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婆婆這個月不在身邊，姐夫一個男人那會照顧人，要不你跟我們回家吧。家里現(xiàn)在也不忙，回去讓媽做點營養(yǎng)的東西給你補(bǔ)補(bǔ)，你看你瘦的。”許寧看著自家三姐的樣子，一陣心痛。

    許丹身高差不多有165，體重不知道有沒有一百斤。整個人瘦的，顯得肚子特別大，看的邊上的人都有點害怕。

    許丹看見許寧的表情，心里一陣欣慰。她家四妞長大懂事了，開始知道心疼人了。以前四妞在家總覺得大家都不喜歡她，想事情喜歡鉆牛角尖。人真是要痛過之后才會長大，現(xiàn)在看來，退婚也不完全都是壞事。

    “你三姐我就是這怎么吃都吃不胖的體質(zhì)。對了，你們還沒吃中午飯吧，你們在這坐回，我去買點菜，中午三姐給你們做點好吃的。”許丹站起來，準(zhǔn)備去房間拿錢買點rou回來。

    許樊跟許寧都站起來攔著：“三姐，不用了。本來日子就難，我們又不是外人。”三姐的婆家家庭條件也不好，勉強(qiáng)混個溫飽，手上哪有余錢。平時除非來了客人，不然一年到頭都不買一次rou的。

    許丹不聽，硬是要去。最后沒辦法，許寧拿著錢去了，讓許樊在家里陪著她。

    賣rou的攤子就在他們來的時候那條路上，許寧前面來的時候看到過，路也不遠(yuǎn)，走過去十分鐘就到了。

    “師傅，你這rou多少錢一斤？”站在rou攤前面，許寧問道。

    “六毛錢一斤，我這是今天剛殺的豬，小妹要不要來一點，我給你割點好的。”屠夫一看有生意，立馬過來，熱情的招待。農(nóng)村里吃的起rou的不多。家家戶戶除了來客人，也就過時過節(jié)的時候會割一點回家吃吃。

    六毛錢一斤，許寧一想，干脆多要點，反正現(xiàn)在是冬天，rou放的好的話，也不會壞。而且現(xiàn)在三姐她婆婆也不在家，憑三姐夫那妻奴的性格，這些好吃的應(yīng)該都是吃到三姐肚子里面去了，這錢花的不怨。

    “那給我割個五斤的吧，不要太瘦啊。”許寧上次跟老媽去買過一次rou，知道現(xiàn)在人都喜歡要肥一點的rou，因為肥rou可以熬油。

    “行，你看這塊怎么樣？”屠夫翻了翻，找出一塊好的出來。許寧一看，確實夠肥，都能看到油星子。

    “好，就這塊了。對了師傅，你們這里這些骨頭怎么賣的。”許寧看看他把削出來的骨頭放在一邊，拿起來看看問道。骨頭上的rou削的只剩一點點了，不過拿回去熬湯挺好的。

    “骨頭上面沒什么rou，買的價格便宜一點，四毛錢一斤。其實這個就是rou不多，吃起來很好吃的，我家里經(jīng)常燒，小妹要不也來點。”屠夫看著許寧說的那堆骨頭說道。

    “光是骨頭上面沒什么rou，你能在便宜點嗎？便宜點我就要一些。”那一堆骨頭看起來挺多的。

    “看你買的多，三毛五怎么樣，這真的已經(jīng)便宜很多了。”屠夫把rou給她用草繩穿好，放在邊上說道。

    “三毛，三毛錢的話我就都拿去。”許寧開口講價。

    “三毛太低了真不行，三毛五，這真的是最低價了。”屠夫一聽三毛錢，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三毛五？那算了吧。這rou一共多少？”許寧指指那塊稱好的rou問道。他們說是五斤，但不可能真的剛剛好五斤，一般的時候都要多出一點來。

    “五斤二兩，你給我三塊一好了。這骨頭你真不要嗎，拿點去吧，回去燉湯挺好的。”屠夫勸道。

    “我也想要，但你三毛又不賣。來，錢給你。”許寧搖搖頭，把錢遞過去說道。

    “老楊，小妹全都要的話，你就賣給她吧，今天開門生意。”從屋子里面走出一個女人說道，看樣子應(yīng)該是老板娘。

    屠夫一聽，無奈的點點頭，對著許寧說道：“行吧，三毛就三毛，不過你的全部都要啊。回去之后別人問千萬不要說我是三毛錢買給你的，不然以后生意沒辦法做了。”

