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秦霜遞了筷子給陸以恒,然后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嘗嘗。” 雖然這頓很簡陋,但陸以恒其實也蠻期待的,他夾了一口雞蛋放入口中—— 不是很難吃,就是…… “霜霜,是不是有點淡了?”陸以恒看向秦霜,很是認真地建議。 “是嗎?”秦霜趕忙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抿著唇細細品味了半晌,“……好像是有點淡?我記得我放了鹽,嗯,要不要我回鍋重造一下?” 其實秦霜有些失落,第一次做飯給陸以恒吃,卻好像……失敗了? 秦霜身上的貓咪圍裙還沒有摘下來,陸以恒放下筷子幫她解開圍裙,柔聲安慰,“不用了,我就喜歡吃清淡的,霜霜做的正好合我胃口。” 秦霜雙手輕輕托著下巴,望著那盤蛋炒飯,一點鹽味都沒有就連她都吃不下去,陸以恒怎么吃? “要不然,你嘗嘗餅干吧?” 秦霜遞了塊貓咪形狀的到陸以恒嘴邊,陸以恒配合的張開嘴一口咬住。 其實陸以恒平時是不喜歡吃這些小玩意的,但此刻,一天的忙碌讓他感到些許的饑餓,奶油的香氣在嘴里蔓延擴散,他輕輕咬下,隱約聽到了餅干被咬碎的清脆聲音,不甜不膩,不咸不淡的剛剛好,這股味道就跟洗腦般地,顛覆了陸以恒的以往習(xí)慣。 只是一塊餅干而已……他居然可恥的還想繼續(xù)吃。 陸以恒抬眼看向秦霜,秦霜睜大了眼睛正期待地看著他。 “我還沒嘗過呢,全憑手感做的……還能吃吧?”秦霜有些忐忑。 “霜霜,我是個大方的人,”陸以恒放下筷子,一本正經(jīng),“我給你打一千分。” 秦霜笑了,“干嘛呀,就一塊餅干而已!” 不過秦霜卻在暗暗慶幸,好在餅干沒做毀了。 飯后兩人開始討論要帶什么進新房的問題,秦霜說,“我就只有一些衣服,還有,在秦宅還有一些書。以恒,我可以帶過去嗎?” “當(dāng)然,”陸以恒一副理所當(dāng)然,他淺淺地笑道,“這些不用問我,你自己可以決定,畢竟你可是女主人。還有……我都聽你的。” “有書房嗎?”秦霜一邊回顧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想著還有十幾天就要真的搬走了,雖然她現(xiàn)在也沒在這住,但卻還是有股淡淡的舍不得。 “有啊,”陸以恒回答,干脆跟秦霜說全,“躍層式的房,除了書房,還有……兒童房。” 陸以恒的語氣帶著些許的漫不經(jīng)心,但他眼睛卻緊緊地盯著秦霜。 兒童房。秦霜在心里默默咀嚼這兩個字 一股奇異的緊張感,秦霜偏過頭,側(cè)臉對著陸以恒。她感覺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就加快了幾拍,呼吸還有片刻的不穩(wěn)。 秦霜故作冷漠地回應(yīng),“哦。” 陸以恒見狀,輕輕地笑了笑,卻沒有再像平時那般說些什么。 譬如孩子之類的話題,依秦霜的想法,和之前的例子,他多少肯定會說一兩句的。 可卻沒有,一句話都沒有。 秦霜松了口氣。 她其實還沒做好這方面的準(zhǔn)備,不,應(yīng)該說,是陸以恒還沒讓她感到足夠的安全感。 如果陸以恒也算的話,那么加上陸以恒,她只談過三場戀愛。 前兩次是半推半就,順?biāo)浦郏皇怯X得年齡到了也該試試了,但最后卻還是因為她時常有的冷淡和不懂情趣而一拍兩散。 所以算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真正的談過一場算得上是刻骨銘心的戀愛,就連那兩段感情都像夢一樣。 秦霜覺得自己沒有走進陸以恒的心,但她何嘗也不是呢? 她向來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 秦霜垂下眼眸,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竟有些——失落。 作者有話要說: 在我心里霜霜和陸公子是很相似的人,目前寫兩人經(jīng)歷也有重合之處,當(dāng)然還有沒揭露的。霜霜和陸公子都是一樣的心防重,善于掩飾,有一點點淡漠的人。只是霜霜外露一些,陸公子內(nèi)斂許多。 其實說真的,這種人要用很長的時間才能真正被放ta在心上的,但一旦被放在心上,真的是很看重很看重了。 樓主想寫的就是這樣兩個微妙相似的人,放下心防走到一起互相溫暖的故事。 【←_←但是現(xiàn)在霜霜還沒意識到其實她松動了,but快了。】 【所以我之前才說基本無虐啦】 ☆、第26章 湯圓被接到陸家住了幾天后,也許是換了個環(huán)境的緣故,一開始很不習(xí)慣,只是在秦霜和陸以恒的房間里活動,安靜乖巧的很。 但后來,湯圓就開始越發(fā)越囂張了,雖然還是沒有膽量出房間,卻好幾次都在陸以恒做‘壞事’強行亂入。 比如氣氛正好時被湯圓橫插一腳,二人世界時湯圓又突然闖入,花前月下時…… 總之就是各種機會,各種好氣憤都被湯圓破壞,而且往往湯圓一來,秦霜的注意力就全被湯圓吸走了。 陸以恒對此頗為幽怨,好幾次都摟著秦霜說,“養(yǎng)湯圓像養(yǎng)孩子一樣。” 秦霜很是認真地想了之后回答陸以恒,“它只是好奇。” 秦霜想到之前陸以恒提過他也養(yǎng)了貓,便說,“以恒,你怎么不把你養(yǎng)的那只貓帶回陸家?” 陸以恒愣了兩秒,說道,“它不喜歡陸家。” “誒?