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節
“很輕易就抓住了,但是拒不交代,只說是他看不慣秦水瑤,所以報復社會呢,沒有供出司澤海來,倒是衷心。” “那人只怕是被司澤海抓住了把柄,交代了或許就是萬劫不復,不交代頂罪,最多也就是賠進去他一個?!?/br> “那小姐,我們要不要……” “嗯,讓人施壓一定要查清楚,司澤海此人不除,我心里總是難安。” “是,小姐,那夏家呢?” “夏家……以后不必再理會?!睆拇撕?,再也沒有牽扯。 “好!” 沒想到,翌日,她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來,響起的聲音卻一點不陌生,“小樓?” 玉樓春眉頭微皺,沒說話。 那端呼吸有些重,似乎在極力的壓抑著什么,“小樓,是我……” 玉樓春淡漠的道,“夏總,我們不熟,以后還是喊我玉小姐吧?!?/br> 夏中天呼吸一窒,心口募然疼的像是要撕裂一般,話脫口而出,“小樓,我真的沒有資格再這么喊你了嗎?你就是這么恨我?” 聞言,玉樓春默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夏中天慘然一笑,“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很詭異的夢,我居然夢到了你,不對,我經常會夢到你,可昨晚跟之前的不一樣,是那么真實,真實到讓我從夢里疼醒?!?/br> 玉樓春淡漠的聽著。 他繼續啞聲說著,“你可知道我夢見了什么?呵呵,我和你是夫妻,這是我最渴望的,日有所想,夜有所夢,我原本以為是我太想你了,可后來夢里卻出現了秦水瑤,還有我和她……,后來被你撞見,你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痛恨絕望、心如死灰,我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你會那么討厭我了,是因為我背叛了你是不是?” “你想太多了……” “不,不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那不是一個夢,太清晰了,太深刻了,我疼的撕心裂肺,恨不得死過去,尤其是看到你墜樓的那一刻,我……” 玉樓春打斷,冷聲道,“夠了,我對你的夢沒有興趣。” “小樓……”夏中天哽咽著,“你說那是我們的前世對不對?我辜負了你,所以我罪有應得,我罪該萬死,不管你如何對我,我都沒有怨言,可是小樓,這一世,我沒有,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我……” “我今天訂婚了?!?/br> 這一句,猶如重錘砸進夏中天的心口,一口甜腥涌上來,電話那端,他咳的止不住,狼狽而痛楚。 玉樓春掛了電話,毫不猶豫的把那個號拉黑刪除。 …… 接下來的日子,玉家把大半的精力都用在了黃花溪的重建上,南寒玉親自督陣,就住在了桃源村,全程跟進,而那里的建設也是如火如荼,承載著無數人的希望和期盼。 玉樓春每周去一次,其余的時間除了去學校上課,就是忙著打理玉樓的生意,幾位老爺子一卸下擔子,年輕的一輩責任就重大了,幸不辱命,玉樓在幾人的手里更加蒸蒸日上,z國各地的人都不遠千里來京城選購,一時門庭若市,傳為佳話。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四月,慕容秋白生日,玉樓春陪他去國外拍婚紗照,美輪美奐猶如大片,浪漫的古堡,童話般的美景,她穿著婚紗像是公主,而他王子般的單膝跪在她面前,為她戴上璀璨耀眼的戒指,那一慕永遠定格成唯美的鏡頭,鑲嵌在水晶框里,惹得其他三人羨慕嫉妒恨。 于是,五月,向大少生日,拉著她也去拍婚紗照,選的主題走的是狂野之風,奔騰的野馬,一望無際的草原,炫酷的軍綠色跑車,他穿著英挺的軍裝,上演了一把制服誘惑。 六月,蘇茂恒和莊墨一起參與編纂的歷史書終于完工,昭告天下,教育部在新聞上發言,從今年開始,所有的學校使用新版的歷史書,玉家載入了史冊,不會再被任何一個人遺忘。 七月,慕容秋白和向大少畢業,一人進了官場,一人入了部隊,擔負起彼此的責任,而由此開始,政界和軍界也重新洗牌,迎來了新的時代,國際上給予了強烈關注,紛紛猜測,世界是不是都要跟著變樣了? 