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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紅嫁衣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剛剛在干什么,估計葉清琭一眼就看出來了,徐錦超也不大好解釋出口,不過……

    “待珂珂及笄,我就求皇上賜婚。”徐錦超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立下保證。怕未來的大舅哥不信,把身上最有力的信物交出來,還特地解釋:“如今珂珂還小……”

    “原來你知道珠姐兒小?”葉清琭年前拜太傅為師可不是去吃干飯的,嘴巴盡得太傅真?zhèn)鳎~牙鐵嘴一樣的存在,一點兒不輸御史臺的御史,而且深諳辯話的技巧,徐錦超的剛說了開頭的一句就被他截斷了。

    “……哥哥”葉清珂頗為擔(dān)憂地扯了扯葉清琭的袖子,她哥哥看上去想要揍徐錦超一頓。

    徐錦超師承徐太師,認真論起來,口才不比葉清琭差,要吵肯定能吵贏,但吵贏了大舅哥,媳婦兒可就要沒了。

    他微微垂首,目光清明,一副認真聽訓(xùn)的老實憨厚的樣子,不與葉清琭辯駁,而是乖乖等候葉清琭的后文。

    “聘者妻,奔者妾,你要是真心待珠姐兒,就不該在沒有定下婚約的時候逾禮。勞請拿出你追求珠姐兒正確的態(tài)度。至于你說的提親,等珠姐兒及笄之后,事情塵埃落定再來與我分說。”葉清琭也不客氣,徐錦超擺出了樣子,他就順桿爬上去,當(dāng)即厲聲訓(xùn)道。徐錦超的優(yōu)秀他早有耳聞,對其君子品性也有一定的信任,不然他也不會放任自家meimei跟徐錦超親近。

    但是今天,橫看豎看,他怎么就覺得別人嘴里的端方君子像一頭想要拱他家水嫩嫩的白菜的野豬呢。大舅哥看妹夫,越看越礙眼。葉清琭說完想說的,丟下一張黑臉,拎著自家“白菜”葉清珂大步離開。

    “哥,你讓我自己走。”葉清珂被葉清琭拖得腳步踉蹌,一邊跟她哥抗議,一邊回頭看徐錦超,眼神無奈又無辜。

    徐錦超朝葉清珂微笑,沒有半點不高興,無聲道:“晚點我去找你。”

    葉清珂讀懂了徐錦超的口型,剛胡亂地點點頭,馬上就被葉清琭發(fā)現(xiàn)了。

    葉清琭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她,腳下的步伐更大更快:“別想見他,今天回去,我不會輕易讓你出家門的。”

    “……”葉清珂一個字都不敢說了,一路上表現(xiàn)得特別特別乖。

    王茹寶目睹了全過程,縮著脖子跟在葉清琭后面,直到上了馬車,馬車簾子把葉清琭的身影隔在外邊,她才挨到葉清珂身邊小聲說話:“我第一次見琭表哥生氣,他生氣的樣子真可怕。”

    “我也是第一次見我哥生氣,簡直像夜叉一樣嚇人。”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的第一次啊……

    葉清珂心有戚戚焉,小心地透過車窗偷看葉清琭,看他離馬車遠挺遠,舒了一口氣,拉攏著眉毛形容葉清琭在她心里的新形象:“他瞪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會吃了我。”

    “我倒覺得他比較像要吃了徐郎君。”王茹寶回憶了一下葉清琭看徐錦超的眼神,那真是既嫌棄又惱怒。

    “……都怪我們倆個逾禮了,不然哥哥也不會那么生氣。”在這件事情上,葉清珂還真理直氣壯不起來。

    “你和徐郎君其實還好。現(xiàn)在多少人有過背著大人偷偷牽手、親吻的經(jīng)歷。我跟你說,上回我在紅妝鋪里就見到馮娟、莫晟和、還有一個……不記得名字的郎君上演兩男爭一女的戲碼。我覺得,這個才是真出格。”王茹寶每每想起這段經(jīng)歷,心情都很不愉快。

    “今天和我們一塊兒玩游戲的馮娟嗎?”葉清珂對馮娟簡直太有印象了。

    “嗯,是她。”王茹寶點頭,評價道:“因為之前就見過她,所以她說的鄧學(xué)子的事情,我一點兒也沒辦法相信。”

    “她們是一個地方的,又從小一起長大,應(yīng)該說的只是一時氣話。你看馮娟和莫晟和,年前都到互相喊話要絕交的地步了,現(xiàn)在還不是好好的?”葉清珂猜想道,她不習(xí)慣輕易全盤否認人。畢竟,窮兇極惡的人里面,也還有為一飯之恩涌泉相報的。

    北地與京城雖然離得近,但一個是繁華的都城,一個是與邊疆毗鄰的城市,飲食習(xí)慣和處事方式均有很多地方不一樣。說不定麗正學(xué)院的人都喜歡鬧脾氣的時候雷聲大雨點小呢?