    許寧高興的點點頭：“放心，別人問我就說是四毛錢買的。謝謝兩位老板。”

    最后兩樣加在一起，也沒超過十塊錢。許寧痛痛快快付完錢，再次道謝之后，拎著rou往回走。等她走了之后，賣豬rou的老板跟老板娘兩人在背后討論：“這是誰家來的親戚吧，可真大方啊。”

    許寧拎著rou走在半路，遇到來接她的許樊。看來是她出來時間太長，三姐他們不放心讓許樊過來接她一下了。

    “四妞，你怎么賣這么多rou。”許樊從她手上接過去一看，嚇了一跳。他們家去年過年的時候，也就只有這么多rou啊。

    “我們難得來一次，干脆多買一點。我就買了五斤rou，其余的都是排骨。”許寧解釋道。

    “等一下三姐肯定要讓你回去退掉。”許樊對自家三姐還是很了解的，跟他媽差不多，特別節(jié)省。

    “沒事，我們不聽她的就行了。你看她瘦的，在不補(bǔ)補(bǔ)到時候生孩子都困難。”歸根到底許寧還是因為擔(dān)心她的身體。

    ☆、第十五章

    兩人回到三姐家，果然如許樊說的那樣，三姐許丹看到之后，立馬就非要讓許寧拿回去退掉。

    “你這死丫頭，現(xiàn)在不年不節(jié)的，你買這么多rou過來干嘛？快拿過去退了。這么多，這得花多少錢啊？你以為錢是天上掉下來的？一點都不知道節(jié)儉，以后嫁到人家去看你怎么辦？”許丹用手點點meimei腦袋。這丫頭也不知道像誰，花起錢來大手大腳。

    許寧隨便她點，反正她也舍不得用力，點在頭上不痛不癢的。不過，讓她把rou退回去，那就想都不要想了。

    “你放心，我用的都是自己的錢。你看，你給的都在這呢？還給你？”許寧故意說道。

    “找打是吧。”許丹一聽這話，舉起手來在她面前晃了晃說道。在一打開看看，又忍不住說了：“這塊rou到是不錯，但是你做什么買這些骨頭回來。上面又沒rou，燉湯還費(fèi)柴火。你給我拿過來，我找賣rou的老楊去，這做生意也太不講信用了，欺生也不是這種欺法。”農(nóng)村人家有錢買rou的話，沒有誰會買排骨。這東西，也就買rou的時候做做添頭。

    許寧趕緊拉住她，把rou從她手上搶過來，說道：“三姐，這是我自己要買的。你家里應(yīng)該有蘿卜土豆這些東西吧，等一下我給你燉湯喝，比rou還好吃呢。”以前許寧就是這樣，吃東西甘愿啃骨頭，大塊的rou不喜歡吃。

    “我又不是沒喝過，哪有比rou好吃？既然你喜歡吃的話，等一下你們回去的時候就全都帶回去，還有這么大一塊rou，等走的時候，也帶點回去。”許丹白了她一眼，以前也不是沒有喝過，味道是不錯，但燉起來又費(fèi)柴火有浪費(fèi)精力。

    “家里有呢？時間不早了我們好燒飯了吧。三姐，你家廚房在哪里，今天這頓飯我來燒。小五，你在下面幫我送柴火。”許寧拎著rou四處張望道。

    許丹也沒跟她客氣，直接就帶著許寧到廚房間去了。她月份大了之后，就很少上灶臺燒飯了，平時都是婆婆做飯。沒辦法，月份大了之后，肚子就跟吹了氣球似的。挺著一個大肚子圍在灶臺邊的時候，肚子總撞一下撞一下的，特別難受。后來還是老公看不下去，不讓自己干，他上。她那婆婆一看兒子干活，立馬舍不得了，從兒子手上接了去。

    進(jìn)了廚房，許寧打開櫥柜看了看，里面就兩碗早上沒吃完剩下來的剩菜。許寧看過去，上面真是一點油星子都看不出來。許寧在到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有青南瓜、扁豆、豇豆、茄子、土豆、蘿卜還有堆在角落里放著的辣椒。看了一圈之后，許寧發(fā)現(xiàn)雖然都是蔬菜，但好在種類不少。

