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可是她下床的時候絆了一下,站起來的時候男人的手一把就拽著她的長發(fā):“你特么還敢打我!我還想著憐香惜玉,這下好了,你既然這么兇猛,就別怪哥哥我弄死你!” 男人咬牙切齒的,秦悅歆被他拽著頭發(fā),一下子就被他拽了回去了。 “救命啊!救命啊!” 她不斷地尖叫,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你叫啊?你現(xiàn)在是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說著男人直接就動手撕她身上的衣服,幸好她今天太累了,澡都沒有來得及洗就直接睡著了,身上穿著的還是牛仔褲和套頭針織衫。 下身的牛仔褲撕不開,針織衫下面她還穿了一件衣服。 “臥槽!” 男人罵了一句粗口,秦悅歆咬著牙,沒有說話,卻一點點地把自己的身體往上挪,直到手摸到那放在床頭上的玻璃杯,她這一次是對著他的后腦勺打下去的。 男人抽了口氣,她抬手對著他的鼻子打了一拳。 這是個好機(jī)會,她從側(cè)面下了床,拿過那熱水壺護(hù)在身前。 男人伸手又想把她捉回去,她直接抬起熱水壺就對著男人砸了過去。 “你特么的——!” 見她要走,男人直接壓著門口:“你走啊,你倒是走啊!” 她現(xiàn)在確實是走不了。 但是卻也漸漸地冷靜下來,思緒慢慢地回籠,她看著男人一臉的冷意:“誰讓你來的?” 他顯然是有預(yù)謀的,這幾天也一直在跟蹤她。 男人怔了怔,突然笑了:“你在說什么?不過今天不管你說什么,老子都不會放過你了。” 秦悅歆下手很重,鮮血從男人的額頭上流下來,男人摸了一把,直接就罵了句粗口:“你特么的倒是能耐!待會兒你別求饒!” 秦悅歆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邊扯著窗簾一邊開口說話引著他的注意力:“我給你雙倍的錢,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呵,現(xiàn)在就算是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會滾出去了!” 說著男人直接就撲了上來,秦悅歆用力將窗簾拽了下來,對著他兜頭一罩。 趁著男人被絆著,她連忙拉開門跑了出去。 卻因為跑得急,她直接就摔了在了地上,還沒有等她起身,視線出現(xiàn)了一雙和這周圍極其不搭的白皮鞋。 抬起頭,入眼的是陸晨安那張瀲滟的臉。 她渾身一僵,下一秒,陸晨安已經(jīng)低下身子伸手向她了:“歆歆,你跑這么急——” 秦悅歆推著地板坐了起來,往后一仰,抬頭看著陸晨安,面如冰霜:“你來干什么?” 她剛才摔在地上的時候是趴著的,所以身上的狼狽陸晨安沒有發(fā)現(xiàn),如今人半坐了起來,陸晨安才看到她凌亂的頭發(fā)以及被撕爛的上衣。 雙眸一冷,伸手撥開了她的頭發(fā):“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候,被窗簾蒙著的男人也跑了出來:“你還能跑——” 陸晨安提起頭,看著那沖出來的男人,臉上原本還剩余的幾分笑意如今一點兒都沒有了,只有滿臉的狠戾。 他伸手將秦悅歆直接抱了起來,直直地看著跑出來的男人:“你動的她?” 秦悅歆沒想到他會突然把自己抱起來,反應(yīng)過來之后抬手推著他掙扎:“你放我下來,陸晨安!” 陸晨安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就像是哄小孩一樣,低頭吻向她,卻被秦悅歆偏頭躲開了那原本應(yīng)該落在她唇瓣上的吻,最后落在了她的側(cè)臉。 熟悉的氣息打來,還有那熟悉的吻,她整個人都是發(fā)顫的:“陸晨安你放我下來!” 他眉頭皺了皺,抱著她的手卻緊了緊:“歆歆乖,別鬧。” 他的語氣溫和得就好像她們沒有分開過一樣,就好像這一年多來遭遇的殘酷都只是她一個人做的一場夢而已。 秦悅歆咬著牙,閉著眼睛沒有再說話。 陸晨安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又開口問了一句:“你動她的?” 男人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誰?你多管什么閑事!” 陸晨安挑了挑眉:“你問我,我是誰?” “我是她男人。你哪里沒有碰她的,說出來,方便我下手。” 整條走廊就只有陸晨安他們?nèi)齻€人,男人雖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冷得有些可怕,卻也不覺得他懷里面護(hù)了個人,還能夠動自己。 “哪里都碰了,你能怎么樣?” 禍從口出真的不只是一個成語,歷史上已經(jīng)有無數(shù)的例子了,新聞報道也播過不少了,可是總是有些人覺得是個笑話。 陸晨安就像是看著笑話一樣看了一眼男人,抱著秦悅歆轉(zhuǎn)了身:“剁碎了,喂狗!” 他話剛說完,身后就有兩個男人出來了。 男人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想要開口,陸晨安已經(jīng)抱著秦悅歆轉(zhuǎn)身下樓梯了。 秦悅歆聽到陸晨安的話也有些呆了,她揪著他衣領(lǐng):“你是開玩笑的還是真的?!” 陸晨安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歆歆還是解釋一下,你準(zhǔn)備去哪里?” 秦悅歆整個一僵,她忘了自己為什么會淪落到要這么匆忙地逃跑的地步。 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她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你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讓你跑嗎?” 