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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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是他發了一條微信,姜離會在半個小時之后才看見。等回復過去之后,那邊又沒了動靜。 倒是期間,她突然接到了易時遠的電話。是在網上關于她的各種討論的第二天,易時遠打了電話過,說是想要見一面。 姜離拒絕了這個提議,現在她已經在風口浪尖了,沒必要再和他見面。要是被記者拍到,只怕又是一段看圖說話的好題材。 可是易時遠在電話那頭,說:“希洛,和我見一面,我們當初分別地太過匆忙。這在我心里,一直是個遺憾。” 姜離想起那個分手的電話,她說了絕情的電話,他從此消失不見。雖然曾經也甜蜜過,可那些早就消失在磨滅的歲月之中。只是易時遠說出的這話時的腔調沉重,讓姜離無法拒絕到底。 于是他親自安排了地方,是市一間私密性非常好的會館。 赴約的這天,姜離特地化了一個淡妝,挑選衣服的時候也折騰了一番。倒不是為了什么悅己者容,只是單純地想讓易時遠知道,她過的很好。 這間會所的私密性確實好,等她進到包廂的時候,易時遠已坐在里面。而服務員進來時,臉上毫無波動,似乎不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大明星一樣。 “還是你來點吧,我對這里不太熟悉,”姜離看了一下菜單,最后決定。 易時遠點了點頭,輕笑了下,便是翻著菜單,開始點菜。隨后他又讓服務員開了一瓶紅酒,“是你喜歡的。” 姜離有點驚訝,因為他居然還記得她喜歡的紅酒。只是說完之后,他又笑了下,說道:“其實也是我喜歡的。還記得第一次喝的時候,你一臉享受地品嘗,我當時就在想,這肯定是最世界最好喝的紅酒。” 她的心跳頓了下。 當她平視著易時遠的時候,就見他臉上帶著自嘲地笑容,“人真的很奇怪不是,口味能輕易被帶偏了,可是再想改過來,卻怎么都不行了。” 姜離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只能沉默不語。 “你過的好嗎?”他的聲音很好聽,難怪他的米分絲在開口的第一句時,就會尖叫不已。 姜離看著他,其實他的面容改變不大,依舊是那么英俊,可就是那種從身上散發地氣勢,讓她有點陌生。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大明星光環吧。 而更奇怪的是,她在看見他的時候,心底居然一點感慨都沒有。當然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她只是感慨他如今真的成了萬眾矚目的人,可是卻沒有一絲感慨是關于他和她的。 就像是學生曾在第一節課上問她,老師,你后悔嗎? 我不會后悔,如果從前曾經后悔過,分手時讓對方太過難堪。那么現在,她一丁點都不后悔。 “如果是工作的話,還算好。如果是生活的話,有點糟糕,”她習慣性地笑了下,笑容里帶著一點,與陌生人才有的那種疏離。 易時遠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個笑容,他臉上的表情又一瞬地滯后。好在包廂門再次被服務員推開,開始上菜了。第一道菜,是個冷盤,巨大的盤子里面,只有一丁點東西,配上邊緣上的各種雕花。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易時遠說道。 姜離笑了下,算是安慰:“也不是全是因為你。” 最起碼后面那個,就真的不管他的事情了。她和梁嫣然的問題,是早在劍橋就結下的梁子。只能說,壞消息總是會湊在一起來。所以對于她來說,有點糟糕。 “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話,盡管給我打電話,”易時遠看著她,認真地說。 姜離看著他真摯地表情,突然說:“對不起。” 易時遠有點驚訝。 “其實我和你分手,不是因為那個原因,”她認真地說道,或許是因為當時年紀比較小吧,所以那樣的原因聽起來比較酷,她才會說出那么不負責的話吧。 她垂著頭,把自己為了他跑去意大利的事情說了出來,她說:“我看著你和那些人在一起,突然覺得就算我不在,你也一樣可以過的很精彩。你性格很好,身邊又有那么的朋友在,而和我在一起,我們兩個人的距離,只會隨著時間越來越遠。” “我不想把愛情拖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再去結束。