,請吹簫不要計較。吹簫也挺鏡亭說了兩人之事,雖對此人無甚好感,但也知道百年之計,被自己一朝摧毀,此人得有多氣惱。且如今寄居人下,收了賠禮,也算是相安無事。

    鏡亭也被那人困住,吹簫便每日靜修,等待東西到手,可如此過了月余,他便覺得有些不對了。兆周閣如何也算得上是難得的大派了,雖他第二次要的東西難尋了些,但也不至于月余還是杳無音訊。

    去問,荀佳每每都滿含歉意,道是仍需時間,而后送來一堆靈丹、靈液之類的賠禮。他心里便有些起疑了,又過了一月后,荀佳仍舊是如此回答,他便笑了:“既如此,在下還有事在身,若掌門收集齊了,便把東西交給鏡亭便是,日后在下再來取。”

    荀佳和煦的笑沒變,但那語氣就不對了:“不忙,不忙,小友看我兆周閣如何啊?可是長久棲身之地?”

    第44章 未玄機著

    吹簫心里一沉,荀佳的話可應驗了他的猜想,這些日子里兆周閣的舉動可不就是拖延嗎?且過不多時便有人送來的靈液、靈果都是極好的,若是為煥無之事,他已經所要了報酬,根本無需如此。可見,荀佳一早就打算好了,他根本就沒想要放自己走。

    吹簫心中已然是一片怒火滔天,可他又清醒的知道,如今他實力低微,根本就不能夠做什么,因此他只能壓了怒火,笑:“掌門之意,簫明白,兆周閣自是極好的,掌門如此厚愛,倒叫簫感激,只是簫之道不再此也,我卜門自來便是出世之道,若不遍覽人世、周游各地,便大大不利于修行。”

    這話里的推脫之意叫荀佳臉上的笑淡了下來:“小友若是擔心此事,那大可不必,入了我兆周閣,小友若想走入世道,大可去的,且我兆周閣還會派人隨身護佑你周全,豈不美哉?”

    吹簫微笑搖頭:“修行一途,本就逆天而行,若我不求上進,一味依靠旁人,如此能在大道之上走的長久,掌門好意簫心領了,道就是道,我西門吹簫既然選擇此道,便是不論結果如何,都會走完。”

    荀佳此次不笑了,他半瞇著眼,盯著吹簫。吹簫驟然握緊了拳頭,那龐大而又森然的氣勢叫他全身的肌rou都僵硬極了,他盡力維持著自己的面色淡然,盡管衣服背后全然被冷汗浸透,他也一點不想示弱。

    “你若不想依靠旁人,那便罷了。只是我三番兩次相邀,小友卻如此推脫,想必定是瞧不上我兆周閣吧?”荀佳負手而立,臉色平靜,但那話里的意思怎么也算不上是善意。

    吹簫苦笑一聲:“并非如此。實在是簫若加入兆周閣,不管是于簫,還是兆周閣都沒有什么好處。”

    荀佳挑眉:“此話怎講?”

    吹簫嘆了一口氣:“簫不過一介散修,從下林邇來,也不過是求在大道之上走的更遠,兆周閣人才濟濟,資源雄厚,我如此不動心,只若我加入了兆周閣,便從兆周閣命道息息相關。我卜門便有一鐵律——術士不自占,因為就算給自己卜算,也卜算不出來,這便是我術士之悲哉之處,我等可斷他人吉兇,能力大者,甚至能改他人只命,卻不知自己何時有難。我若入了兆周閣,為宗門卜算,大約也是不準的。”

    荀佳要吹簫如兆周閣,所求也不過是此子的卜算能力。他是想著,當世卜算大能,俱是修為高超者也,且多施恩于人,每卜算一次門派前途,便要花費不菲的代價,若是用強的,兆周閣又得罪不起。如今,吹簫一個無依無靠又有大能耐的相師,那簡直就像是送上來的肥rou,不吃下去,如何對得起自己的掌門之位?可現如今聽吹簫這般解釋,他心中對吹簫不識好歹的怒火倒是散了些,輕飄飄的一笑:“既如此,我便也不好強拉小友入我閣。”