    “嗯。”王茹寶若有所思,深以為葉清珂的話有道理:“你說的對,是我狹隘了。”但直接欺負過她的莫晟和,王茹寶是一點兒也喜歡不來的。

    那樣欺軟怕硬,不知所謂的郎君,誰遇上了誰倒霉。

    ☆、第1章 .1城

    自打見到葉清珂和徐錦超過分親密的場景以后,葉清琭升起了nongnong的meimei要被拐走的危機感,回到葉府以后,鐵了心要看住葉清珂,時刻緊迫盯人。

    他倒不是反對葉清珂和徐錦超在一起,即使他心懷“偏見”,也無法否認徐錦超的優(yōu)秀。更不覺得自家meimei配不上徐錦超,不出意外,以葉清珂在書院的成績,考上太學(xué)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而太學(xué)里的女學(xué)子,哪一個不是要么到朝廷給皇上當(dāng)官,要么嫁到高門當(dāng)宗婦的?

    但是,他必須要讓葉清珂明白保護好自己的重要性。

    葉家的身份地位和徐錦超的身份地位相比,壓根不值得一提,葉清珂和徐錦超一直好好兒的,自然沒有問題,皆大歡喜。可一旦葉清珂吃了虧,說都沒有地方說的。葉承恩是在皇帝跟前得臉沒有錯,但外臣和親外甥,不必想也知道皇帝會偏向后者。

    唯有守禮,才能保證徐錦超和葉清珂之間感情有變時,葉清珂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屆時大不了一拍兩散,從此各自嫁娶,兩不相干。

    當(dāng)然,除去在這上面的擔(dān)心,葉清琭的私心其實占了更大的一部分。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玉雪可愛、靈氣十足的親meimei,怎么能讓外邊的男人輕易叼走了呢!

    打個比方,你辛辛苦苦種的花兒,剛長出來一個花苞,自己都沒有心疼夠,外邊忽然跑來一個陌生人抱著你的花,當(dāng)著你的面調(diào)戲花苞,對你說:“這花歸我了。”

    即使你知道這盆花早晚都得是別人的,但肯定還是得舉起鋤頭把人打出去。豈不是開玩笑嘛,就算要歸別人,也得等它開花了再說啊。

    葉清琭冒著滿心的酸氣,變成了大號的蠟燭,只要葉清珂出門,他一定跟在身后陪著,堵住所有葉清珂和徐錦超單獨相處的機會。

    不得不說的是,在葉清琭抽出大量的時間陪伴葉清珂之后,兄妹二人的感情直線升溫,以至于,葉清琭更加對徐錦超咬牙切齒了。

    葉清珂挺高興她哥哥能陪她,即使葉清琭陪她的代價是犧牲大部分和徐錦超獨處的時間,她也還是很高興。不過后來的日子,葉清琭監(jiān)督她和徐錦超相處的時候帶上了程燕陽,于是,這就不怎么愉快了。憑什么她和超超得隔三步遠說話,葉清琭和程燕陽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相處呀?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單身一人還要圍觀其他人甜膩膩,而是你明明有可以恩愛的對象,卻只能和他各隔一方,面對面看別人甜膩膩。

    這是不公平待遇!

    憤憤不平的葉清珂不樂意出去了,躲在府里自己玩。

    葉清琭覺得這樣也好,在自己家里,徐錦超沒有帖子總不能穿墻進來勾引葉清珂了吧?這樣想著的葉清琭穩(wěn)穩(wěn)地把心放到肚子里,出門辦事去了。

    他卻不知……徐錦超確實沒有穿墻能力,但是他能翻墻啊。

    彼時葉清珂坐在花園里靠墻的大樹下玩,她在沙盤上假裝造花園。

    她壘起小土堆,在上面放上一朵朵淡黃的迎春花,小土堆就又變成了花圃。做完這些以后,她又用手撥開細沙做出一條條花園的小徑,把黃豆大小的珍珠和寶石當(dāng)成鵝卵石鋪在上面。

    看起來她是想把她的花園打扮成夢境里才有的模樣。

    “你可以在中間的位置挖一個湖,用石頭在里面堆一個假山。”葉清珂頭頂?shù)臉涔诶锊恢裁磿r候藏了一個人,他靜悄悄地看了一會兒,覺得挺感興趣的,突然開口用低沉悅耳的聲音提了一個建議。

    葉清珂被嚇了一跳,她抬起頭,清澈的杏仁眼底猝不及防映出徐錦超的模樣,他屈起一只腿坐在樹枝上,低頭溫柔地看她。

    他從樹上跳下來,俯身在葉清珂的發(fā)間插上一朵深紅色的貼梗海棠:“也許你愿意讓我和你一起在沙盤上建造花園?”

