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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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吧。”左一嵐按下了左父的手,輕輕的說道。 左父眼底帶著幾分疑惑,又帶著幾分破罐破摔的滋味,也不管這是左一嵐第一次掌刀,便點了點頭。他清楚左一嵐的顧慮,也清楚左一嵐為什么會提出自己解石,無非是擔心自己的身邊有著左老爺子的臥底罷了,而這一點,經過今天的事,即使是左父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身邊的人絕對可信——老爺子的手,伸的太長了。 “從哪里切呢。”唐思寶問道,這樣的石頭,已經失去了擦石的必要了,在唐思寶看來,沿著開洞的口子直切是最方便了。 顯然左父也是這么想的,聽了唐思寶的問話便說道:“直接中間切吧。” 左一嵐看了兩人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沿著開了窗的玉料周圍干脆利落的切了薄薄的一層,連線都沒畫,干脆利落的勁讓左父和唐思寶都有些目瞪口呆。 切開的面是黑的,燈光照射之下隱隱透著點綠,這讓左父有些安慰——至少窗不是做的假,以窗口這樣的老坑玻璃種,若是能再大一些,至少能回個百八十萬的本。 唐思寶顯然也是這么想的,看著石頭的目光也安慰了些許,對唐家來說,和左父合作可比和左老爺子那個老狐貍合作要愉快的多,唐思寶絕不樂見左父被一塊石頭毀了在左家的地位。 左一嵐可懶得管兩人的腦補,運著機器就往石頭上切,這一次,連著第一次切下來的玉,大約有本書的大小厚薄,留下來的切面暗沉無光,顯然是沒有玉的。 左父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見到這么大一塊玉竟然只解出了這么一小塊的老坑玻璃種,雖然失望,可也算維持住了風度。看著剩下的大塊石料,左父咬了咬牙,心底對老爺子更恨。 這石頭,必然是老爺子搞的鬼。左父和左老爺子的爭斗已然火熱化,可以說,兩個人爭斗大全,現在就只看站位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左老爺子的這一招,是明明白白的把左父往死路推,賭垮了九千萬是無能,自己貼上九千萬那就是傷筋動骨,無論是那個選擇,左父都會要脫下一層皮來。 “垮了。”左父沉沉的說道,“我大意了。” 左父哪里想到這樣一塊放了許多年的石頭,竟然也會成了別人算計他的道具。一時熱血上頭,卻是付出了九千萬的代價,想要扳回這一局,左父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甚至,可能會讓十多年的安排毀于一旦。 左父眼底一暗,清楚有些事,必須要提前了。 “不,沒有垮。”左一嵐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不帶任何的情感,卻說得無比篤定。 左父的眼睛一亮,看向了左一嵐。左父可知道左一嵐的本事,雖然接觸解石不久,可是以左一嵐十賭十漲的水準,就可以看出左一嵐在玉石一道有著多大的天賦,現在,左一嵐竟然發話說這個石頭沒有垮? 這一次,左一嵐是橫切,切開了玉石,就露出了中間填補的痕跡。這個洞被那些人挖的很深,幾乎到了頂,而這條洞周圍全是壞石,沒有絲毫的玉石痕跡,也難怪那些人會放棄自己解石,轉而選擇找上了左父這樣的冤大頭了。 左父看著這一道痕跡,冷笑了起來:“這手段,和老爺子手下的孫師傅可真像。”孫師傅在不是孫師傅的時候,是賭石場上的渣滓,專業造價來哄那些門外漢,倒也積累了不少財富,等到老爺子上位,他就招攬了孫師傅專業來鑒假,以及……造假害人。對于孫師傅的手段,左父可算是再清楚不過了,多少人在他手下家破人亡。 看著已然切成三瓣的石頭,左父心底又是悲傷有些憤怒,這么大的一塊石頭,竟然只切出了百萬價值的老坑玉,這何止是切垮了,這是全打水漂了啊。看著光滑的切面,左父搖了搖頭,這石頭,沒有玉了。 可是,左一嵐的動作簡單無比,她只是在兩邊切面上潑了些水,拿著光往上照去:“你們再仔細看看。” 仔細看看?有什么可看的呢?左父疑惑的看向了石頭,依舊是毫無生機的模樣。可是,隨著左一嵐燈光的走向,他忍不住蹲下了身子,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起來,這一看,就讓他看出了不對來。 