    吹簫頓時松了一口氣,方才他都在想要不要請那老混蛋出手了。這荀佳來者不善、氣勢洶洶,方才那姿態,怕是若他真撕破臉,這人就能立時下殺手,如此做派,便是他想入一門派,也絕不入兆周閣!但,他既然答應了娘親,會好好的活下去,那就不會因為自尊白白叫自己送了性命。還好……還好。

    然吹簫還未慶幸完畢,那荀佳便笑瞇瞇的接口了:“我與小友一見如故,若能時常同小友論道,便再好不過,只小友如今修為尚低,若出世云游,回兆周閣多有不便,不如我贈小友一物,有了此物,不論再遠,一息之間也可回我周閣室。”

    說著,他抬起了手。荀佳的手算不上白皙,但卻肌膚細膩,根根有力,此時這手上亮起盈盈的光芒,隱約間可見一血紅字時隱時現,吹簫看著那手,瞳孔瞬間放大,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彌漫上心頭,叫他汗毛直立,全身都細胞都在叫囂著逃,快逃!

    荀佳仍舊是那幅慈祥中年俊大叔的模樣,只這表情在吹簫眼里怎么看怎么陰狠,就在那掌快印到吹簫身上之時,他大聲喚出腦海里的名字:“阿玄——!!!”

    他的聲音尚未落,便有一股子駭人的氣勢自這大殿之上哄然而下,猶如泰山壓頂般,荀佳臉上悠閑的表情消失了,那股子氣勢將他整個人壓的一動也不能動,他邁出的腳步,伸出的手掌,甚至于手掌上閃爍的光華都跟他出掌的時候一模一樣,可在那股氣勢的壓迫下,他除卻表情,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抬一下,仿若連空氣都靜止了一般。

    冷汗自荀佳臉上潺潺而下,他的臉色蒼白似鬼,雙瞳中充滿了驚懼之色,除了老祖宗,他還從來不知道竟有人光憑氣勢就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別說聲音,便是神念都動不了分毫。

    這究竟是誰?就在荀佳驚疑不已的時候,大殿中一陣帶著無奈的寵溺嘆息響起:“不過一會兒子,便有不長眼的來動你。”

    阿玄來的太快,快到吹簫臉上的驚意尚未尚未退去,甚至還有些未反應過來,阿玄走過來,握住他的手:“已經沒事了。”

    吹簫眨了眨眼,又眨了眨,方才放松了緊繃的肌rou,深深的吸一口氣,平復激烈的心情:“多寫阿玄相救。”

    殷玄黃沒有放開他的手,只緊了緊,道:“你我之間,何需如此生疏。”

    吹簫不再說話,只轉頭去看荀佳,一雙黑眸中蘊含著無限的寒冰,殷玄黃見狀,漫不經心的瞟了這人一眼:“簫打算如何處置他?”

    荀佳聽得此言,便知道如今自己的生死就在這個原先并不很看得起的小修士身上,縱然他想保有自己的骨氣,并不愿對著敵人搖尾乞憐,可如今他方才尋著兒子,尚未同兒子享受過天倫之樂,沒有彌補這些年的缺失,他還需要時間突破,他還想活下去!這些理由都叫他不由的從眼神中露出一絲哀求來。

    吹簫雖怒火滔天,可也不著急下定論,只為阿玄:“他要給我下的是什么?”

    殷玄黃往荀佳掌心中看了一眼,頓時先是一怔,繼而大怒,衣袖一震,荀佳便立時仿若被氣流狠狠撞擊了一般,飛一般的朝墻壁撞去,一連擊碎了殿內兩根三人合抱的立柱方才跌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掙扎了兩下,終還是沒能起來,趴在地上仿若死狗一般,殷玄黃那一擊,將他全身所有的腑臟、骨骼、筋脈齊齊震碎,如今的荀佳若不是修真者天生氣血充足,生機旺盛,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可如今這種生機卻成了折磨他的最大力量,殷玄黃下手陰狠,不僅將他擊成皮囊包裹著的爛rou,更是打了煞氣進去,叫他一面忍受著劇痛,不能靠修真者極強的生命力修補傷勢,一面又得保持著清醒,清楚的感知那疼到靈識深處的痛苦。

    吹簫看殷玄黃如此反應,便知道那定然是極其陰狠的東西,眉頭便落了下來:“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