    葉清珂抬手摸了摸頭上的花,大眼睛彎成了一彎新月,驚喜極了:“超超,你怎么來的?”

    “我從那里來的,就像上次那樣。”徐錦超的手指凌空點了點葉家高聳的墻頭,“先到巷子里,然后爬過來。”

    葉清珂在下面看不到,不過墻的另一邊確實同徐錦超說的一樣,靠著一張穩(wěn)固的梯子,徐錦超就是靠著它過來的。

    “現(xiàn)在可是白天,你不怕被我家護院抓到嗎?”葉清珂聽說徐錦超是爬墻來的,一下就緊張起來。

    “我還有暗衛(wèi),他們會幫我看著的。”徐錦超說完,修長的食指抵在豐潤的唇心,好看地讓人顫抖:“不要讓別人知道了。”

    “咦……超超你好壞的。”壞得太讓她動心了。葉清珂讓徐錦超坐到旁邊的藤椅上,讓出一半的沙盤:“你剛剛說要在中間挖湖建一座假山,那你就負責(zé)把假山建出來好了。”

    “嗯,好。”徐錦超點頭。

    兩人為打扮花園忙活起來,互相沒有說話,卻是無聲勝有聲,脈脈溫情在兩人身周的空氣流淌。徐錦超“挖建”好湖和假山,葉清珂往里面鋪放了慢慢的齊整的藍色寶石,假裝是湖水,然后還有粉色的不知名野花——荷花太大,不適合放到沙盤上面來,只能用別的花代替了。

    在徐錦超來之前,沙盤就已經(jīng)被葉清珂裝扮得七七八八了,假山和湖泊都算是額外加進去的,因此,做好了假山的部分,沙盤便算是徹底完成了。

    這時,徐錦超又用矮桌上的竹簽和蔓藤扎了一只小巧的亭子,放置在湖邊。

    “我們要不要再加一個橋?”徐錦超問。

    “要。”葉清珂還是第一次造有亭子有橋的花園,她看著最終成型的“花園”,捧著臉笑得傻兮兮的:“我要把它放到我的窗邊,每天欣賞一遍。”

    “花會枯萎,你大概只能看……兩三天?”徐錦超說,“等下次有機會,我再陪你重新做一個新的。”

    “這個就很好了,多漂亮的花園呀。”葉清珂滿足道“花兒凋了,我換成新的花兒。不過,我們可以再做一個,放在你那兒,我們倆一人一個。”

    “好,我改天準(zhǔn)備好沙盤。”徐錦超抬頭看了眼太陽,“現(xiàn)在我該走了,待太久的話,葉郎君回來抓到我就不好了。”

    葉清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過了一個半時辰了,她有些不舍得徐錦超離開,但更不舍得徐錦超被自家哥哥抓住。

    “那你快些走,我都忘了我哥哥馬上就會回來了,還有我爹爹!”她主動把徐錦超推到樹干下,催促他爬樹離開。

    “嗯,我走了。”徐錦超好笑地伸手揉了揉葉清珂的發(fā)頂,覺得她著急的樣子也很可愛。

    葉清珂眨巴著眼看徐錦超,沒忍住用手指捏住他的袖子——明明是她催促徐錦超動作快一些的,到最后又是她拉住徐錦超,她粉頰含春,羞澀又大膽:“超超,你不要親親我再走嗎?”

    以前每次分開,徐錦超都會親親她的。這次徐錦超好像忘了一樣直接走,葉清珂心里落差有點兒大。

    徐錦超回身握著她的手,一如既往的親昵,他耐心道:“葉郎君說的對,我愛你,就該更尊重你,而不是仗著內(nèi)心的悸動做一些輕薄你的行為。珂珂乖,等你及笄,我們就訂親,到時候……我再吻你。”

    說完,他松開她的手,利落地攀上樹。

    葉清珂抿唇,一顆紅心好像浸到了蜜糖里,甜得砰砰跳動,恨不能從嗓子里跳出來,拋下她跟著徐錦超一塊兒跑了。

    她望向空無一物的墻頭,特別想讓葉清琭也親耳聽一聽徐錦超剛剛說的話,不過,要是葉清琭在這里,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棒打鴛鴦的吧?

    要是葉清琭在……也就是他不在,不然葉清琭不僅要棒打鴛鴦,他還要叫上他的兄弟棒打擅闖民居的登徒浪子!管徐錦超是德高望重的徐太師之孫還是皇帝的外甥,先把這個不要臉的徐侯爺打了再說!