他低著頭,那雙黑眸直直地看著她,里面清晰地印著她的臉。 曾經(jīng)許多次也是這樣的,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這雙眼睛里面就再也看不到了。 只是現(xiàn)在,他又作出這副模樣。 如果說心寒只是對陸晨安絕望的話,那么心死,大概是對愛情都絕望了。 她微微吸了口氣,重新抬起頭看著陸晨安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情緒:“你先放我下來吧。” 陸晨安的眉頭皺了皺,卻一點兒放她下來的動作都沒有。 她也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他沒有碰我,你不要做那樣過分的事情。” 陸晨安雙眸倏然閃過一絲冷冽,秦悅歆看著,覺得自己真的從來都沒有認(rèn)識過這個男人。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直到被抱上車的時候,秦悅歆才反抗起來,扒著車門要下車,卻被他直接就撈了回去。 “你放開我!陸晨安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這樣我可以告你姓sao擾我!” 他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雙手抱著她直接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雙腿上,就好像他還坐在輪椅上的動作一樣。 這樣的動作讓秦悅歆有些怔忪,回憶是一件很變態(tài)的事情,它會隨時隨地走出來,讓你失控,讓你發(fā)瘋。 就好像現(xiàn)在,這樣熟悉又親密的動作,卻讓秦悅歆幾乎奔潰:“你放開我!我自己坐!” 他低下頭,一只手壓著她修長的頸項,唇瓣一點點地吻過來。她的頭被他掌控著根本就挪不開臉,只能任由他一點點地吻著自己。 “放開你,讓你再消失今天嗎,歆歆?” 陸晨安的聲音其實很好聽,每一次叫她小名的時候,都會讓她有種心被人用浸了溫水的毛巾一點點地包裹著的溫暖。 可是如今,卻只有那無邊的冷意。 “陸晨安,我去哪里你管得著嗎?” 她閉著眼,不看他的雙眸,陸晨安的眼眸有魔力,她不敢讓自己看過去,一不小心就會沉溺在里面,不可自拔。 “管不著嗎,歆歆?” 這樣理所當(dāng)然的反問,就像刺刀一樣,直直地刺進(jìn)她的心口。 秦悅歆不再說話,車廂里面沉默得有些可怕。 從白天到現(xiàn)在,她根本就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一路上,車子開得平穩(wěn),她被陸晨安抱著,閉著眼睛,不知不覺就有了幾分睡意。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晨安正抱著她,她剛睡醒,整個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直到視線落在那熟悉的一切,她才驚醒過來,開始掙扎:“陸晨安你憑什么把我?guī)У竭@里來!” 她已經(jīng)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回到陸家別墅了,有些陌生,又有點兒熟悉。 別墅被改建過,以前正門進(jìn)來是一大片停車的地方,如今被陸晨安和花園弄得和那花園連在了一起,留下一條讓車開進(jìn)來停放的路,兩邊種滿了花草。 似乎注意到她打量的視線,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喜歡嗎,歆歆?” 秦悅歆卻突然清醒過來,看著她沒有半分的表情。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被陸晨安抱著到了床上,折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六點多了,天際邊沿開始有點泛白。 一直抱著她的陸晨安終于松了手,“想先休息還是先睡覺。” 她是真的累,這幾天跑來跑去,整個人都身體就好像被人毒打了一頓一樣。 陸晨安到底想干什么,她已經(jīng)沒什么精力去猜測了,她抬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洗澡。” “我抱你上去。” 秦悅歆直接站了起來:“不用,房間在哪兒?” “二樓,右面直走。” 他突然沒有固執(zhí)地要將她抱上去,秦悅歆聽都他的話直接就上了樓。 進(jìn)來的時候以為只是外面被改造了,卻沒想到里面也被改了。 別墅里面原本是有許多房間的,二樓原本的五個房間,如今去被陸晨安改成了只剩下三個,右邊的三個房間打通了,門開在中間的房間。 她推門進(jìn)去就是房間里面的休憩廳,床在左側(cè),隔著純白色的雕花屏風(fēng),還要兩層階梯上去。 浴室和衣帽間都在左側(cè),她拉開衣帽間的門,以前她放在老房子的衣服被陸晨安全部搬了過來。 三十多平米的衣帽間,偌大的衣柜,鞋子、衣服全部都分開了放。 不知道是誰收拾的,當(dāng)季的衣服都放在了一起,她看著自己的衣服跟陸晨安的衣服掛在同一個衣柜里面,她看著只覺得諷刺。 這大概是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個衣帽間,只是她并沒有什么心情去欣賞這些。 洗完澡出來,走到臥床那邊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被她撕得面目全非的結(jié)婚照掛在了床上面。 秦悅歆微微一怔,陸晨安就已經(jīng)推門進(jìn)來了,一步步走到那階梯下,抬頭看著她:“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