這表面,可有點奇怪了。 左一嵐把手電遞給了左父,左父也來不及說什么,打著光仔仔細細的看著,看著看著,他的手就忍不住抖了起來:“一嵐……我沒有看錯吧。” “沒有,你沒看錯。”左一嵐微微笑著,“我說,沒有垮,那就是沒有垮。” 左父猛地把手電扔在了地上,放聲大笑了起來:“不錯!沒有垮!天不亡我啊!” 22|0021城 唐思寶忍不住湊上前去,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看著左父這幅欣喜若狂的樣子忍不住心底嘀咕。左父也不藏私,拉著唐思寶往那毛料上看:“看到沒?這不是死石,這是墨玉啊!” 唐思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上手摸了一把石頭。墨玉?有價無市的墨玉?要是這一塊是墨玉,也就是整個石頭都垮了又如何?這可是墨玉啊! “摸不到的,還隔著一層呢。”左父很有些志得意滿,這些人想要害他,可想不到峰回路轉,竟然偷雞不成蝕把米。也是那人打洞的位置巧,剛剛好和墨玉隔著一層,正中間的位置,薄薄的一層石頭把墨翠包裹著,即使用強光照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倒是讓左父撿了便宜。 說話間,左一嵐已經將另外一邊的石頭給解開了,那半邊也是運氣不好,只出了一小塊的老坑玻璃種,另外的大半全是一些廢石,不見丁點玉的痕跡。若是沒解出墨翠來,左父說不定還會失望,可現在,他滿腔的熱情就等著看另外半邊能解出多大的墨翠了。 左父看著左一嵐,接過了解石機,很是斗志盎然:“說,從哪開始切!” 不知不覺之中,三個人竟然都以左一嵐為主,并且很以為然。左一嵐也不見多不習慣,對著左父就是點點頭:“擦。” 擦? 這個字讓左父都忍不住手抖了抖。擦的意思,就是玉離皮殼近,這么大的毛料,若是滿滿的被墨翠占著…… 左父不敢再想,仔仔細細的擦著石,生怕一個手抖就下去幾十萬。時間過得緩慢,又過得很快,一會的功夫,整個墨翠就展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左父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面前墨黑的石頭,一顆心跳的飛快,他拿著手電筒照射,印出漂亮的綠來。這是墨翠,正宗的墨翠。 這時候,左父哪里還記得起老坑玻璃種,他看著面前的墨翠忍不住伸手摸著,這玉,潤滑,水頭足,顏色好,是墨翠中一等一的貨色,這樣大的一塊玉,別說九千萬了,就是花個九億買下,那也是賺大發了。 “該回b市了。”左一嵐打斷了左父的沉醉。這一次的事情很顯然是有人針對,九千萬,能一次性拿出九千萬的人太少,明擺著是針對左父做的局,既然是個局,那么何不將計就計來一招請君入甕。 左父和左一嵐對視一眼,顯然兩個人的想法搭在了一條線上。 出了門,因為心情的起伏緊繃而顯得有些憔悴的左父顯然很符合某些人心目中賭垮了石頭的人的形象,才走了幾步,街上就已經傳遍了有人買了九千萬的石頭切垮的故事了。若是左父真的切垮了,這些流言恐怕就能成為壓死左父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這時,舒志強也找上了門來,顯然他也聽說了左父切垮了石頭的消息,對著左父有些抱歉的說道:“那人跑的很快,手下的人沒有能抓到。” 沒有抓到,左一嵐倒不覺得奇怪,這是一個早早設好的局,能讓左父抓到人,抓住證據就未免太奇怪了。 左父顯然也是這么想的,對著舒志強點了點頭,也不強求:“多謝了。我在b市有急事,恐怕要早些回去了。” 舒志強想起那些傳言,臉上的表情變了一瞬,而后就是溫和的笑:“您忙,您忙。” ====****==== 這么快回到b市是左安安怎么也沒有想到的,可是想起y省毛料街上流傳的八卦,左安安看著左父的眼神都帶著幾分興奮。 一個丑聞需要一個更大的丑聞來掩蓋,而顯然的是,左父這一次的失誤,能夠將她所有的錯誤壓下。 帶著這樣的小心思,左安安忍不住試探道:“爸,我們不買毛料了?” “不要多嘴。”左父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整個臉漆黑漆黑的,甚至連表面的和平都維持不住。 左安安忍不住大喜,這是……真的垮了啊! 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悅,左安安跑遠了些,左父看著左安安打電話時鬼祟的模樣,懶懶的閉上了眼,輕輕的哼了一聲。現在,就讓你們得意一會。