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陸以恒苦笑,“之前帶著它來過一次,本來還好好的,第二次再帶它來,它一到門口就亂叫亂跑。” “有什么原因的吧?”秦霜問道。 “暫時沒發(fā)現(xiàn),”陸以恒搖頭,“第一次離開陸家的時候它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 “好吧,那它叫什么?” 陸以恒看了湯圓半秒,然后說,“我說了你可別笑。” “有什么好笑的,”秦霜微微睜大眼睛,指著湯圓,“湯圓的名字才是簡單粗暴了,湯圓臉圓又白,領(lǐng)養(yǎng)它的時候正好接近元宵,我就喊它湯圓了。” 陸以恒被秦霜這認真的樣子逗笑了,他好看的薄唇輕啟,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小黑。” 秦霜憋了半秒,終于忍不住‘噗’的一聲,“怎么那么像狗的名字?” “是嗎?很多人這樣說。”陸以恒面無表情的解釋,“但我是因為它黑我才這么喊它的。” “萬一是白貓呢?” 陸以恒表情淡定,“小白。” 秦霜笑道,“終于發(fā)現(xiàn)你的短板了。以恒,原來你是取名無能啊。” “嗯,”陸以恒點頭,“其實我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事實上我記人的名字也要花一段時間,不過……” 陸以恒凝視著秦霜,“第一次聽見你的名字,我就把你記下來了。” 秦霜紅了臉,“那其實是因為我的名字太短太好記了吧!” 陸以恒但笑不語。 “那你第一次聽到我名字是什么時候?”秦霜問,“從你父母口中?” 陸以恒愣了一下,低頭想了一陣,似乎在回憶,半晌才說,“不是,是在朋友的婚禮上。” “婚禮?誰的?我有參加嗎?”秦霜一怔,“我還在別人的婚禮上刷了一把存在感啊,怎么聽到的?” “有點久,參加過的婚禮比較多,我忘記了,”陸以恒搖頭,笑了笑,“那時候我似乎還不認識你。” 其實沒有忘。 那個時候他圈子里的好友們在討論在場的妹子哪一個最好看,有個人便指了指坐在休息區(qū)拿著一本不知名的雜志靜靜翻閱的秦霜,陸以恒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對這些沒興趣。 不過那人那一指仿佛讓大家打開了話匣子,因為秦霜行事低調(diào),他們都在猜她是哪家千金。陸以恒安靜地聽著,秦霜就突然被他們之間其中一個人認出并喊了出來。 他也是后來,在訂婚前頻繁聽到這個名字才想起來這件無關(guān)輕重的事情。 陸以恒還想起他當(dāng)時聽到秦霜的名字,腦洞一開,想的是—— 這一定是個很清爽的妹子。 現(xiàn)在看來……他含笑看著秦霜。 ——是很清爽可口才是。 ***** 湯圓到陸家的第十天,終于是走出了陸以恒和秦霜房間的房門。 湯圓自認為是只很優(yōu)雅的貓——即便它的外形看來有些蠢萌。它買著優(yōu)雅地貓步,昂著頭仿佛這里就是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輕巧地從二樓下到一樓。 陸石峰和章香鈺都去了公司,大哥和秦霜也去上班了,正處于假期的陸翊意靠著沙發(fā),雙腿夾在桌子上,一手拿著遙控百般無聊調(diào)著電視節(jié)目。 二哥是個學(xué)霸型的書呆子……陸翊意微微抬頭看向樓上緊鎖的房門,輕哼一聲。 最討厭這種學(xué)霸了。 陸翊君比陸翊意大三歲,陸翊意依稀記得小時候和他關(guān)系還是很好的,但大了之后,陸翊意卻覺得,自己這個二哥沉默寡言又古怪,雖然母親沒怎么在意,但她卻發(fā)現(xiàn)二哥有很嚴重的潔癖。 而且話說回來,從小到大,陸翊意的學(xué)習(xí)就一直被二哥碾壓。二哥全年拿獎學(xué)金,她不倒數(shù)就不錯了。前些年二哥憑實力考上了全市最好的一中,而她是塞錢勉強進去的。二哥考上了全國重點的大學(xué),而她……還沒考試,但現(xiàn)在這狀況想來也好不到哪去。 雖然父親表示不在意,但嚴厲的母親可是為此暗暗鞭策了她好幾次。 而且……就算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兒,但父親對他們兄妹倆,更偏袒的好像也是陸翊君。 所以,即便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陸翊意還是對陸翊君不感冒。 就像這會兒,陸翊意猜陸翊君一定又在房間里看書,或者研究最近母親讓他看的資料。 想到那些厚厚的書陸翊意就頭疼,她翻了幾頁,每個字都認識,連起來就看不懂了。 她用力按下遙控器的切換節(jié)目,正巧切到一個美食節(jié)目,關(guān)于做甜點的,她看了一會兒,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想吃巧克力……陸翊意咽口水,起身去她專門放零食的地方拿了一盒domori pora70%的黑巧克力。 陸翊意坐回沙發(fā)上,剛嘗了一口,忽然感覺裸.露的腳踝部位有輕輕的瘙癢,陸翊意一驚,下意識的把腿縮到沙發(fā)上,再低頭一看,一團白色的毛團子正蹭著沙發(fā)。 ——什么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