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怎么說?” 向大少似乎有些懊惱,“爺不是讓人去查學(xué)校和博物館遭竊的事嗎,可查到一半,線索就斷了,想再找卻怎也找不到突破口,還有那件高仿品的事也是一樣,爺派的人去了m國,那家拍賣行也找到了,對方也承認曾拍賣過那件瓷器,可絕不承認那件瓷器是假的,所有的程序都是合法的,所以想要追究都不能,而且那件瓷器的來源也一下子掐斷了,根本找不到從哪里流出來的……” 聞言,玉樓春表情凝重了,“看來對方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 慕容秋白想了想,斟酌著道,“依我看,對方不是國內(nèi)的勢力。” 向大少點頭,“沒錯,要不然依著爺?shù)牧α坎豢赡懿椴坏健!?/br> 玉樓春忽然道,“魏老爺子曾經(jīng)告訴過我,當(dāng)年對付玉家的敵人,不止是王家一個。” 聞言,兩人都是一驚,“小樓的意思是……” 玉樓春眸色有些冷,“嗯,我想那股力量應(yīng)該是來自國外,魏老爺子說,王戰(zhàn)天當(dāng)年打下了天下,依靠的也不止是手里的那些兵,他背后還有股神秘的力量支持他,而玉家遭此滅頂之災(zāi),好像也不是王戰(zhàn)天最初的本意,而是背后那股神秘力量的意思。” 聞言,慕容秋白謹慎的問,“這些消息可屬實?小樓確定過了么?” 玉樓春搖頭,“這些事連魏老爺子都只是揣度,花伯和金爺爺也不清楚,他們都一心認為敵人就是王戰(zhàn)天,當(dāng)年的一切災(zāi)難都是他造成的,可我后來思量過,王戰(zhàn)天看上了姑奶奶想要居為已有,就算是羞惱成怒,也大可不必一氣之下把整個玉家都炸毀了吧?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向大少搖搖頭,“那也說不定,王戰(zhàn)天那老頭子的脾性暴虐古怪的很,不是有個詞就愛極生恨嗎,萬一他求之不得,真的恨上你家姑奶奶了呢?恨上一個人,還有什么理智可言?得不得就毀掉,還要拉上整個玉家陪葬,爺覺得那老頭子要是真瘋起來完全做得出來。” 慕容秋白卻道,“我覺得不會,王家那老爺子我不是很了解,不過也聽爺爺說過幾句,他對玉家的八小姐真的是愛的很深,若是真的愛極生恨,后來怎么會娶了王家那個三姨太?她長得可是和八小姐有些相像的,他真的恨上一個人,還不得折磨死她,哪里容得下她這么多年在王家作威作福,甚至不把王家正經(jīng)的夫人放在眼里?” ------題外話------ 下午繼續(xù),么么噠 第六十七章 天意如此 聞言,向大少眉頭皺的更深,有些猶豫不定了。 玉樓春點頭,“我覺得秋白分析的對,幕后一定還有一只更大的黑手,而那才是導(dǎo)致玉家遭難的最直接原因,而王家只是幫兇罷了。” 向大少霍然看向她,“這么說你和那只狐貍也并非是什么誓不兩立的生死仇敵了?” 這思維跳脫的有點大,玉樓春一時沒明白,不解的看著他。 向大少懊惱的低吼,“沒懂?” 玉樓春看著他莫名其妙的發(fā)飆有些好笑,“你到底想說什么?” 向大少低咒了一聲,“爺特么的想說,如果你和那只狐貍不是生死仇敵了,豈不是他也有機會了?” “什么機會?”玉樓春猜到幾分,卻有些無語。 向大少咬牙切齒,“成為你的男人之一。” 玉樓春白了他一眼,“你很愿意?” 向大少噌的站起來,“靠,爺怎么會愿意?不管是那只狐貍,還是念北,還是別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男人,爺特么的一個都不愿意,來一個滅一個,來一雙滅一雙!” 