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葉婉輕蔑地掃了眼沈承安,隨即盯著路小姐,“想我用左手道歉么?” “你!”沈承安好不容易和路少鈞的meimei搞上,這不路小雨懷孕了,他心花怒放地帶她來醫(yī)院做檢查。又怎么能讓葉婉給他和路小雨難看,立即冷下臉來,“葉婉,道歉。” 葉婉呵了聲,左手一揚,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甩在沈承安臉上,比起第一個還要響,“你接好了,這就是我的道歉。” 沈承安周身氣氛都變的狂躁暴怒,卻在一瞬間煙消云散,猩紅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揉著被葉婉打木的臉,他將眼鏡推高,一臉溫和的笑,“葉婉,惹我生氣的后果,你應(yīng)該知道吧?還記得那天到了什么嗎?” 葉婉臉色變了變,連蕭心慈臉色都沉下。“沈承安,你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女兒難得不知道么?我要不是男人,一個月前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沈承安說的嘲諷至極,笑得依舊溫柔,“葉婉,想清楚了就跟路小姐道歉。” 葉生并不清楚葉生或者蕭心慈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以至于沈承安這般有恃無恐的叫囂。她早就打定主意不讓沈家好過,單憑葉家或許還不足以讓沈家難過,但她現(xiàn)在是謝太太。 如果沈承安是在s國的話,這種渣滓早就被謝徵槍/斃幾百次了。 葉婉沒道歉。 路小姐不開心,捂著高高腫起來的臉頰,“不道歉可以,但我要打回去。” 葉生抬眸看了眼對面的女人,眉頭皺起。 葉婉同樣看著姓路的,笑得有些諷刺。“你打一下試試?” “寶貝,你開心就好,”沈承安在路小雨臉上親了口,“別氣壞了身子。” 路小雨居然還真敢抬手,那細嫩的柔荑涂著鮮紅的指甲油,眼見著朝葉婉扇過來,葉生眼疾手快的抬起胳膊,卻慢了一步。 路小雨的被一只大手扣住了腕子,滯在半空中。 陳橋單手將筆插回口袋,將那只腕子隨意甩開。“路局長等會就要過來,路小姐是想鬧的人盡皆知?” 路小雨沒見過陳橋,連沈承安也沒見過他幾次,但路小雨知道他沒說錯,今天是周四,她爸每周四都會來這邊做檢查。 而葉生深深地看了一眼路小雨,雖然看不出全貌。那次和沈承安說話的男人如果是路局的兒子,這個女人就是路局的女兒,聯(lián)想到上周的事——春生雅庭申請五星級酒店被駁回,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沈承安朝陳橋笑了笑,儒雅斯文極了,卻是對葉婉說道,“那我先陪小雨做b超,小婉你等著。” —— 謝徵推了晚上的飯局,事實上也并不重要。既春生雅庭申請五星級酒店被旅游局的人駁回后,他看中的一塊地也被上頭給壓下。他并沒有顯得焦急,這塊地連雞肋都稱不上,單純的食之無味。 南城的地早就開發(fā)的差不多了,再開發(fā)下去也不一定還有利潤可言,謝老是保守,他并不。謝徵想脫離南城這個圈,繼承他爸那種把公司推向世界各地的思想,并不局限于是西歐北美的發(fā)展中國家,比如說戰(zhàn)后s國。 公司是五點下班,他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等到六點半他放下看到一半的資料,直接起身走人。 他得回去接念安,然后去葉家。 出來時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了雨,積壓一天的悶熱終于在傍晚化作傾盆大雨,噼里啪啦地隨著閃電響徹整座南城,暴雨搭在地面發(fā)出啪嗒啪嗒的響。 李天早晨聽見了葉生和謝徵說的話,這會兒冒著雨將車開的極快,生怕少東家去葉家去晚了。 車飛快地駛?cè)胫x家,門口的燈籠被風雨吹的飄來蕩去,拉長了的光影投在一輛紅色的跑車上。 謝徵額角的青筋一跳,洛薇來了。 他不喜歡下雨天,撐著李天遞過來的傘走的很快,肺部開始不舒服了。