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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福良緣在線閱讀 - 第29節

第29節

    最關鍵的這還是自己理虧,而徐嬤嬤是按照府里的規矩來的,走到哪里去說她都有理。

    可是嘉宜盡管自認倒霉,但卻并不甘心就這么賠出去三十兩銀子,于是她又管徐嬤嬤要了那本借用物品的冊子,仔細看起來,看來看去,她也看出什么破綻來。

    心情郁悶地將冊子還給了徐嬤嬤,她說:“既然是我的丫鬟造成的這套永春窯碗碟的缺失,那么我就賠償三十兩銀子好了。一會兒我會親自拿銀子來,勞煩徐嬤嬤給我寫個收條吧。”

    徐嬤嬤客氣地笑著答應:“好說,好說,那我就等著三姑娘帶銀子來,老奴拿了銀子好吩咐人趕緊再去買一套來補上。畢竟這套永春窯的花蝶形碗碟府里逢年過節的時候,太太常常叫拿出去擺的。”

    嘉宜看她一眼,點點頭,領著山茶和綠萍兩個丫鬟往自己的清芷居走。

    一路上,山茶和綠萍兩個人都不斷向嘉宜認錯,說都是她們的疏漏,才會讓嘉宜蒙受了損失。她們兩個情愿用自己的月例銀子賠償給嘉宜。

    三十兩銀子,這兩個丫鬟要白干兩年多才能湊得起。

    她們雖然是嘉宜跟前的大丫鬟,可論起等級卻只是顧府的二等丫鬟,只能拿一吊錢的月例銀子。這個時候一兩銀子可以換一吊半銅錢,也就是一千五百文錢。所以山茶和綠萍兩個丫鬟一個月的月錢不足一兩銀子,相當于六錢多銀子,一年下來,她們所得不過七兩多銀子,兩年差不多十五兩,故而三十兩銀子真要她們兩個賠償的話,她們需要白干兩年才能賠得起。

    嘉宜聽到她們說話都帶了哭聲,只得停住腳,勸解她們道:“別忙著哭呀,這件事情啊雖然你們兩個或者因為疏漏被人鉆了空子,可卻并不全是你們的錯,我會好好查一查的。”

    “姑娘,您相信我們沒有打壞碗碟嗎?”綠萍抹著眼淚水問。

    嘉宜和聲對兩人說:“我相信啊。我可親眼見到你們擺放碗碟都是輕拿輕放,最后收撿碗碟拿去清洗我雖然沒看見,但覺得你們不會不小心失手打壞的。”

    “謝謝姑娘相信我們,可是我們到底不仔細,給姑娘招了這種禍事。”山茶含淚道。

    嘉宜微微一笑:“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會兒還不能斷言這就是禍事。不過是折財而已,古話不是說折財免災嗎?”

    山茶和綠萍見她們服侍的主子這會兒還如此輕松的樣子,并沒有像絕大部分的主子一樣碰到這種事情就疾言厲色地罵人,甚至打人。三十兩銀子,在她們心里絕對是很大的數目了,要她們賠的話,她們得心痛死,還有委屈死。

    ☆、第49章

    嘉宜拿鑰匙開了箱子,從箱子里面拿了三錠十兩的紋銀出來,一想到這三十兩銀子一會兒就會離她遠去了,今生也不曉得還能再相逢不,她就嘆氣,心里抽抽的疼。

    三十兩銀子,不但對山茶和綠萍是一筆巨款,對剛剛脫貧還沒有致富的嘉宜又何嘗不是。

    當世的鄉村百姓,一年全家人只不過花幾兩銀子,三十兩銀子夠他們全家老小用個十年八年了。

    她把這三錠雪花銀放進一個錢袋里,再拿在手上,走出來招呼山茶跟她一起去交銀子,讓綠萍留下看院子。

    綠萍紅著眼圈兒答應了,等到嘉宜領著山茶走了,魯嬤嬤過來問她出了什么事,怎么看起來她像是哭過一樣。

    擦了擦眼睛,綠萍把管庫的徐嬤嬤說的這還回去的碗碟不夠數,要自家姑娘賠償三十兩銀子的事情對魯嬤嬤說了。

    魯嬤嬤聽完扔下一句“誰叫你們不小心,讓姑娘破財”就轉身走了,把個綠萍嗆得眼淚水又要滾出來了。

    其實在魯嬤嬤的心里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故而才會說出來那樣一句看似嗔怪,實際上卻是大有深意的話。綠萍也是沒有仔細過腦子,否則她一定會懷疑的。注意啊,魯嬤嬤說得是“不小心”,這個不小心意思就多了。

