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童愷聞手機屏幕顯示:遲越臣。 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將手機扔開。 屋漏偏逢連夜雨。 第54章 爭吵 周末兩天,邵馳均陪在邵楠身邊,帶他找醫生檢查之后,只是夢境的困擾,沒有睡好導致他脾氣暴躁,在“童愷聞”來過之后,邵楠并沒有再發過脾氣,每天都好吃好喝好睡,恢復到原來平和的狀態。或許是因為不了解邵楠母親的情況,邵馳還是跟醫生約定定期過來檢查。 邵楠睡午覺后,邵馳想起自己還有一份文件需要處理,但是他并沒有帶回家,想著家中有保姆可以照看邵楠一會兒,他決定去公司將那份文件取回家。 到公司后邵馳想起上次邵楠收在這里的一塊手絹,那好像是上次那位導游送給他的,邵馳心想也許手絹對小楠交朋友也挺重要的,不如將手絹帶回去,讓他自己收起來。 只是將手絹拿在手上時,邵馳發現手絹的質感和顏色等等都與自己使用的沒有什么區別,他摸了摸右下角,好像也繡了個字。 從口袋里取出他隨身帶的手絹,邵馳將兩塊手絹平放在桌面上,對比過后發現,兩塊手絹都是自己的,難道那天小楠把自己的手絹當成那位導游的? 但不可能,那天他看著小楠洗完手絹,還看見他從小衣兜里掏出來,幫他晾干放在休息室里的柜子里頭。當時,他并沒有太過注意,現在他很確定,這條手絹就是他的。 明晃晃地“馳”字顯露在他眼前。 他的手絹從來沒有送出去過,但這手絹卻是通過一個外人的回到小楠手中,與小楠接觸過的人就只有那天陪著薛老等人過來導游——黎曉函。 那個年輕人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副口罩,一個黑框眼鏡,還有與童愷聞極為相似的眼睛。 一個導游,他并沒有在意,他也不可能在意的起來,童愷聞是一位明星,怎么可能會當導演。 隨著一個意外,還接另一個意外,漸漸的,邵馳理清腦海里的思緒。 第一次見他是在一個宴會,第二次見他是在景區,他帶著幾個外國朋友,那些人真的是他的朋友?那真的是童愷聞嗎? 心里的疑惑聲音越來越大,邵馳將平攤在桌面的兩塊手絹緊緊的捏在手中。 童愷聞問過他相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兩個父母不同但是長相相似的人,他當時說是不相信,除非是雙胞胎。 但是現在,邵馳也有所懷疑,他認識的童愷聞真的是童愷聞? 他們認識的一幕幕閃過腦海,沒有哪里不一樣,他從頭到尾接觸的都只是一個人而已,他很肯定,他接觸的只有童愷聞,沒有其他人。 可是,手絹的事情怎么說? 他的手絹怎么會在那個戴口罩的導游手上。 所有的都是謎團。 邵馳沒辦法做決定,他要問清楚! 幸好前兩天他存下童愷聞的新手機號碼。 …… 同一天,豬頭臉剛剛恢復,遲越臣想起自己一周沒有去學校,他上次交待學生做的作業還沒有批改,明天上午就有他的課,今天得將作業批改完明天帶過去。 負責幫他收作業的學生班長今天估計都在休息,他便不再麻煩學生了,主要是他們也沒有車,沒辦法將作業送到他的住處,他還是自己親自跑一趟好些。 周末的學校比往日安靜,他答應母親就在學校待一年,以他的能力可以到更好的學校,而且也是在他的計劃之內,只是一想到那位有趣的學生黎曉函他似乎就有點點舍不得。 不知是巧合還是怎么的,剛拿到學生們的作業,遲越臣就聽到有學生喊他。 “遲老師,怎么周末還來學校?” 轉頭一看是黎曉函班的班長,臉上長了青春痘,好認。 “拿作業回家批改,你怎么在學校,沒出去玩嗎?”遲越臣說道。 班長手上拿著籃球,笑道:“正要跟朋友去打球,老師來不來。” “不了,你們玩吧。”遲越臣說道,突然想起什么,“對了,這作業里邊是不是沒有黎曉函的。” “我收的時候他沒來學校,里面沒有他的作業,他這周沒來學校。”班長說道。 “他真的很忙?”可是他之前怎么還在飯店里遇到他,當時也沒有多想,一個普通的學生是怎么跑到一盤菜最低標價五十元的餐廳的,而且打扮也不像是里面的工作人員,遲越臣越是想不明白,越是想想從班長口中多多了解黎曉函。 “去年他就打好幾份工,今年好像是在一家旅游公司當兼職導游,我們都好長一段時間沒見著他了。”班長說道。 班長要去球場,遲越臣想去取車,走的方向一致,還可以繼續多聊上幾句。 “班上就你跟他最熟了吧。”遲越臣問道。 “班上確實是我和他最熟,平時班里有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我通知他的。”班長說道。 “那你也是辛苦,身兼多職。”遲越臣說道,“黎曉函會開車嗎?” “曉函,他怎么可能會開車,他要經常跑出去兼職,還有個弟弟要照顧,哪來的時間學車,據說現在學車都得花上兩三個月,就是去年暑假,我們班長有些同學去學,都沒學出來。” “他不會開車,你確定?” “確定啊,我們之前還問他要不要一塊兒報名來著,他說暫時還沒有時間,就去年暑假。” “……是這樣啊?”遲越臣皺了皺眉頭,或許是黎曉函自己偷偷在外面學了車,沒有告訴他的同學,不過,既然對方有意隱瞞,他也就不好再多跟班長說什么。 “遲老師,我朋友叫我了,我先走啦。”班長抱著籃球朝他的伙伴們沖了過去。 “行,你去吧,我也要回去了。”遲越臣說道。 “遲老師,明天見。”班長說道。 “明天見。”遲越臣說道。 上車后,遲越臣將學生作業副駕駛座上一放,突然想起那天黎曉函開他車子的英姿,那明明就是老司機的架勢,如果他是去年暑假偷偷拿的駕照,但估計也沒到閉著眼就知道怎么cao作的姿勢,他也是有新手司機開到老司機過程,一個新手司機不可能那么快代入老司機的角色。 那么,也就是說其實黎曉函身上隱藏著秘密? 可是有什么秘密呢? 