玉樓春好氣又好笑,“這不就結(jié)了,你既是不愿意,又瞎擔(dān)心什么啊?” 向大少噎住,“爺……” 玉樓春嘆息一聲,神色認真的道,“我再說一遍,玉家的規(guī)矩是玉家的規(guī)矩,可我的原則是我的原則,玉家之女三夫四夫的有,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也有,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既然是答應(yīng)了,就一定會做到,除非……” 話音頓了下,她的視線從兩人的臉上掃過,輕笑,“除非是你倆愿意,否則我必不負你們。” 聞言,向大少眼眸驟亮,“真的?” 玉樓春點頭,“真的。” 向大少那顆不安的心總算是放進了肚子里,撲上去就緊緊摟住她,“玉樓春,這可是你說的,爺認真了,爺就記住你今天的話了,你以后要是敢往房里收人,爺,爺就……” 玉樓春從他懷里抬起頭來,“你就如何?” 向大少雙眸充血,“爺就閹了他!” 玉樓春羞惱的推開他。 向大少不甘的又強調(diào)了一遍,“玉樓春,爺說的是真的,爺滅了他,你肯定心疼怨恨爺,哼,那爺就閹了他,就算你把他收房,他也沒用了。” 玉樓春更無語,不再理會他開始收拾桌面上的盤子。 慕容秋白也笑著站起來幫忙,兩人一起端去廚房里。 向大少跟在后面,不愿被拋下,擼起袖子,“爺也會洗涮。” 于是,不大的廚房里一下子擠了三個人進來,玉樓春想退出去,兩個人卻擋的密不透風(fēng),就是喜歡和她擠在一起做這般最平凡的家務(wù)事,體會那份甜蜜和幸福,她要是走了,還有什么意思? 玉樓春無奈,只好配合著兩人的幼稚,終于洗完,門上也響了,“咚咚……” 向大少輕哼一聲,不予理會,直接去了屏風(fēng)后的大床上躺下補眠了,眼不見為凈,免得堵心。 慕容秋白陪著玉樓春坐在沙發(fā)上,念北走進來,手里除了拿著賬本,還有一盤水果,紅的綠的黃的,色彩紛呈。 “小姐,請過目。”他把賬本遞給她,便本分的坐在另一邊,安靜的開始削水果。 玉樓春接過來,看了他一眼,他垂著眸子,似乎跟剛到玉樓來的時候哪里不一樣了,變得更安靜了,可…… 慕容秋白無聲的沖著她勾起唇角,眸子里要笑不笑的,這是要研究人家什么呢? 玉樓春收回視線,輕咳一聲,低頭開始認真的翻看著賬本。 房間里靜謐無聲,只有輕微的紙張翻動的聲響。 慕容秋白偶爾看幾眼,視線更多的時候是落在那雙手上。 手指修長白皙,在男子里,這雙手無疑是很美的,可是比起他的來,還是要稍遜一籌,然而,卻比他的來要…… 慕容秋白不愿承認,卻無法漠視眼前的一切,靈巧的指尖上下翻飛,像是翩翩的蝴蝶在起舞,很快,那些原本完整的水果就成了一件件的藝術(shù)品,精美絕倫、巧奪天工。 半個小時后,滿室清香。 “小姐,休息一下吧,吃點水果。”他體貼的用玉簽子插了一個,含笑送過來。 那是一個雕琢的惟妙惟肖的小兔子,可愛討喜,很能激發(fā)出人的胃口來。 玉樓春從賬本中抬起眸子,沒有接,不過笑著說了一聲,“這是你雕刻的?好可愛。” 念北含笑解釋,“跟著主子學(xué)的,只是比起主子的手藝來念北的就粗糙了太多,小姐莫言嫌棄才好。” 玉樓春來了興致,“你是說我父親也這樣吃水果嗎?他老人家倒是很有雅興。” 念北搖頭,溫言解釋,“不是主子吃,是主子為夫人準(zhǔn)備的,夫人以前只喜歡吃幾種水果,其他的動都不動,主子說偏食不好,便想了這個法子,把很多的水果雕琢成漂亮的圖案,混在一起,夫人就分不清了。” 玉樓春眉眼溫柔,“母親就會都吃了是不是?” 念北輕笑道,“嗯,不過一開始夫人也是不愿吃的,她不喜酸的水果,可主子說他雕刻那些水果用心頗多,夫人念在主子的一番心意,不忍拒絕,后來便是習(xí)慣了。” 