    那邊廂,連著兩日破財的顧家三姑娘嘉宜一路上拎著錢袋子去后面庫房的路上,不知道有多不甘心,一雙細細的柳葉眉緊鎖著。

    剛走到五進院庫房門口,迎面卻撞上了一個拿著個梅瓶的健壯仆婦,差點兒把嘉宜給撞倒了。

    那仆婦忙說:“對不住,撞到了三姑娘。”

    嘉宜道:“是我在想事兒,不怪你。”

    那仆婦忽地低聲對她說:“三姑娘,留意那借物的冊子上最后一個字……”

    說完匆匆地抱著梅瓶離開了。

    嘉宜一頭霧水,只是又把那仆婦說的話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突然她想到了這應該是那個仆婦提醒她徐嬤嬤那借物的冊子上最后一個字有問題。她又想起那冊子上在永春窯花蝶形紋碗碟旁邊寫的“三十六”,如果最后一個字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六”了。進一步她又想到山茶和綠萍一再說她們只借出來了三十個永春窯的花蝶形碗碟。到了徐嬤嬤嘴里和冊子上卻變成了三十六個了,正因為這數目上不符合,她才成為了冤大頭,要拿三十兩銀子去賠償。

    那人是誰?為什么要幫自己?

    嘉宜趕忙回頭望那人的背影看去,卻根本看不出來這個人是誰。

    只是既然那人提醒了自己注意那個“六”字,那自己一會兒去交錢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按照人家的提示來仔細看看那本冊子。

    跟在嘉宜身后的山茶見自家姑娘如此古怪地站在那里去看那個剛才撞了她急匆匆地跑走的仆婦,就讓前去問嘉宜:“姑娘,怎么了?”

    嘉宜搖搖頭,說:“沒事兒,咱們進去吧。”

    主仆兩個就一前一后地走了進去,直接往徐嬤嬤所在的那間既是賬房,又是住處的屋子去。

    “三姑娘來了啊,快坐下,坐下喝杯茶再辦事兒。”徐嬤嬤見到嘉宜倒是挺熱情,又是給她搬椅子,又是讓人給她倒茶喝。

    面對如此殷勤的徐嬤嬤,嘉宜當然不好拒絕她的好意,便坐了下來,也接了她遞過來的茶喝了兩口。

    “徐嬤嬤,勞煩你把山茶和綠萍畫押領用那些永春窯產的花蝶紋的碗碟的冊子再給我看一看,核對一下,另外你再去給我寫個收條,寫收下了我這賠償的三十兩銀子。”嘉宜放下茶杯客客氣氣地對徐嬤嬤道。

    “應當的,姑娘,您稍等,老奴這就去給你拿冊子,寫收條。”

    “好。”

    嘉宜微微點頭道。

    不一會兒,徐嬤嬤就回來了,一只手里拿著那本藍色封皮的冊子,一只手拿著一張墨跡未干的收條。

    到了嘉宜跟前,她把那本藍皮冊子遞給嘉宜,而且還好心地給她翻到山茶和綠萍畫押的那一頁。

    嘉宜仔細去看那個“六”字,突然有了發現,只見那個“六”字的墨色更黑,比前面的“三十”兩個字的墨色更深色一些。這似乎說明這個“六”字是在后面加上去的,也就是跟“三十”那兩個字不是同時所寫。

    靈光一閃,嘉宜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來還真是眼前這個徐嬤嬤做手腳了,昨日山茶和綠萍來顧府的庫房里領用的那永春窯的花蝶紋碗碟的確是三十個,點數的時候沒有錯,在寫了三十個永春窯花蝶紋碗碟下面確認畫押也沒有錯。只不過在山茶和綠萍兩人領了碗碟走后,徐嬤嬤卻是在三十后面添上了“六”字,這個新寫上去的“六”字可能用的墨不一樣,以至于和前面寫的“三十”兩個字深淺不一。

    聯想到剛才在庫房門口撞到那個抱著梅瓶的仆婦提醒的話,嘉宜能夠肯定剛才那個人應該知道徐嬤嬤動了手腳,甚至知道她后面添上的那個“六”字用的墨不一樣,故而才如此肯定地提醒了自己。

    所以,那個人應該是這庫里的人,甚至是徐嬤嬤身邊的人。只是她提醒了自己,就不怕以后徐嬤嬤做假賬的事情敗露后,會牽連到她嗎?又或者那人跟徐嬤嬤有梁子,才借著這一次的事情報復徐嬤嬤?