還有一件事情他也覺得很奇怪,有時候黎曉函對他會特別冷漠,有時候又還有點熱情,感覺說不上來是什么,就是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戴上藍牙耳機,遲越臣點開“黎曉函”的手機號,按下撥通鍵。 …… 看著持續響個不停的手機,黎曉函和童愷聞均當他們是洪水猛獸。 “找李歲榮問問如何解決。”黎曉函捏著曉北小爪說道。 “那也得等電話掛掉。”童愷聞嘆氣。 “估計待會就不會打來了,冷靜點,應該不會那么巧的。”黎曉函安慰童愷聞。 等了一小會兒,童愷聞的手機終于不再響起吵雜的鈴聲,他快速將電話打給李歲榮,接到他電話的李歲榮此時還在公司開會,聽到童愷聞告訴他“暴露”二字立馬離開會議室找個安靜地方接聽。 童愷聞將他們現在遇到的困境和黎曉函發生的事情轉述了一遍。 李歲榮心情跌到谷底,不由的有些埋怨黎曉函:“怎么把曉北帶到這么重要的地方,這不是給人當靶子么!” 因為手機是外擴的,黎曉函將這話完完整整聽進去,他沉著臉幽幽地說了句:“李先生,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冒著風險幫你們就是這結果,我說過曉北的事永遠會排在第一位,既然如此,看來我也不必再跟你們商量什么,后面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 說白了,跟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那頭的李歲榮同樣聽到黎曉函的話,愣了下,才對著手機說道:“曉函,我不是那個意思……” 童愷聞被黎曉函的怒氣震攝住,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索性將電話掛掉,看來李歲榮也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 黎曉函抱起曉北,對童愷聞說道:“不管如何,后面的事情我不會再參與,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和曉北的生活,就這樣吧。當然,我想他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 童愷聞站了起來說道:“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難道這不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嗎?” “愷聞,我只看到你們把錯誤歸咎到我頭上,一開始我就一再強調,我的準則是一切以曉北為先,是你們一直覺得太順利,現在遇到就怪我頭上。”黎曉函臉上慍怒道,“再說了,事情你們能解決嗎?你們想怎么解決。你和你的經紀人只是想再利用我幫你們出完這次專輯,完全沒有想過如果被發現了會怎么樣,是不是?” 童愷聞無言以對。 黎曉函可沒有停下來等他接話,帶著曉北拉著門就出去了。 等電梯期間,童愷聞跑了出來,說道:“黎曉函,你發什么脾氣!” “我不能發脾氣嗎?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們,曉北不會被他們發現,明白嗎?現在要擔心的是我,而你們只是解除與禹景鑠他們合作就行,最多就失去點違約金,我可能要失去的是親人,我的命,你懂嗎?” 電梯到了他們的樓層,再次無言以對的童愷聞被電梯門擋在了外面。 站在電梯內的黎曉函抱緊曉北。 曉北再遲鈍再不敏感,但也感覺到哥哥身上的氣氛不對,他伸手拍拍哥哥的肩。 沒事的。 第55章 手絹 黎曉函與童愷聞不歡而散。 小方的老板是童愷聞,并沒有追出去,而是在原地著急地看著他們,想勸的話又勸不出來,首先確實是榮哥說的話不對,曉函第一時間就跑過來跟愷聞商量,結果他們的態度都令人心寒,就是他自己都覺得難過。 要實際算起來,受的最大傷害還是黎曉函。 童愷聞樓道間走回屋內后,將響個不停的手機直接砸在地上。 小方勸解道:“愷聞,你冷靜點。” 童愷聞氣憤地說道:“你讓我怎么冷靜,一切都被搞砸了!” 小方說道:“我覺得咱們得向曉函道個歉,我知道在背后對他人評頭論足不對,但是榮哥剛才那句話確實戳人心肺,曉函從吉堂那邊一出來就來到這兒找你,他是想和咱們商討解決辦法的,但榮哥將錯誤都歸到人家頭上,而且我們都知道曉北是他的命根子,不,比他命還重要。” 童愷聞雙手搓了搓臉:“我知道,但是他一發火我這不是沒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不好。” 小方嘆息道:“曉函和我們怎么會一樣。” 童愷聞雙手捂住臉:“他現在很生氣,估計也聽不進我的解釋,我晚點再找他解釋,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 小方也是沒輒,一個兩個脾氣都不好,他在中間也做不來和事佬,沒點亮這個技能。 找不到發泄途徑的童愷聞也不想待在家里,拿了外套手機車鑰匙就出了門。 他要去酒吧喝個酒冷靜冷靜! …… 離開童愷聞所住小區的黎曉函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帶著曉北到超市里轉了一圈,買了一堆日常用品,與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 在打車回來的路上他就理清思緒,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兒,就是小方也只是在小區外等他出來的,但是具體在哪棟哪層樓,誰也不知道,他暫時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