    “加上姐夫我們就四個人，中午就燒一個紅燒rou、油燜豇豆、醬爆茄子、辣椒炒rou片、蘿卜燉排骨這五個菜怎么樣。”許寧扳扳手指，看著兩人問道。

    “你炒菜你看著辦吧。”許樊對吃的不挑剔，只要能吃的，他都吃的下去。

    “四菜一湯，夠了。不過你要燉排骨的話，邊上這個鍋要洗一下才能用。”農(nóng)村人家灶臺上都有兩口大鍋，一口平時就空著，人多的時候，燒那些需要燉啊這種需要時間的菜，才用那口鍋。

    許寧揭開鍋蓋看了看，還好，不臟，一看就知道是經(jīng)常擦的。

    “沒事，很快就好。三姐，你拿個凳子坐邊上一點，等一下鍋里的rou濺到身上去了。”許寧以前爹不親娘不愛的，很小就會自己燒飯了，干起活來麻溜的很。就這會說話的功夫，她已經(jīng)開始洗鍋了。

    等到三姐夫楊華豐到家的時候，許寧她菜全都炒好了，只剩下米沒下鍋。看到小姨子小舅子過來，楊華豐也特別高興。拿出一直放在家里舍不得喝的酒，跟許樊兩個人喝的面紅耳赤，被許丹罵的狗血淋頭：“你自己喝就自己喝，還把小五給灌成這樣，等一下他們還要騎車回去呢？”

    最后本來應(yīng)該吃過中飯就回去的兩人，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到家。回家之后，又被家里說了一通。

    許寧他們縣城屬于平原地帶，一眼望去除了土地還是土地，周圍就連高一點的大山都沒有。在他們那里，說的山其實就是小樹林，樹林里面絕大部分都是松樹。到了農(nóng)歷三月九月的時候，樹林里會有一種菌類產(chǎn)生，許寧他們那里叫它‘三九菇’，‘三九菇’味道鮮美，煮湯喝的話，喝了一口還想喝第二口。

    到了冬天的時候，村里人不需要出去干活。村里的人男的圍在一起打打撲克、搓搓麻將消遣時間，。女人呢，就喜歡聚在一起，大家一邊做做手工活一邊照顧孩子、順帶聊天，一舉三得。

    不光如此，冬天也是農(nóng)村里辦喜酒辦的最多的時候。這個時節(jié)糧食都已經(jīng)入庫，家家戶戶這個時候最富裕也最清閑，所以村里人家嫁女娶媳多是定在這段時間里。一個隊里，每家每戶都連著親，每當(dāng)新媳婦新女婿頭次上門的時候，大家都會從家里拿點雞蛋花生這些家里自行生產(chǎn)的東西送過去。許寧這段時間，沒少跟在許母后面去送東西。

    今天村里又有一戶人家放鞭炮了，許母打聽一下，原來是上面有人家外孫頭頭一次來。那戶人家跟許寧他們家關(guān)系已經(jīng)出了五服，徐母就只拿了六個雞蛋過去。五服之內(nèi)的話，都是十二個雞蛋加上花生之類的東西的。

    剛好是燒中午飯的時間，許母走不開，東西是許寧跟隔壁嬸娘一起送過去的。過去之后，坐下來喝了口茶，一群人一起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就拿著對方回贈的糖果回家了。

    剛一進(jìn)家門，就看到一家人喜氣洋洋，包括弟弟許樊之內(nèi)，全都紅光滿面。許寧走進(jìn)去，把糖果遞給許母，莫名其妙的問道：“怎么了，大家這么高興，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四妞，剛剛郵遞師傅到家里來了，說你跟小五都通過了初試，讓你們明天去鎮(zhèn)上填志愿呢。阿彌陀佛，太好了。”許母激動的無語倫次。

    “真的，太好了。”一聽這話，許寧也跟他們一樣了。自從考試結(jié)束之后，他們天天在家等消息。就算知道自己考的不錯，但沒有準(zhǔn)確通知下來，心里總是不放心的。這下好了，他們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第二天一早，許母就起來做早飯，吃完就讓許寧跟許樊快點去鎮(zhèn)上。等到兩個孩子身影都看不見了，許母才轉(zhuǎn)過身回家。不一會兒村里就有許多聽到風(fēng)聲的人到家里來了，大家先是確認(rèn)一番，然后就是劈頭蓋臉的好話。