八月,京城結婚蔚然成風,喜事連連,先是王櫟和趙楠,緊跟著是趙景亭,月底,又是司中越,每一場婚事都竭盡所能的用心,或是奢華,或是浪漫,忙壞了京城一眾參加婚禮的人,只感覺每天都在吃吃喝喝,忙著恭喜道賀,各路媒體也忙,忙著發布新聞,報紙網絡上到處是恩愛滿滿的笑臉,單身狗們被虐的體無完膚! 玉樓春一一送去了祝福,每次都挽著不同的男人出席,也是羨煞旁人的一道獨有風景,只是她對他們這幾隊扎堆搶在她前面大婚很是無奈好笑,至于嗎? 那幾對新人都表示很至于,他們可不想落在后面被秒殺的渣都不剩,誰知道她大婚時是什么樣子啊,那是不敢想象的存在。 九月,魏大圣終于訂婚,為了不被秒殺,搞得很是隆重風光,用盡了心思,跟紅毯走秀似的,天星娛樂旗下的藝人都來了,一溜的帥哥美女,星光閃耀,莊旭還擔任了司儀,夏夜和玉月明上臺獻唱,氣氛熱烈,嗨翻全場,魏老爺子笑得很僵硬,他明明是混黑道的好不好,為什么現在搞得這么鬧騰,他血壓都飆上去了。 霍爾家族的人也來了,王錦身為外交部人員,親自負責接待,據說這一場聯姻為促進兩國的友好還做出了杰出的貢獻,又讓魏大圣風光了一把。 十月,秋高氣爽,碩果累累,豐收季,也是京城的人最期待的月份。 玉家九小姐大婚,婚期定在十月十日,寓意十全十美。 這個月注定是不平靜的,也是意義深刻的。 月初,黃花溪歷時九個月的浩大工程,終于完工,清風玉院還原六十年前的模樣,峽谷里也恢復往日的美景,甚至更勝以前,泉水穿梭而過,叮咚作響,溪流邊野花盛開,林木繁茂,那一片竹林也再次重現,郁郁蔥蔥、青翠欲滴。 竹林通幽處,清風玉院現。 那一天,多少玉家人站在門外,仰望那塊幾百年的匾額痛哭出聲。 那一天,南寒玉沐浴焚香,叩拜先祖,長跪不起。 那一天,玉家族人搬入黃花溪,終于落葉歸根。 玉樓春在大婚前三天也住了進去,她有自己的院子,也是最大的一座,比起她父母住的地方還要氣派寬敞,因為她后宅團龐大,地方小了怎么住的下? 和她一起住進來的還有王錦和念北,兩人完全不計名分,只要陪伴在她身邊就好,其實這樣最實惠,兩人也是想得開,比起那兩位爺,他們如今可是霸占著她更久。 因為依著玉家的規矩,從大婚前一個月開始,新人就不能見面了,可是便宜了他們倆,晚上想怎么折騰都行,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妻不如妾啊,妻要端莊矜持,可妾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邀寵了。 好吧,這是兩人自我的寬慰之言,隨著婚期的臨近,看著清風玉院里到處張燈結彩、貼滿喜字,心里還是不可遏制的冒出那么一點點的酸味嫉妒來。 大婚前一天,萬事俱備,只等明日。 晚餐時,王錦和念北陪著她一起吃飯,三人都避開了明天的婚事,聊著些可有可無的。 “聽說王永年生了一個女兒?” 王錦邊給她夾菜,邊漫不經心的道,“嗯,他很失望,不過再失望也沒用了,就他那個年紀,能有個后就是奇跡了,想再折騰,只怕難了?!?/br> 念北剝了一只蝦,放在她碗里,隨意的笑著道,“其實就算他生下的是兒子又能如何呢?王家長孫的位置還是王櫟,一個嬰兒怎么和他抗衡?” 王錦冷嗤,“王永年就是不甘心罷了?!?/br> 念北搖頭,“再不甘心也無濟于事,王櫟羽翼早已豐滿,那個位置不是他可以肖想的,而且,我聽說,王櫟也快要當爸爸了?!?/br> 玉樓春訝異,“是嗎?趙楠有孕了?” 念北點頭笑道,“是啊,據說快兩個月了?!?/br> 玉樓春下意識的道,“他們速度夠快的啊,不是剛結婚嘛……” 聞言,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她的小腹上,目光灼灼,閃著莫名的熱切,那里什么時候也可以有他們的骨rou呢? 玉樓春察覺到,忍不住輕咳一聲,轉了話題,“司澤海不是被抓住了嗎,法院判了他幾年?” 王錦要笑不笑的輕哼了聲,一說到正事,這個小女人就當鴕鳥,偏偏他們誰也不舍得逼她,關于子嗣,幾人私下說了好多次了,可總沒有結果,她也沒有明確表態,只說順其自然,每晚都穿著小雨衣,還是順其自然? 念北笑了笑,知趣的接口道,“蓄意謀殺,還有其他好幾樣罪名,最少三十年,他后半輩子都要在牢獄里待著了。” “喔,那就好,司家呢?可有什么反應?” “司家如今是司中越打理,此人比起那些老爺子們多了一份豁達和寬容,落井下石的事不會做,他過于溫和善良,是好事也是壞事。” 