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啊?為什么?”閻華有點懵。 花伯輕哼一聲,“你家少爺打壞了我們的墻,難道不用修啊?” “……是。” 再說,玉樓春出了玉樓的大門后,盯著腳上的鏈子,看了片刻,忽然又蹲下身子,用手拽了拽,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那條鏈子都完好如初。 她不由的有些懊惱。 鏈子是很漂亮,戴在腳上,白皙的腳腕更加引人注目,陽光下,跳躍著耀眼的光輝。 她覺得太扎眼了。 旁邊忽然有一道含笑的聲音響起,“要不要我幫忙?” 玉樓春抬起眸子,見是王錦,松了手,優雅的站起來,“你有辦法?” 王錦意味深長的道,“這世上沒有什么是堅固不可摧毀的,滴水都可穿石,一條鉑金的鏈子,又能拴住什么呢?” 玉樓春眸光閃了閃,“你的辦法就只有摧毀?” 王錦溫和的笑,“那是最簡單的不是嗎?” 玉樓春點頭,“沒錯,可是太粗暴了,我不喜歡。”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結果不是么?摧毀所有的束縛,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難道你還會在意是用的什么法子?” 玉樓春勾起唇角,“我在意。” 王錦眼眸微微一瞇,“所以呢?” 玉樓春笑得更深,“我們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王錦心里一動,那雙瀲滟的桃花眼里涌動起了什么,片刻,他也勾唇笑了,“玉小姐,果然是與眾不同。” 玉樓春不想與他再多言,“多謝。” 話落,她想錯開他,離開,他卻伸開雙臂,笑著攔了一下,三分優雅,三分戲謔,還帶著四分的玩味。 玉樓春皺眉,“你這是何意?” 王錦笑得有些愉悅,“沒什么,就是忽然想做一下這個。” 玉樓春譏笑,“你很無聊?” 王錦笑著搖頭,“非也,就是看東流這么無賴的調戲你時,覺得很有趣,便也想試試。” 玉樓春眼眸都冷了,“然后呢?” 王錦笑著點頭,“果然很有趣,看來以后可以經常做了。” 玉樓春冷聲警告,“王錦,我剛剛說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那又如何?”王錦漫不經心的問。 “那又如何?非友即敵!” “呵呵呵……玉小姐難道不知,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他笑著眨眨眼,一個原本看著矜貴風流、打扮一絲不茍的人做出這樣的動作,還真是…… 玉樓春受不了的撇開眼,“你姓王,我姓玉。” 王錦點頭,“我知道,我們之間就差了一點而已。” “……” 玉樓春不想再和他繼續扯,“你再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對那兩人,她是狠不下來,可對王家的人,她沒道理也心軟。 王錦聞言,很痛快的放下了胳膊,然后優雅的讓開,“玉小姐請。” 玉樓春輕哼一聲,毫不猶豫的離開。 王錦在她后面忽然又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玉小姐,以后,我們一定會有合作的機會的,我等著你。” 玉樓春只是腳步頓了一下,便繼續往前走了。 王錦望著她曼妙而唯美的背影,唇角的笑一直沒有落下。 直到向大少從里面心急火燎的沖出來。 他問,“東流,你確定要和她拴在一起了?” 向東流知道他問的是什么意思,毫不猶豫的點頭,“是,所以你最好安分一點別出手,否則,爺對你也不會手下留情。” 王錦無奈的笑了,“為什么你們都把我當成敵人呢?” 向大少瞥了眼遠處的身影,冷哼,“因為你姓王,又一肚子的壞水。” 王錦苦笑,“這么多年,你見我對誰壞過?對你有嗎?” 向大少眼眸依舊很冷,“那是因為我們沒有什么利益上的沖突,若是有……” 王錦忽然不笑了,“若是有如何?” 向大少聲音發沉,“若是有,你必然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你對你的親人都能舍得,對別人又怎么會存著仁慈之心?” 