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節
阿武對這個話題很無感,不發表意見。 閻華不死心,“阿武啊,說說唄,我家少爺為了今晚的宴會從上午就開始倒持了,里里外外,光是頭發就設計了七次造型,最后才選了這個,你看在我家少爺這么費心費力上,就給個點評唄。” 阿武嘴角抽了下,“還不錯。” 閻華又問,“那慕容少爺呢?我聽說他還換了三套衣服呢。” 阿武無語的道,“也挺好。” “那兩位爺比起來呢?誰更勝一籌?” 阿武很干脆的道,“不知道。” 閻華,“……” 這時,華珊珊也從里面走出來,斜倚在墻上玩手機,見狀,阿武不解的問,“珊珊,你怎么也出來了?” 華珊珊頭也不抬的道,“滿屋子的糖分,我怕得糖尿病。” 阿武,“……” 閻華曖昧的笑起來,“這是又秀上恩愛了,也不知道兩位爺誰的嘴巴更甜。” 華珊珊涼涼的道,“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噗……”閻華差點沒嚇得吐血,他嘗嘗?他敢嗎?那是玉小姐的地盤! 三人站在外面,吹著小涼風,阿武和華珊珊向來沉悶慣了,所以不覺得有什么,可閻華閑不住啊,他又開始找話說,還是剛剛的問題,不過這次他是問的華珊珊。 華珊珊這回抬起頭來,貌似還認真想了想,說道,“各有千秋,一個勝在酷、帥、有型,一個勝在美、矜貴、精致,一個就像是冷酷的撒旦,一個如優雅的王子,沒有勝負之分,端看自己喜歡哪盤子菜了。” 閻華聽的不住點頭,豎起大拇指,“高見!” 阿武來了一句,“有那么復雜嗎,我怎么覺得就像是黑白無常……” 說道后面,他自知失言,閉上了嘴巴。 閻華瞪大眼指著他,片刻,倒是自己捂嘴笑了,今天兩位少爺,一個穿著白色的西裝,一個穿著黑色的西裝,站在一起,還真像黑白無常。 華珊珊戲謔了一聲,“要是有那么高顏值的黑白無常,估計不用他們去索命,所有的女人都前仆后繼的追去閻王殿了。” 阿武抽抽嘴角。 閻華悶聲笑起來,“華小姐真是個秒人啊……” 他這話還沒說完,阿武就警告道,“不要打我meimei的主意。” 閻華“呃”了一聲,擺手,“冤枉啊,我哪敢,我又不是和自己過不去……”他猛地捂住了嘴,怎么一激動,把真話說出來了,看到華珊珊射過來的冷光,他趕緊陪笑著解釋,“不要誤會哈,我的意思是,華小姐這不是名花有主了嗎,瑞安對華小姐的一片心思舉國皆知,俗話說兄弟妻不能戲,這點素質我還是有的,我要是對華小姐有什么想法,瑞安能饒得了我?” 阿武皺眉,“瑞安喜歡珊珊怎么就舉國皆知了?” 閻華驚訝的反問,“啊?你不知道?” 阿武搖頭。 閻華夸張的道,“哎呀,那可真是……瑞安不是到處送貨嗎,他開的車身上除了有玉樓的標記,還寫著一行字,只要功夫下得深,勢必女神娶回家。” 阿武看了一眼華珊珊,華珊珊似乎無動于衷,他又問,“然后呢?這能說明什么?” “哎呀,這還說明不了問題嗎?瑞安嘴里的女神是誰?華小姐啊,他這是在到處表白呢,而且他還自編了一首歌,天天在車里放,我都學會了。” “什么歌?” “你想聽?” 阿武似乎很掙扎,半響,才豁出去似的點頭,“你聲音低一些。” 閻華想到那首歌,表情也很精彩,見狀,華珊珊都抬眸看過來,像是在等著他一展歌喉,閻華輕了輕嗓子,開唱,“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送貨的小行家,耐饑耐寒地滿街跑,吃不飽,睡不好,痛苦的生活向誰告,總有一天女神會娶到……” “夠了!”阿武受不了的打斷,這都什么歌? 華珊珊也嫌棄道,“你五音也太不全了,只有一個音吧?” 閻華被刺激的內傷了,咳嗽幾聲,才掙扎的道,“因為這是兒歌,懂吧,我沒發揮出水平來,我喜歡飆高音的那種……” 華珊珊嗤了一聲,繼續低頭玩游戲了。 阿武撇開臉。 閻華摸摸鼻子,不再找虐的說話了。 …… 寬大的臥室里,玉樓春正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妝臺前等著,那兩位爺站在衣櫥前幫她選衣服,念北也站在邊上,安靜的沒發表什么意見。 她的衣櫥分門別類,整理的很板正,這都是念北的功勞,懸掛的衣服一件件的都整整齊齊,算不上琳瑯滿目,可每一件都是精品,因為幾乎都是獨一無二的。 除了念北來京城時,給她捎來的那些旗袍外,母親又給她做了幾件冬裝,讓人送了來,精美絕倫的刺繡,獨具匠心的裁剪,穿出去,絕對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而念北也給她裁剪過幾件,見過的人沒有不稱贊的,那就是大師的手筆啊,甚至有人想要邀請念北給模特們設計服裝走秀,肯定能一炮而紅,自然念北是拒絕的。 “穿哪一件好呢?”慕容秋白摸索著一件旗袍,自言自語著。 向大少掃了一眼,立刻否決,“旗袍不行,都露大腿了,那些男人還不得瘋了?” 慕容秋白輕笑一聲,“倒也是,那穿什么?禮服?” 向大少還是搖頭,“更不行,那些禮服做的都跟布料有仇一樣,特么的沒一件是完整的,恨不得全露了才行。” 慕容秋白點頭,“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沒理由給那些狂蜂浪蝶送福利去。” “就是,特么的爺只要想象一下,就想砍人!” “那穿什么好呢?” “要不這件怎么樣?”向大少拿出一件高領的套頭毛衣,下面搭配的是一件過膝的裙子,小清新的天藍色,透著幾分恬淡和優雅,這毛衣還是念北織的。 念北勾起唇角。 慕容秋白卻皺眉了,“這件好看是好看,可不適合宴會穿啊。” 向大少不以為然,“管它適合不適合,關鍵這一身包的最嚴實啊。” 在他看來,只要玉樓春不被那些男人的眼睛吃了豆腐去,穿啥都行,有誰敢說? 慕容秋白笑著看向玉樓春,“小樓覺得呢?” 玉樓春若不是顧及形象的,都想翻白眼表示無語了,“我要是穿著這身出去了,估計全場就沒有看別人的了。”都會琢磨她,為什么穿成這樣就跑來了,這是太隨意呢還是太隨意呢? 聞言,慕容秋白笑著點頭,“小樓說的對,要是那樣話,豈不是更給了那些狂蜂浪蝶們欣賞你的借口?” 玉樓春無語的嗔了他一眼,“趕緊選,我答應了主辦方要早一點過去,幫他們把把關,拍賣會上不要出了贗品。” “好!” 兩人答應的是挺好,可面對那些衣服,他們還真是左右為難,漂亮是都很漂亮,哪一件穿在她身上也會是最美的,可就是都太美了,他們根本不舍得讓她出去給別的男人看。 最后,還是玉樓春看不下去的給念北使了個眼色,念北含笑走過去,拿出一件,“還是選這件吧,兩位少爺意下如何?” 慕容秋白和向大少齊齊看過去,眸子微微瞇起來。 這是一件改良的旗袍,短款,兩邊并沒有開很高的叉,全身除了袖口領口哪里有些精美的刺繡外,可以說是裁剪簡單的,可就是這份看著簡單普通的衣服,拿在手里時,忽然覺得多了一份與眾不同的感覺。 剛剛它混在衣櫥里時并不起眼,所以那兩只都沒注意到它,這會兒被念北拿著,才驚覺它的美。 玉樓春看到時,眼神也凝住了,那是一件紅色的旗袍,最正的紅色,卻半分都不俗艷,簡單的恰到好處,便是無與倫比的典雅大氣。 “就這件了。”玉樓春決定。 三人都沒有意見,只是向大少酸不拉幾的咕噥了一聲,“爺還是覺得爺選的那件最好看。” 玉樓春假裝沒聽到,拿著衣服去洗手間里更換。 向大少見狀,還喊了一聲,“去什么洗手間啊,在這里不是更方便?”轉頭,看到念北,又來了一句,“好事去洗手間吧,記得關好門。” 這話說的…… 念北神色平靜,唇角的笑意十分淡然。 慕容秋白也笑,“果然還是念北的眼光最好。” 念北道,“慕容少爺客氣了,您和向少爺的眼光也是極好的。” “呵呵……可最后還是你選的入了她的眼。” “這沒什么,不過是念北平時做習慣罷了。” 慕容秋白意味深長的道,“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念北沒說話。 向大少瞥了一眼洗手間的門,還是緊閉的,他壓低嗓子問,“聽說你昨晚跪祠堂了?” 念北朝他看過去,向大少絲理直氣壯的道,“看什么看,爺不放心這里的安保,爺就是拍了人在周圍護著她,怎么了?難道爺護著自己的女人還不行?” 念北微微一笑,“念北沒有說不行,向少太激動了。” 向大少,“……” 慕容秋白輕蹙了一下眉頭,“跪祠堂?還有這等事?” 念北點頭,“是。” “為什么?” “小姐要念北跪,念北便是跪了。” “你犯了什么錯?” “念北沒覺得自己犯錯了。” “那小樓為什么要罰你去跪祠堂?” “這就要問小姐了,念北不甘隨意揣度小姐的心思。” “……” 向大少聽的不耐,“跟他說那么多沒用,他是誰?也是狐貍好不好?你倆同為狐貍,可一個在世俗里修煉,一個躲山上修煉,哼,道行都差不多,你能套出話來?還不如問她!” 慕容秋白閑閑的道,“好啊,那等小樓出來了,你來問。” “我……”向大少噎住了,片刻,懊惱的道,“爺才沒那么傻,那女人能跟我說實話?指不定又……” 正說著呢,洗手間的門推開了,向大少的話戛然而止。 三人的視線一下子都凝在了她的身上,驚艷、贊嘆、失神、著迷,最后都化為無法自拔的沉淪。 玉樓春被他們看的有些不自在,走到梳妝臺坐下后,三人才清醒,都圍聚過來,眼里是藏不住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