所以我才會說分手的。” 她說完之后,良久,易時遠都沒說話。 一直到最后,他才說:“這個理由,也并沒有讓我感覺到好過。” 姜離愣了下,隨即苦笑起來。她最近好像特別容易把事情搞糟糕。 等離開的時候,姜離拒絕了他送自己,畢竟他們兩個不適合出現在同一個畫面里。在包廂里,她先離開,而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轉頭看著易時遠。 更準備的說,她看著她的過去,心里平和地就像是風平浪靜時的多瑙河。 原來過去,其實也沒那么地重要。 不知為何,這個認知似乎讓她心情一下愉悅了起來。回到家中的時候,她主動給霍從燁打了電話,結果等電話撥通時,才發現現在美國應該是很早。 可是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那頭用清晨起床時,才有的nongnong鼻音問:“希洛?” 他習慣叫她的英文名字,因為他說這像是叫小名,顯得很親密。姜離當時沒好意思給他潑冷水,因為從小到大,最起碼有一百個人叫過她希洛。他還應該感謝國外不熟悉的人之間,習慣叫對方姓氏的這個傳統美得。 “我吵到你了嗎?”她有點抱歉,可是聲音里夾著笑意。 霍從燁笑了,只是聲音聽起來嗡嗡地,“沒有。只是有點早。” 她正要笑,卻聽見他又說:“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打電話。”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種清晨特別的脆弱,所以姜離的心頭一顫,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又一次涌上了心尖。她竟有點心疼他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呢,”她聽他說,他會在圣誕之前回來,可是現在已經還有四天就到圣誕節了。 這對于她來說,是一個隆重的節日,最起碼和春節不相上下。 “明天,我的飛機是明天,等我到了就給你打電話好不好,”他輕笑了一下,復又說道。 姜離恩了一聲,便說了句再見,讓他繼續睡覺。 于是這一晚,她帶著輕松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而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還特地選了一身衣服,最后她選了一件純白色的大衣,襯得她臉頰就跟白玉一樣瑩潤。她長得本就精致好看至極,還記得小的時候,每次mama帶她出街,總會引得好些人稱贊。 等到了教室,她記得今天是實驗課。于是便直接去了實驗室,此時學生已經三三兩兩來了不少,姜離見他們在打鬧,便皺著眉頭,說了幾句實驗室里面的規矩。 她本來就年輕,平時又不喜歡花濃妝,所以淡雅地打扮,讓她看起來和這幫大學生沒什么區別。所以學生對她并不是很害怕。 第二節課的時候,快要到下課的時間了,姜離正在教學生cao作的手法。 突然,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整個實驗室都在劇烈的搖晃,緊接著桌子上的東西開始往下掉,女生的尖叫聲響起。更是有好幾個人被撞到在了地上。 姜離也是其中那個,她摔下去時候,手里還拿著燒瓶,里面的化學藥劑摔在地上,脆弱的瓶子摔在地上,玻璃濺地到處都是。她摔下去的時候,手掌正好撐在燒瓶摔碎的地方,鉆心的疼痛一下刺穿大腦。 可是她連痛都顧不上,立即站了起來。此時屋子里已經開始冒煙了,她判斷應該是發生爆炸了。 便立即大喊:“出去,都出去。” 此時學生都開始往外面跑,姜離顧不上跑,過去扶著幾個摔倒的女生。好在此時班上的男生也發揮了騎士精神,拉著女生有一個是一個地往外跑。而此時濃煙越來越大,幾乎每走一步,都會撞上桌椅。 架子上的東西不斷往下掉,不少化學藥劑摔在地上,混合成各種難聞的味道。 實驗樓在四樓,一出門之后,姜離便喊著他們從安全通道出去,不要再等電梯了。此時其他幾個實驗室里,也魚貫跑出來不少人。 等他們到了樓下,抬頭望過去,才發現發生爆炸的實驗室,就在他們剛才實驗室的旁邊。而此時那間實驗室已經隱隱冒著火光,并且傳來尖叫聲。 “還有人,還有人在上面,”有個女生絕望地哭喊著。 周圍都是人,吵嚷地人,此起彼伏地喊聲,絕望彌漫著。姜離親自點算了學生,好在一個都不少。