    許爺爺他們幾個坐在家里聽大家說的，眼睛都笑的瞇成一條縫了。許母一邊笑一邊開口說道：“聽過來傳話的郵遞師傅說，全公社，總共就只有4個人過了初選。除了我家四妞跟小五，剩下兩個都是下隊的知青呢。”全公社那么大，好幾百號人參加了高考，最后只通過了四個，他們家就占了兩個。這讓許母他們怎么不得意，他們有得意的資格。

    果然，許母的話一落音，邊上就一陣抽氣聲：“天哪，好幾百號人才選了四個，要求也太高了吧。”

    “可不是。不過我家四妞說通過了初選不一定就真的能上大學(xué)，后面還有政、政什么的，反正就是還要查你家，家庭成分不好的也不行。”許寧說的是政審，許母沒記住，就在哪里政什么，不過她倒是把許寧解釋的意思給記下來了。

    “要求這么多的。不過，琴姐你家就不用擔(dān)心了。許大伯，這下子你家要出兩個大學(xué)生了，了不得啊，以后好了可不要忘了我們這些姐妹們啊。”李娟跟其他一樣，一臉羨慕。

    “哈哈，一定一定。”許爺爺聽到這話，笑的牙都看不見了。

    許樊一路上車子騎的飛快，許寧這個時候也不嫌坐的屁股痛了。兩人到了鎮(zhèn)上之后，直接往公社跑去。公社門口守門的大爺，一聽他們是來拿志愿表的，跟他們說了地方之后，二話不說就放他們進(jìn)去。嘴上還直念叨：“好孩子、好孩子。”

    按照大爺?shù)闹更c，兩姐弟很快就找到了教育辦公室，辦公室里面就一個人，一看兩人進(jìn)來。就非常熱情的站起來，招待他們：“兩位是接到通知過來拿志愿表的吧。”

    “是的，您好。我叫許寧、這是我弟弟許樊，我們兩都是來拿志愿表的。”許寧客氣的說道。

    “許寧、許樊，恩，麻煩你們在這里簽下字，你們倆是親姐弟？”教育助理員好奇的問道。

    “是的，這個志愿表我們可以拿回去填嗎？”許寧點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志愿表問道。許寧是想把志愿表拿回去給家里人看看，讓他們高興高興。

    “當(dāng)然可以，我多給你們幾張。你們填的時候注意一點，交上來的哪張上面不要有涂改痕跡。”助理員佩服的看著這倆姐弟。這家人可真夠牛的，全公社總共就初選上了四個，他一家就占了倆。

    “好的，知道了。對了，我們能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嗎？還有，這個最晚什么時候交。”許樊問道。

    “不好意思，我們這邊也不知道分?jǐn)?shù)的。志愿表你們?nèi)熘畠?nèi)要交過來的，因為我們后面還有事情要辦。”助理員搖搖頭，他只接到通知說公社這四個人過了初選，然后把志愿表發(fā)了下來，其他的就沒有了。

    ☆、第十六章

    人家不知道，許寧他們也沒辦法了。道謝之后，兩人騎車又往家里趕了。一進(jìn)門，就看到家里一群人，坐在那里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哎呀，我們未來的大學(xué)生回來了。”兩人剛一進(jìn)門，就被這群大叔大嬸打趣。許寧跟許樊笑著叫人，大伯叔叔嬸娘嬸嬸的一通叫下來，嘴巴都干了。

    “小五，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志愿填好了嗎？填的哪個學(xué)校？”許援朝從兒子手里把車子接過來，一邊停好一邊問道。

    “還沒呢，我們把志愿表拿回來了，有三天時間，想好了再填。”許樊說道。

    邊上的人連連點頭，說：“是這個理，這是人生大事，想好在再填。小五，四妞、快，你們把志愿表拿出來給我們大伙看看，我們長這么大都還沒見過呢，拿出來讓大伙兒開開眼界。”旁邊三叔說道。

    “對對對，拿出來讓大伙沾沾喜氣。我上次聽人說，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放在古代，最低都是進(jìn)士呢？要是小五考上了清華、北大，那就相當(dāng)于狀元啦。”邊上一人開始賣弄自己的知識。

    盛情難卻，許寧兩個只好一人拿了一張出來，遞給大家。許爺爺在邊上直嚷嚷“看就看，不要弄臟弄皺了。”其實他老人家完全白擔(dān)心了，就那么一張紙，大家拿在手上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樣子許寧都看不過去。知道的人知道他們手上拿的是張紙，不知道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還以為他們拿的是什么易碎的寶貝呢。

