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
玉樓春也認真的看著他,“是暫時不考慮,現在時機真的不合適。” 聞言,向大少揪著的心悄然松開,“那就是愿意了?” 玉樓春臉上有些熱,卻還是點頭。 向大少猛地翻身壓上她,俊顏上一個大寫的笑,“呵呵……爺當然知道現在不適合要孩子,爺只是想聽見你親口承認愿意給爺生!” “……” “呵呵呵……玉樓春,現在咱們就玩生孩子的游戲好不好?” “別鬧,剛剛的事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么好說的?事情明白著呢,你沒聽奶奶說啊,王家那幫子人都回了大院,王錦召集的,以前一直忍著不出聲,這回借會所的槍擊事件發難了,把火給撩起來了,當年的一些丑事都給扒拉出來了,他心情能好的了?給你打電話估計也是強撐著,他只怕沒有說話的興致,放心,他心理強大著呢,明天準沒事了,不然這些年,他活不下來!” “那你奶奶最后說的那些臟了嘴的事又會是什么呢?” “不去想了好不好?左右不過是那些見不得人的骯臟事,你多想想爺,爺現在就壓在你身上呢?你就沒點蕩漾的波動?” “……” “看來是爺撩撥的還不夠旺!” 于是,接下來,更猛烈的火熊熊燃燒了一整夜! 第五十二章 念北來了 燃燒一整夜的下場就是,玉樓春起不來了,而向大少吃飽喝足,神清氣爽,終于不再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怨婦狀。 這些日子,他可是始終秉持著不能過度的信條,差點留下心理陰影了,沒有一次恣意泛濫過,這一次,可算是得償所愿,心滿意足了。 然而玉樓春就悲劇了,凌晨才睡,八點多了,她還閉著眸子睡得人事不知。 向大少側身在一邊,陶醉而迷戀的凝視著那一張嬌顏,那是他疼愛了一晚上,綻放出來的美艷動人,似雨后的玫瑰,又像是打磨越發瑩潤的玉石,靜靜的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他的心越來越淪陷的無法自拔! 這張臉,不管看多久都不覺得膩! 一分一秒,時光流逝,陽光穿過窗簾,柔柔的照在大床上,床下還是凌亂而香艷,床上卻是激情后的溫馨甜蜜,空氣中都是幸福的味道。 他貪戀著,不舍得睡。 直到門上響起猶豫的敲門聲。 門外的人也是糾結,被派來敲門的是阿武,原本該是閻華,可閻華不敢啊,自家少爺那脾氣他可不敢去撩,少不得一頓吼,所以他哭喪著臉求了阿武。 阿武好歹是玉樓春的人,向大少就算再怎么不爽,看在玉樓春的面子上,也不會太給阿武難堪。 可阿武還是不想來,他不是怕被吼,跟向大少武功都切磋過了,吼兩句不痛不癢的有什么關系?他是覺得尷尬,他是負責保護小姐安全的,可不是干這個的,這是念北的活。 可念北剛剛來,還沒和小姐打過照面,就這么來敲門,顯得太冒失了,尤其是還知道…… 咳咳,小姐為什么起的這么晚! 真真是無比的尷尬啊。 阿武猶豫了很久,站在門口遲遲不愿動手,旁邊閻華又是作揖,又是哀求,他才終于硬著頭皮敲了,沒辦法,念北來了,就在樓下,從七點等到快九點了,小姐還沒有動靜,若是只是見念北的事,根本不糾結,等著便是,可念北來還給小姐帶了東西啊,還是主子和夫人交代的,就不敢再耽擱太久了。 門響起,里面卻沒有一點聲響,像是沒聽到一樣。 阿武皺眉。 閻華忙使眼色,用點力敲啊,兩人現在還起不來,肯定是昨晚奮戰的太勞累了,不使點勁,哪里能聽得見? 阿武看他,不然你來? 閻華驚悚的退后兩步,搖頭,我早上愁得飯都沒吃呢,更沒力氣敲了。 無奈,阿武第二次敲得大聲了點。 里面終于傳出不悅的一聲,“敲什么敲,這才幾點?” 阿武無語的提醒,“向大少,九點了。” 向大少滿不在乎的道,“九點怎么了?” 阿武硬著頭皮繼續道,“不怎么,就是有事想找小姐。” 里面的某人似乎想了想,“有事?”然后不等阿武回應,忽然靈機一動,就脫口而出,“是不是給她熬了補藥?這個可以有,昨晚你們小姐是累壞了,等著,爺去端進來……” 有那么點得瑟的說著,里面響起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阿武耳力極好,當然聽得見,他黑著臉,一時有些無措,這位爺的腦洞都是怎么長得? 門打開一條小縫,向大少只露出半張俊臉,還有一條長長的手臂,那嚴密防守的模樣讓阿武臉更黑了。 向大少不管他,張口理所當然的道,“拿來吧,爺喂她喝,沒你們什么事了。” 阿武僵著手不動。 向大少皺眉,“怎么?沒有?你忽悠爺呢?”他聲音高起來,帶著股危險的味道。 里面大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眸子。 門外,阿武簡直不知道怎么說,他本來就口拙,再和這位思維又奇葩些的爺對戲,就更是無語了。 閻華終于站出來,討好的笑著,“少爺,阿武敲門原本就不是送藥啊,是有事,還是十分重要的事,不然怎么敢打擾您休息呢?” 聞言,向大少眸子瞇起來,“這么說是爺自作多情的會錯意了?” 阿武撇開臉,這是重點嗎?重點不是該問是什么重要的事? 閻華不以為意,因為他早就習慣了少爺這樣的思維模式,“呵呵呵,怎么會呢,補藥……也是有的,不過沒端上來,那個要趁熱喝,涼了效果就減半了。” 向大少沉下來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又盯著阿武問,“那是找她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阿武斟酌著道,“小姐老家來人了,給小姐帶了東西。” 