聞言,玉樓春有些羨慕的脫口而出,“母親真幸福,有父親那般寵她……” 慕容秋白聽到這話,忙把念北手里的簽子接過來,殷切的送到她嘴邊,“以后我會更寵著你,乖,我喂你吃,張口。” 玉樓春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滿醉人的溫柔,她被盅惑似的張口咽下,嘴里瞬間都溢滿清甜的香氣。 “還要不要?”他連聲音都柔的能滴出水來。 “嗯。”這一刻,她也拒絕不了。 接下來,慕容秋白便一塊接一塊的把那些精美的藝術(shù)品都送到了她的嘴里,體貼而周到,直到她搖頭說飽了。 盤子里還剩下一些,她便說道,“你也吃啊。” 慕容秋白卻笑著搖頭,很煞有介事的道,“我不喜歡吃水果。” 玉樓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好笑的收回視線,小心眼,不就是因為這是念北做的嘛,就又泛酸了。 玉樓春回頭看了眼屏風(fēng)后,還沒開口,床上的人就翻了個身,沒好氣的道,“爺睡覺呢,沒空。” 玉樓春收回視線,看向念北,委婉的道,“以后少準(zhǔn)備一些,我一個人吃不了那么多。” 那兩位小心眼的爺陪著一起吃念北煮的飯估計就夠嘔心的了,再吃水果?他們可不會那么大度的領(lǐng)情。 念北平靜的道,“好,念北知道了。” 氣氛有些尷尬,雖然看念北的面色,并沒有因為好意被拒而有什么異樣,但是玉樓春心里有些不忍,于是,找了一個話題,“對了,念北,你說你的直覺很準(zhǔn)是真的嗎?” 念北默了片刻,才點頭,“嗯,主子說這也許是念北自身帶來的一種異能。” 玉樓春聲音有些激動,“那可是對什么都有那種判斷的直覺?” 念北想了想,斟酌的道,“也不是。” “怎么說?” “若是要念北用直覺去判斷那件事,前提是念北身在其中,才會有相應(yīng)的感知。” 玉樓春恍然,“我懂了。” 念北問,“小姐可是有什么為難之事需要念北幫忙?” 玉樓春笑著點頭,“嗯,最近還真的有些事,不過那些你不太清楚,先在玉樓熟悉一下,你不參與其中也不好下判斷不是嗎?” 念北含笑道,“好,念北明白了。” “喔,那若是現(xiàn)在問關(guān)于我身邊的一些事,你可能感知的出來?”玉樓春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直覺這個東西說起來很有些邪乎,和她對玉石的鑒別天賦似乎異曲同工,可畢竟以前沒見識過幾次,她覺得還是多考驗一下,心里更踏實。 念北似乎也知道她的意思,含笑道,“可是,不知道小姐想問什么呢?” 玉樓春想了想,問道,“你就感知一下我最近可否有什么麻煩?” 念北閉上眸子,俊秀的臉上安靜圣潔,似是凝著一抹溫潤的光輝,慕容秋白一開始還有些半信半疑、不以為然,此刻,倒是面色凝重了起來。 這所為直覺,若是真的屬實,那可就媲美未卜先知了,可預(yù)測吉兇,可知曉未來,這樣的人才放在她身邊,能趨利避害,實在是她的福氣,難怪她的父親當(dāng)年選了念北上山,悉心調(diào)教,不止是塞給她收房那么簡單。 如此說來,念北還當(dāng)真動不得。 不管是顧及她父母的心意,還是念北的這份本事,他在她身邊,意義忽然變得重要了。 這個認知,讓慕容秋白的心一下子沉了幾分。 而這時,念北已經(jīng)睜開了眸子,眉頭輕蹙起來。 見狀,玉樓春還未開口,倒是慕容秋白急聲問,“怎么了?難道小樓最近會有什么麻煩?” 聞言,床上補眠的人都坐起來了。 念北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有些麻煩,但是都不足為懼。” 聞言,慕容秋白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