    好吧,他確實不在。沒有意外的話,葉清琭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家白菜都被人偷到菜園子里面來了。

    “姑娘,你在看什么?”湘語捧著葉清珂點明要的紅棗粥,剛從廚房回來就看到她家姑娘在高墻下面擺造型,頓時疑惑道。

    葉清珂一甩袖子轉(zhuǎn)身,淡定自然地道:“剛剛有只漂亮的鳥落在墻上,我走近了看看。”

    “哦。”湘語不疑有他,把紅棗粥放到矮桌旁邊,“姑娘今天的沙盤弄的真好看。”

    “那是。”葉清珂也覺得今天的沙盤很好看,吩咐湘語:“一會兒你讓人把這個沙盤擺到我房里去,放在窗下,靠著水仙花。”

    “是。”

    ☆、第1章 .1城

    三月,白鹿書院開課。

    蓋因新增了麗正學(xué)子,新一年的白鹿書院顯得格外熱鬧,院內(nèi)寬闊的講學(xué)祭壇周邊人頭攢動,學(xué)子們熱情地小聲交談,直到山長背著手走到祭壇上,方才徹底安靜下來。

    “咳。”在學(xué)子們敬愛的目光下,山長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說了一番對學(xué)子們的激勵、鼓勵以后,著重提了麗正學(xué)子留讀白鹿書院一事:“……天災(zāi)無情人間有情,任何困難也不能剝奪天下學(xué)子求學(xué)的步伐,經(jīng)當(dāng)今圣人審批,麗正書院丁學(xué)堂及以上的學(xué)子留讀白鹿書院,并入各個學(xué)堂,老夫及各位夫子思及原麗正學(xué)子與書院的進度不同,分設(shè)三班、四班……”

    山長的話還在繼續(xù),下邊坐著的白鹿書院學(xué)子們紛紛朝從今日開始就會成為真正同窗的麗正學(xué)子們投去友善的一督。

    “望各位學(xué)子在往后的日子里求學(xué)不倦,不驕不躁,與同窗互惠互助。下面,請學(xué)子代表發(fā)言。”山長望著下方學(xué)子們無聲的舉動,不著痕跡地滿意點頭,把講學(xué)祭壇留給學(xué)子代表。

    前幾年的學(xué)子代表是徐錦超,今年徐錦超入讀太學(xué),白鹿書院的學(xué)子代表便換了新人——

    這個新人是葉清珂。

    葉清珂緩步走上祭壇,心里很有些感慨。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她只能遠遠地看著白鹿書院,追悔自己幼時任性,沒能好好兒讀白鹿書院,以至于想和徐錦超名正言順地在一起而不得。現(xiàn)在,她卻被山長以及夫子們選中,作為學(xué)子中最優(yōu)秀的一員在祭壇上發(fā)言。

    她站在祭壇上,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己學(xué)堂的位置,徐華蕊坐在最前面,笑容滿面地看著她,難得活潑地對她做了一個“加油”口型。她彎了彎眼眸,回以笑意。

    “寒意漸收,萬物復(fù)蘇,適其和展百事,俾不莫任肅純恪也。吾儕今群聚于斯地……”葉清琭清脆動人的聲音徐徐而起,明朗穩(wěn)重,回蕩在白鹿書院上空“正所謂,白苧新袍入嫩,春蠶食葉響回廊。禹門已準(zhǔn)桃花浪,月殿先收桂子香。學(xué)海無涯,而今得更進一步,吾輩不敢怠也……”

    葉清珂在白鹿書院內(nèi)的名氣或不如當(dāng)年趙彬、安雯夫人等人大,但也能算是當(dāng)代排的上名號的驚才絕艷的學(xué)子,她發(fā)言期間,不乏有學(xué)子用欽慕的目光注視著她,屏息聽取她的發(fā)言。

    發(fā)言再長,也有說完的時候,葉清珂不愛沉冗拖沓,利落地結(jié)束自己的話語,席地而坐彈了一曲琴,行學(xué)子禮退下祭壇。

    乙學(xué)堂的學(xué)子們熱情地用目光迎接葉清珂的歸來,徐華蕊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葉清珂坐。

    在講學(xué)祭壇上還能端住高深莫測的形象,回到乙學(xué)堂的隊伍里,葉清珂就忍不住在別人注意不到的角度里對徐華蕊擠眼。

    徐華蕊側(cè)頭看她,輕輕捏住葉清珂藏在袖子里的手示意她注意,而后輕聲道:“你做的很好,和先前準(zhǔn)備好的沒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