    熱熱鬧鬧了一個上午，大家伙一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才回家，許母他們開口留客沒留下來。

    把人都送走之后，許爺爺轉(zhuǎn)過身對老伴跟兒媳婦說道：“家里上個星期腌的咸rou應(yīng)該好了，小五她媽你去割點下來。炒一個大蒜炒咸rou，我記得四妞喜歡吃。還有啊，援朝，你去把家里的你媽今年養(yǎng)的公雞捉一只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斤多了吧，吃起來剛好。老伴，紅燒雞塊要你來說，小五跟四妞喜歡吃你做的。”

    知道老爺子高興，許母他們?nèi)夹χ鴳?yīng)下來。許爺爺這才點頭，一臉笑意的對許寧許樊說道：“四妞、小五，快把志愿表給爺爺看看。”剛才一堆人在搶，他就沒上前。反正志愿表是自家的，等沒人的時候，他一個人慢慢看、仔細(xì)的看。

    “爺爺，沒什么好看的，就一張紙而已。”許樊哭笑不得的把志愿表放在爺爺手上說道。就一張紙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誰說的，這可不是普通的紙，那么多人參加高考，為的不就是這張紙。”許爺爺白了孫子一眼。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許爺爺以前上過夜班課，認(rèn)識不少字，至少志愿表上的字他都認(rèn)識。“四妞、小五啊，這上面這么多志愿，你們想沒想好填那個。要不都填清華、北大吧。這兩個我知道，好。”許爺爺知道的學(xué)校不多，但是清華北大他知道，聽人說是好學(xué)校。

    “噗嗤”看爺爺那樣子，許寧沒忍住笑了出來：“我的好爺爺勒，清華北大可是全國最好的大學(xué)，當(dāng)然好了。”

    “真的，那就填清華北大，我的孫子孫女這么聰明，要上就上最好的大學(xué)。”許爺爺好勝心很強(qiáng)，一聽這兩所學(xué)校是全國最好的，立馬就拍板說道。

    “行，我聽爺爺?shù)摹２贿^，小五可不行，小五以后想當(dāng)外交官，他那個最好的專業(yè)，全國最好的學(xué)校是北京外國語大學(xué)。也是重點大學(xué)，跟清華北大一樣有名。”許寧解釋道。

    “外交官？外交官是什么官？”老爺子沒聽說過外交官這個詞，疑惑的問道。

    “外交官啊？嗯、、、這個還真不好解釋。爺爺知道周總理吧，周總理就是我們國家最好的外交官。”許寧想了想，太專業(yè)化的東西爺爺肯定聽不懂，最后只好打了個比方。

    “跟周總理一樣？好好好，小五啊，你就填那個北京什么大學(xué)，就填那個啊。”一聽竟然跟敬愛的周總理一樣，許爺爺激動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知道了爺爺，爺爺你放心，我們一個人可以填四個志愿呢。我第一個填北京外國語大學(xué)，第二個第三個就填清華北大。”許樊拍拍爺爺?shù)暮蟊常瑤退綇?fù)心情。

    許寧在邊上笑了笑沒說話。其實他們還算好的，畢竟許寧從后世過來，知道哪些學(xué)校文科好，哪些學(xué)校理科好。其他人就慘了，這個時候既沒有什么高考指南，也沒有老師指導(dǎo)。有些人除了知道一些名校之外，很多學(xué)校都不知道。這你讓他們怎么填志愿，畢竟名校招生的人數(shù)也是有限的，而且要求肯定非常高，很多人的分?jǐn)?shù)根本就不夠。志愿一填錯，整個人就悲劇了。

    還好，這個時候國家人才緊缺，所以每張志愿表上除了四個志愿之外，還有一個選擇：“如果沒被高校錄取，是否愿意去中等師范學(xué)院”，很多人都填了是，當(dāng)然也有一些堅定份子填的是否。

    吃過中飯，許寧跟許樊在家人期盼的目光中，開始填志愿。許寧第一志愿：北京大學(xué)，第二志愿：北京外國語大學(xué)，第三志愿：清華大學(xué)，第四志愿：復(fù)旦大學(xué)。最后一欄的選擇項，許寧填的是“否”，也就是說，果然她沒有被上面填的四所大學(xué)任意一所錄取的話，她今年就白忙活了。

    “四妞，你怎么填否了，快改回來。”許樊一看四妞的選擇，馬上說道，他以為四妞是不小心選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