向大少皺眉,下意識的重復了一遍,“老家來人?誰?” 她的老家,他很早就打聽過了,現在知道了她的很多秘密,就更是清楚,她父母肯定來不了,弟弟又已經在京城了,難道是養父母? 他想的太樂觀了。 阿武面色變的有些古怪,“是念北。” “念北?”向大少咀嚼著這兩個字,訝異了一下,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念北又是誰?” 阿武抿唇。 向大少氣息冷了下來,“說!” 阿武卻還是不答。 閻華在心里嘆息一聲,唉,就是自己都有些不忍心說啊,念北,那個安靜的美男子,他只看了兩眼,都有些驚艷,不是說人家生的多美,而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太讓人著迷了。 人著迷了。 若是對玉小姐無意還好,若是有意,絕對是少爺強有力的情敵啊,而且看那幾位老爺子對念北的態度,似乎頗有些看自家人的味道,難道是早就默許的? 氣氛有些僵滯。 屏風后,玉樓春已經拿過浴袍來穿好,身子雖然還像是被車碾過似的酸痛無力,可聽到阿武的話,她也睡不著了,“阿武,你先下去吧,我隨后就到!” 聞聲,阿武暗暗松了一口氣,向大少真要是拉下臉來,那氣勢也不是假的,他竟然覺得有些膽怯,“是,小姐!” 阿武不敢看向大少的臉,趕緊走了,閻華糾結了一下,也麻利的說了聲“少爺,我也先告退了,不打擾您了。”,然后跟在阿武身后離開了。 艾瑪,還是去看一眼安靜的美男子來平靜一下。 兩人離開后,向大少瞇著眸子沉吟了片刻,關上門,走回屏風后,雙臂環胸,盯著正從床上走下來的她,“念北?” 這兩個字一吐出,滿屋子都是酸味了,向大少忍了又忍,覺得自己不該太沒風度,可表情拿捏的挺酷,說出話來就走調了。 玉樓春好氣又好笑,迎著他的眼神不閃不退,“別亂想,念北是我父母從小帶大的人,他們讓他過來照顧我。” 聞言,向大少心頭的酸意不但沒消除,反而更強烈不安了,“你父母帶大的?他們連你都沒有帶在身邊,卻養大了他,為什么?這是賦予了他什么重大使命?” “東流……”玉樓春想打斷。 奈何向大少還在繼續,似是自言自語,“還派過來照顧你?什么意思?你這么大人了還需要照顧?再說,你身邊還缺人嗎?爺和秋白哪一個不能照顧你?再不濟,還有阿武,還有玉樓那么多人,他們不是都時刻聽命你的,為什么還要刻意再派一個念北來?那個念北是什么三頭六臂……” “東流!”玉樓春聽不下去了,心里也有些酸,走近幾步,環抱住他的腰,“不要亂想,念北和阿武是一樣的,阿武是花伯的孫子,而念北也是玉家老人扈爺爺的孫子,扈爺爺的兒媳婦去世的早,所以念北很小的時候就送到秦嶺去了,大約是父母看他聰慧喜愛,便放在身邊教養著了,我原本也是不同意讓瑞安來的,可瑞安和扈家近二十年不能團聚,我實在是于心不忍,便答應了。” 她的解釋讓他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他也覺得自己大約是杞人憂天了,還沒見到人,只是聽個名字,他就有些沉不住氣,這在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 也或許是看阿武的表情實在古怪,分明那個念北的身份不簡單,或者是來照顧的目的不單純,可不管怎樣,人都沒還見著,他不該自亂陣腳。 退一萬步講,就算那個念北是背負著什么使命,是玉家給她安排的人,那也晚了,她早已是他們的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面對過多少危險,他都不曾害怕過,不就是一個情敵嗎?還是個不確定是不是情敵的,他有什么好緊張的? 他自我催眠寬慰了半響,神色緩下來,“嗯,爺自然是信你的,就你那端莊矜持的性子,連一起收了爺和秋白都像是要你命一樣,還會再收小妾?那么豪放的風流事你能做得到?” 玉樓春無語又好笑,“你夠啦。” 向大少輕哼一聲,又故作輕松的從懷里拉開她,很大方的道,“人不是在下面等著你嗎,快去洗漱吧。” 玉樓春看著他的眼,“不介意了?” “爺是那么小氣的人嗎?再說了,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能跟爺和你的親密關系比?” 玉樓春失笑,“是,那我去洗漱了,你還睡不睡?” 向大少搖頭,情敵都上門了,他還睡得著嗎?不過這話他肯定不說,“爺不困,一會兒跟你一起下去見見,以后你的家人也是爺的。” 玉樓春點點頭,去了浴室。 浴室的門一關上,向大少就立馬掏出手機撥了出去,壓低嗓子道,“你在哪兒?” 那邊幽幽的回到,“你說呢?又沒輪到我侍寢,我當然是在自己的房子里睡覺。” 向大少噎了一下,又有些急切的道,“你還睡的著啊?” 那邊慢悠悠的道,“睡不著也得睡啊,美人不在懷,我想干別的也沒人配合啊。” 向大少被他擠兌了幾句,終于忍不住了,“靠,爺主動認罪行了吧,爺昨晚是孟浪了,爺以后改行了吧?” 那邊這才輕哼一聲,“下不為例,她身子最重要。” 向大少默默咽下那口血,他不就是撥了個頭籌嗎,以至于以后的侍寢到了他這里都是身子重要,可到了人家那里就可以恣意,大敵當前,這些都先拋下,“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