謝徵努力轉(zhuǎn)移注意力想忽視這種感覺,還是沒忍住咳嗽了聲,步伐更快。 “念安呢?”他收了傘沒進屋,對傭人道,“去把他帶過來。” 謝徵不想見洛薇,也不想浪費時間,他趕著帶兒子去見媳婦和老丈人。掀開雪白的袖口看了眼腕表,耳畔有腳步聲響起,他一抬頭—— 謝老面色鐵青地走過來,拄著拐杖狠狠地往地面一砸,“你給我進來!” “爺爺?”謝徵不知道老爺子怎么突然發(fā)脾氣,他站著沒動,“是出什么事了?” 謝老呵斥退散了傭人,雪白的閃電下來映亮了蒼老懊悔的臉。 當初遇到葉生的時候,也下著這么大的雨。從葉生剛回國就跪在謝家門口的莫名舉措,和念安慢慢長大的模樣,謝老才后知后覺這可能就是謝徵的孩子,而葉生這可憐的小姑娘喜歡他孫子。那幾年,謝老去墓地看望兒子和孫子們的時候,遇到過葉生幾次,忍住了沒去打擾。 如果不是今天洛薇來了,他都無法將謝徵出事和葉生聯(lián)系到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晚安,晚安! 對的,沈承安是禽獸,手里有終極生化武器,當初逼葉婉答應(yīng)復(fù)婚就是靠這個!!! 等著,他要一個一個解決引爆! 2333333他就一大傻x,別管她,我們來關(guān)注他的師生戀對象,成年了沒 ☆、055 055 葉家 蕭心慈和葉生在廚房忙了許久,大多都是葉生動手準備,這是她第一次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在葉家做飯。眨眼間竟然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初葉母去世,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這么一天。 她記得蕭心慈和葉婉的喜好,也記得葉父和念安的,以及謝徵。只是今天在醫(yī)院遇到沈承安后,她心情開始變得不安起來,又或許是回葉家太激動,手中鋒利的白刃差點就削了自己的手指。 六點多,她燉好湯便洗凈雙手出來,瞧見葉婉和葉家國坐在沙發(fā)旁,葉父喝著葉婉煮的茶卻面色沉重。 想來□□個月的肚子一下子沒了,葉父不可能看不出來。她拍了拍臉頰,想拍散心中揮之不去的煩躁。朝葉父方向走去,語氣輕快道。 “爸,你又在使喚婉姐給你煮茶是不是?” 葉父端起茶盞,撥去裊裊細煙喝了一口,并未因葉生的話而緩和臉色,“葉婉孩子的事,你為什么沒早點告訴我!” “又不是什么要緊事,爸。”葉婉輕松地說道,沒有太多的喜怒,“當時何醫(yī)生就說過這孩子胎位有問題,沒生下來也不必太難過。” 葉父將手中的茶杯往玻璃茶幾上一放,長長的嘆了口氣,突然眼神一凜,“是不是和沈承安有關(guān)系?” 葉生心跳慢了一拍,呼吸都停滯了幾秒,怔怔的看向葉婉。 “和他能有什么關(guān)系?他送我去醫(yī)院的時候可著急了。” 葉婉許久正面提過沈承安,應(yīng)該說自結(jié)婚后就沒夸過沈承安一句,這樣的話現(xiàn)在說出來,葉父就當了真,雖然他不喜歡現(xiàn)在的沈承安。 眼見葉父還想說什么,葉生連忙出聲,畢竟葉婉現(xiàn)在的心情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糟蹋’了。 “爸,最重要的婉姐人沒事!”葉生在葉家國身邊坐下,端起葉婉給她斟的茶,白凈瑩潤的青花瓷杯在鼻尖轉(zhuǎn)了一圈,“真香。” 和葉父葉婉閑聊了幾句,葉生心中的不安并未驅(qū)散,她起身去了門外,雨越下越大,伴隨著電閃雷鳴很是駭人,一道白光劈下,幾乎就是朝著葉生的面門而來。 她愣愣的站著沒有動,等那道閃電過去后,才心有余悸的后退幾步,半只胳膊都給打濕了。 謝徵怎么還沒來。 葉生心急如焚地看著這場傾盆大雨,雨下的這么大,就算突然不來了也該跟她打個電話啊。想著,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主動打過去,連忙跑回屋里翻出手機。 無人接聽。 一直到七點,都是無人接聽,七點零八分的時候,對方已關(guān)機。 葉生不是沒跟謝家的座機打,對方只說謝徵沒回來過。她跟謝老打過去,同樣沒接。 