聞言,王錦眼眸一暗,瀲滟的桃花眼,如一場春雪襲來,絢麗的花朵驟然枯萎,“東流,我們生在 ,我們生在那樣的家庭,仁慈?你敢有嗎?” 向東流不屑的道,“別拿你家和我家比,我們家沒那多骯臟黑暗,爺手上也沾著血,可每一滴血都是干凈的,是那些人死有余辜。” 王錦淡淡的道,“是么?” 向東流見玉樓春的身影越走越遠,不想再和他耽擱下去了,哼了一聲,急步離開。 王錦忽然在他身后喊了一聲,“東流,以后我們也許真的會有沖突的時候。” 向大少猛然回頭,“什么意思?” 王錦笑著道,“你想要的,也許會變成我想要的。” 向大少面色驟然沉了下來,“王錦,我告訴你,我沒有你那么多彎彎繞繞,我就認一個理,誰要是敢和爺搶人,爺就滅了他!” “那秋白呢?” 向大少扭頭離開,留下一句,“那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王錦站在遠處,沉默了很久,一直看著遠處他追上她,然后把不情不愿掙扎的她,半摟半抱的帶上了車,最后車子絕塵而去,他才笑著彈了下衣角,從容優雅的離開。 出手早,并不代表就是剛剛好。 …… 疾馳的車里,玉樓春還繃著俏臉,眼眸看著遠處,抿唇不語。 向大少一邊開車,一邊偷偷的瞄著她的神情,半響,終于受不了人家的冷淡,別扭的道,“還生氣呢?” 玉樓春哼了一聲。 向大少不自在的咳嗽一聲,“有什么好生氣的呢?之前爺……那是在跟你鬧著玩呢,再說,你也不吃虧啊,吃虧的是爺好不?爺連自家祖宗都沒跪過,可大庭廣眾的,爺給你跪了……” 玉樓春惱恨道,“你還敢說?誰讓你跪了?” 向大少委屈的抱怨,“爺也不想啊,還不是沒辦法,你要是痛快的讓爺給你戴上,爺又怎么會跪?大圣說,男人給女人下跪,只在一個場景下才能發生,就是床上……” “你……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玉樓春呼吸急促,俏臉都氣的紅了。 向大少眼神一亮,“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玉樓春無語至極的撇開臉,閉上了眸子。 向大少咕噥了一聲,“夸你還不高興?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 果然片刻,向大少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帶著一絲哄求的味道,“玉樓春,別氣了,反正戴也戴上了,而且你戴著那么好看,這一頁我們就翻過去了好不好?” “我這里翻不過去。”玉樓春磨磨牙。 “那怎么才能翻過去?” “你給我用鑰匙打開鏈子。” 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不可能,爺跪著給你戴上的,想要再打開,除非……” 話音一頓,他忽然看著她,眼眸灼灼而曖昧。 玉樓春皺眉,“除非什么?” 向大少傲嬌的抬起下巴,“除非是在床上,你給爺一個雙腿跪下的機會!” “……”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看來你還是喜歡戴著的。” “……” “玉樓春,你不說話,爺就當你默認了哈。” “……” “玉樓春,反正爺給你戴上了,你喜歡還是不喜歡,爺都要給你戴上,哼,管你高興不高興,爺只要把你拴住就行了!” “……” 又過了半響,向大少徹底蔫了,“玉樓春,算爺求你了,你別再拉著一張臉了行不行?爺看的心里快要堵死了。” “你把鏈子給我打開。” “除了這一條,爺什么都答應你。” “那你把車停下,讓我下去,從此后離的我遠遠的。” “也除了這一條!” “那你以后不許對我動手動腳,任何親密的事都不做!” “這一條也不行,你再換一個!” “……”玉樓春閉上眸子,還是繼續跟他冷戰了。 向大少眸子閃了閃,忽然道,“要不我帶你去看樣好東西?” 玉樓春沒有反應。 向大少又繼續道,“是件你一定喜歡的,很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