    嘉宜的心里一霎時涌上很多種想法和猜疑。

    “姑娘……您看完了么?”站在嘉宜身邊的徐嬤嬤見她在愣神,不由得輕聲提醒她道。

    嘉宜“哦”一聲,然后做了一件讓徐嬤嬤嚇了一跳的事情。

    只見她忽然嘩啦一聲將眼前看的那一頁給撕下來了,然后折疊起來,要往自己的袖子里放。

    “三姑娘!”徐嬤嬤吃驚不小,顧不得冒犯,一伸手就捏住了嘉宜的手腕,緊張地問,“您,您這是要做什么?”

    嘉宜卻對徐嬤嬤微微一笑道:“我賠了三十兩銀子出來,難不成拿一頁紙都不行了么?”

    徐嬤嬤道:“姑娘,老奴都給您寫了收條了,這冊子上寫的可是要對賬的,您別胡鬧了。”

    嘉宜斂了笑,冷了聲音道:“徐嬤嬤,我勸你松手,不然我立即讓我的丫鬟去老太太那里說,徐嬤嬤您為了一頁紙,竟然抓住我的手不讓我走。還有,你也別太緊張了,這紙我拿去給老太太瞧瞧,跟她說說我的三十兩如何就只值這一張紙的……”

    徐嬤嬤臉色霎時之間變了幾變,不過,她還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嘉宜立即吩咐:“山茶,即刻去老太太那里說一說她的孫女兒是如何被這府里的下人為難的。”

    “是,姑娘。”山茶雖然鬧不清楚眼前的情況,可她最是忠于主子,嘉宜一吩咐,她答應了,轉身就要往外跑。

    徐嬤嬤見狀,慌了,忙松了嘉宜的手,說:“三姑娘,請恕老奴冒昧,實在是您手里的那一頁紙是要留底的,不能丟了。”

    嘉宜冷笑,叫山茶站住了,然后看向臉色極端不自然的許嬤嬤道:“我說了要你的嗎?你這么緊張干嘛?我只不過是說想拿去看兩天,畢竟就這么一頁紙就換走了我三十兩銀子,我不多看兩天,實在是覺得憋屈得慌。”

    “老奴求您,這會兒就還給老奴吧,您拿那張紙也沒用,您要的收條老奴都已經給您寫好了。”

    “哼,誰說的沒用,我看有用得很。徐嬤嬤,想必您也是明白人,知道我要這張紙做什么了?不錯,你已經猜準了,你也曉得這張紙要到了老太太手里,恐怕你這個管庫房的差事就得丟了,而且還會被攆出府去。”

    徐嬤嬤的臉色這會兒完全變了,不僅臉上一絲笑容都沒了,而且額頭上還泌出了細密的冷汗,她的眼角不時跳幾下,而且看向嘉宜的目光也變得閃閃爍爍。

    她心里發抖,心想,難不成這位三姑娘真得發現了些什么,還是她只是詐自己而已。

    看到徐嬤嬤這副表情,嘉宜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那就是徐嬤嬤真得在這借物的冊子上動了手腳,訛詐自己三十兩銀子。

    這些銀子要是被她訛詐到手,她還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想起眼前這個見面一口一個笑,熱情待人的徐嬤嬤,誰會想到她竟然是如此jian詐和大膽。也許想著自己是才進府的一個沒有任何后臺的庶出三姑娘,她才敢在自己的丫鬟第一次來借東西就在中間搞鬼,意圖訛詐自己三十兩銀子。

    見徐嬤嬤眼神閃爍不說話,嘉宜又道:“徐嬤嬤,那這三十兩銀子你要還是不要了?”

    徐嬤嬤一狠心,梗著脖子說:“姑娘,您這是開玩笑吧,昨日可是有不少人都曉得了您跟前的丫鬟還來的永春窯花蝶紋碗碟少了六個,這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就可也做主瞞過去的。”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得想一想,為了訛我這三十兩銀子,后半輩子還能過安生不。得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這就去見老太太,向她回稟這府里竟然下人敢訛詐主子的銀子,還一詐就是三十兩,別以為你做的鬼魅伎倆沒人識破,告訴你,我可門清兒。”嘉宜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徐嬤嬤額頭上的冷汗更大顆地冒了出來,眼看嘉宜就要走出屋子了,她扔下那收條,三兩步走上前去拉住嘉宜的袖子:“姑娘,您別走,啥事兒都好說,好說……”

    嘉宜住腳,轉回頭看向她,挑眉問:“好吧,我就想問徐嬤嬤,你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怎么就這么大的膽子,要用這添字計來訛我三十兩銀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才進府,又是個庶出的,所以好欺負?”