她立即讓他們到遠處的空地,可是不少人都不愿意離開,還有人說:“老師,還有人沒下來。” “要是發生二次爆炸的話,就危險了,”此時她手上已經鮮血淋漓。 可是她話音剛落,砰,比方才那一聲還要劇烈的響聲,乍然響起。姜離想都沒想,就把面前的兩個人撲倒。此時哀嚎聲更響徹天際,爆炸時從樓上掉落的爆炸物,還砸中了好幾個學生。 她埋著自己的頭,在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一個人的名字。 直到她被人從身后拉了起來,她的頭發上都是塵土,雪白的大衣快要看不見原本的顏色了。而面前的這個人,他的臉色似乎沒比她好多少,滿臉的恐慌。 她看見他時,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似乎他本來就應該出現在這里,出現在這一刻。 “我剛剛忽然有個不像話的想法,”她看著他的,此時他的手捧著她的臉頰,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似乎只要一眨眼,她就能消失了。 她說:“我在想,我要是死了,你該怎么辦?” 在你失去了紀禾之后,又要突然失去我,你要怎么辦呢。 在這一刻,她突然和紀禾和解了。 她不再糾結過去了,她不再嫉妒紀禾了。 她只在乎這個男人,她面前的這個男人。 ☆、第38章 握住 周圍都是人在尖叫、哭嚎,姜離的眼中蒙著一層眼淚,看地霍從燁心都碎了。 “沒事了,我帶你走,”霍從燁摟著她的肩膀,就要帶她離開這里。 可是姜離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只是她手上此時已經鮮血淋漓了,動一下都鉆心的疼,“學生都還在這里,我不能走。” 霍從燁看著周圍的學生,直接問她:“你帶的學生都在這里嗎?” 姜離點了點頭,霍從燁立即上前,沖著他們喊道:“都不要再這里站著了,這里太危險了。有受傷的學生嗎?跟著我們,現在去醫院。” 此時男生都沒有受傷,倒是有幾個女生,因為剛才爆炸時,被沖擊地摔倒在地上,不少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此時學校的保安也迅速地趕了過來,看著這邊還圍著那么多人,便勸說學生們離開。 因為二次爆炸的緣故,所以也沒人不敢不離開。只是很多人都在哭,因為在二次爆炸前,很多人清楚地聽到樓上絕望的尖叫聲,只是現在樓上只剩下熊熊大火燃燒的聲音。 “沒有受傷的同學,帶著受傷的同學出去坐車去醫院,待會救護車來了,未必就能將你們全部帶到醫院去。”霍從燁冷靜地看著學生說道。 此時驚魂未定的學生,木訥地看著他,似乎一時一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開車來的,我的車可以再坐三個人,”他看了一眼,讓明顯受傷比較嚴重的兩個女生跟著他們走,還挑了一個沒受傷的男生,隨行照顧他們。 姜離看著另外一個女生,說道:“你跟著霍先生的車子走吧。” “老師,我沒事的,你的手都這樣了,”那個女生靠在別人的懷里,此時看了一眼她,就是搖頭。 這么多學生都還在,她當然不能離開。可是霍從燁卻是一心想要帶著她走。 就在他們爭執不下的時候,化學院的其他老師也都趕到了。沈倩一看見這一幕,眼淚刷地一下就掉下來了,她立即說:“我開車了,我開車來的,受傷的同學跟著我走。” 而其他好幾個老師也都是開車來的,所以分配下來,所有的學生都能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姜離這才放心。霍從燁半摟半抱著她,就是將她帶著往車上走,而其他三個學生跟著他們。只是到了他的車前,霍從燁把姜離扶著上了副駕駛,卻見幾個學生還不上車,“怎么還不上車?” “我們身上這么臟,”有個女生看著旁邊的奔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哪里好意思弄臟人家一百多萬的車子啊。 “一輛車子而已,比不上你們貴重,趕緊都上車,”霍從燁上前替他們拉開車門,三個學生這才陸續坐進來。 等他自己回到駕駛座上坐著的時候,看著旁邊臉色雪白地跟紙一樣的姜離,又著急又心疼,“要喝點水嗎?” 姜離此時真是疼到要昏過去,額頭汗珠一顆接一顆地往下淌,不僅臉色白,嘴唇也白,眉宇間壓抑著痛苦的表情。霍從燁伸手捏開瓶蓋,撫了撫她的額頭,給她喂了兩口水。 “你們要喝水嗎?”姜離喝完之后,便問后座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