她心里的疑慮越來越大,比那黑壓壓的雨水還要沉重,積在她拳頭大小的心臟,幾乎要爆炸。 葉生作勢又往外走,葉家國喊住了她。 “謝徵接手謝家時間不長,來晚一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葉家國對謝徵改觀確實和玉觀音有點關(guān)系,更多的是玉觀音事情過去后,葉生去醫(yī)院看望他時主動聊起的往事…… 葉家國才知道,原來那七八年里,還真是葉生對不起謝徵。眼下謝徵又因為這玉觀音得罪了上面的人,業(yè)界里的人誰不知曉春生雅庭是一家準五星級酒店,卻遲遲沒評上。而謝家去年參與投標的一塊地,本來是探囊取物,卻突然給了對這事沒插過手的秦家。 這些,都不是沒理由。 葉生望向葉父,沒將嘴邊的話說出去,她總覺得最近肯定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如果不是葉婉和沈承安,就是她和謝徵。 謝徵一直沒有來,這場家宴少了他和念安,雖然葉父表示不在意,說下次再回家一起吃個飯,到時候別遲到就好。 這雨似乎不打算停歇了,葉生在猶豫是回謝家,還是等謝徵過來。謝家的人說他沒回去過,那他應(yīng)該就在來的路上,或許真的和葉父說的一樣有事情耽擱了。 葉婉見葉生這般心神不寧,無奈地嘆氣,將她拉到自己臥室去。 “今天醫(yī)院的事,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葉婉洗完澡就躺床上,手支著腦袋。 葉生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畢竟這也是她不安的一個原因,“婉姐,沈承安是不是有你的把柄?” 因為是葉婉主動提的,所以她問的很直白。葉婉渾然不在意,點頭,“他就是一個變/態(tài)。” “我也覺得!”葉生很是贊同,以前礙于葉婉的面子,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沒說過,比如沈承安經(jīng)常去她住的地方鬧,一鬧就是好幾個小時后還想對她動手動腳…… 葉婉扯開唇角,似嘲諷般地開了口。 直到葉生完完整整地聽完,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一下子白了,晚上沒吃多少的胃一陣惡心翻滾,小身板都在顫抖,怒得就站起來,“人渣!” 她想不明白,以前那么溫和的鄰家大哥哥沈承安是什么時候扭曲成現(xiàn)在這種模樣,讓人作嘔。 葉婉說,結(jié)婚后沈承安做/愛的時候喜歡開著燈。 葉生表示,謝徵有時候也喜歡這樣,挺害羞的。 葉婉看了她一眼,笑著繼續(xù),直到他逼我復(fù)婚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為什么要開燈。 葉生不懂,隱約知道接下來的話會令她吃驚。 葉婉平平靜靜地開了口,他寄給了我一張光盤,問我想不想讓更多人看到這里面的東西。 —— 十點了,謝徵還是沒過來,葉生等不下去,她要回謝家看看。 這個點了,從傍晚開始的雨依舊沒停歇,葉父和蕭心慈都不愿她冒雨回去,極力勸留,唯獨葉婉給她拿了傘,叫了司機。 葉婉一句‘路上小心’還未出口。葉生便眼尖的瞧見外面的光,即便是在夜雨傾盆里,也如白刃切斷了雨柱,直直地落進她眼里,和那個男人一樣,即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 葉生沖進雨水中,朝外面跑去。 “小生!傘拿去!” 她已經(jīng)跑遠了,這么大的雨一下子就將她淋濕的透徹,而她知道,謝徵身上肯定很暖。 車剛停穩(wěn),男人就撐著傘下來,只抬手的剎那就被一個黑影撞進懷里,濕漉漉的朝外冒冷氣。 “對不起,”謝徵沉聲說道,而后輕微咳嗽了聲,接住葉生,“來晚了,遇到熟人有點事情耽擱了。” 這就是她的謝徵,很多事情都不用她開口問,總會給她解釋,不讓她擔心。 “為什么不接電話?” “落在車里了。”他沒說謊,確實如此。 葉生將心里的擔憂壓下去,抱著他脖子親了一口,“吃晚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