    徐嬤嬤一聽,心里咯噔一聲,暗道,她都說得如此明白了,說什么添字計,果然是看出來我在那“三十”兩個字后面添上了個“六”字,幸虧是拉住她了,不然真要鬧到老太太跟前,那么自己這個差事不但得丟,還得被打一頓給發賣出去。自己都四十歲的人了,要是被發賣出去,下一個主家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而且凡是在主人家犯事的奴仆被發賣出去的,都沒有賣得更好的。

    于是她趕忙向嘉宜認錯,說是自己豬油蒙了心,才這么干的,主要是她娘家侄兒要娶媳婦了,沒那么多銀子給聘禮,她兄弟求到她跟前,她才犯險這么做的。

    “真是這么的?”嘉宜不太相信。

    “真是這樣的,姑娘,老奴若有半句謊話,情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嬤嬤弓著身子在嘉宜跟前賭咒發誓。

    “這些話還是在老太太跟前去說吧,我無法判定你的對錯。”嘉宜想了想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說完她甩開徐嬤嬤揪住她袖子的手,帶著山茶繼續往外走。

    “姑娘,您等等,等等……”徐嬤嬤慌忙又追了上來,再次抓住嘉宜的袖子道,“要是您肯放過老奴這一回,老奴情愿賠償您三十兩銀子。”

    嘉宜聽了,上下掃徐嬤嬤一眼,涼涼道:“有些人會為了三十兩銀子被豬油蒙了心,就以為別人也是了?我顧嘉宜雖然是個窮兮兮的庶女,三十兩銀子對我來說也是個天大的數目了,可也明白什么銀子可以要,什么銀子可以不要?別說你陪我三十兩銀子了,就是三百兩銀子,這事兒也得稟告給老太太知道。不然,以后這府里的主子們若是有人還著了你的道兒,那我又豈有面目跟他們相見?行了,撒手,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狠狠地甩開了徐嬤嬤抓住她衣袖的手,轉身,大踏步離去。

    在她身后,徐嬤嬤面色晦暗,全身發軟,跌坐到了地上。

    從第五進的庫房所在的院子出來,山茶興奮地追問嘉宜怎么發現了是徐嬤嬤做的手腳的。

    嘉宜道:“一會兒到了太太跟前你就曉得了。”

    山茶樂得直拍手,接著又兩手合十感謝天王菩薩,這一回運氣好,終于是沒被那徐嬤嬤整到,免掉了三十兩銀子的損失。

    不過,她緊接著又問:“方才在徐嬤嬤跟前姑娘不是說要去告訴老太太知道么,怎么這會兒要去太太哪里了?”

    嘉宜:“我想了想,畢竟是太太在主持府里的中饋,還是去向她稟告比較妥當。像這樣的事情我不愿意去煩老太太。告訴老太太,要老太太為我做主的必須要是大事才行。”

    到了嫡母唐氏所在的顧府中路的西院兒,門口的丫鬟金琥見到她便說:“太太剛才從老太太那里回來,在屋子里換衣裳呢,你有何事見太太呀?”

    嘉宜臉上帶笑道:“勞煩jiejie進去稟告一聲,我有一件緊要的事情來見母親。”

    “姑娘且等一等,奴婢這就進去向太太稟告。”金琥說完進了屋。

    不一會兒,金琥去而復返,門口的小丫鬟掀起盤金湘妃竹簾,嘉宜跟在金琥身后進了屋。

    金琥領著她進了東次間,見到嫡母換了一件家常穿的豆綠色的衫子,下著白挑線裙子,梳著家常一窩絲,坐在南窗下鋪了涼簟的炕上,端著一杯涼茶在喝呢。在她身邊,立著江嬤嬤。

    “母親。”見到嫡母,嘉宜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禮。

    唐氏眼皮都沒抬,繼續喝著茶,問她因何而來。

    嘉宜便平靜地把今日在庫房里遭遇到的事情細細對唐氏說了,最后從袖子里掏出來那一張從那借物的冊子上撕下的那一頁遞上去:“母親,請看,徐嬤嬤就是在那三十兩個字后面添了個六字,而且因為寫六字的用墨不一樣,以至于六字和三十那兩個字墨色深淺完全不一樣。徐嬤嬤后面也承認了她是因為家里侄兒要辦親事缺少聘禮才動了這歪心弄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