玉樓春懂念北的意思,作為當家人,太狠毒了讓人畏懼,可太溫和善良了,又難免少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見狀,王錦開口道,“司中越到底還年輕,這些道理他未必不懂,他缺的是歷練和打磨,假以時日,他會尋到這其中的平衡之道的,就目前來說,他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玉樓春點頭,“你說的對,司家太亂,一開始還是安撫為主,太過殺戮果敢往往適得其反?!?/br> “嗯,就是這個理?!?/br> “趙家呢?” “趙景亭是個聰明人,以前是有趙家老爺子壓著他,很多事他做不了主,現在他可是放開了手腳,趙家這半年多來的收益可是比以前一年的還要可觀,趙景亭功不可沒?!?/br> “那就好,不然趙家那些老頑固們只怕心里還是不服氣,覺得認了玉家,他們的利益會受損,可現在呢,他們得到的比以前還要多?!?/br> “沒錯,有玉家這棵大樹撐著,趙家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好?!?/br> 說到這里,玉樓春嘆息著笑笑,感慨道,“玉家確實是棵大樹,扎根地下幾百年,枝繁葉茂,盤根錯節,是多少人心里的依仗,也是幾百人的家,可樹越大,需要的就越多,忽然覺得肩上責任更重大了呢……” 聞言,身邊的兩人互看一眼,彼此的眼底有些怪異,可再怪異也沒有人家的惆悵來的重要,于是,放下不解,忙關切的寬慰道,“小樓,有我們呢,玉家不止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也是我們的。” “是啊,小姐,玉家再大,我也會打理的井井有條,不會讓你cao一分心思?!?/br> “對,家里有念北,外面還有秋白和東流,生意上的事,就沒有秋白搞不定的,而且有東流在,也不怕樹大招風,風再大,還有東流手里的軍隊滅不了的?” “沒錯,小姐,我們都會幫你的,玉家這棵大樹在你手里,只會越來越繁茂,我們雖然只有百年的歲月,可卻至少能福及三代?!?/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神誠摯又關切,玉樓春就悠悠的笑了,握住兩人的手,“嗯,有你們在,還有秋白和東流在,我就放心了,尤其是你們還這么團結和諧,我甚是欣慰啊……” 話說到這里,那兩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他們剛剛是白擔心了,人家覺得所謂的責任重大,不是玉家,而是他們四個人,所以才如此含蓄的表示一下,而他倆也成功的上當了,著急的表態,什么吃醋嫉妒此刻也都變得不重要了,人家就是想把那些抹去…… 王錦懊惱的捏了她手一下,“可惡的女人,今晚我要怎么收拾你才好呢?” 玉樓春笑得狡黠,“今晚我沒空?!?/br> 王錦蹙眉,酸酸的問,“為什么?又不是洞房花燭夜,怎么會沒空?” 到頭來,避來避開去,還是說到這事上。 玉樓春眼眸閃了閃,“你問念北。” 念北無可奈何的笑,“玉家的規矩,大婚前晚,玉家的小姐要一個人睡,誰也不能留宿伺候,不然,就是對正夫的挑釁和不尊重?!?/br> 王錦輕哼了聲,“你不說,我不說,秋白和東流會知道?” 念北眸子一蕩,“身體會知道?!?/br> 樓一下子歪了。 玉樓春無語,自顧自的低頭吃飯,這種時候,沉默是最識相的選擇。 那兩人卻相談熱烈。 “身體?什么意思?”王錦明知故問。 “你難道伺候小姐都不留痕跡?”念北配合著,一唱一和。 “痕跡啊,當然有了,你懷疑我的能力?”王錦拉長了聲音,說的意味深長。 “我是在點醒你,有痕跡在,那兩位爺又豈會不知道?”念北看了玉樓春一眼,笑吟吟的道。 “那我溫柔些就是?!蓖蹂\不以為然。 “溫柔?太溫柔了不盡興,你就不怕小姐嫌棄?而且不上不下的更難受?!蹦畋闭UQ?,眼底閃動著只有男人才懂的邪惡。 “所以呢?今晚只能自己睡了?”王錦了然,郁悶而不甘的道。 “你若是執意留下,我也可以故作不知,但是干看著卻吃不著的滋味……希望你能受的住?!蹦畋庇行┬覟臉返溋恕?/br> “那我若是執意吃了還留下痕跡呢?”王錦磨牙。 “呵呵……那恭喜你,以后可以和那兩位少爺為敵了,他們聯手,你一定會斗的其樂無窮?!蹦畋毙Τ雎晛?,一臉看好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